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林卡城的玄獸馴鹿,已經不複存在。


    諾格魯森林山穀中的馴鹿牧場,被薩墨人找到了。三名薩墨玄法師出手,不是一個牧場,而是全部所有的牧場,沒有一隻馴鹿能夠幸存。


    看著這些比自己實力高強極多的玄法師,向著毫無還手之力的馴鹿施展必殺的術法時,安止心中問道:“為什麽?這些薩墨人的目的是什麽?”


    “你們是薩墨人?”


    “哈哈,算你有點見識!自我了斷吧,也許我們還能留你個全屍。”


    “你先去死……”


    每一個牧場,都有玄法師駐守,但是麵對三名玄法師一同出手,被圍攻的達斯玄法師,隻要陷入戰圈,便失去的逃生的機會。玄風法則出神入化的運用,風刃,風龍,風旋的交替組合,讓安止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術法施展,而被圍困在其中的達斯玄法師,很少能堅持到一刻鍾。


    被當做薩墨玄法師的申安止,則要帶領武士,繼續擊殺馴鹿,不留一隻活口。安止發現這兩名武士,使用的居然是玄兵,一人長刀,一人長矛,隻需一擊便可擊殺馴鹿。安止接觸的玄兵,都是小尺寸,短刀匕首等數寸長短的,長刀、長矛都是第一次見到。有這樣的長玄兵,普通武士也可以和雪狼爭鬥幾分,將之擊殺。


    此時,這隊薩墨人已經到了最後一處馴鹿牧場,駐守牧場的達斯玄法師,是一名玄冰法師,冰錐冰盾使用的攻守兼備,三名玄風法師,用了半個時辰,也未能擊破其防禦。


    “你們都快一點!”隊中的那位一直未出手的前輩,突然言說道。


    聽聲音,年歲和師父相仿,但是如果此人是中階玄法師,年齡就不可估計了。


    “是!”三人手中術法施展不停,沉聲回應道。


    “申安止,你帶他們兩人速去斬殺馴鹿。”


    “是,前輩!”


    半個時辰後,隨著一聲慘叫,最後一名達斯玄法師被斬殺,而牧場內的馴鹿,也已被全部斬殺。


    四名薩墨玄法師,環顧一番,點了點頭,看了是未發現任何活口。


    “前輩,斬殺馴鹿已經完成。”其中一人躬身施禮說道。


    “好!很好!”蒙麵前輩點了點頭。“回城!”


    “是!”五人躬身施禮,齊聲說道。


    兩名玄法師裹著兩麵武士騰空而起,跟隨蒙麵前輩向西飛馳而去。最後一名玄法師緩緩轉身,看向安止,安止連忙施禮說道:“前輩!”


    “嗯!”隨著一聲嗯聲,薩墨玄法師騰空而起,但是並未用風旋包裹安止一起騰空,安止一愣,一股寒意突然激現,手中攥著的獸骨土護符,瞬間激發,可是兩道風刃已經破空而至。


    轟隆一聲,安止消瘦的身體被風刃擊中,向後飛起,像塊石頭般撞斷牧場護欄,砸入漆黑的樹林之中。


    漆黑的夜幕,在山林的東方此時已略帶一層灰色。


    突然,胸口一陣劇痛,安止猛吸一口氣。“啊……”也許骨頭斷了,就是這麽痛吧!猛的吸氣,拉動了胸口和後背,更是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除了疼痛再也沒有其他感覺。


    黎明前的寒風吹過額頭,刺激的安止微微清醒一些。從昏迷之中緩緩的回過神來,左手微動,手中的獸骨已經化作了齏粉,身邊的樹木消失在濃霧之中。凝聚神念探查四周,可是胸口的疼痛讓安止無法堅持到三息,神念便潰散了。一枚土護符被艱難的從指環中取出激發,在土黃色的微光包裹之中,清晨的寒風被隔絕在外,身體慢慢在恢複知覺。


    引氣入體,再由氣海循環至全身,足足一個半時辰,安止的手終於可以抬起來。慢慢摸向胸口,破損的袍服,碎裂的馴鹿皮,一層、兩層……五層,整整五層馴鹿皮,全部破裂開,摸到內甲時,內甲外層也破裂開,隻餘內層尚未被擊破。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安止心中閃出這麽一句話。


    直到午時,安止勉強掙紮著靠著樹坐起來,打開衣袍和內甲,查看胸口的傷勢,從右肩直到胸骨有一道一指寬的紫黑色血印。


    薩墨人出手太突然,雖然安止已經在時刻防備著,可是當風刃襲向自己的時候,自己依然難以做出有效的防禦,好在手裏攢著獸骨土護符,否則現在必然是個身死道消的結果。


    安止抬眼看了看七八丈外站著的一隻灰色野狼,幽暗的森林裏,野狼的眼睛泛著綠光,似乎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獵物,似乎認為這個獵物已是垂死,不需要冒險上前去攻擊,隻需要等一等就可以享用一頓大餐。


    “前麵的牧場裏,有的是馴鹿,去吃吧!別總是盯著我,我的肉你是吃不上了,嗬嗬……咳咳。”


    天色灰白,天空的陰雲比昨日還要低沉,午後時分,安止扶著樹緩緩的站了起來。體內運行了幾個時辰的氣血,終於感到通暢了。


    “今天我幸運,沒有死,是薩墨人手底下唯一的活口!我也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幾個不要跟著我。錯失了機會,就不要怪我啊!”


    安止看著遠處的幾隻野狼,開口說道。


    “都給你們說了,那邊是牧場,裏麵多的是馴鹿,隨便你們吃,咳咳……你們說說,薩墨人為什麽跑到這裏來,將馴鹿全部殺死?”


    “你們快走吧,我對狼可沒好感,到了牧場的時候,你們還跟著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幾隻野狼始終跟在自己身後七八丈,安止不想自己被當做獵物,寒風和疼痛讓安止對活著有了新的感觸。


    看到眼前牧場圍欄上的一處豁口,安止慘笑一聲,看來自己走的方向沒錯,就是自己現在根本沒力氣爬過圍欄。回頭看向身後,幾隻野狼已經消失在身後的森林之中。


    從木柵縫隙看向牧場裏,片刻時間,牧場裏沒有任何聲響,異常的安靜,隻有北風刮過時留下的忽忽風聲。安止向後退了四五步,一柄青焰刀刃瞬間出現,劈向圍欄,隻聽哢一聲響,圍欄豁口下的一根圓木被砍斷,露出了能容一人側身而過的空隙。


    扶著木柵,安止側身進入牧場,這是這片山穀裏的最後一座牧場,也是規模最小的一座。


    靠近牧場屋舍的時候,土護符的光芒將安止包裹起來,神念探查之下,麵前的屋舍之內,沒有幸存之人。


    三人圍攻駐守牧場的玄法師,波及甚廣,屋舍前方此時則是一片狼藉。與屋舍四周橫臥的屍體不同,此處玄法師的屍體,居然沒有被薩墨人帶走。隨身的物品?安止心中一震,達斯玄法師被擊殺時,好像沒太注意到他們搜索屍體。也許達斯玄法師的隨身物品也許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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