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還沒給錢呢。]迎賓叫住準備出門的棄。


    (以後蠻荒古語就用[……]這個形式寫吧,少水點字數。)


    [錢是何物?]淵給他的語言記憶中並未提及錢是什麽。


    [……]這一句直接給迎賓整不會了,她想過這人可能沒錢,但沒成想他居然是個傻子。


    [就是蠻幣啊。]


    [沒有。]


    [你可以在我們這裏工作一個月,然後就可以支付這頓飯錢了,你還可以剩下一些錢。]


    [需要做什麽?]


    [王媽,來了個新人,照顧一下。]


    酒樓中走出一個濃妝豔抹的老女人。


    [哦喲,這小夥子不得了,打扮一下一定是搶手貨!]


    王媽帶著棄來到酒樓後麵的員工休息區,然後給他一套衣服。


    [這是衣服?]棄看著身上薄得幾乎像是透明的紗衣,下身還好,有條褲子遮擋著,上身則幾乎是全裸。


    [好看的呀,來來來,帶你認識一下你的前輩們。]哪怕是經驗豐富的王媽此刻也不禁讚歎不已,棄本身長得十分帥氣,隻要將淩亂的頭發梳一梳,再換一身衣服,絕對碾壓店裏那些頭牌男模。


    王媽帶著他來到隔壁的房間,將躺在大通鋪上的數名男模叫醒:[今天新來了一位弟弟,來,自我介紹一下。]


    棄沒有回應。


    [你叫什麽?]


    [棄。]


    [那……你以後就叫小七吧!大家鼓掌歡迎一下新來的小七。]


    宿舍中響起了幾道稀稀落落的掌聲。這些男模都有著自己的小群體,經常一起孤立新來的人,而且在這種店做男模的,也不是特別極品,所以像棄這種頂級帥哥絕對是頭牌級別,這些人心生嫉妒也是難免。


    [南潯,你多帶帶小七,知道嗎?]


    [明白了。]


    王媽笑了笑,離開了男模宿舍。


    [那什麽,小七,你睡這張床吧,你要是不困的話就到外麵等到天黑,我們先睡了。]南潯對棄說道。


    棄也懶得處理這些破事,他是來工作的,有錢就行,聽迎賓的語氣,錢應該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他目前還不知道先領悟哪一道,需要在俗世待上一段時間,所以必須先弄點錢再說。


    晚上


    [小七,走吧。]南潯向他招了招手。


    棄跟著南潯走到接客區,然後站在那裏,對麵的妓女們不停朝他拋著媚眼,他不明白他們是什麽意思,索性直接閉上眼睛。


    [小七,有人點你。]南潯提醒道。


    [我要到那女人去?]


    [肯定啊。]


    [好吧。]棄跟著那個點他的肥胖女子還有她的三四個同樣肥胖的朋友走上三樓包廂。


    [小哥哥,你坐啊,別站在那裏嘛。]


    棄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來,喝一杯。]


    兩杯馬尿下肚,幾個女人徹底放開了,開始對棄動手動腳。


    [本座不喜歡有人碰我。]那女子的手臂直接炸開。


    [啊!!!好疼!你敢動我?你知道我爹……]


    [聒噪。]一瞬之間,包廂內幾人全部化為飛灰,連遺言都沒來得及說。


    棄走出包廂,回到接客區。


    [小七,你怎麽回來了?]


    [事辦完了。]


    [這……這麽快?]


    眾男模看棄的眼神忽然變了,原本的嫉妒變得有些憐憫,做男模最重要不是帥,而是別的一些東西。


    [不行麽?]


    [那你得了多少小費?]


    棄拿出從那幾人身上搜刮來的乾坤袋(也是一種儲物靈器)和別的一些財物。


    [連乾坤袋都送給你了?!]眾男模再次開始嫉妒起來。


    [聽那老女人說,每天接一單便行了?]


    [那倒是,不過……沒什麽,你要是想休息就休息去吧。]


    [罷了,我沒有睡覺的習慣。]棄回到接客區,繼續站著等待下一位客人。


    [小七,你接待的客人呢?]酒店掌櫃連忙跑了過來。


    [殺了。]


    [殺了……你知不知道,那可是趙府的千金!趙家可是龍安城最大的豪門!]


    [與我何幹?我是來工作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工作就是服侍那些人。]


    [哦?本座居然要服侍別人?]


    [大哥,你是鴨子啊喂!你不服侍別人誰來?我嗎?]


    [你說話太大聲了。]棄一個眼神看過去,掌櫃立即爆體而亡。


    [所以這些錢能用多久?]棄問南潯。


    [……得看你怎麽用,要是像普通百姓的花銷,這些錢夠用一輩子的,不過要是用於修煉可就不夠了。]南潯此時人都快傻了,還好自己沒對這人說什麽重話,不然自己早就沒了。


    [那,那個趙府所有的錢呢?]


    [我也不知道人家趙府有多少錢啊。]


    [嗯。你是個好人。]棄打了個響指,整座酒樓瞬間被夷為平地,隻剩下南潯、之前的迎賓、王媽、替他嚐菜的服務員四個人。


    他來到那個迎賓麵前,從乾坤袋裏取出一把蠻幣:[這些錢夠那頓飯了嗎?]


    [夠…夠……夠了!夠了!]


    [嗯。]棄將蠻幣放到她手裏,然後轉身離開,龍鱗黑衣再次覆蓋上他的身體。


    [忘記問了,]棄又折返回來:[趙府在哪裏?]


    [那邊……]


    棄點了點頭,朝她指的方向走去,沒走多久,便看見一塊金碧輝煌的寫著“趙府”兩字的牌匾。


    [什麽人……]門衛還沒來得及通報便被一隻大手穿心而死。


    [桀桀桀……]棄看著手上的鮮血,似乎回憶起來了什麽,陰寒地笑了幾聲,推開大門走進趙府中。


    第二天


    南潯昨天等了許久,都未再見過棄或者趙府的人來,於是隻好回到家裏,不過擔心得一夜都沒睡著,生怕有人來找他尋仇。


    他走出門外,本來應該車水馬龍的街道此時卻死寂無人,連每天雷打不動淩晨出攤賣早點的老婆婆都沒看見。


    一天過去,他在城中隻找到不到二十個人,分別是自己、門口迎賓的劉姐、老鴇王媽、一個年輕的服務員還有十幾個守門官兵。


    ……


    棄騎著一頭驢子,晃晃蕩蕩地走在荒野上,好像還挺開心。他沒想到僅僅一個夜晚,許久沒什麽動靜的殺戮道竟成功達到了小成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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