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以鹿說阿欽，林雲的心裏突然湧出了些失落，“那個......他沒回來嗎？”
“他？”陳以鹿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林雲是在說季澤欽，於是回答：“不知道誒，他沒給我發消息，估計是沒回來。”說完嘿嘿一笑，“你果然是對阿欽......”
話還沒說完，林雲趕緊打斷：“才沒有呀。”
然後不等陳以鹿說話，又開啟了新的話題：“欸那個齊總，他好像很喜歡你哦。”
“可別亂說，我們隻是朋友而已。”陳以鹿趕緊解釋。
“朋友？”林雲嘖嘖嘖笑了起來，“他的一舉一動可不像隻是對朋友噢。”
“什麽呀…”陳以鹿有些無奈，就舉起了例子，“我和他的關係就像是我和阿欽的關係差不多嘛。”
林雲聽完似乎有在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那倒是，他的確……”
陳以鹿聽她語氣有些猶豫，不禁打趣道：“嘿嘿，又想阿欽啦？......”
“才不是！”林雲笑著反駁。
倆人又聊了很久才掛斷了通話。
陳以鹿紮完最後一塊蜜瓜，端著碗走去廚房洗了碗，又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
-
尚臨北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他進門後看著燈還是亮的，也能聽到電視的聲音，以為陳以鹿還沒睡，於是喊了句：“鹿鹿？”
沒有聽到回應，他快走了幾步，發現原來她是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彎腰探著身子湊近，沒忍住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
“嗯？”陳以鹿迷糊的哼唧了一聲。
“不好意思，鹿鹿，把你吵醒啦？”尚臨北蹲下了身，有些抱歉問道。
陳以鹿搖著腦袋：“你終於回來啦。”
“嗯，不好意思，這麽晚才回來。”尚臨北又道歉了一遍。
“你怎麽一直道歉呐。”陳以鹿輕聲說道，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卻在說話間湊到了尚臨北臉前：“你喝酒了呢？”
尚臨北一開始還以為她是要親自己，就紋絲不動等她過來，可聽到她的問題之後，不由得往後讓了讓，快速站起了身，生怕自己身上的酒氣熏到她：“嗯，喝了一點。”
陳以鹿看著他站了起來，跟著翻了個身，讓腦袋枕著自己的手，用力眨巴眼睛試圖讓自己能清醒一點：“你去哪兒呢。”
“我去洗個澡，你繼續睡會兒吧。”尚臨北說著又彎腰幫陳以鹿把身上的毯子蓋好，才徑直走進了浴室。
陳以鹿輕哼一聲，費力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後，抱著手機閉上了眼，翻個身麵朝著沙發繼續睡了過去。
-
半個小時以後，尚臨北穿著一身睡衣又重新蹲在了陳以鹿旁邊，說話前還聞了聞自己，確定沒有酒味之後，才輕輕拍了拍她：“鹿鹿，我抱你去臥室睡嗎？”
說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陳以鹿的回應，確定她睡得正香後，尚臨北直接公主抱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房間。
剛放下，就聽到一陣音樂聲響起，似乎是陳以鹿的手機鈴聲。
尚臨北找了一小會兒聲音的來源後，才發現手機在她手上攥著。
他第一反應是她的爸媽打電話過來，所以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鹿鹿，你的手機響了。”
“唔……”陳以鹿輕哼一聲，帶著些朦朧撒嬌語氣接起了電話，“喂？誰呐？”
尚臨北已經打起了腹稿，如果待會兒她迷糊把手機遞給自己的話，該怎麽跟長輩們解釋。
