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入座之後,蕭逸一揮手,宮宴正式開始。


    皇後命教坊司精心排練了舞蹈和曲子,與之前的不同,妝束以及曲風都很新穎,格外的賞心悅目。


    沈辭歡自從入宮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宮中的歌舞,由此看得津津有味。


    雖然之前完成任務,係統也獎勵給她一些歌舞專精的技能,但是她還沒有什麽機會能夠展示一下,現在隻能做一個看客。


    蕭逸見她喜歡,心裏也很高興,轉過頭來讚賞皇後:“皇後和德妃都辛苦了,這宴席辦的不錯,歌舞也都很精美。”


    在正式的場合上,皇後還是很端莊得體的,也不會特意去下皇上的麵子,讓他下不來台,因此,她微微一笑:“都是臣妾分內之事,陛下謬讚了。”


    言外之意就是,老登,你別叭叭了。


    沒過一會兒,皇上特意吩咐禦膳房燉的湯就送了過來。


    沈辭歡心中一暖,柔情萬種地衝著皇上一笑,然後小口小口地品嚐起這湯來。


    皇上賜菜賜湯,當然是件大事,底下有不少人的目光就經意或者不經意的都往這瞄。


    其中就有裴玄一個。


    看來皇上還真是陷得很深了。


    而一邊的太後則是一直盯著裴玄,心中有些焦急,原本她派人給裴玄傳話,說長公主身體抱恙,還請駙馬趕快回京。


    而裴玄也沒有那麽無情無義,接到消息之後,就快馬加鞭地在千秋節前趕回了京城。但是目前還沒來得及到慈寧宮去看望長公主。


    太後有心想要和他聊一聊,但隻能等到宮宴結束了。


    蕭逸卻先開口了。


    “裴愛卿,你這次從邊疆回來,蠻族可有異動?”


    裴玄忙起身回話:“回皇上,蠻族暫時沒有大的動作,但是卻屢次派兵在邊境集市上搗亂,有點威脅邊境貿易安全。”


    蕭逸皺了皺眉,冷哼一聲:“看來蠻族還是賊心不死,幾年前被我大啟軍隊打得落荒而逃,現如今又盼著東山再起呢!”


    “皇上所言不無道理,蠻族首領耶律述去年掌權,此人野心不小,一直意圖染指我大啟的領土。


    尤其現在入了秋冬,天氣轉涼,若是如同往年一樣,天氣寒冷,可能會凍死不少牛羊,到時候他們就極有可能再犯邊境線,將刀揮向我們的百姓。”


    蕭逸抿了抿唇,語氣不容置疑:“朕將邊境交給了你,就是對你的信任。裴愛卿,你可不能讓朕失望。朕從來不怕戰,你若是打了敗仗,那就隻能朕禦駕親征!”


    裴玄低頭,語氣也堅定起來:“請皇上放心。”


    一邊的太後見他們聊完了正事,就笑著打岔:“裴玄快坐吧。陛下信重你,也是你有能力的緣故。這麽多年替大啟守著邊境,你也辛苦了。


    你和珍兒夫妻聚少離多,哀家看了也於心不忍,正好你回來了,來慈寧宮看看珍兒,你們夫妻二人就回到公主府去住吧。”


    裴玄欲言又止,他是真的不想見到蕭珍那個瘋婆子,尤其他早就聽說了,長公主府裏有蕭珍養的二十來個男寵。


    這頂綠帽子他都戴了十來年了,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


    蕭珍有那麽多男人供她取樂,為何偏偏還不想放過自己呢?


    裴玄覺得有些頭疼,但是來人說,蕭珍身體有恙,似乎神智有些不清楚,太後希望自己趕快回京,然後幫她解決掉心病。


    嗬嗬……


    心病……


    什麽心病?


    當年是她非要嫁給自己。


    當年是她不顧自己的意願,強迫自己和她成親。


    他早就和蕭珍說過了,自己心有所屬,絕對不願娶她為妻,再說了,他誌不在此,他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戰場,他是天生的將軍,絕對不會為了任何女人停留。


    事到如今,夫妻情薄,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但是頂著太後殷切的目光,裴玄也不好說出拒絕的話,隻能點點頭。


    見此,蕭逸的目光閃了閃。


    沈辭歡在一旁看了全程,她心裏隱隱有種感覺,裴玄可能比誰都希望蕭珍快死。


    這可能也算是他的解脫。


    一邊的燕王也坐不住了。


    他一心想要謀奪皇位,就是因為有皇姐的攛掇。


    在他看來,自己也是先帝嫡子,也有沈丞相的支持,還有皇姐夫,天下兵馬大將軍,若是皇兄一直無子,他應當也有幾分勝算。


    但是現在皇兄有了皇子,甚至還有了太子。


    皇姐的情況也不好,聽說已經是失心瘋了。


    他手裏唯一能倚仗的就隻有沈丞相和裴玄了。


    沈丞相的態度,現在有些模棱兩可,裴玄他絕對不能再放過。


    所以在眾臣欣賞歌舞,聊得一派和樂之際,他倒了杯酒來到裴玄身邊。


    “裴將軍,自從上次一別,已經有三年未見了。之前經常聽皇姐提到你,皇姐向來心疼本王,還叮囑本王一定要與裴將軍多多相處呢!”


    裴玄的嘴角抽了抽,也端起酒杯:“燕王殿下。”


    “唉,裴將軍見外了。若是從皇姐這裏論,你應該稱呼我為弟弟,我應該叫你姐夫。”


    燕王拉近乎的意圖太過明顯,裴玄感覺自己已經能感受到皇上的目光了,忙擺了擺手:“燕王殿下,禮不可廢。”


    見拉近乎失敗,燕王也不氣餒,笑眯眯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裴將軍,坐啊!”


    裴玄其實脾氣一直都不算太好,他在軍中紀律嚴明,向來不假辭色,如今在京城,已經是他脾氣最好,最能忍耐的時候了。


    但是他現在也不是很想給這個“便宜弟弟”好臉色看,於是語氣淡漠道:“燕王殿下,你的位置在那邊。”


    燕王見他處處和自己保持距離,也有點不高興了。


    這個裴玄怎麽回事?


    真當自己手握三十萬大軍就能眼睛長到頭頂去了?


    他還真不怕功高震主啊?


    若不是自己這麽禮賢下士,難不成他還以為皇兄能一直容忍他嗎?


    真是蠢貨。


    燕王心氣上來了,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旁邊的大臣麵麵相覷。


    燕王和裴將軍這屬於大神打架,他們這些小鬼還是不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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