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快到了。”齊澈抬手往前指了指。
陳以鹿抬起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立馬開始提前社死起來，她有些無語看向齊澈：“水哥，你不會是說要開到那一堆車中間去吧？”
齊澈被她的形容給逗笑，但還是點點頭：“確實要停過去。”
“你要不在這先把我放下吧，等你把車還了，然後我們在一起去拿行李箱就行。”陳以鹿大概瞅了眼發現遠處停的都是跑車。
“還了？”齊澈沒聽明白，但也沒停車，隻是繼續說道：“其實他們這兒最近想做個關於賽車場的有聲節目，不知道你們電台有沒有興趣呢？”
陳以鹿聽到的第一反應，是很快點頭答應，畢竟對於成長期的電台來說，比起挑類型，更需要的是能多曝光，所以這種事情自然是來者不拒的，可轉念一想齊澈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幫自己，所以跟著還是搖了搖頭：“啊，這麽大的賽車場應該不需要我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電台來做節目吧。”
齊澈看出了她的猶豫：“他們預算不多，所以找你們這種沒什麽名氣但質量高的比較合適。”
陳以鹿聽著“沒名氣”三個字，一下沒忍住笑了起來：“水哥，倒也不用這麽直白哈。”
“哈哈，那現在怎麽樣，有沒有興趣接下來？”
“這也不是我們答應就能成吧。”陳以鹿雙手攥著安全帶。
“那倒是，不過先得問你的意向嘛。”齊澈說著在一旁停了車，“可以的話我們就去聊聊。”
“現在？”陳以鹿一下扒拉住了要下車的齊澈，“我這......不太禮貌了吧。”
“實力派談業務還需要打扮麽？”齊澈笑著反問，但很快還是補充道：“你現在就很好看了。”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齊澈那邊走過來一個人敲了敲他那邊的車窗：“齊總。”
陳以鹿趕緊鬆了手，解開安全帶就要開門，卻反被齊澈拉住：“等等。”
然後就看見他下車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然後繞過車走到了陳以鹿這側給她打開了車門。
陳以鹿本以為讓自己等等是說目的地不在這，實在沒想到他是來這一套，所以在他開車門後半天也沒動作。
可現在......
陳以鹿還是沒忍住瞪了齊澈一眼：“你幹嘛呢？”
“下來吧，去談談節目的事。”齊澈裝作沒聽懂她說的話。
“你把車門關上，我自己開一遍。”陳以鹿總感覺哪不對，所以想著得從頭來一遍。
齊澈聽完歎了口氣，然後手往前一推關上了門，在陳以鹿剛抬手要開車門時，自己又搶先一步開了車門。
“欸！”陳以鹿的手跟著追了出去。
“別鬧啦小雨鹿。”齊澈雖然無奈，但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
陳以鹿本想繼續僵持，可一抬眼發現剛敲齊澈車窗的那個人又繞過來站在了齊澈的身後，就那麽安靜的看著她。
陳以鹿一下就尷尬起來，瞬間跟按了加速鍵一樣，從車裏鑽了出來。
齊澈也是在她下車後，才有時間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男生身上，他趕緊欠了欠身，說道：“我來的時候他們說您才走沒多久，我還擔心您今天不會來了呢齊總。”
“你哥呢？”齊澈臉上瞬間沒了表情，隻是點點頭直接問道。
“他剛接了個電話，所以叫我先過來接您。”男生說著左右張望了起來，“估計還沒打完吧。”
陳以鹿下車後直接躲到了齊澈的身後，心裏祈禱著他們能就這樣無視掉自己。
可一般都是怕什麽來什麽。
“欸？這是嫂子嘛？”男生頭一歪，看著陳以鹿說道，“嫂子好啊。”
陳以鹿趕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我不是。”
齊澈這才笑了笑，扭頭專心看了會兒陳以鹿瞬間變紅的臉，才澄清道：“不是，朋友。”
“哦哦。”男生笑著點點頭，滿臉都是吃瓜的表情，然後指著自己說道：“啊，你好，我是餘斐。”
“你好。”陳以鹿禮貌回應，想著也是下一次就見不到麵的人，索性直接省掉了自我介紹的環節。
可齊澈卻幫忙介紹了起來：“陳以鹿，你們前兩天不是說想做個有聲節目推廣一下麽，找她就行。”
“哦哦，好啊好啊，那待會兒咱們就能談談。”餘斐說著指了指不遠處人群聚集的地方，“那齊總要開兩圈嗎？還是說來場比賽？”
齊澈還是先問了陳以鹿的意見：“帶你兜兩圈？”
“不要。”陳以鹿拒絕的果斷。
“好，那就不要。”齊澈說著把車鑰匙扔給了餘斐，“你們要想玩就拿去玩吧。”
餘斐兩手一兜接住鑰匙，但有些驚訝：“齊總，這不是您今天剛提的車麽？這就......”