可沒一會兒卻聽到她用軟糯的聲音嬌嗔道：“水哥幹嘛呢？還不睡覺！”
尚臨北的神經一下被扯緊，伸手就想去把她的手機拿過來。
可陳以鹿卻翻了個身，正好錯開了他的手。
“嗯嗯，我知道啦。“陳以鹿閉著眼睛答應著，“……我以前可沒吵過你的覺。”
“鹿鹿，是誰打來的？”尚臨北最終還是沒忍住，故意加大了音量，語氣也帶了幾分嚴肅。
陳以鹿眯著眼，倒也沒遮掩，扭頭直接把手機伸到了他的麵前：“喏，水哥。”
尚臨北接過手機，沒著急說話，隻聽到電話那頭的齊澈說道：“那你睡吧，明天再說。”
“還有什麽事澈哥可以現在跟我說，不用等到明天。”尚臨北壓著聲音。
他們其實在晚會就有遇見，當時是小施領著他去跟主辦單位領導見麵，就見到了正在和覃黎聊天的齊澈。
尚臨北下午聽何司遠和自己說了上次陳以鹿回來是齊澈送的她，於是借著機會說道：“謝謝澈哥幫我送女朋友回家。”
但齊澈卻笑著回答道：“哈哈哈，可不能這麽說。”說完還頓了一秒看尚臨北的反應後才繼續說道：“我送的是自己的朋友。”
“嗯？“尚臨北有些意外。
齊澈卻沒想著解釋，隻是喝了口香檳後繼續問道：“你怎麽沒把小鹿帶來呢？不是可以帶女伴嗎？”
“她不喜歡這種地方，所以在家裏等我。”尚臨北故意把重音放在了“家”字上。
果不其然，齊澈微微皺起了眉，臉上寫滿了不理解：“你們怎麽？“但終究還是沒繼續問下去，隻是若有所思點點頭。
但尚臨北卻並沒有扳回一城的爽感，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太過計較了。
想到這裏，尚臨北大概也能明白齊澈這麽晚打來電話的原因。
“那倒不用，也不是什麽著急的事情。讓她睡吧。”齊澈說完就準備掛電話。
尚臨北卻叫住了他：“澈哥。”然後看了眼已經睡著的陳以鹿後，退出了房間。
“怎麽？”
“你是知道了我和鹿鹿的合約嗎？”尚臨北之前所認識的齊澈都是高冷話少的，自己幾乎沒和他獨處過，一般都是有蘇宴作為中間人。
可沒想到齊澈卻反問道：“你也知道你們是合約嗎？”
“嗯？“
“合約不包含讓女孩子留宿在你家吧？”齊澈繼續問道。
“我們已經正式在一起了。“尚臨北強調著。
齊澈聽到後卻輕笑出了聲：“嗬。”
尚臨北聽出了他的不屑，剛想說話，就聽見齊澈繼續說道：“既然走娛樂圈這條路了，就要拎清一點，別什麽都想要。”說完也不等尚臨北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尚臨北拿著手機愣了很久，他一是沒想明白齊澈說這話的意思，二是感覺現在的齊澈似乎又換了個人。
他思考著走回房間，把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俯下身看著陳以鹿熟睡的臉龐，在她的唇上輕輕蓋了一個吻。
卻看見麵前閉著眼的陳以鹿皺著眉拿手推開了尚臨北，側過身子哼唧著：“不要水哥，走開啦。”
尚臨北一愣，然後探著腦袋湊到陳以鹿耳邊，把她叫醒了過來：“鹿鹿。”
“嗯。”陳以鹿答應著，卻沒睜眼。
“鹿鹿。”尚臨北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陳以鹿這才睜開眼，看到尚臨北湊到自己麵前，帶著濃濃困意扯出一絲微笑：“還不睡呢學長。“說完直接轉過身，用兩隻手攬住了他的脖子。
可尚臨北卻一臉嚴肅：“你剛說什麽？”
“嗯？“陳以鹿聽完重複道，“你還不睡呢學長。“
“之前，你說齊澈什麽？他對你做過什麽？”
陳以鹿用力眨巴了幾下眼睛，似乎還是沒太明白，“剛水哥好像打電話給我了。”為了證明不是幻覺，她還騰出一隻手在床頭櫃上摸索到手機，眯著眼點開通話記錄確認了一遍。
“他對你做過什麽嗎？”
陳以鹿這才努力眨巴著眼：“什麽？“
“你剛為什麽叫齊澈的名字？”尚臨北問道。
陳以鹿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隻記得自己接了個齊澈的電話，然後遞給了尚臨北，然後自己閉上眼睛後好像還在繼續打，內容大概是關於那個電台app的。
