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身後就傳來了爆炸聲,通過無人機的畫麵我看到,鬼子追擊用的那兩輛挎鬥摩托已經完全報廢了,接下來的時間,鬼子如果想追我,就隻能靠他們那兩條小短腿,那可就有意思了,你想啊,本來用兩條腿追四個輪子就已經很困難了,何況他們的腿還那麽短。


    但是為了防止他們發現走小路的老百姓,我不得不放慢了速度,甚至,時不時的停下車,利用手中步槍誇張到變態的射程優勢,搞掉幾個小鬼子,挑動一下這些鬼子的神經。


    很快,這些鬼子就完全放棄了其他方向的搜索,一股腦的邁開小短腿向著我的方向追來。


    正常來講,這時候的我應該就是一腳油門,溜之大吉,但是,我忘了,我開的這可是一輛小鬼子出產的破車,於是,這破車就在這麽個關鍵時刻,掉了鏈子了,這破玩意,沒油了。


    我看著逐漸靠近的小鬼子,在心頭把豐田家的祖宗八輩都問候了個遍,然後,在駕駛座扔下了一顆觸發雷,然後隨便找了個方向,就奔了出去。


    一路上,我可以的讓自己的留下的痕跡盡可能的明顯一些,這也使得那些鬼子和偽軍如同追尋臭味的蒼蠅一般,玩了命的朝我追了上來。


    於是,我跑一會就回頭弄死兩個,再跑一會,再回頭弄死兩個,終於在將近晌午的時候,我打光了,手頭的子彈!!!


    之前我就說過,山洞基地裏有全套的武器補給,所以,我們之前傳送的時候都是帶著一些基本的武器彈藥,所以,一晚上的戰鬥,把我帶來的彈藥很快就消耗光了。


    我看著追上來的剩餘的二十多隻鬼子,無奈的收起了步槍,掏出了手中的刺刀。


    事到如今,隻能靠自己強化過的體質跟這幫鬼子拚近戰了,但願這幫鬼子還能繼續一根筋,要是真給我來個不講武德,那我估計我就沒什麽機會再見到我兒子了。


    但事已至此,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於是我等到那些鬼子靠近,然後扔出了手頭上最後兩枚手雷,然後,就當我提起刺刀準備撲向距離我最近的一個鬼子軍官的時候,一雙滿是煙草味的大手把我摁在了地上,緊接著,我身後的高粱地裏就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槍聲很雜亂,有鬼子的三八大蓋,有漢陽造,有駁殼槍還有老式的土槍。


    一瞬間,兩個明晃晃的大字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土匪”!


    東北的土匪在這個年頭基本上就是兩個極端,要麽就是跟鬼子死磕,要麽就是死心塌地跟鬼子幹壞事,不過,看著這些人對鬼子下手的狠勁,很明顯這幫人是前者。


    不管怎麽說,以後還有機會見到老婆孩子對於我來說無疑是件好事,於是,興奮之下,我一把搶過控製我的那個大漢手中的三八大蓋,然後沒等他反應過來,快速的開出了三槍,把三個躲在隊伍最後麵的鬼子軍官打倒在地。


    等到我要開第四槍的時候,槍裏已經沒有子彈了。


    看來這幫土匪的日子也不好過,不過想想我昨晚上收進腰包裏的那些武器彈藥,我覺得,要是把這些土匪充分武裝起來,應該比那些村民用處大得多。


    就在我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身旁響起了一聲怒吼“你咋還搶俺槍呢!”


    一回頭,就見一個黑臉漢子一臉幽怨的看著我,正是剛才企圖控製我的那位。


    見狀我立馬把手中的步槍遞了回去,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誒呀,啥也別說了,大掌櫃的在山上要見你,你得跟我走。”


    由於剛才我從他手中搶槍的行為,讓他意識到我的力氣比他大的不止一點半點,所以對我說話的語氣也有了那麽一絲絲的客氣。


    但是他這句話無疑是在三伏天給我遞上來了一根冰棍,正好說道我心縫裏了,於是,我立馬答應了他的要求,跟他騎上馬,當然,出發之前我並沒有忘了告訴留下來的那些土匪,來時候的路上還有數量不少的鬼子屍體,上麵還有槍支彈藥。


