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軍司令部,一眾鬼子高層在焦急的等待著,畢竟這場戰役如果失敗了,那麽大本營以後就隻能執行南下計劃,而那樣,以後陸軍部將會被海軍死死的壓製,而反過來如果這次勝利,陸軍就會證明自己是不可戰勝的,再想想對麵那些強大的武器裝備,這些鬼子感覺自己兩腿之間那沉寂了許久的小蚯蚓都激動了起來。


    隻可惜,理想和現實之間永遠有一條馬裏亞納海溝那樣的差距,很快,他們期待已久的前線戰報通過各地駐軍陸陸續續的傳遞了回來。嗯,確實是陸陸續續的,因為沒辦法,前線的鬼子潰敗的太散了,陸陸續續的被周邊駐紮的鬼子收斂,才使得有戰報能傳遞回來。


    當然了,這也跟老穀手頭人手不足有關,要知道,那可是好幾萬潰兵啊,哪怕是好幾萬雞鴨,就憑老穀那三千多人,那也抓不過來啊。


    但是不管怎麽樣,老穀以一個營的兵力擊潰了對麵兩個師外加一個旅,這種功勞還是要表彰的,但是這種形式的勝利實在是沒辦法在全軍大規模推廣,畢竟現在部隊裏營長長以上的,但凡是後世過來的部隊主官,基本上都有點戰鬥狂的潛質,要是大力推廣老穀這種勝利,我真怕那幫家夥偷偷摸摸的再給我拿下一個省下來,到那時候,我估計建設部的弟兄們極有可能拿著搬磚跟我拚命來,現在他們已經是滿負荷運轉了,以至於後世有些本來效益不好的建材企業一時間訂單接到手軟。


    所以,我們對老穀這次的功績進行了冷處理,但老穀可不管哪個,打了仗,過了癮,還立了功,這在他看來就是值得高興的事。


    我們這邊放下不提,鬼子那邊可熱鬧了,本來海軍馬路就看著陸軍馬路不順眼,但是,由於陸軍在華國戰場上攫取了巨大的利益,所以自然就是壓了海軍馬路一頭,這下陸軍吃了癟,海軍自然是不遺餘力的開噴,小鬼子海軍別看戰略戰術不咋地,這噴人可真是個頂個的厲害,那是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把陸軍部噴了個淋漓盡致,最終,鬼子大本營決定,放棄北進計劃,轉而由陸軍配合海軍全力南下,爭取在華國腹地和南亞資源區獲取更多的利益。


    而且,由於陸軍作戰不力,本應該用於采買新式裝備的大量資金全都轉到海軍去造軍艦去了,而大洋彼岸的老爺們自然不是慈善家,你沒那個實力給我攫取利益,又不能直接給我提供利益,還想搶馬上要到我手中的利益,這幫老爺自然是不開心的,那麽,一不開心,陸軍最後一絲翻身的機會也被死死的掐住了。


    就在這萬分絕望之際,陸軍終於長出了一點點腦子的萌芽,既然北麵是一塊鈦合金骨頭,那隻能南下欺負欺負軟柿子了,而且,貌似,欺負那些軟柿子還能獲取不少利益,要知道,那可是江南啊,向來都是富庶之地。


    腦子這個玩意就是這麽神奇,長了一點,就有可能再長一點,他們很快就意識到,全力南下的話,極有可能被我來個後入,當然了,如果我想南下,他們是怎麽都擋不住的,畢竟現在每天我的空軍都在他們頭頂上進行飛航訓練,陸軍更是在兩軍占領區交界處給鬼子完美演繹了什麽叫露頭就秒,但是,畢竟,手頭部隊多一點踏實啊。


