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羽田秀玄輕輕推開妃英理的手。


    此時的她經曆了無比充實的一天,已經沉沉睡去。


    拿出手機點開其中的一個按鈕,羽田秀玄微微一笑。


    “果然已經恢複記憶了。”


    早在橘真夜從自己車上下來被抬進醫院的時候,羽田秀玄就已經在她的脖子上安上定位器。


    就是為了晚上出來解決她的事情。


    現在看到她已經不在醫院的範圍內,毋庸置疑,她已經恢複記憶離開了。


    不然以她之前那個躺在床上的呆傻樣子,是怎麽樣也不可能敢出院的。


    醫生也不可能讓她出院。


    開著車來到一個叫做最後的晚餐的餐廳。


    餐廳的門上麵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


    羽田秀玄再次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號點,的確就是在這裏麵傳來的。


    輕輕地推開門,羽田秀玄已經拿出了手槍。


    對麵這個家夥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殺手。


    如果低估了她的話雖然不至於喪命,但丟臉的話也是他頗不能接受的事情。


    裏麵的餐桌擺放地十分整齊,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耶穌最後的晚餐壁畫。


    羽田秀玄敏感地察覺到樓上有人的蹤跡——


    樓梯的一個不顯眼處出現了淡淡的泥土印記。


    可是整個屋子的一樓和二樓卻都沒有任何人的聲音。


    羽田秀玄的聽力十分好,如果此時有人在這裏移動的話肯定會被他聽到。


    但是定位上麵的亮點又明確顯示對方是在這個位置。


    也就是說在自己進入這裏之前,橘真夜恐怕就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到來,然後在這裏布下了陷阱等著自己跳進去。


    也許她自己則是在某個角落等候著,說不得現在就已經用手槍對準了自己將要去的某個位置。


    羽田秀玄掃視了一遍四周。


    一樓十分空曠,沒有什麽好躲避的位置,全部都是桌椅。


    那麽就是二樓……


    想到這裏,羽田秀玄拿起吧台上的一個酒瓶。


    然後稍微用勁把它往樓上扔去。


    嘭!


    酒瓶如他想象中破碎。


    可是樓上並沒有傳來槍的聲音,而是一陣腳步快速移動的聲音。


    對方用的是冷兵器!


    羽田秀玄馬上往樓上跑去,而樓上在反應過來是他在試探後也立馬傳來一陣窗戶玻璃破碎的聲音。


    他到了樓上的時候裏麵已經沒有一人。


    羽田秀玄走到窗戶邊往外麵看去。


    借著少量的幾個路燈和月光,羽田秀玄勉強看到已經換掉了病患服的橘真夜正往一個破敗的建築跑去。


    羽田秀玄毫不猶豫抬起手槍。


    稍微預測了一番她的移動軌跡後……


    砰!


    槍聲過後,橘真夜的右腿被子彈擊中突然彎曲下來。


    她走路的步伐也一陣停頓。


    可她除了發出了一聲驚呼和一小會的停頓外,竟又一隻腳跳著繼續向著那個爛尾樓跑去。


    羽田秀玄搖了搖頭趕緊跳下了窗戶跟了上去。


    這些殺手別的不說,在意誌力這一塊的確是十分出色的。


    破敗的爛尾樓中。


    羽田秀玄借著月色慢慢往前麵走著。


    他知道對方的武器是鐵絲,所以故意稍微蹲下了一些走路。


    對方如果是故意針對他的話,那就肯定就他的身高進行了一番調查。


    鐵絲也會被放置在他的脖子位置的高度。


    這個位置是最脆弱最容易殺人的。


    雲霄飛車當初的凶手就是學到了這一招。


    他半蹲著走出了一段距離,忽然感覺自己的頭發好像接觸到了什麽東西。


    羽田秀玄抬頭一看。


    在月色的照耀下,一根十分微渺的細絲直挺挺地出現在半空中。


    如果他沒有任何準備的話可能是會有些狼狽。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羽田秀玄微微一笑,越過細絲後用手指輕輕一按。


    鐵絲像是得到了信號一樣,馬上就開始收縮起來。


    在高處的一個轉角,橘真夜用力地拉著鐵絲,叫出了聲音:“羽田秀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羽田秀玄一個1米88的人,難道不是應該很重的嗎?