齊澈卻似乎不喜歡他說這些話，冷臉皺眉瞥了他一眼，嚇得他趕緊找了個理由離開把車開走。
陳以鹿這才看明白一點：“原來那是你的車呀，我還以為是這個賽車場的呢。”
齊澈這也明白過來了一點：“難怪你要我還了啊。”
“哈哈，我剛還在想怎麽賽車場還有租車服務了呢，而且你幹嘛租台這麽好的車當代步工具啊。”陳以鹿被自己荒謬的腦補給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齊澈卻說道：“這裏倒確實有租車服務呢。”
“哈？”
“不過我本來是想著開一輛你喜歡的顏色的車去接你的，但是你好像不喜歡這輛車啊。”齊澈故意拖著聲音說話，好讓自己聽起來委屈一點。
“哈哈哈，這又不是我的車，我喜不喜歡無所謂吧。”
“所以你喜歡呢？”
“還行啊，確實是我喜歡的黃色。”
“那送給你？”齊澈說著就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我讓他開回來。”
“等等等等。”陳以鹿趕緊按下了他的手臂，“水哥你沒事吧？”
“怎麽啦？”
陳以鹿被他這些超常規的行為弄得有些蒙圈，左右看了看發現路邊正好有排椅子，就直接把他拉了過去，手一推讓他坐下之後，她雙臂抱在胸前問了起來：“水哥，我們好好捋捋啊，看是不是哪裏弄錯了。”
齊澈倒是挺喜歡看她現在迷糊的表情的，就後仰靠著椅子，點點頭配合道：“好啊，捋吧。”
“我們是在我初中的時候認識對不對。”陳以鹿問道。
“對啊，認識的時候你初一，我大二。”齊澈說著手也跟著比劃了起來，“欸？說起來正好是你現在的年紀。”
“那我們一直都是聊得很好的朋友對吧。”陳以鹿接著說道，“而且你當時還和繁姐談戀愛呢。”
“恩。”齊澈點點頭。
“然後就是昨天我們第一次見麵，從認識以來的第一次見麵。”
“對啊。”
“那我們之間應該就是從始至終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一絲除友情以外的感情在裏麵對吧？”陳以鹿確認道。
可齊澈在現在卻搖搖頭：“不對。”
“啊？”
齊澈重新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過去是你太小了，而且我們是網友，我怕會影響你的學習，後來知道你在做電台我才辦了那個網站，想著也能和你做的事情有些關係就挺好。”
陳以鹿聽到網站就更納悶了：“可這個網站在一年前不就成立了嘛？你也一直沒聯係我啊，甚至都沒讓浮生告訴我關於你的事情。”
“我不是說了麽，我想著在你三十歲的時候去找你的。”
“三十歲？”陳以鹿自己這才二十出頭，她都沒想過三十歲的事情，這齊澈倒想得挺遠。
“可能也是我給自己的魔咒吧。”齊澈說道，“畢竟隔著網絡，我其實對現實中的相處並不太有信心，所以想著就以你之前說的那句話作為一個契機，在此之前我不會主動創造和你的相遇，如果有任何人出現在你我的人生裏，那也說明我們或許並不合適。”
“可我不是有尚臨北了麽？”陳以鹿用手指了指自己，“而且和他戀愛這件事你一定也是知道的吧。”
“我也知道你們是合約啊。”齊澈回答。
陳以鹿聽完倒吸一口涼氣，在心底吐槽著：所以合約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的是真的差啊。
“我們......”陳以鹿剛想著解釋他們已經不再是合約關係了。
就見齊澈繼續說了起來：“我還給自己了另一個咒語，就是如果在此之前沒有預謀的和你相遇，那就認真追你。”
“但現在我是別人的女朋友，這麽做也不合適吧......”