    然後我就跟著那黑臉漢子向著他們寨子的方向奔去,一路上,我在腦海中不停的設想著一會見到這夥人的大當家的該說些啥,同時,還幻想著山寨的樣子。


    然後,兩人很快就到了他們的山寨。


    說是山寨,倒不如說是個比較偏僻的屯子,甚至,在幾處院牆外,還有老人小孩在牆根下乘涼。如果說能有什麽說明這裏是個土匪窩的地方,那就隻有村口那兩個用圓木和黃土泥搭出來的崗樓了。上麵有兩個人端著步槍,一臉的認真。


    看到這我不禁搖了搖頭,這村子,這要是真有鬼子來打,怕是最多也就能比普通村子多堅持兩個小時罷了。


    不過,這大當家的能收留不少百姓,還是讓在我這加了不少初始印象分。


    在屯子裏七拐八拐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了屯子之中最大的一個院子,兩進的院子,正房很高,很有那麽點大宅門的意思,正房的房門上掛著塊牌匾,上麵有三個麵前可以辨認的大字“聚義堂”,看樣子這土匪頭子也是個忠實的水滸粉絲。


    一直看到這,我的內心都是比較平靜的,但是當我買進堂屋的一瞬間,我情不自禁的一句國粹脫口而出,因為,坐在中央第一把交椅上的,赫然是一個女人,準確的說,還是個麵容姣好的女人,如果說娜塔莎是十分美女,那麽,眼前這位大當家的起碼能有個八分的標準!


    試問有誰會否認一個一身紅褂子,手上還擺弄著兩把駁殼槍的年輕女人是個美女呢,尤其是,在我吃驚的這一會,她手頭的兩把槍已經被她拆開來又重新裝了回去。


    見我遲遲不說話,這紅衣美女收起了手中的槍,然後,用一雙明顯帶有亮光的大眼睛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向周圍手下下達了一個令我匪夷所思的命令。


    “把他褲子給老娘扒了!”


    剛見麵就扒我褲子,而且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不合適吧!


    於是,我隻能拚命的反抗,雖然我體質經過了強化,但奈何這幫土匪壓根不講武德,於是,一把把各種款式的槍就頂在了我的腦門上,我這火氣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就算你救我一名你也不至於這樣吧,這我要是真脫了你個老娘們你還真好意思看是咋的!


    於是,我舉起雙手,高聲喊道“別動手,我不習慣男的脫我褲子,我自己來!”


    然後,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揭開了迷彩褲的腰帶。


    然後,我就聽到了一片子彈上膛的聲音,事實上,我是知道他們為啥要讓我脫褲子的,因為小鬼子都會穿兜襠布,脫褲子驗明正身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但是,md老子穿的是內褲啊,三角內褲啊,不是鬼子那種傻逼尿布啊!!!


    於是,我憤怒的一把扯下了腰間僅剩的那一塊布,然後翻出了縫在上麵的標簽“你們特娘的瞎啊,瞅瞅,瞅瞅,上邊是不是些的中國製造,這特娘的是內褲,不是鬼子那兜襠布!”


    沒想到,我這一番怒吼還真的有了效果,所有人不光放下了槍,還一個個盡量的躲避著我的目光,尤其是上座的那位女大當家的,幹脆就把腦袋別了過去。


    就在我洋洋得意的時候,一個歲數比較大的土匪咳嗽了一聲開口道“爺們,我們都信了,那個啥,你穿上唄!”


    我這才意識到,我這下麵有點涼,也意識到,我現在這形象有點不妥,但是咱氣勢不能輸啊,於是我一邊穿褲子一邊憤憤道“鬼子有病啊找人上你們這來臥底來,再講話了,你見過誰家派臥底的把自己家人弄死一百多的!”


    誰知道聽了我的話,那女子一掃之前的害羞之色,正色道“那你跟我說說,平白無故的,你為啥要給我們寨子送上來這麽多大禮?”


    送禮?送啥禮,我啥時候給他們送禮了?


    想到這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之前打掃戰場的那些土匪都回來了,每個人懷裏都是滿滿登登的,有扛著槍的,有抱著彈藥袋的,更有幾個扛著機槍和迫擊炮,最刺激的,是還有幾個土匪,抱著一把把的鬼子的衣服。


    合著我一路上打死的那些鬼子都成了給這貨土匪的投名狀了。


    看來,眼下,我隻能在這山上入夥了,但是,為了將來能更好的合並這夥土匪,我還是得跟他們把我的來曆說清楚,要不然,我堂堂一共和國上校,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落草為寇了可不行。


