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秋點了一杯咖啡後,就坐下發呆。


    窗外金色的陽光穿透商務區寫字樓,折射出一個刺眼又燦爛的光圈。


    沒過多久,咖啡廳裏走進來一男一女。


    兩人剛好坐在逢秋旁邊,逢秋不可避免看到了那個渣男前男友,一掃而過,沒有因為他產生半點情緒。


    沈澤也看到了逢秋,不過他的內心就比逢秋複雜多了。


    她坐在窗邊,穿著黑白交叉吊帶背心,淺色寬鬆牛仔褲,白色帆布鞋,旁邊放著一隻白色大帆布包。


    從沈澤的角度看過去,逢秋皮膚白皙,黑發柔柔地垂在肩頭,不施粉黛的臉頰足夠美得驚人,氣質慵懶幹淨。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沈澤總感覺逢秋有些不一樣了,好像更漂亮了,不,是氣質的變化,褪去稚嫩,變得成熟。


    當然,也可能是結了婚的原因,不過一想到這種可能,沈澤心中立刻湧現出一股事關男性尊嚴的嫉妒。


    女人看到沈澤出神,擔心地問,“阿澤,你身體不舒服嗎?”


    沈澤回神,“沒事。”


    大概十分鍾後,女人離開,沈澤立刻坐到逢秋對麵,雙目灼灼地看著她。


    “逢秋,我們還有可能嗎?”


    逢秋神色淡淡,“沒有。”


    大概是沒想到逢秋拒絕得這麽無情,沈澤臉色難堪,惱羞成怒,“逢秋,你有必要這麽嘴硬嗎?你跟蹤我難道不是因為忘不掉我嗎?”


    “我跟蹤你?沈澤,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麽?我沒那麽無聊,況且,你也不是一根值得我回頭吃的草。”


    這句話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沈澤氣得雙眼通紅,直接抓住逢秋放在桌子上的手腕,怒聲,“我們分手難道不是因為你嗎?逢秋,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你是虞家的女兒?”


    沈澤出身普通,極其仰慕財富和權勢,當初甩了逢秋和虞馥雅搞到一起,就是因為虞馥雅在虞家受寵。


    本來都到了結婚的地步,沒想到虞馥雅隻是和他玩玩。


    分手後,沈澤又談了一個有錢的女朋友,原本他還在為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但在看到逢秋的那一刻,自己身上的卑劣好像一下子盡數暴露在日光下,醜惡至極。


    逢秋手腕被他捏紅了一片,厭惡地甩開他的手,“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有病才會被你騙這麽久。”


    逢秋冷冷地扯了扯唇,“沈澤,你真是個人渣!”


    說完,逢秋叫來服務員結賬,冷漠地背上包離開,沒再和沈澤說一句話。


    看著逢秋的背影,沈澤痛苦地趴到桌子上,眼裏既有不甘心又有對逢秋的憎恨。


    忽然,餘光看到窗外,身穿純黑色手工定製西裝的男人站在陽光下,身旁跟著助理。


    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到沈澤身上,冰冷、狠厲,雖然隻有一瞬間,但也讓他幾乎不能呼吸。


    這是一個無論在能力家世地位還是外表,都碾壓沈澤的男人。


    下一秒,沈澤就看到逢秋走到男人麵前,男人低頭對她說了什麽,逢秋從包裏掏出一把車鑰匙對他晃了晃,然後離開,男人身邊的助理跟著逢秋離開。


    幾乎是一瞬間,沈澤就猜出男人的身份。


    徐清,香港人,鶴東集團現任ceo,逢秋的新婚丈夫。


    心裏各種情緒都湧了出來,羨慕、嫉妒、詆毀,從徐清眼中,沈澤沒有看出因他產生的任何情緒,即使他是逢秋的前男友,這個男人依舊不在乎他。


    讓沈澤痛苦的正是這一點,這是一種在財富權勢和魅力上的全麵碾壓。


    逢秋沒好氣地走出咖啡廳,正打算回家,一抬頭就看到徐清。


    她連忙走到徐清麵前,“你怎麽在這裏?”


    “去見個客戶,怎麽還沒回家?”


    “現在回。”


    “我讓灼安送你。”


    聽到這話,逢秋掏出鑰匙晃了晃,“不用,我有車。”


    徐清抿唇,“我不放心,讓灼安送你到車上,可以嗎?”


    “好吧,我先走了哦,再見。”


    “嗯。”


    阮灼安送走逢秋,回到徐清身邊,沈澤已經離開了咖啡廳。


    “徐總,需要我替您警告一下他嗎?”


    徐清神色淡然,“不必。”


    下午六點,逢秋準時來接徐清下班。


    下班高峰期,許多員工都看到徐清坐上老婆的副駕駛,有的角度好的,直接看到了逢秋的正臉。


    “臥槽!徐總的老婆好美啊,比影後孟羽蝶還漂亮!”


    “主要是年紀小,滿臉的膠原蛋白,我都羨慕了。”


    “我以前還以為徐總和影後是一對,畢竟聽說過影後和徐總是青梅竹馬,我還嗑過他倆的cp呢。”


    “別嗑了,肯定沒結果。你看剛才徐總看老婆的眼神,溫柔似水啊!什麽時候徐總也能這麽看看我啊?然後再說給我六個月的帶薪休假。”


    ~


    回家路上又遇到高峰期,車子被堵在高架橋上。


    逢秋趴在方向盤上等的無聊,忽然扭頭看著徐清說,“我今天碰到我前男友了。”


    徐清淡淡應了聲,靠在座椅上用手機處理郵件。


    逢秋歎了口氣,“忽然覺得我以前的眼光好差啊!”


    “差什麽?”徐清問。


    “都沒看出前男友是個軟飯男,以前我真的喜歡過他,真心的。”


    徐清挑了下眉,聲淡,“不是你的錯,沈澤的長相對你們這些小姑娘確實比較有吸引力。”


    沈澤是典型的陽光帥氣暖男,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比現在大多數明星都好看。


    聽到這話,逢秋癟癟嘴,“什麽嘛!我感覺他還沒你帥。”


    徐清淡笑,偏頭看向逢秋,“被徐太太認可,我很開心。”


    逢秋抿了抿唇,臉紅,“徐清,我發現你說話真的越來越……”


    “越什麽?”徐清語氣揶揄地問。


    恰好這時前麵的車子移動,逢秋連忙坐直身體,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看都不看徐清,一本正經地說,“我要認真開車,你不要和我講話,會分心。”


    晚上,逢秋做了一個春夢。


    男人胸膛熾熱,幹淨的手指在她身上肆意點火。


    他們肌膚相貼,彼此的喘息聲曖昧地交纏著,男人聲音低啞誘惑,“寶貝,放鬆點。”


    倏地,逢秋睜開眼睛,臥室裏有些昏暗,但是通過幹淨的窗玻璃,已經能看到東方淡藍色的黎明。


    她喘了口氣,胸脯起伏,夢中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現,她一張臉紅得像是蝦子。


    都怪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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