“你知道你們戀愛合約是為了什麽麽？”齊澈問道。
“因為當時我喝多了連累了尚臨北，所以才需要這個合約，不耽誤他的發展，這些我都知道的。”陳以鹿以為他是想說合約都是利於尚臨北的，所以很快回答，想告訴齊澈這些她都知道，且自願。
“那你知道最開始的通稿就是追靈社發的麽？”齊澈輕輕說著。
“哈？”陳以鹿還真沒想到過這件事。
“因為後麵需要在情人節，還有現在這個綜藝裏為他加些熱度，所以他們就想給小北安排一個女朋友，本來選的吳心蕊，但他拒絕了，後來老覃他們就直接把你們在活動上的照片給發出去了，逼著你們簽下合約。”
陳以鹿雖然有些被衝擊到，但如果說是覃黎安排的話，一切倒也合理，她“哦”了一聲，坐了下去。
齊澈見她開始思考了，繼續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仔細看你們的合約，上麵有關於你們電台歸屬問題，原則上你現在的電台歸屬於你個人，那你被簽到追靈名下的話，你的電台也要一起被歸在追靈社的名下。”
“什麽？不可能，這不是霸王條款嗎？我又不是簽的賣身契。”原本還在按捺的陳以鹿一下就炸了毛。
“你可以回去看看，當然上麵也不是說一定要，還有一條路，就是你退出你現在的電台社團就行。”齊澈說道，“但你現在這麽驚訝，表示老覃應該並沒有跟你提過這件事吧，我想可能就是為了留著給你解除合約時用的。”
“什麽意思？”
“合約情侶這種事也不新鮮了，人嘛，在一起久了總會有感情的，但對於公司層來說，戀愛就隻是營業而已，如果對外宣布結束了的話，那就要結束，來回拉扯隻會讓人設被撕裂崩塌，所以他們總會用一些對方到時可能無法拒絕的手段。”齊澈說完見陳以鹿的表情似乎想反駁，也沒給她機會，繼續說道：“或許你會說，合約解除了兩個人照樣能談戀愛，但其實是不可以的。大部分解除合約的藝人就是要開始重新立單身人設了，這個時候如果還被爆出和前任仍在戀愛......那從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看來，就是又當又立了。”
陳以鹿這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信心，一下子就被齊澈給踢翻了。
齊澈當然看出來了，但他卻沒有停止，反而繼續說道：“像小北這種剛開始要在娛樂圈裏爬滾的，沒有獨當一麵的能力，那就隻能服從安排，如果太由著自己的性子，是會吃虧的。”
說完坐在她身邊，看著她說道：“但他家境也挺好，估計也能為了愛放棄事業麽。”
“不行。”陳以鹿對這個答案倒是十分堅定。
全靠身為小迷妹的自覺。
“哦？那是要為了他的事業放棄你們的愛情了？”齊澈玩味似的問道。
“嗬嗬，什麽感情啊，你不都知道是合約的了麽。”陳以鹿自嘲著，她覺得齊澈越來越難以捉摸了，這些商業細節上的東西他怎麽會知道，合約裏的條條款款他怎麽能看得到。
見陳以鹿並不願意對自己敞開心扉，尚臨北也沒有強求，可是重新站起身，看著她說道：“那行吧，他的事業我是不太清楚，但你的事業現在要不要去聊一聊呢？”
“好啊，去就去。”陳以鹿也跟著站起了身，拿手往前懟了懟，“走吧。”
可剛進大門沒走兩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齊澈扭頭：“怎麽了？”
“不是，我不是來拿行李箱的嘛？”
陳以鹿抬起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立馬開始提前社死起來，她有些無語看向齊澈：“水哥，你不會是說要開到那一堆車中間去吧？”
齊澈被她的形容給逗笑，但還是點點頭：“確實要停過去。”
“你要不在這先把我放下吧，等你把車還了，然後我們在一起去拿行李箱就行。”陳以鹿大概瞅了眼發現遠處停的都是跑車。
“還了？”齊澈沒聽明白，但也沒停車，隻是繼續說道：“其實他們這兒最近想做個關於賽車場的有聲節目，不知道你們電台有沒有興趣呢？”
