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老心情暢快的去喝酒,蘇秦也沒忘記挑選,自己準備要做的任務。


    隻是蘇秦今天的狀態,也不適合去做任務。短時間內受到的衝擊太大,即使是他,也不免有些疲倦。


    不過,總歸是找到了自己今後的道路。


    誤打誤撞突破了練皮境界,竟然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那麽今後,就盡量走的更遠一些吧。


    第二天,蘇秦仔細的查看了這次的任務。


    因為要出天劍門,有點小麻煩,任務目標,是一個叫做王宇的人,天劍門曾經的外門弟子。


    三年時間,王宇輾轉各地,犯下十幾條人命。如今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天劍門的勢力範圍附近,似乎有什麽陰謀。但無論如何,麵對挑釁,天劍門不能無動於衷。


    三年前王宇就已經是増骨,如今的武道境界,或許已經突破換血。這次任務懸賞500兩,門派貢獻1000點。


    因此,這次任務由換血境帶隊,一共三人。


    練皮巔峰蘇秦,増骨境界若水,換血境界酒狂。


    在離開宗門之前,蘇秦找到公孫離長老,特意買了一些常見的毒藥和解藥,引得她不停嘀咕。


    “其實,毒藥對於武者的作用沒那麽大了,至少我做不出能夠威脅到換血以上的毒藥。”


    “沒關係,有備無患就行,我還想活著回來見長老呢。”


    蘇秦冷靜的將東西收好,然後和公孫離道別,不知為何她察覺到蘇秦的身上,發生了某種變化,隻是,或許是好事。


    第二天,在酒狂的帶領下,三人從宗門離開。


    馬踏江湖,但終究不能肆意,三人出了天劍山脈之後,就直直往羅城而去。


    酒狂腰間係著酒葫蘆,背後背著寶劍,一路上也不說話,隻是偶爾才拿出葫蘆引一口酒,是個頗為嚴肅的中年男人。


    若水則是個溫婉可人的女子,雖然與蘇秦時有交談,但她的目光,卻時不時放在酒狂身上。


    據她所說,酒狂曾經在某個任務中救過她的性命。隻是即便如此,酒狂對她也沒有兩樣。


    三人騎馬,卻不知道,身後跟著一個人。


    天劍門給弟子提供的雖然不是千裏馬,一日千裏,但幾百裏的距離,也是稍縱即逝。這裏都是天劍門總部的勢力範圍,他們又穿著弟子服裝,因此沒有不長眼的的人,前來打擾。


    終於,到達羅城,羅城守軍遠遠的守護在城牆之上,看見人騎馬過來,不覺的萬分緊張。


    直到看見酒狂出示的天劍門的令牌,這才打開城門。


    守城士兵們跑來牽馬,給三人帶路,接著,一個衣裳都沒穿戴整齊的官員,扶著帽子跑著過來迎接,模樣有些滑稽。


    “是天劍門的高足嗎,太好了,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們盼來了,最近我們羅城不太平,羅城的百姓,都太苦了,幸好,幸好你們來了...”


    三人看著城主,表情不一,最後還是若水開口。


    “城主說笑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對於發生在羅城的具體情況,還不了解,就有勞城主多擔待擔待。”


    城主心寬體胖,並沒有在意蘇秦兩人不理會他,反而是小心翼翼的請求。


    “好說好說,隻是本城主看三位舟車勞頓,不如先讓我給三位接風洗塵,去去這一路上的晦氣?”


    若水繼續微笑,“原是沒問題的,隻是,這羅城如今處於危險之中,那王宇...”


    若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城主身邊一個幕僚一般的人打斷。


    “那王宇前天已經中了天機巨弩,不知道躲在城裏哪個地方,逃肯定是逃不出去,也不差今天。


    三位,不妨就先放鬆一下,再去處理這件事?”


    城主也接話,“沒錯沒錯,我這就去安排城裏最好吃的酒席,定不會虧待了各位天劍門的高人。”


    如此這般,也難以推脫,若水對著兩人施展了眼色,就笑著答應了。


    三人在城主安排的客棧頂層接風洗塵,蘇秦和酒狂一直吃喝,若水負責社交,但沒過多久,城主府的人就以身體不適,告退了。


    隻剩下三人在此,而城主府的守衛,則在客棧之外守候。


    小二將東西收拾之後,就告知三人,城主府已經給他們付錢了,他們可以在客棧暫住,至於王宇的事情,等明天白天再說。


    若水笑著回應,等關了門,這才變了顏色。


    “似乎有些不對勁。”


    酒狂開口了,說了第一句話。


    “晚些時候,我去城裏看看,你們兩個要小心些。”


    確實不對勁,哪怕剛才觥籌交錯,蘇秦也沒能聽見好感度開啟的提示。


    若羅城中真的如此危急,城主府之人為何將他們帶到此處,晾在一起?還放著一小隊士兵,名為看守,實則監視。


    更何況,王宇的事情如此緊急機密,為何能夠告知一個小廝轉述?