    於是,一個死結就這樣形成了,想南下,就要處理好我的28路軍,但是之所以南下,是因為28路軍根本沒法處理,一時間,一眾大小鬼子終於意識到,自己長得那點點腦子屬實有點不太夠用。最終經過了一段不短時間的思考,他們終於在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找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想辦法拉攏我,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一幫人開始對著我的照片沒日沒夜的研究我,研究我的行事風格,研究我的愛好,研究我的弱點。眾所周知,想要研究啥你得有資料,但是根據地裏的保密工作做的太過於到位了,他們手裏啥資料沒有,隻能靠硬猜。但盡管如此,他們還是捅咕出一套針對我的作戰方案來。


    隻不過,作為人家作戰對象的我,現在正在指揮部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


    我爹帶著老王來了!對於我爹到來,我是一點都不意外,早在上一次戰役開始之前,我爹就吵吵著要過來,但是為了給我們這邊支援物資,他隻能留在求生空間那邊,現在求生空間那邊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老爹自然是要過來完成夢想的。


    所以,他把老馬,伊娃等一幹新老隊員整編成了一個團,全副武裝之後敢了過來。


    聽到這個消息我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我可是記得他和我老丈人在求生空間搞的那些事情,要知道,小白前幾天可是告訴我了,我們對曆史的改動如果太大的話,是極有可能造成某些不可估量的後果的。我真怕我爹一個閑不住帶著他那個團來個征服世界。要知道,以他那個加強團的配置,正麵硬剛現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主力部隊都沒啥問題。


    但是,老爹那些執念我還是沒辦法忽略的,畢竟老爹就是老爹,於是,在老爹的帶領下,我檢閱了他帶來的部隊,實際上就是看了看老朋友,老馬還是那麽憨厚,隻不過現在已經是後勤保障營的營長了,他老婆也就是伊娃姐現在是戰鬥醫療連連長,基本上兩口子掌握了這一個加強團的生死之事了,鐵根在拍了幾步電影電視劇之後權衡再三,留下李家妹子在家帶孩子,自己則是跑到了我爹手下跟劉子陽幾個一起當上了營長,小娜迫於家裏的壓力回到了現實世界,但是沒多久又跑了回來,現在跟他師父瓦西裏還有莽夫瓦波夫以及一眾老隊員在特種偵察營當老兵油子,沒事的時候不是練練新兵,就是在部隊演戲的時候扮演一下關底boss。


    看著昔日的好友,我隻感覺,我爹是真的nb,以前這幫玩意在我手底下隻能算是有用,沒想到我爹居然能把他們物盡其用,但是我爹很快就給了我寬慰,無他,老年人記憶力差,陌生人名字都記不住,指揮不起來。


    對於我爹的解釋我隻能報以白眼,誰不知道這老爺子那腦子堪比計算機,能記不住幾個任命?無非是給我這個總司令麵子罷了。


    但是說實話,我爹這個特種團的裝備還是屬實讓我眼饞,好家夥,那麽多大家夥,有些我隻在積分兌換頁麵上看過,而在我爹這,那就是常規裝備。


    就在我看著我爹手下的裝備流口水的時候,二虎跑了過來,“大當家的,小白姐讓我告訴你,家裏來人了。”


    對於二虎對我的稱呼,我糾正了很多次,但是,二虎就是改不過來,所以我也就由他去了,但是小白所說的家裏來人我還是很感興趣的,因為,從來都是老王直接給我發信息通知事情,就算事情再緊急,無非就是視頻或者語音通話而已,像這種派人來,還真是頭一次,但是我也並沒有。


    於是我帶著滿腦子的疑問走到了接待室。


    但令我意外的是,出現在接待室的並不是老王,是一位我從來沒見過的年輕工作人員。


    見到我進來,那人立馬起身向我走來,滿臉都是真誠的笑容。


    “高軍長,幸會幸會,首先呢,請允許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時空管理辦公室’的幹事,跟王局一樣,我也姓王,您叫我小王就行。”


    跟這幫子人混久了,我現在也學會了聽弦外之音了,這小子稱呼人從來離不開官職,一上來就扯出老王這張虎皮,想來也是個有意思的。


    於是,我簡簡單單的應和著,等待著他下一步表演。


    果然,這位小王並沒有讓我失望,“高軍長,我是代表上級來跟你進行交涉的,截止到目前,您一共消耗各類資源折合現金2300個億,我們都覺得,這邊戰事的投資遲遲得不到回報,所以,想跟您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


    他的話沒說完,但是我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家裏麵覺得我一直白花錢,給了我兩條路,要麽,反哺一波,要麽,就此停手。


    隻是我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我在之前跟老王要海軍的時候已經把這一時空的長期發展目標跟他講清楚了,怎麽家裏還是派了這麽個玩意過來?