陳以鹿聽到的第一反應，是很快點頭答應，畢竟對於成長期的電台來說，比起挑類型，更需要的是能多曝光，所以這種事情自然是來者不拒的，可轉念一想齊澈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幫自己，所以跟著還是搖了搖頭：“啊，這麽大的賽車場應該不需要我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電台來做節目吧。”
齊澈看出了她的猶豫：“他們預算不多，所以找你們這種沒什麽名氣但質量高的比較合適。”
陳以鹿聽著“沒名氣”三個字，一下沒忍住笑了起來：“水哥，倒也不用這麽直白哈。”
“哈哈，那現在怎麽樣，有沒有興趣接下來？”
“這也不是我們答應就能成吧。”陳以鹿雙手攥著安全帶。
“那倒是，不過先得問你的意向嘛。”齊澈說著在一旁停了車，“可以的話我們就去聊聊。”
“現在？”陳以鹿一下扒拉住了要下車的齊澈，“我這......不太禮貌了吧。”
“實力派談業務還需要打扮麽？”齊澈笑著反問，但很快還是補充道：“你現在就很好看了。”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齊澈那邊走過來一個人敲了敲他那邊的車窗：“齊總。”
陳以鹿趕緊鬆了手，解開安全帶就要開門，卻反被齊澈拉住：“等等。”
然後就看見他下車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然後繞過車走到了陳以鹿這側給她打開了車門。
陳以鹿本以為讓自己等等是說目的地不在這，實在沒想到他是來這一套，所以在他開車門後半天也沒動作。
可現在......
陳以鹿還是沒忍住瞪了齊澈一眼：“你幹嘛呢？”
“下來吧，去談談節目的事。”齊澈裝作沒聽懂她說的話。
“你把車門關上，我自己開一遍。”陳以鹿總感覺哪不對，所以想著得從頭來一遍。
齊澈聽完歎了口氣，然後手往前一推關上了門，在陳以鹿剛抬手要開車門時，自己又搶先一步開了車門。
“欸！”陳以鹿的手跟著追了出去。
“別鬧啦小雨鹿。”齊澈雖然無奈，但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
陳以鹿本想繼續僵持，可一抬眼發現剛敲齊澈車窗的那個人又繞過來站在了齊澈的身後，就那麽安靜的看著她。
陳以鹿一下就尷尬起來，瞬間跟按了加速鍵一樣，從車裏鑽了出來。
齊澈也是在她下車後，才有時間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男生身上，他趕緊欠了欠身，說道：“我來的時候他們說您才走沒多久，我還擔心您今天不會來了呢齊總。”
“你哥呢？”齊澈臉上瞬間沒了表情，隻是點點頭直接問道。
“他剛接了個電話，所以叫我先過來接您。”男生說著左右張望了起來，“估計還沒打完吧。”
陳以鹿下車後直接躲到了齊澈的身後，心裏祈禱著他們能就這樣無視掉自己。
可一般都是怕什麽來什麽。
“欸？這是嫂子嘛？”男生頭一歪，看著陳以鹿說道，“嫂子好啊。”
陳以鹿趕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我不是。”
齊澈這才笑了笑，扭頭專心看了會兒陳以鹿瞬間變紅的臉，才澄清道：“不是，朋友。”
“哦哦。”男生笑著點點頭，滿臉都是吃瓜的表情，然後指著自己說道：“啊，你好，我是餘斐。”
“你好。”陳以鹿禮貌回應，想著也是下一次就見不到麵的人，索性直接省掉了自我介紹的環節。
可齊澈卻幫忙介紹了起來：“陳以鹿，你們前兩天不是說想做個有聲節目推廣一下麽，找她就行。”
“哦哦，好啊好啊，那待會兒咱們就能談談。”餘斐說著指了指不遠處人群聚集的地方，“那齊總要開兩圈嗎？還是說來場比賽？”
齊澈還是先問了陳以鹿的意見：“帶你兜兩圈？”
“不要。”陳以鹿拒絕的果斷。
“好，那就不要。”齊澈說著把車鑰匙扔給了餘斐，“你們要想玩就拿去玩吧。”
餘斐兩手一兜接住鑰匙，但有些驚訝：“齊總，這不是您今天剛提的車麽？這就......”
