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再次趕到瑤光宮中來的時候,就瞧見這個柔柔弱弱的芷煙郡主,拉著貴妃的手說個不停,雙眼都是崇拜的光芒,不停地拉著她,說著一些美容護膚的話題。


    “你們這是做什麽呢?”


    蕭逸表示他也搞不懂這些女人了。


    芷煙看到皇上來了,頓時又有些害羞起來,蘭花指提起自己的裙邊,飛快地行了個禮:“見過皇上。”


    蕭逸沒有給她好臉色,又將之前說給妤煙公主的話重複了一遍:“朕是不會讓你們進後宮的。死了這條心吧,從哪來就回哪去。”


    芷煙頓時癟了癟嘴,又想開始哭了,蕭逸看她這個樣子就覺得心煩,擺了擺手:“趕緊回去吧。”


    芷煙於是隻好收回淚意,委屈巴巴地離開了瑤光宮。


    蕭逸感覺有些頭疼:“這倆人一直在宮裏住著也不是個辦法,朕在想,要不將她們都賜給宗室算了。”


    沈辭歡有些驚訝:“陛下,方才芷煙郡主說,大月氏國主給她和妤煙公主同時都下了蠱蟲,若是她們不能成功地入了皇上的後宮,那麽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您看這國主是不是有點太心狠手辣了?”


    蕭逸目光一沉,他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這燕王早就沉寂了,最近卻屢屢跳出來尋找存在感。


    先是燕王妃的離世,再有就是前幾天的宮宴上居然開口幫大月氏的人說話。


    怎麽看怎麽透露著一股蹊蹺。


    “她們倆的事日後再做打算。涉及到大月氏,凡事都不能掉以輕心。


    對了,明日燕王會入宮,到慈寧宮給太後請安,屆時歡兒你也跟著一塊去吧,正好可以問問他關於沈硯書的事情。”


    沈辭歡點了點頭,她對燕王向來沒有什麽好感,更何況此事還涉及到了沈家,所以她還是很想弄清楚事情真相的。


    第二日慈寧宮


    蕭珍被關在慈寧宮的側殿,雖然有太後帶著一群宮人十分精心地照顧著她,而且還特意尋了不少名醫來給她診治,但是蕭珍的病情卻一直沒有好轉。


    裴玄將軍在離京之前,還曾經到慈寧宮中和蕭珍見了一麵。


    具體的內容沈辭歡並不清楚,但是卻聽到消息說鬧得很凶,太後又和裴玄大吵了一架,想來是對蕭珍恢複沒有幫助了。


    沈辭歡在慈寧宮中走的時候,偶爾還能隱隱約約聽到側殿傳出來的聲響。


    慈寧宮的宮人都對她十分恭敬,而且應該是太後有所吩咐,不讓她靠近側殿。沈辭歡知道太後這是怕自己對蕭珍動手,或者是怕蕭珍在發瘋的情況下誤傷到自己。


    等她進入慈寧宮的時候,燕王和皇上都已經到了。


    沈辭歡一進殿,眾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


    太後有些驚訝:“歡兒,你今日怎麽過來了?”


    燕王按照沈辭歡身影,略微皺了皺眉。


    沈辭歡也將目光瞥向燕王,似笑非笑道:“臣妾聽說太後娘娘近日有些失眠,不夠安神,所以特意尋了一方檀香,正好給太後娘娘晚上使用。原來燕王殿下也來了,這還真是巧啊!”


    太後聽到她這麽說,心裏暖烘烘的:“唉,還是歡兒最心疼哀家了,論孝心呀,她可比你們都強的多!


    前一段時間哀家腸胃不適,什麽東西都吃不下,還是歡兒日日讓人燉了湯,煲了粥送過來,哀家才慢慢調理好了,就這份孝心,哀家看讓她當個皇貴妃都不冤枉。”


    蕭逸目光也放柔軟了許多:“歡兒對您的心和朕是一樣的。”


    燕王也附和著:“是啊,母後。這個貴妃娘娘一向對您恭敬,而且還生育了這麽多的皇子公主,當真是女子的楷模呀!”


    沈辭歡看向他,冷笑道:“是嗎?燕王殿下,本宮的姐姐嫁給你也已經好幾年了,先前她還懷了身孕,為你生了個女兒,怎麽也沒見你好好珍惜她呢?”


    聽到貴妃談到了沈硯書,燕王的神情一下子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據他所知,這貴妃和沈硯書的關係向來不好,姐妹兩個簡直就是仇敵,一見麵就分外眼紅。


    沈硯書一死,貴妃難道不應該是最高興的嗎?怎麽現如今反倒替她出起頭來了?


    燕王不理解,隻能假意敷衍道:“唉,本王也很是心碎呀,但是王妃之前就一直抱病,前些時日換季,她突然又感染了風寒,自此才一病不起。對於王妃的離去,本王很是抱歉。”


    沈辭歡眨了眨眼睛,看向太後娘娘,壯似無辜地詢問道:“太後娘娘,您見多識廣,您之前是否聽過風寒會要了人的性命嗎?”


    太後也覺得納悶,但是也不好仔細的詢問細節,畢竟沈硯書這個燕王妃,她自己也很不喜。但是畢竟她還是歡兒的姐姐,所以太後說道:“辰兒,你還是好好地和歡兒講一講,畢竟燕王妃是歡兒的姐姐,這麽草率地就離世了,這也很突然呀!”


    燕王冷笑道:“貴妃娘娘,這是什麽意思?莫非是懷疑王妃的死另有隱情不成?之前,本王聽說貴妃娘娘和王妃關係可是冷若冰霜,怎麽現如今反倒關心起這個所謂的姐姐來了?”


    “本宮和姐姐的關係,外人如何能真正知曉呢?燕王殿下,您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沈辭歡見他顧左右而言他,就知道此事絕對沒有那麽簡單,於是也不在乎在大家麵前裝作跟沈硯書姐妹情深了。


    燕王暗恨貴妃刁鑽,隻能含糊道:“是上次王妃替本王生下一女之後,這才落下了病根。若是貴妃娘娘真的關心姐姐,那前幾年就應該派人來探望啊,那就一定知道本王所言非虛。”


    沈辭歡知道他這是在堵自己的嘴,自己和沈硯書的關係確實已經降到了冰點,怎麽可能派人去探望她呢?


    所以她就換了個問法:“本宮膝下子嗣眾多,所以難免會有所疏忽,不過姐姐既然已經仙逝,那她生下來的女兒現如今生活的如何呢?”


    燕王頓了頓,沈硯書哪裏給他生過女兒,不過都是假孕罷了,當初透露給眾人的孩子,那是春姨娘給他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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