    但是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麽奇妙,很多時候你說實話,就是沒啥人信,但好在,我給他們表演了一番槍法和搏鬥術,於是這夥人很快就同意我入夥了,捎帶腳,我也得了一個外號“高瘋子”。因為他們覺得,無論是我說的我的過去,還是我一個人挑鬼子一個駐滿人的倉庫的行為,都足夠的“瘋”。


    同時我也了解到,女當家的外號叫一丈紅,之前控製我的那個壯漢外號叫二虎,至於本名和大當家的過去的經曆,這幫人確是閉口不言。


    看來還是沒有拿我當自己人啊。


    但是我現在根本沒有絲毫的心思去糾結這些,我小院還有三百多人呢,那老些人,就小白一個傻白甜,就算鬼子沒找著,也夠讓人擔心的了,於是,在我跟大當家的說明了情況之後,我和二虎又戴上了十幾個土匪騎馬向著小院的方向奔去。


    等我趕到小院的時候,小白已經安置好了所有的村民,當然,除了歲數大的和身上有傷的住在了房子裏和棚子裏,其餘人要麽住之前的雞棚,要麽幹脆就在院子裏隨便找個地方睡了下來。


    當然,牽馬漢子和一眾壯年漢子是沒有睡覺休息的,他們一個個的端著我之前交給他們的步槍,在小院的周圍站崗放哨。


    也正是他們的站崗放哨,讓二虎一行人有了誤會,他們第一時間的判斷就是,我是另外一個堡子的當家的,打算親自犯險吞了他們這夥人。


    也正是二虎這次錯誤的判斷,使得後來好多次喝酒,都是他結賬,然後再酒桌上我喝多了之後還會一次次不停地罵他。


    因為,這孫子在第一時間就把一把滿是鐵鏽的破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那上麵的鐵鏽,蹭了我一脖子!!!


    小白可是告訴過我,破傷風早在他們那個時空的六百多年前就滅絕了,所以,她帶的東西雖然多,但是,破傷風血清確是沒有的,這特麽,二虎這把破傷風之刃但凡擦破我一點皮,我都有可能交代在這!!!!!


    更可怕的是,這孫子因為知道我力氣大,所以,抵的格外用力,那意思,但凡我有那麽一點掙紮,這破傷風之刃都能劃開我的喉嚨!!!


    無奈之下,我隻能扯著嗓子高喊了一聲“小白!!!”


    對峙的雙方一下子都被我這一聲喊震懾住了,齊齊停止了行動,然後,一個盯著滿頭亂發和兩個黑眼圈的小丫頭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去,遠哥,你這是啥情況啊!”小白本來還惺忪的雙眼在看到我的狀況後立馬轉為了清醒,然後開口詢問了起來。


    一天啊,一天啊,誰能想象,一個軟糯的蘿莉妹子,就這一天,就跟這幫子東北老鄉呆了一天,就完全被同化了,聽著她那滿嘴的大碴子味,我略顯無奈的指了指旁邊的二虎。


    然後就聽到小白咋咋呼呼的叫喚道“誒嘛,你誰啊,你綁我遠哥嘎哈啊?”


    二虎明顯被眼前這小丫頭的舉動弄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想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語言表述這件事,自己不擅長,於是,二虎選擇放開我讓我自己說。


    於是,我對著眾人把事情的經過完完全全的說了一遍。


    本來我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才能說服眾多村民的,沒想到,聽說上山入一丈紅的夥,還能打鬼子,村裏三百多人一下子就都來了精神,於是,二話不說,立馬開始收拾東西,隻是可惜了我剛剛建好的房子,還沒等住,就不得不放棄在那了。


    就這樣等到傍晚時分,被我從倉庫裏解救出來的三百多人,連同養殖的小雞,就都來到了一丈紅的山寨。


    安置好一眾村民,一丈紅就打算要全山寨擺酒慶祝一番,但我想到山寨有限的物資,實在不忍心這幫土匪再破費,於是從之前繳獲的物資之中拿出了些罐頭,白酒,火腿,大米之類的吃食出來。


    看到我憑空拿出了堆積如山一樣的物資,山寨和村民都齊齊愣住了,隻有之前那個牽馬的漢子眼中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表情。


    很快,宴席就在一丈紅的大院裏擺了開來,那些歲數大的和不方便過來的家裏也送去了數量不等的吃食。


    眾人吃喝完畢,盡皆散去,隻留下我,小白,一丈紅,牽馬漢子,執拗老頭等一眾頭腦級別的人物開始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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