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宣院內弟子所住的庭院內,類似驛站的布局,安囤、安止此刻回到房間之內。


    “小止,那本冊子真是符文圖案?”


    “嗯,其他的我不敢確定,但是這幾個,的確是血符上的圖案,隻是這些圖案融匯到了整符文圖裏,不容易辨識出來。”


    “血符不是我們東青傳自上古,獨有的嗎?怎麽圖案會在薩墨。”安囤看著書冊上的薩墨文,說道。


    “這個……大哥,這個圖案可能不是和血符有關,我覺得應該是和玄法法則有關係。”


    一邊說著,安止拿出兩枚血符,水箭符、冰錐符。


    “大哥,你看,這裏、這裏和這裏,這三處,你看水箭符、和冰錐符上都有這三個圖案,隻是位置不同。”安止用手在符皮上比劃了一下三個不同的圖案。


    “嗯,是,不錯,大小都一樣,就是在符皮上的位置不同。”


    “這三個一樣的圖案,我曾經想過,可能是玄水法則的一個基礎,師父說過玄冰法則是基於玄水法則,可以說是玄水法則的一種異變之法則。”


    “這個我記得,所以,你是說這三個圖案是代表玄水法則的圖案。”


    “對,你看這個冊子上,這,這,還有這,這三個全都有。大哥,你看這兩個,是水箭符上的,這兩個是冰錐符上的。”安止又翻看了幾頁,找出四個圖案。


    “那就沒錯了,小止,你猜的應該對……都是五個圖案……”安囤看著書冊上的圖案,完全與符皮上,剛才安止比劃的圖案相同。


    “還有,大哥,你再看這個,土護符,這五個圖案土護符裏都有,在這兒,這兒……”


    土護符,安囤非常熟悉,現在正在學著繪製土護符,隻是還沒有成功,看著安止比劃的五個地方,點了點頭。安止翻著書冊,把這五個圖案找到,讓大哥安囤看。


    “這個書冊可是寶貝啊!有了這個,破解血符,不就都有符文圖案可以用了。”


    “嗯,應該可以……”


    “啥叫應該可以?你不是在拆解火球符嗎,這個書冊正好用得上。嘿嘿!”


    “嗯,這是運氣啊,居然在這裏能找到這樣的書冊。有這樣的書冊,怎麽沒有去破解血符呢?”


    “噓……這個要保密,出了事情咱們都……”


    “嗯嗯,我知道,大哥你說,下月初一的蒙麵交易會,咱們要不要去賣一點?”


    “不行不行,你這樣太冒險,幾個月沒出現的血符,突然又出現了,人家看看北玄城最近都來了什麽人,一猜,八成就能猜到是這批初階法師裏的,萬一被人盯上了,那不就完蛋了,到時候連師父估計都要受牽連。”


    “嗯,那就不去了。”


    “咱們現在又沒有什麽急需要買的東西,就不去湊熱鬧了,好好在降宣院裏待一個月。”


    “行,我聽大哥的。”


    “這個書冊上的薩墨文,大部分都不認識,咱們得花點時間和功夫在這個上麵……”


    “嗯,小止明白,不是有個耿長老嗎,專門講解薩墨文的,不會的咱們就去問他。”


    “我們把這些書卷謄抄下來,留著以後慢慢看,這樣我們就可以多去換些書卷回來謄抄。”


    “好啊,好,大哥的這個辦法好,在這裏就三個月,那麽多書卷,一時半會兒肯定研讀不完。大不了以後咱們回去問師傅,嗬嗬!”


    “就是這個意思,開始幹活。你謄抄這個符文圖案,我去謄抄術法……”


    三天兩夜,兄弟兩人將帶回來的六件卷冊全部謄抄的下來。最難的就是這本符文圖案書冊,要確保圖案完全正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異。


    第三日傍晚,安囤、安止兩人又來到樓內,換走了六件玄火法則書卷。


    “哦?這兄弟兩人有點意思,才三日就來換,看來不是在研讀,而是在謄抄書卷。兩個獵戶,心思倒是不少……”


    剛剛十天,兄弟兩人已經將所有玄火法則的書卷全部謄抄完畢。


    既然開始謄抄了,就沒停下來,兩人將八個桌上,別人沒有借走的,每次帶回六件謄抄,二個月時間,八張桌子上的卷冊,大部分都已經被兩人謄抄完畢。


    “大哥,差不多了吧?”


    “嗯,足夠了,其他人手裏的就算了。我們用著最後一個月,也好好研讀一下,能有所得當然更好。”


    “行,大哥,我就研讀那卷符文圖案。”


    “好!”安囤拍拍弟弟安止的肩膀,自己這個弟弟似乎對這種符文圖案特別有天賦一般,“大哥研讀術法,弄明白了教你。”


    在北月山脈巡防一年,分分秒秒都需要提防密林中的襲擊,土護符和星光護身符,數次救了安囤。而在其後的生死爭鬥中,術法相克,顯露出自己術法變化的缺乏。師父言說教授的一些,自己努力將之付諸於實戰,戰果雖有,但是比較太過困難。這次看到幾冊玄法術法,是要好好研習一番。


    牛景中可沒有那麽多耐性,本來好好的一份差事,被團石鎮和福寶鎮的幾人一攪和,自己一時失控,顯露出風刃,此舉觸犯了東青玄法師的戒律。此乃東青玄法師之大忌,狄長老、封長老,將此事稟告院長,聞聽此言,院長麵色肅然。


    “牛景中,你好大的膽子,東青玄法師,相互輔助,才能讓我們東青一族在如此苦寒之地安身立命,你居然敢向新晉弟子橫施淫威,降宣院留你不得。”


    “師父,弟子不敢了,弟子一時糊塗,弟子真的一時糊塗,被團石鎮、福寶鎮那幾個小崽子氣昏了頭。”


    “我看你不是被氣昏了頭,是被好處迷了心竅。向晚輩用玄法,你好大的威風,你想斬殺哪一個,還是要將十二人都斬殺?”


    “師父……”


    “哼!即日起禁足,麵壁思過。團石鎮、福寶鎮那幾個小子比你強!”


    牛景中不解的抬起頭看著師父。


    “他們敢跟你鬥……哈哈哈!我們東青的玄法師,就應該這樣,要都像你這樣,我們東青早就完了,被薩墨人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在團石鎮、福寶鎮的十二人進樓選取典籍當天,牛景中便已被關入禁閉室,麵壁思過。


    三月期滿,已是夏日,烈日如焰。


    身穿皮袍而來的眾人,此時已經都換上了單衣。


    “如今薩墨、達斯,表麵風平浪靜,但是滅城血仇不可能就這樣揭過去,你們眾人需時刻保持警惕。我們北玄城,地處極北,比起鬆峴城、南陽城、墨岸城而言,安全很多。南陽巡防之事,你們中有人參加過,也許今後還會需要,你們需時刻做好征召的準備。”


    “是!”二十九人齊聲回答,躬身施禮。


    “三月研修,希望你們已有所得,本座在這裏預祝你們早日突破晉級,壯大我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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