齊澈卻似乎不喜歡他說這些話，冷臉皺眉瞥了他一眼，嚇得他趕緊找了個理由離開把車開走。
陳以鹿這才看明白一點：“原來那是你的車呀，我還以為是這個賽車場的呢。”
齊澈這也明白過來了一點：“難怪你要我還了啊。”
“哈哈，我剛還在想怎麽賽車場還有租車服務了呢，而且你幹嘛租台這麽好的車當代步工具啊。”陳以鹿被自己荒謬的腦補給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齊澈卻說道：“這裏倒確實有租車服務呢。”
“哈？”
“不過我本來是想著開一輛你喜歡的顏色的車去接你的，但是你好像不喜歡這輛車啊。”齊澈故意拖著聲音說話，好讓自己聽起來委屈一點。
“哈哈哈，這又不是我的車，我喜不喜歡無所謂吧。”
“所以你喜歡呢？”
“還行啊，確實是我喜歡的黃色。”
“那送給你？”齊澈說著就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我讓他開回來。”
“等等等等。”陳以鹿趕緊按下了他的手臂，“水哥你沒事吧？”
“怎麽啦？”
陳以鹿被他這些超常規的行為弄得有些蒙圈，左右看了看發現路邊正好有排椅子，就直接把他拉了過去，手一推讓他坐下之後，她雙臂抱在胸前問了起來：“水哥，我們好好捋捋啊，看是不是哪裏弄錯了。”
齊澈倒是挺喜歡看她現在迷糊的表情的，就後仰靠著椅子，點點頭配合道：“好啊，捋吧。”
“我們是在我初中的時候認識對不對。”陳以鹿問道。
“對啊，認識的時候你初一，我大二。”齊澈說著手也跟著比劃了起來，“欸？說起來正好是你現在的年紀。”
“那我們一直都是聊得很好的朋友對吧。”陳以鹿接著說道，“而且你當時還和繁姐談戀愛呢。”
“恩。”齊澈點點頭。
“然後就是昨天我們第一次見麵，從認識以來的第一次見麵。”
“對啊。”
“那我們之間應該就是從始至終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一絲除友情以外的感情在裏麵對吧？”陳以鹿確認道。
可齊澈在現在卻搖搖頭：“不對。”
“啊？”
齊澈重新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過去是你太小了，而且我們是網友，我怕會影響你的學習，後來知道你在做電台我才辦了那個網站，想著也能和你做的事情有些關係就挺好。”
陳以鹿聽到網站就更納悶了：“可這個網站在一年前不就成立了嘛？你也一直沒聯係我啊，甚至都沒讓浮生告訴我關於你的事情。”
“我不是說了麽，我想著在你三十歲的時候去找你的。”
“三十歲？”陳以鹿自己這才二十出頭，她都沒想過三十歲的事情，這齊澈倒想得挺遠。
“可能也是我給自己的魔咒吧。”齊澈說道，“畢竟隔著網絡，我其實對現實中的相處並不太有信心，所以想著就以你之前說的那句話作為一個契機，在此之前我不會主動創造和你的相遇，如果有任何人出現在你我的人生裏，那也說明我們或許並不合適。”
“可我不是有尚臨北了麽？”陳以鹿用手指了指自己，“而且和他戀愛這件事你一定也是知道的吧。”
“我也知道你們是合約啊。”齊澈回答。
陳以鹿聽完倒吸一口涼氣，在心底吐槽著：所以合約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的是真的差啊。
“我們......”陳以鹿剛想著解釋他們已經不再是合約關係了。
就見齊澈繼續說了起來：“我還給自己了另一個咒語，就是如果在此之前沒有預謀的和你相遇，那就認真追你。”
“但現在我是別人的女朋友，這麽做也不合適吧......”