“你們在一起過嗎？”尚臨北問道。
“沒有啊。”陳以鹿聽到這個問題，才終於睜開了眼睛，撐著半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尚臨北的表情已經變得嚴肅起來。
她用手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解釋道：“我剛迷迷糊糊接了他的電話，然後我是遞給你了嗎？但我夢裏好像還在繼續打，他老和我說些有的沒的，我就推開了他。”
陳以鹿雖然不太懂尚臨北生氣的點，但還是如實解釋了自己剛剛迷迷糊糊的心路曆程。
尚臨北一聽，大概明白了過來，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行，那鹿鹿繼續睡吧。”
被這麽來回折騰幾次，陳以鹿現在倒沒那麽困了，她拉住尚臨北的手讓他坐在床邊：“你去哪呀？”
“我回樓下睡覺了。”尚臨北回答。
陳以鹿讓了個位置，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床邊：“你就在這兒吧。”
“啊？”尚臨北有些意外。
“你早上就要走了，想和你多呆會兒嘛。”陳以鹿用慵懶聲音撒著嬌。
尚臨北聽完沒說多話，直接上了床。
陳以鹿本能往後又退了些，不自覺已經讓到了床邊。但還是強裝著灑脫，嘿嘿笑著。
尚臨北坐上床後，眼看著她後仰就要倒下床了，趕緊抬手攬住了陳以鹿的背。
“這床容不下兩個人了？”尚臨北挑眉說道。
“我……”陳以鹿低下頭，然後壯著膽子又挪回到了尚臨北跟前，“才不是呢。”
尚臨北輕撫著她的腦袋：“好啦，快睡吧。”
然後看著她躺好後幫她把被子掖上，自己還是下了床。
“你去哪呢？”陳以鹿抬手也沒撈住他的手。
尚臨北走到衣櫃前拿了床被子走回床邊：“我不走。”
-
躺在尚臨北旁邊的陳以鹿現在已經完全不困了，她側身枕著手安靜看著不遠處的窗簾，雖然蓋得嚴實，但卻總是被吹得來回搖曳，讓窗外的月光時不時能投射些進來。
陳以鹿看的認真，但還是無法讓自己集中注意力。
剛剛尚臨北在躺下的時候，她不自覺地就轉身背對了他，盡管已經看到了他已經靠向自己，但身體的自然反應總是比腦子快。
在她轉身之後，尚臨北也沒說什麽，隻是自己也翻了個身，兩個人就這麽背靠著背躺在床上。
隻是長夜漫漫，兩個人雖然背對著背一言不發，都無心睡眠。
同樣心亂如麻的，還有坐在車裏的齊澈，他晚上要趕飛機，所以很早就離開了晚會，但卻叮囑人要把尚臨北留住。
下飛機時已經是淩晨，才收到半個小時前尚臨北離開回家的消息，他看著手機愣了好一會兒，然後還是沒忍住給陳以鹿打去了電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求證什麽，可就是忍不住。
在聽到陳以鹿睡著且對自己說話毫無顧忌的時候，他心安；但在聽到尚臨北的聲音後，他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車子還在向前開，齊澈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歎了口氣，然後伸手拍了拍坐在旁邊正認真敲筆記本的張瑾。
張瑾很快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齊澈問道：“怎麽了？齊總。”
齊澈沒說話，隻是揚起手在他麵前簡單將食指和中指來回夾了幾下。
張瑾很快明白，合上電腦後先讓司機在前麵路邊停車，然後跟著齊澈下車後快速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煙遞了過去。
“他？”陳以鹿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林雲是在說季澤欽，於是回答：“不知道誒，他沒給我發消息，估計是沒回來。”說完嘿嘿一笑，“你果然是對阿欽......”
