“怎麽樣?這就是你口中的出家人!”小錘子一臉不屑的看著李麟。


    李麟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正在離開的智淨背影,“他就這樣硬生生的打破了我對出家人的印象。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那個被他打死的對手?”


    “這麽說,上次智嗔打我的時候,沒有打破你對出家人的印象?”小錘子追問道。


    “嘿嘿嘿,小師叔,他打你的時候,我沒在場,先生打他的時候我在,本以為是個例,結果發現他們少林派的人都這樣心狠手辣啊!出手不留情啊!”李麟趕緊解釋道。


    “李麟,你可看明白了這個智淨的招式內力?”涼生問。


    “先生,整個過程,他就打了那麽一掌,我現在也不確定他用了幾成功力,還無法判斷他的內力真氣的實力。先生有何判斷?”李麟老老實實的回答著。


    涼生想了想,“我覺得他徒有其表,現在身上的功力,純屬是練硬功練的,剛才他提到了少林派的金鍾罩和鐵頭功,再加上他那樣胖大的身軀,氣肯定是有,但從剛才那一掌看不出來有多少氣,如果像趙寬那樣用蠻力和他打肯定是不行,如果是我,我就用真氣直接一掌破了它的金鍾罩。”


    “師兄,你就別說了,我和李麟現在有至尊強者之名,卻無至尊強者之實,能打出那樣一掌的就隻有你。所以啊,之後要是我遇到他,我就認輸,不打了!”小錘子正色說。


    “我倒是可以試著打他一掌,然後真打不動,我就認輸!”李麟也是很嚴肅的說。


    大會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比賽秩序,死者已經被大會維持秩序的士兵抬走,又開始了一組一組的比賽,觀眾們也很快從有人死亡的震驚中走了出來。


    終於在酉時,排到了五百號的比試,很快在酉時一刻那個喊話的士兵拿著錐形桶喊道:“東海管的寬對陣青州司馬長風!”


    “司馬長風?”小錘子瞬間瞪大了眼睛問李麟,“你認識嗎?”


    “司馬長風?司馬長風?”李麟想了半天,“沒聽說過這個人啊!”


    涼生已經在裁判那裏驗看了號碼牌,登上了擂台。


    涼生出現在擂台的下一個瞬間,台下的觀眾瞬間爆出了海浪一樣的笑聲!有的人在大喊,“這裏是擂台,不是戲台!你還是回去唱戲吧!哈哈哈!”


    原來,涼生聽從了李麟的意見,讓魏大富找了一個戲班子的人,這幾天給涼生畫大花臉。


    涼生聽到後還刻意擺了一個身段,引得台下觀眾更是“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誰也沒有想到,花錢買票來看比武比賽,竟然有人準備在台上唱戲。


    然後竟然有人往台上扔了一枚銅錢,“給大爺唱一段!哈哈哈!”


    涼生撿起了地上的銅錢,然後真得模仿京劇裏麵的角色,在台上走了幾步來了一個亮相!引得台下觀眾哈哈哈的大笑。


    此時靜兒來到了大會場找到了李麟,“恩公呢?”


    李麟沒有說話,朝著擂台擺了一下頭,意思是在擂台上,讓靜兒自己看。


    靜兒順著李麟的目光朝著擂台上看去,看到那個京劇大花臉在那裏亮相,還挺像那麽回事的,“哈哈哈!你這個主意恩公還真用上了,我感覺挺好的!”


    “哥們,你哪個戲班子的,班主是哪個?到時候我去捧場啊!”依然有人在調侃。


    涼生沒有說話,朝著台下的人群一抱拳。


    這個時候那個叫司馬長風的人,也在裁判那裏眼看了號碼牌走到了台上,兩個人間隔著一丈多一點的距離四目相對而立,良久沒人說話。


    涼生的眼中看見眼前這個人穿著灰色粗布麻衣,背著和自己用的小黑刀款式相差無幾的橫刀,留著大胡子,左眼眉角有一道不到一寸長的疤痕。


    涼生自己沒有帶刀,一對一不用小黑刀,那樣太欺負人了。雖然對方帶了兵刃,也無所謂。


    對方的眼中涼生卻讀到了疑惑和不屑。


    “你就是管的寬?”司馬長風率先問話。


    “如假包換!”涼生自信的說。


    司馬長風又不說話了,而是再一次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涼生,然後保持著和涼生大約一丈多的距離開始圍著涼生繞圈。


    “你這話,我不信!”司馬長風完全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說的話。


    “為何?”


