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然出現的三人,陸鳴眼中沒有絲毫意外。


    他的靈魂力早已覆蓋方圓一裏之地,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自然那隱藏起來的三人也早已在他的監視之下。


    故而,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陸鳴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保持著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你們口中所說的神子,莫非是烏金羽那個家夥?”


    “一個敗家之犬布下的防線,也妄想阻擋我?”


    陸鳴的目光從三人身上掠過,說出來的話分外的不客氣。


    那三人聞言,勃然大怒。


    “區區凝真境的螻蟻,竟敢對神子大人不敬!”


    領頭的血袍人冷哼一聲,周身血光湧動,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他猛然踏前一步,血紅色的能量如同實質般在他周身環繞,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小子,你竟敢闖入此地,那就將命留下吧!”


    他話音剛落,雙掌猛地一推,血紅色的能量如同怒濤般洶湧而出,化作一隻巨大的血色手掌,帶著毀滅性的氣息,直撲陸鳴而來。


    麵對這看似不可一世的攻擊,陸鳴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慌亂。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身形未動,隻是輕輕抬手,指尖輕點虛空。


    頓時,一道凝實的劍罡自他指尖激射而出,如同劃破夜空的閃電,與那隻巨大的血色手掌正麵相撞。


    血色手掌才在接觸到劍罡的刹那,竟然被瞬間切割開來,如同被鋒利的刀刃切開的豆腐一般,毫無抵抗之力。


    那原本氣勢洶洶的血色手掌,在劍罡的衝擊下瞬間瓦解,化作點點血光消散在空氣中。


    陸鳴的身形穩如泰山,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淡然與自信,似乎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擊,對他來說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伎倆。


    血袍人見狀,臉色大變,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區區凝真初期的小子,竟能如此輕易地化解了他的全力一擊。


    其餘兩人也是麵麵相覷,心中驚駭莫名。


    “哼,倒是小看你了!”


    血袍人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不過,你依舊難逃一死!”


    “沸血焚心訣,啟!”


    血袍人話音未落,他體內的血氣仿佛被一股無形之力點燃,整個人的氣息瞬間暴漲,血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他周身環繞的血色能量變得更為濃鬱,宛如沸騰的岩漿,將周圍的空間都染上了一抹猩紅。


    “血海無涯,噬魂奪魄!”


    他低吼一聲,雙手結印,血光在他掌心匯聚,轉瞬之間,竟形成了一片小型血海,血海中波濤洶湧,隱約可見有冤魂厲魄在其中掙紮嘶吼,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陰冷氣息。


    陸鳴目光微凝。


    這血袍人顯然是動用了某種強大的武技,威力不可小覷。


    但他依舊神色淡然,身形微動,已是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輕易避開了那洶湧而來的血海。


    “區區旁門左道,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陸鳴輕笑一聲,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指尖輕彈,一道更加凝實的劍罡劃破空氣,直指血袍人心口。


    血袍人大驚失色,急忙揮動雙臂,試圖抵擋這致命一擊。


    然而,劍罡淩厲無匹,輕易穿透了他倉促布下的血光屏障,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噗嗤”一聲悶響,血袍人身體一震,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他踉蹌幾步,最終無力地跪倒在地,鮮血自胸口噴湧而出,染紅了身前的土地。


    整個人的生機在那一刻仿佛被抽離,隻餘下無盡的絕望與不甘。


    他的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陸鳴,似乎想要將這張臉永遠鐫刻在靈魂深處。


    其餘兩人見狀,驚駭欲絕,再無一戰之心,轉身便欲逃遁。


    眼前這個凝真境的小子實在太邪門了,僅僅一招就斬殺了他們的師兄。


    要知道,他們的師兄可是抱元中期的武者,而且還在施展秘術的情況下,竟然都沒能擋住陸鳴的一擊。


    這種實力,簡直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就算神子麵對此人,隻怕也討不到什麽好處。


    兩人心中暗自思量,腳下生風,拚盡全力想要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然而,陸鳴豈會輕易放過他們?


    他身形一閃,已如鬼魅般出現在一人身後,手掌輕輕拍出,一股柔和卻又不可抗拒的力量將那人定在原地,使其動彈不得。


    至於另一人,陸鳴看也沒看,直接伸手點出一指,指尖凝光,宛如星辰墜落,帶著毀滅性的力量,精準無誤地洞穿了正欲逃竄之人的背心。


    那人身形一僵,瞳孔驟然放大,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與恐懼。


    隨即整個人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無力地栽倒在地,再無生機。


    陸鳴收回手掌,指尖微動,一縷劍氣悄然纏繞上眼前這人的脖頸,隻需輕輕一劃,便能將其性命收割。


    “說,你們困住的神霄劍派弟子如今在何處?”