話還沒說完，林雲趕緊打斷：“才沒有呀。”
然後不等陳以鹿說話，又開啟了新的話題：“欸那個齊總，他好像很喜歡你哦。”
“可別亂說，我們隻是朋友而已。”陳以鹿趕緊解釋。
“朋友？”林雲嘖嘖嘖笑了起來，“他的一舉一動可不像隻是對朋友噢。”
“什麽呀…”陳以鹿有些無奈，就舉起了例子，“我和他的關係就像是我和阿欽的關係差不多嘛。”
林雲聽完似乎有在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那倒是，他的確……”
陳以鹿聽她語氣有些猶豫，不禁打趣道：“嘿嘿，又想阿欽啦？......”
“才不是！”林雲笑著反駁。
倆人又聊了很久才掛斷了通話。
陳以鹿紮完最後一塊蜜瓜，端著碗走去廚房洗了碗，又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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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臨北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他進門後看著燈還是亮的，也能聽到電視的聲音，以為陳以鹿還沒睡，於是喊了句：“鹿鹿？”
沒有聽到回應，他快走了幾步，發現原來她是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彎腰探著身子湊近，沒忍住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
“嗯？”陳以鹿迷糊的哼唧了一聲。
“不好意思，鹿鹿，把你吵醒啦？”尚臨北蹲下了身，有些抱歉問道。
陳以鹿搖著腦袋：“你終於回來啦。”
“嗯，不好意思，這麽晚才回來。”尚臨北又道歉了一遍。
“你怎麽一直道歉呐。”陳以鹿輕聲說道，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卻在說話間湊到了尚臨北臉前：“你喝酒了呢？”
尚臨北一開始還以為她是要親自己，就紋絲不動等她過來，可聽到她的問題之後，不由得往後讓了讓，快速站起了身，生怕自己身上的酒氣熏到她：“嗯，喝了一點。”
陳以鹿看著他站了起來，跟著翻了個身，讓腦袋枕著自己的手，用力眨巴眼睛試圖讓自己能清醒一點：“你去哪兒呢。”
“我去洗個澡，你繼續睡會兒吧。”尚臨北說著又彎腰幫陳以鹿把身上的毯子蓋好，才徑直走進了浴室。
陳以鹿輕哼一聲，費力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後，抱著手機閉上了眼，翻個身麵朝著沙發繼續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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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以後，尚臨北穿著一身睡衣又重新蹲在了陳以鹿旁邊，說話前還聞了聞自己，確定沒有酒味之後，才輕輕拍了拍她：“鹿鹿，我抱你去臥室睡嗎？”
說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陳以鹿的回應，確定她睡得正香後，尚臨北直接公主抱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房間。
剛放下，就聽到一陣音樂聲響起，似乎是陳以鹿的手機鈴聲。
尚臨北找了一小會兒聲音的來源後，才發現手機在她手上攥著。
他第一反應是她的爸媽打電話過來，所以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鹿鹿，你的手機響了。”
“唔……”陳以鹿輕哼一聲，帶著些朦朧撒嬌語氣接起了電話，“喂？誰呐？”
尚臨北已經打起了腹稿，如果待會兒她迷糊把手機遞給自己的話，該怎麽跟長輩們解釋。