    “酒狂師兄還是小心一些,不論他們有什麽陰謀,至少他們手中掌握著天機巨弩,那玩意,能斬後天...”


    若水擔憂的勸說,但酒狂卻毫不在意。


    “我知曉分寸,羅城之中,按規定最多配置兩件天機巨弩,一者放在城牆,二者放在城主府,我會小心的。”


    蘇秦和酒狂不熟,沒有開口,況且酒狂是他們之中武道修為最高,這次任務以他為首。


    眾人所在的酒樓有四層,他們正在最高層,而蘇秦換了一身衣裳,準備去樓下打聽打聽消息。


    所幸沒有喪心病狂到不讓他們出門。


    蘇秦在一樓找了個沒人注意的角落,點了一壺酒,順便聽聽消息。


    “唉,你們說這封城要封多久,這都快一個月了,連個鳥都放不出去。”


    “不知道啊,那狗日的王宇還沒找到,不僅如此,他手裏還多了十幾條人命,唉,換血武者這麽強嗎?”


    “強個屁,不還是打不過天機巨弩,前兩天你們沒看見嗎,我可是是聽說了,差點就一箭射死了那王宇,可惜最後還是讓他逃了,不知道現在躲哪裏了...”


    “一個星期前也是這樣,半個月也是這樣,那王宇怎麽這麽難死啊...”


    蘇秦的心裏有些微微震動,沒過一會,裝著醉酒,忽而上樓去了。


    再上樓,哪有一絲醉意。


    他將自己的猜測說給兩人,為了防止隔牆有耳,還讓酒狂查看確認了一番,才講了出來。


    一個月前的事情,宗門卻在幾天前才收到消息,這其中,究竟有什麽變故?


    更何況,封城,是多麽愚蠢的一個行為,若沒有出路,那就是困獸之鬥。


    隻是,哪有三番四次的困獸之鬥。


    就像,他們是一夥的一樣,就像他們一直在演戲,隻是為了將全城的人,困在這裏。


    蘇秦的心裏似乎觸及到某種真相,如果真是自己所想,那羅城恐怕已經成為龍潭虎穴。


    “酒狂師兄,若水師姐,我感覺,我們的處境似乎很危險。趁著他們還沒對我們投入太多注意,我們趕緊逃離這座城市吧!”


    若水咬咬嘴唇,麵上也露出難看的顏色。


    “酒狂師兄,如果宋天師弟猜測不錯的話,這次,恐怕和魔教妖人有關,我們,我們趕緊離開吧。”


    酒狂皺皺眉頭,“隻是一個猜測而已,羅城距離天劍門總部這麽近,誰敢在這裏鬧事。無論如何,今晚我去看看情況,到時再說吧。”


    “開啟好感度,酒狂,好感度—5,若水,好感度10。”


    聽著係統開啟的好感度,蘇秦若有所思,自己所說的話,若水師姐認可,但似乎,遭受了酒狂的厭惡。


    把他當成臨陣脫逃的小鬼了是嗎?


    想到這裏,蘇秦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隨便選了一個房間,進去休息。


    隻剩下酒狂和若水兩人,依稀能聽見若水說著什麽,但壓著聲音,還是聽不清。


    蘇秦的內力,還是太弱,哪怕修煉了好幾本內功,現在才修煉不到一年的內力但這已經足夠驚人。


    對於武者來說,內功也是有相性的,有人一年能修煉十年內力,有人十年才能修煉十年內力,內力的差距,就此而生。


    不過,等日後蘇秦內力上去了,恐怕無一人能及。


    午夜子時,當打更人的聲音傳來,萬籟俱寂,酒狂悄悄出了酒樓,隻留給若水一個擔心的背影。


    而蘇秦,卻在自己的房間,手中握著劍,打坐了一夜。


    這一夜,很多人沒有平靜。


    第二天,蘇秦早早起身,打開房門,正好撞見若水,她的神色,似乎有些慌張。


    “若水師姐,怎麽了?”


    若水臉色有些難看,“昨夜我和酒狂師兄約定,他子時出去,無論發現什麽,卯時之前一定回來,但現在已經辰時,卻還沒看見他的蹤影。”


    蘇秦心中微沉,酒狂許諾出去後最多四五個小時回來,但現在離他的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一個大活人,難道失蹤了不成?


    蘇秦咽咽口水,聲音有些低沉,“師姐,不要慌張,相信師兄他一定沒事。


    你可有聯係宗門的方法,我擔心我們...”


    就在這個時候,酒樓外突然傳出莫名的響動。


    似乎,是軍隊行動的聲音。


    蘇秦打開窗,正好看見昨日見過的城主幕僚,正陰沉沉的抬頭,和他對視。


    那雙眼眸中,帶著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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