    怎麽自己好像一點重量都感覺不到呢?


    在橘真夜發現不對並準備馬上撤離的時候已經晚了。


    因為羽田秀玄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別動,不然我隨時可以掐斷你的脖子。”


    他抓住了對方的脖子,然後用另一隻拿著手槍的手取下了定位裝置,“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麽發現你的嗎?”


    “你不就是派人跟蹤我嘛。”橘真夜惡狠狠地道。


    在知道自己已經失敗了後,她直接自暴自棄地鬆開了牽著鐵絲的手,兩隻手一起捂住了自己紫色短裙下不斷流血的大腿。


    “哦?可是你布置的鐵絲陷阱明明是我的身高的,難道你還有可以對付我的下屬的招數嗎?”


    羽田秀玄好奇問道。


    如果橘真夜都認為自己已經派了人來跟蹤她,那為什麽還敢留在這裏守著?


    是什麽給她的勇氣?


    “除了你之外,我還有好幾個位置,對應著不同身高的人。”橘真夜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力量不斷變大,開口道。


    羽田秀玄點了點頭。


    這人倒是一個人才,一對一的話她的鐵絲有時候要比槍還危險。


    羽田秀玄作為一個不怕槍的人十分有發言權。


    從開槍到擊中的時間裏,他就可以立馬做出動作。


    或是迅速閃避。


    或者用手掌施以巧勁消除子彈的衝擊達到接子彈的效果。


    可是這種半隱形的鐵絲一旦被纏上那就沒有反應的機會。


    而這時候一旦橘真夜又躲在暗處不能被快速擊殺的話,她其實就已經被宣告了勝利。


    如果可以把這個人收入囊中的話以後對付黑衣組織也有了一個幫手。


    正義的羽田警視長的愛才之心又湧動了起來。


    荻野彩實在他的栽培下現在已經是警視廳閃亮的新星,前途無量說的就是她。


    他慢慢放開了橘真夜的頸脖,微笑道:“你可願意做我座下查案童子?”


    橘真夜忍著大腿的劇痛慢慢轉過身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你到底什麽意思?”


    羽田秀玄背著手,大義凜然地開口道:“從良吧,真夜小姐,我猜你應該不是那種隻是單純變態地想要殺人的愉悅犯吧?”


    “你做殺手不就是為了錢嗎?正好這些東西我有的是,而你隻需要加入警視廳成為我的下屬幫忙辦案就好了。”


    橘真夜被這樣突如其來的招安打蒙了,又變成了和失憶時候的癡呆樣,“可是我可是一個殺手?你讓我去做警察?”


    “警察都可以去臥底做殺手,憑什麽殺手還不能做警察了?”


    “更何況我翻了一遍日本的上吊案件,這裏麵根本沒有被鐵絲殺死的,不然你也不可能好好地待到現在。”


    “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在日本犯過案,那怎麽能說是殺手呢?”


    “外國的案件可以是什麽夜神月之類的罪惡分子做的,和你橘真夜有什麽關係呢?”


    羽田秀玄看著她的眼睛如是說。


    橘真夜的心中漸漸放鬆下來,“那我要是說不呢?”


    “那你就是夜神月。”


    “……”


    同一間病房,橘真夜第二次住進了這裏。


    不過她這次是因為腿部受傷的緣故才來到了這裏。


    看著正在給她剝橘子的羽田秀玄,橘真夜歎了口氣,“你可真是一個混蛋。”


    “然後呢?”羽田秀玄繼續剝著,頭也不抬,不過嘴上突然多出了一些笑意。


    橘真夜看著窗外已經開始升起的黎明之光,喃喃道:“不過還是你這樣的混蛋更加讓人放心。”


    “我當時失憶的時候其實一直繃著一根弦,可是看到你的時候卻突然感到一陣放鬆。”


    “因為你是羽田秀玄,是警視長,是罪惡的克星,是我的敵人,可是就算是這樣,被你抓住也隻是進監獄而已。”


    “可要是不小心遇見同行,卻可能馬上就會被殺……”


    “你的正義雖然有些隨意,但是卻遠遠要比邪惡要好得多,一定要說的話,”


    “你就是一個正義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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