    想不明白,所以我決定,再看看。


    而這小王童鞋見我不說話隻是微笑,料想是自己說的話沒什麽毛病,況且,在他看來我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孩子而已,所以不由得底氣又足了幾分。


    “況且,跟島國的戰爭已經結束那麽多年了,都是過去的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早就應該放下了,我看,就沒有必要……”


    聽到這,我是徹底明白了,合著這是替鬼子說話來了,於是我繼續保持著微笑,然後伸出手指指了指他,但是命令卻是下給的二虎“拿上他,咱們出去溜達一圈。”


    二虎身高將近兩米,小王最多一米七多一點,因此二虎對付他真的可以說是“拿”,隻見二虎兩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把他拎起,跟著我就向外走去。


    而那小王,則像被強暴的女子一般尖叫了起來。


    我跟二虎都沒理會他,徑直開車把他拉到了軍區醫院在住院部的特種病房,我把小王推到了一群病人的麵前,這些病人都是些青壯年男子,但是,在他們身上,除了滿身傷痕和瘦骨嶙峋之外,你完全看不到一點點作為青壯年的精氣神,那一雙雙渾濁的眼中,隻有麻木和絕望。就如同他們不是一些人,隻是一具具行屍走肉罷了。這些人,就是我們在鬼子的工地,礦場,工坊解救出來的華國勞工,從解救出來之後一直在這裏接受治療。


    事實上,這裏隻是一些狀態相對比較好的,還有些勞工的慘狀,就連見慣了戰場血腥的那些老兵油子都看不下去,小鬼子根本不拿這些勞工當人,不光壓榨他們的勞動力,更是隨意虐待打殺。而這些勞工的遭遇,還隻是鬼子對占領區華國百姓欺淩的一小部分,旁邊的不方便人進去的病房裏,那場麵更慘,那裏是從鬼子慰安所裏解救出來的婦女。


    誰能想到,曆史書上那一段段文字,在具象化之後,卻是這樣的觸目驚心。縱使是向來號稱心性堅定如我,在第一次看到這些場景的時候,一句“全線進攻”差點就脫口而出了,想來,任何一個華國人在看到這一場景的時候都不能很有效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剛剛還侃侃而談的小王現在也沉默了,他畢業於高等學府,學曆高,向來以為自己對事物的判斷才是對的,而其他人的種種,都不值一提,但這一刻,當曆史上的記錄活生生的記錄在了麵前,他一直堅信的理念一下子崩塌了。在那一瞬間,他想到了一個詞“井底之蛙”!


    看到他這樣的表現,我知道這孩子應該是明白了,正要上前說兩句安慰的話,就聽病房外麵響起了老王的聲音“小高啊,小王這孩子還小,你可別揍他啊……”


    見到病房中這一場景,老王懸著的心終於死了,因為在他看來,小王現在的狀態,你說我對他用刑了都有人信。但是看到站在一旁一臉無辜的我和二虎,老王又有些吃不準。


    我看到了老王那便秘一般的表情,就知道這老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於是我留下幾個人陪著道心破碎的小王,拉上老王回到了辦公室。


    路上一番交流,我驗證了我的猜想,原來,小王代表的是家裏的一股聲音,也不知道老王怎麽想的,就覺得我能解決這種問題,於是就把他派我這來了,但是想到我一直的行事風格,又有點擔心,所以在把那小子派過來之後,立馬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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