可沒一會兒卻聽到她用軟糯的聲音嬌嗔道：“水哥幹嘛呢？還不睡覺！”
尚臨北的神經一下被扯緊，伸手就想去把她的手機拿過來。
可陳以鹿卻翻了個身，正好錯開了他的手。
“嗯嗯，我知道啦。“陳以鹿閉著眼睛答應著，“……我以前可沒吵過你的覺。”
“鹿鹿，是誰打來的？”尚臨北最終還是沒忍住，故意加大了音量，語氣也帶了幾分嚴肅。
陳以鹿眯著眼，倒也沒遮掩，扭頭直接把手機伸到了他的麵前：“喏，水哥。”
尚臨北接過手機，沒著急說話，隻聽到電話那頭的齊澈說道：“那你睡吧，明天再說。”
“還有什麽事澈哥可以現在跟我說，不用等到明天。”尚臨北壓著聲音。
他們其實在晚會就有遇見，當時是小施領著他去跟主辦單位領導見麵，就見到了正在和覃黎聊天的齊澈。
尚臨北下午聽何司遠和自己說了上次陳以鹿回來是齊澈送的她，於是借著機會說道：“謝謝澈哥幫我送女朋友回家。”
但齊澈卻笑著回答道：“哈哈哈，可不能這麽說。”說完還頓了一秒看尚臨北的反應後才繼續說道：“我送的是自己的朋友。”
“嗯？“尚臨北有些意外。
齊澈卻沒想著解釋，隻是喝了口香檳後繼續問道：“你怎麽沒把小鹿帶來呢？不是可以帶女伴嗎？”
“她不喜歡這種地方，所以在家裏等我。”尚臨北故意把重音放在了“家”字上。
果不其然，齊澈微微皺起了眉，臉上寫滿了不理解：“你們怎麽？“但終究還是沒繼續問下去，隻是若有所思點點頭。
但尚臨北卻並沒有扳回一城的爽感，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太過計較了。
想到這裏，尚臨北大概也能明白齊澈這麽晚打來電話的原因。
“那倒不用，也不是什麽著急的事情。讓她睡吧。”齊澈說完就準備掛電話。
尚臨北卻叫住了他：“澈哥。”然後看了眼已經睡著的陳以鹿後，退出了房間。
“怎麽？”
“你是知道了我和鹿鹿的合約嗎？”尚臨北之前所認識的齊澈都是高冷話少的，自己幾乎沒和他獨處過，一般都是有蘇宴作為中間人。
可沒想到齊澈卻反問道：“你也知道你們是合約嗎？”
“嗯？“
“合約不包含讓女孩子留宿在你家吧？”齊澈繼續問道。
“我們已經正式在一起了。“尚臨北強調著。
齊澈聽到後卻輕笑出了聲：“嗬。”
尚臨北聽出了他的不屑，剛想說話，就聽見齊澈繼續說道：“既然走娛樂圈這條路了，就要拎清一點，別什麽都想要。”說完也不等尚臨北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尚臨北拿著手機愣了很久，他一是沒想明白齊澈說這話的意思，二是感覺現在的齊澈似乎又換了個人。
他思考著走回房間，把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俯下身看著陳以鹿熟睡的臉龐，在她的唇上輕輕蓋了一個吻。
卻看見麵前閉著眼的陳以鹿皺著眉拿手推開了尚臨北，側過身子哼唧著：“不要水哥，走開啦。”
尚臨北一愣，然後探著腦袋湊到陳以鹿耳邊，把她叫醒了過來：“鹿鹿。”
“嗯。”陳以鹿答應著，卻沒睜眼。
“鹿鹿。”尚臨北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陳以鹿這才睜開眼，看到尚臨北湊到自己麵前，帶著濃濃困意扯出一絲微笑：“還不睡呢學長。“說完直接轉過身，用兩隻手攬住了他的脖子。
可尚臨北卻一臉嚴肅：“你剛說什麽？”
“嗯？“陳以鹿聽完重複道，“你還不睡呢學長。“
“之前，你說齊澈什麽？他對你做過什麽？”
陳以鹿用力眨巴了幾下眼睛，似乎還是沒太明白，“剛水哥好像打電話給我了。”為了證明不是幻覺，她還騰出一隻手在床頭櫃上摸索到手機，眯著眼點開通話記錄確認了一遍。
“他對你做過什麽嗎？”
陳以鹿這才努力眨巴著眼：“什麽？“
“你剛為什麽叫齊澈的名字？”尚臨北問道。
陳以鹿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隻記得自己接了個齊澈的電話，然後遞給了尚臨北，然後自己閉上眼睛後好像還在繼續打，內容大概是關於那個電台app的。
“你們在一起過嗎？”尚臨北問道。
