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膠著的混戰,接連兩人被斬殺,黑馬一衝,戰場上微妙的平衡被瞬間打破,搏殺中的眾人虛晃兵器,脫離開,鏖戰許久,再未斬殺對手的情況下折損兩人,薩墨人當機立斷,呼嘯聲四起,騎馬快速脫離戰場,向著西邊的山林退去。


    看著薩墨人騎馬退去,守在馬車周圍的大漢們,方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對這位突然闖入的蒙麵人,投來問詢的目光。


    一位中年武士,對著騎在馬上的蒙麵人,施禮說道:


    “感謝您,我們最尊貴的朋友!沒有您的幫助,我們無法擺脫薩墨人的劫殺!”


    “不客氣,我的朋友們,對於薩墨人,我不會袖手旁觀。”安止在馬上回禮,說道。


    感覺到車隊眾人依然保持著警惕,安止微微環顧一下,說道:


    “你們能幫我一個忙嗎?告訴我去往達林卡城的方向。”


    “我們最尊貴的朋友,您是要去達林卡城嗎?”


    “是的……”


    “騎馬向南兩天的時間,會見到一條河,沿著河向西半天的路程,便能看到達林卡城。”


    “向西?”


    “是的!我們最尊貴的朋友。”


    “這裏是達林卡城的東北方向?”安止聽著一愣,跑到了達林卡城的東麵,要再遇不到人,就不知道自己跑哪兒去了。“謝謝!請你們保重,我的朋友。”既然知道了方向,安止告辭離去。


    “是的,我們最尊貴的朋友,請您告訴我們您的名字,您將永遠是我齊爾察家族的朋友。”


    “我叫安止,告辭了。”安止撥轉馬頭。


    “我們最尊貴的朋友,我們沒有什麽貴重的物品感謝您,這些銀幣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你們的謝意我收下,但是銀幣就不需要,諸位保重!”安止看向中年人,欠身施禮。


    看著黑馬,消失在南邊的山丘旁,中年人將鹿皮袋裝入懷中。


    “檢查馬車,馬上出發離開這裏。”


    “是!”


    隊伍重新開始前行,留在原處的隻有兩具屍體。


    走在車隊最後的兩人,長矛大漢對中年人說道:


    “管事大人,這個人看起來不像古利城和列克城的薩墨人。”


    “嗯,不像,他要去達林卡城,應該不是薩墨人,聽聲音,年紀也不大。”


    “是,很年輕,但是騎術和刀法都還不錯。”


    管事點點頭,“他的馬上沒有行囊……”


    “他不是一個人?”


    “看不出來!他不知道去往達林卡城的路,看他疑惑的樣子,像是走錯了路。”


    “嗯,是的,看來他是把達林卡城的方向走錯了。不過,剛才幸虧他出手,否則我們想擺脫這些薩墨人,還真是有些麻煩。”


    “嗯,如果以後遇到他了,我們還是要償還今日的恩情。安止。”


    “是!”


    “我們還是盡快趕路,那群薩墨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卷土重來,大家都機警點。”


    “是!大家都快一點……”長矛大漢對著前麵的隊伍喊道。


    騎馬向南兩日,在先西半日,安止在馬上盤算著。


    一匹黑馬,一個身穿黑袍的蒙麵人,就這樣在草原上,由著黑馬慢跑著向南行進。


    草原的日出,安止第一次看到,廣袤的草原之上,沒有山巒遮蔽,太陽如火球一般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滿天的紅霞,隨著太陽的升起與照耀,慢慢的消散不見,隻餘蔚藍的天空。


    安止騎上小黑馬,取出一塊幹糧,邊走邊嚼。多半個時辰後,一道小山丘出現在本已平坦的草原上。與高低起伏的山勢相比,這一道緩慢抬升的山坡,安止並未在意,繼續由著小黑馬向上跑去。


    還沒有十息,一道身影出現在山坡頂上,接著又是一道身影,唰唰唰,一排身影出現在安止的視野中。


    “哦?薩墨人?”遠遠望去,安止分辨出他們的衣袍,似乎是昨天退去的薩墨人,手中拿著的長刀。


    突然一騎從中飛馳而下,揮舞的長刀,在陽光下閃著光,向著安止衝了過來。


    其餘的薩墨武士站在山坡上未動,似乎在等著交鋒的結果。


    確保萬無一失,安止聽從師父和大哥的吩咐,一枚土護符隨即出現在手中,激活後,一層薄薄的光幕包裹著安止,但是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這層薄薄的光幕絲毫不明顯。


    安止催動小黑馬,迎了上去,一名武士,對於初級法師來說,與普通人沒有絲毫差別。當對手的長刀斬向安止的時候,安止毫不避讓,也揮起長刀,不顧自己死活般向對手砍去,一副兩敗俱傷的打法。


    薩墨人身形在馬上一變,他可不想與對手同歸於盡,就是這一瞬間的變化,他的長刀擦著安止身上的黑袍劃過,而安止的長刀斬在了他的胳膊上,隻聽一聲慘嚎,一隻胳膊隨刀飛起,落在了安止身後,薩墨人撲通掉落在草地上,翻滾著,慘嚎著。安止一帶韁繩,繞到薩墨人身旁,手起刀落,薩墨人的慘嚎聲戛然而止,一顆頭顱順著小山坡,咕嚕嚕的向下滾去。


    安止並沒有馬上對戰的經曆,昨日成功斬殺兩人,都是靠著突襲,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就如同獵人獵殺獵物一般。今日薩墨人騎馬衝殺過來,安止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土護符先保護自己。薩墨人沒見過馬上對決,全然不顧自己死活,不躲不避,和對手兩敗俱傷的打法。一招不慎,被絲毫沒有變招的安止,砍在了胳膊上,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從馬上摔落。


    坡頂的薩墨眾人均是一愣,一股血腥之氣立刻彌漫開來。


    麵對十幾名初階武士,就是中階武士也不得不謹慎對待。可這個身形瘦小的黑袍人,居然當著他們麵斬殺了一名同伴。兩名薩墨人不約而同出列,嘶吼著向安止衝了下去。看著黑馬黑袍身形瘦小的對手,看著坡頂兩人衝下,停下馬呆呆的看著。


    安止此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兩人的同時攻擊。


    坡頂離他太遠,不在神念探查範圍之內,玄法也沒法攻擊到。可是如此縱馬衝殺而來的兩人,如果使用玄法擊殺,恐怕坡頂的十名薩墨人,調轉馬頭立刻便會逃的無影無蹤。


    怎麽才能將這些人全部斬殺呢?怎麽麵對衝殺過來的兩個人呢?這個安止無法解決的問題出現在安止心頭。


    麵對兩柄長刀,安止有些心虛,要是一個一個來,自己還能憑借土護符,但是同時兩個,安止實在沒經驗,在不用玄法的情況下,想不出什麽好的方法和手段。這下麻煩了……


    遇到麻煩,轉身就跑.安止呆呆的看著兩名薩墨兩息後,下了決定,撥轉馬頭,調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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