    陸鳴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不帶絲毫情感波動,好像是在詢問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你……你是神霄劍派弟子?”


    那被製住的血袍人好像明白了什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驚恐。


    神霄劍派何時出現了如此恐怖的人物?


    這樣的實力,簡直可以媲美那些傳說中的天驕了!


    陸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冷冷地重複了一遍:“說,神霄劍派的弟子現在何處?”


    那人感受到頸間傳來的森冷劍氣,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連聲音都帶著哭腔:“在……在寂魂穀,他們被神子等人堵在穀口,無法逃脫。”


    陸鳴聞言,眼神微動。


    他曾聽駐地的弟子提起過有關寂魂穀的傳聞。


    據說,那是一個極為詭異、凶險的絕地。


    據說進入其中的武者,十有八九會迷失方向,甚至遭遇詭異之事,最終能活著出來的,沒有一個是正常的,不是瘋了,便是傻了。


    真不知道那些同門為什麽會進入那個絕地。


    莫非他們真的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不得不冒險一搏?


    隻是,這個地方自己從未去過,根本就不清楚具體的路線,得找個向導才行。


    陸鳴心中這般想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到眼前的血袍人身上。


    “帶我去寂魂穀。”


    “否則,你的下場將和他們一樣。”


    陸鳴的聲音冷冽如寒冰,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打著血袍人的心髒。


    血袍人渾身一顫,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直流。


    眼前這個神霄劍派的弟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實力之強,遠超他的想象。


    此刻,他唯一的生機,便是順從陸鳴的意願。


    “好……好,我帶你去寂魂穀。”


    血袍人心中雖萬分不甘,卻也不得不屈服於陸鳴的強大實力之下。


    他顫抖著聲音回答,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他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寄希望於陸鳴能信守承諾,在到達寂魂穀後放他一條生路。


    陸鳴微微點頭,指尖輕轉,收回了纏繞在血袍人脖頸上的劍氣。


    “給我指路,若敢欺瞞我,後果你是清楚的!”


    陸鳴說這話的時候,緊緊地盯著血袍人,眼中閃過一絲森冷的殺意,似乎隻要對方敢拒絕,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動手送其上路。


    血袍人感受到這凜冽的殺機,心頭不由一凜,哪還敢有絲毫怠慢,當即顫抖著手指向前方,指向那片未知的森林深處。


    “在那……那邊,穿過這片密林,再翻過一座山嶺,就能看到寂魂穀的入口了。”


    血袍人的聲音在幽靜的林間回蕩,帶著幾分顫抖與絕望。


    陸鳴掃視了一眼前方茫茫的密林,直接對血袍人下了命令:“走吧,前麵帶路。”


    血袍人連忙點頭應是,隨後便引著陸鳴向寂魂穀的方向行去。


    沿途,血袍人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死亡的恐懼,也有對陸鳴實力的深深忌憚。


    身後的那個年輕人,不僅實力超群,更是一個行事果決、心狠手辣的角色。


    自己若是不老實聽話,恐怕真的難逃一死。


    “停下!”


    突然,陸鳴出聲打斷了血袍人的思緒。


    他猛地停下腳步,心頭一緊,生怕自己哪裏做錯了什麽,引來這個煞星的怒火。


    “太慢了,加快速度吧!”


    “我允許你使用身法趕路,你若是覺得自己能逃脫我的追殺,大可以試試看。”


    陸鳴的聲音冰冷,如同冬日寒風,讓人心底生寒。


    血袍人聞言,臉色又是一變。


    他有心施展身法逃離,但又深知自己完全不是這位神霄劍派弟子的對手。


    如果貿然行動,隻會加速自己的死亡。


    無奈之下,他隻能咬緊牙關,施展自己最為擅長的輕功身法,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密林間穿梭,速度較之前快上了數倍。


    陸鳴緊隨其後,他的步伐看似隨意,實則每一步都精準地落在最佳位置,與血袍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既不會讓他輕易逃脫,也不會讓他感到過於緊迫。


    隨著兩人深入密林,四周的空氣逐漸變得陰冷而沉重,似乎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四周的景色也愈發荒涼,枯木叢生,怪石嶙峋,一片死寂之中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快到了。”


    血袍人突然停下腳步,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指著前方不遠處那片幽暗的山穀,那裏正是傳說中的寂魂穀所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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