“沒有啊。”陳以鹿聽到這個問題，才終於睜開了眼睛，撐著半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尚臨北的表情已經變得嚴肅起來。
她用手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解釋道：“我剛迷迷糊糊接了他的電話，然後我是遞給你了嗎？但我夢裏好像還在繼續打，他老和我說些有的沒的，我就推開了他。”
陳以鹿雖然不太懂尚臨北生氣的點，但還是如實解釋了自己剛剛迷迷糊糊的心路曆程。
尚臨北一聽，大概明白了過來，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行，那鹿鹿繼續睡吧。”
被這麽來回折騰幾次，陳以鹿現在倒沒那麽困了，她拉住尚臨北的手讓他坐在床邊：“你去哪呀？”
“我回樓下睡覺了。”尚臨北回答。
陳以鹿讓了個位置，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床邊：“你就在這兒吧。”
“啊？”尚臨北有些意外。
“你早上就要走了，想和你多呆會兒嘛。”陳以鹿用慵懶聲音撒著嬌。
尚臨北聽完沒說多話，直接上了床。
陳以鹿本能往後又退了些，不自覺已經讓到了床邊。但還是強裝著灑脫，嘿嘿笑著。
尚臨北坐上床後，眼看著她後仰就要倒下床了，趕緊抬手攬住了陳以鹿的背。
“這床容不下兩個人了？”尚臨北挑眉說道。
“我……”陳以鹿低下頭，然後壯著膽子又挪回到了尚臨北跟前，“才不是呢。”
尚臨北輕撫著她的腦袋：“好啦，快睡吧。”
然後看著她躺好後幫她把被子掖上，自己還是下了床。
“你去哪呢？”陳以鹿抬手也沒撈住他的手。
尚臨北走到衣櫃前拿了床被子走回床邊：“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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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尚臨北旁邊的陳以鹿現在已經完全不困了，她側身枕著手安靜看著不遠處的窗簾，雖然蓋得嚴實，但卻總是被吹得來回搖曳，讓窗外的月光時不時能投射些進來。
陳以鹿看的認真，但還是無法讓自己集中注意力。
剛剛尚臨北在躺下的時候，她不自覺地就轉身背對了他，盡管已經看到了他已經靠向自己，但身體的自然反應總是比腦子快。
在她轉身之後，尚臨北也沒說什麽，隻是自己也翻了個身，兩個人就這麽背靠著背躺在床上。
隻是長夜漫漫，兩個人雖然背對著背一言不發，都無心睡眠。
同樣心亂如麻的，還有坐在車裏的齊澈，他晚上要趕飛機，所以很早就離開了晚會，但卻叮囑人要把尚臨北留住。
下飛機時已經是淩晨，才收到半個小時前尚臨北離開回家的消息，他看著手機愣了好一會兒，然後還是沒忍住給陳以鹿打去了電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求證什麽，可就是忍不住。
在聽到陳以鹿睡著且對自己說話毫無顧忌的時候，他心安；但在聽到尚臨北的聲音後，他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車子還在向前開，齊澈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歎了口氣，然後伸手拍了拍坐在旁邊正認真敲筆記本的張瑾。
張瑾很快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齊澈問道：“怎麽了？齊總。”
齊澈沒說話，隻是揚起手在他麵前簡單將食指和中指來回夾了幾下。
張瑾很快明白，合上電腦後先讓司機在前麵路邊停車，然後跟著齊澈下車後快速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煙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