    “你一個不敢用真名字,也不敢用真麵目示人的人,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司馬長風站定腳步,雙臂環抱胸前大聲說。


    “我行走江湖就是隨心、隨性!最近喜歡看戲,就弄了這麽一個造型!和你說的不敢用真麵目示人毫無關係!”


    “哦?最近喜歡看戲?不喜歡殺人了?”司馬長風似笑非笑的說。


    “你什麽意思?”涼生沉聲說,感覺對方應該是有備而來,而自己怎麽想都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人,應該不認識才對啊,那他說的那番話又是何意?


    “你管的寬,人人都說你是殺人的魔王!治病救人的神醫!一個人怎麽會既是殺人魔王又是神醫治病救人呢?”司馬長風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涼生心裏一沉,他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人知道自己在青州做的事情,自己在青州屠戮了整個金鬥山寨,又在臨海郡治病救人那麽久,他都知道。“問一個簡單的問題,你是誰?”


    “哈哈哈!”司馬長風突然大聲狂笑,“你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是誰?你沒聽到那個士兵說了嗎?我叫司馬長風!”


    “真名?”涼生用眼角盯著一旁的司馬長風,疑惑的問。


    司馬長風冷笑一聲:“可不是誰都用假名字行走江湖!”


    “青州司馬長風!你到底是誰?”涼生不想去猜他是誰了,這樣太浪費時間了。


    司馬長風扭頭看了看天邊的落日,“管的寬,你看過夕陽嗎?”


    涼生沒有回答,他不知道司馬長風問這樣的問題是要幹嘛,也沒有心情去猜。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有的時候天邊還會出現火燒雲,很美!”司馬長風的表情很是陶醉,但是他突然變了臉,“就是因為你!這樣的美景,讓那麽多人沒有辦法在看到,而你這個殺人魔王卻逍遙法外!”說著,司馬長風從背後抽出了他的刀,手臂下垂放到了體側。


    涼生明白了,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金鬥山的人,要知道,涼生在青州除了金鬥山的人就是鎮國殿的人被他所殺。涼生自嘲的笑了兩聲,“嗬嗬,原來你是來尋仇的!”


    “不錯!”司馬長風大聲地回答著。


    此時前排的觀眾都在議論,“這下有好戲看了,尋仇都尋到擂台上了!”


    “你是金鬥山的人?”涼生試探著問。


    “不是!”司馬長風回答的很是幹脆。


    這讓涼生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你既然不是金鬥山的人,找我尋仇我就有些不明緣由了!”


    司馬長風抬起了拿著刀的手臂,用他的刀指著涼生,“我是一個江湖散人,但金鬥山寨的李彪是我磕頭的把兄弟!你不僅殺了那麽多人,還放火燒了山寨!”


    涼生恍然大悟,“哦!吼吼吼!把兄弟!嗯,行!你既然不是金鬥山的人,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你確定你要替他們報仇?”


    “我這不是替他們報仇,我這是替天行道!絞殺你這個殺人魔王!”司馬長風提高了他的道德至高點,他要替天行道。


    涼生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不好意思,我真的沒忍住,你說你要替天行道!”


    司馬長風用長刀點指涼生,“你一會兒會為你的輕視我受到嚴重的代價!”


    “你可要知道,我對和金鬥山有關係的人不會手下留情的,你今天把命留在這吧!”涼生收起了笑容。


    司馬長風將刀橫在身前,做出了準備攻擊的姿態,“小子!說狠話誰不會啊!放馬過來吧!”


    “金鬥山的賊人,今天你就在這吧!”這句話是涼生故意大喊出來的,主要就是為了讓圍觀群眾知道,這個人是金鬥山的賊人。


    很多人聽到了涼生喊得話,都開始議論,“呀!這個人是金鬥山的人啊!”


    “金鬥山?金鬥山什麽人啊?”


    “你不知道啊?”


    “沒聽說過啊!”


    “金鬥山是個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賊窩!”


    “是嗎?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那你可真是孤陋寡聞了,那個賊窩巔峰時期有一萬多人,朝廷都拿他們沒有辦法!”


    “是嘛?”


    “聽說啊,那個賊窩應該是得罪了什麽人,一夜之間就被剿滅了!”


    “一萬多人一夜之間就被剿滅了?簡直不可思議啊!”


    台下觀眾說什麽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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