“你知道你們戀愛合約是為了什麽麽？”齊澈問道。
“因為當時我喝多了連累了尚臨北，所以才需要這個合約，不耽誤他的發展，這些我都知道的。”陳以鹿以為他是想說合約都是利於尚臨北的，所以很快回答，想告訴齊澈這些她都知道，且自願。
“那你知道最開始的通稿就是追靈社發的麽？”齊澈輕輕說著。
“哈？”陳以鹿還真沒想到過這件事。
“因為後麵需要在情人節，還有現在這個綜藝裏為他加些熱度，所以他們就想給小北安排一個女朋友，本來選的吳心蕊，但他拒絕了，後來老覃他們就直接把你們在活動上的照片給發出去了，逼著你們簽下合約。”
陳以鹿雖然有些被衝擊到，但如果說是覃黎安排的話，一切倒也合理，她“哦”了一聲，坐了下去。
齊澈見她開始思考了，繼續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仔細看你們的合約，上麵有關於你們電台歸屬問題，原則上你現在的電台歸屬於你個人，那你被簽到追靈名下的話，你的電台也要一起被歸在追靈社的名下。”
“什麽？不可能，這不是霸王條款嗎？我又不是簽的賣身契。”原本還在按捺的陳以鹿一下就炸了毛。
“你可以回去看看，當然上麵也不是說一定要，還有一條路，就是你退出你現在的電台社團就行。”齊澈說道，“但你現在這麽驚訝，表示老覃應該並沒有跟你提過這件事吧，我想可能就是為了留著給你解除合約時用的。”
“什麽意思？”
“合約情侶這種事也不新鮮了，人嘛，在一起久了總會有感情的，但對於公司層來說，戀愛就隻是營業而已，如果對外宣布結束了的話，那就要結束，來回拉扯隻會讓人設被撕裂崩塌，所以他們總會用一些對方到時可能無法拒絕的手段。”齊澈說完見陳以鹿的表情似乎想反駁，也沒給她機會，繼續說道：“或許你會說，合約解除了兩個人照樣能談戀愛，但其實是不可以的。大部分解除合約的藝人就是要開始重新立單身人設了，這個時候如果還被爆出和前任仍在戀愛......那從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看來，就是又當又立了。”
陳以鹿這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信心，一下子就被齊澈給踢翻了。
齊澈當然看出來了，但他卻沒有停止，反而繼續說道：“像小北這種剛開始要在娛樂圈裏爬滾的，沒有獨當一麵的能力，那就隻能服從安排，如果太由著自己的性子，是會吃虧的。”
說完坐在她身邊，看著她說道：“但他家境也挺好，估計也能為了愛放棄事業麽。”
“不行。”陳以鹿對這個答案倒是十分堅定。
全靠身為小迷妹的自覺。
“哦？那是要為了他的事業放棄你們的愛情了？”齊澈玩味似的問道。
“嗬嗬，什麽感情啊，你不都知道是合約的了麽。”陳以鹿自嘲著，她覺得齊澈越來越難以捉摸了，這些商業細節上的東西他怎麽會知道，合約裏的條條款款他怎麽能看得到。
見陳以鹿並不願意對自己敞開心扉，尚臨北也沒有強求，可是重新站起身，看著她說道：“那行吧，他的事業我是不太清楚，但你的事業現在要不要去聊一聊呢？”
“好啊，去就去。”陳以鹿也跟著站起了身，拿手往前懟了懟，“走吧。”
可剛進大門沒走兩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齊澈扭頭：“怎麽了？”
“不是，我不是來拿行李箱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