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堂本弦也身後,一行人走過長長的、鋪著羊毛地毯的走廊,在一扇奢華的純黑烤漆大門前停住腳步。


    門口,兩名侍者模樣的人,見堂本弦也帶著客人到來,當即恭敬地彎腰問候,而後合力將厚重的大門推開。


    “幾位,跟我來吧,爸爸他現在正在練習。”


    堂本弦也回頭說了一句,領著眾人入內。


    穿過一級級矮小的大理石階梯,越過一排排紅色的靠背座椅,眾人在舞台下止步。


    巨大舞台的最前端高台上,一台管風琴佇立,如戴著皇冠般點綴著金色紋路的璀璨音管直插音樂廳頂端,龐大無比。


    高台上,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背對大門坐著,手指在琴身的鍵盤上急促地劃動,龐大的音管隨之精準地發出陣陣音符,節奏韻律異常優美。


    不多時,老人按下最後一個琴鍵,肩膀緩緩鬆弛。


    “啪啪啪啪啪~”眾人禮貌地鼓掌。


    整齊的掌聲中,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驚訝不已:


    “還真是厲害,不愧是音樂大師堂本一揮,這個音樂廳看起來也是古典得很,就和大教堂一樣。”


    堂本弦也臉帶自豪地說:


    “這裏麵的布置都是爸爸他親自設計的,參考的就是他年輕時候第一次被邀請出國時,進行表演的教堂。”


    “原來如此啊……”毛利小五郎緩緩點頭。


    堂本弦也起身從高台上走下,又從舞台上離開,到了眾人麵前。


    這位世界級的鋼琴大家看起來就和一個鄰家的祥和老人一般,主動和羽田秀玄握手,臉上淡淡的皺紋凝聚在一起,笑道:


    “你們好,歡迎羽田先生和毛利先生,還有這幾位小輩特意過來西多摩市這邊,參觀這間即將開幕的堂本音樂廳,我是堂本一揮。”


    隻有十分具備名氣的人,才可以在介紹的時候隻說出名字,而不加任何職業、身份和其他修飾詞。


    很顯然,堂本一揮便是擁有這樣資格的人。


    和兩人一一握完手,他看向羽田秀玄,眼光漸漸凝聚,變得如鷹鷲一般:


    “羽田先生,你今天應該是為了那幾起,我們堂本音樂學院的畢業生遇害案件來的吧?”


    “你們警視廳的人,昨天下午從我手上拿到了學院第一屆畢業生的名單,難道凶手是那裏麵的一員嗎?”


    羽田秀玄沒有直接回答,說:“這件事現在還在調查中,不能直接下結論。”


    堂本一揮長歎了一口氣,說:


    “那這件事就拜托你們警視廳了,請務必要將凶手在音樂會之前找出來,把這樣惡劣的暴徒留到那時候的話……”


    他看向眾人身後的猩紅色座椅,沉聲道:“現場的數百名觀禮人員,怕是會麵臨不可預知的威脅。”


    羽田秀玄輕輕頷首,“嗯”了一聲。


    他也是那些人的其中一員,威脅亦是同時指向他的。


    “堂本,這次的演奏堪稱完美啊。”


    一直坐在第一排座位上觀看演奏的兩人走了過來,說話的是一位戴眼鏡的老人,年紀看起來和堂本一揮相仿。


    堂本弦也自覺充當介紹者,他先是看向眼鏡老人,道:


    “這位是我爸爸的專屬調音師,譜和匠先生,他們從35年就已經是好朋友了,也是見證了爸爸從寂寂無名到現在地位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園子興衝衝地幫忙補充:


    “譜和匠老先生已經被提前預定為這間堂本音樂廳的館長了!”


    譜和匠微微頷首,看向堂本一揮,淡笑道:


    “都是承蒙老朋友的看重啊……”


    堂本一揮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而不語。


    接下來,堂本弦也看向一位禿頂的德國人,道:“而這位,是兩年前來到日本和爸爸並肩作戰的管風琴調音師,漢斯繆拉先生。”


    “你們好……”漢斯繆拉用勉強算得上是日語的語言問好。


    堂本一揮見幾人已經互相認識,便看向秋庭憐子,和善地說:


    “憐子啊,你能夠在這個時候接受這份邀請真是太好了,這可給了我們幾個不少的信心啊。”


    落成音樂會的主辦人,堂本弦也無奈地解釋:


    “原本的參演人員在看到報紙上的報道後,很多人都選擇了退出,昨晚之前我還想過要不要直接取消音樂會好了。”


    “不行!”堂本一揮臉色突變,雙眉一橫,冷冷道:


    “不管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再怎麽施加惡行,我都是絕不會選擇退縮的!我堂本一揮就在這裏,要是哪個人想要來拿我的生命,就來好了!”


    堂本弦也苦笑搖頭,看向眾人:“爸爸就是這麽一個倔強的人,除了譜和匠先生,我還沒有見過誰可以改變他的主意的。”


    “不過好在,昨晚我們再次向一批音樂學院的畢業生發出邀請,他們大多都同意了下來,音樂會又可以繼續運行下去了。”


    “咚——”


    音樂大廳中,鍾聲響起,堂本一揮見時間到了,看向眾人,說道:


    “各位,等會我還要指揮大家進行一次初步的排練,就不能帶你們在學院裏看看了,讓弦也他負責代替我招呼大家吧。”


    毛利小五郎“哈哈”一聲,說:


    “沒關係,我們自己在這邊轉轉就好了,不用麻煩了。”


    堂本弦也沒有多說,走出幾步,回頭道:


    “幾位,請跟我來吧。”


    一行人剛走出幾步,園子摟住好友的手,笑嘻嘻地說:


    “羽田叔叔,我和小蘭就留在這裏看秋庭小姐排練好了,順便等你們吧。”


    小蘭一愣,湊到對方耳邊,小聲道:“園子,我什麽時候說過要留下來了?”


    園子翻了個白眼,提醒道:


    “現在羽田叔叔身邊就隻有一個雌性,還是個7歲大的小女孩,小蘭你根本不用著急啦,現在跟出去肯定聽建校曆史什麽的,還不如留下來看演出呢。”


    好像說的也有道理啊……小蘭沉默一秒,答應下來:


    “那好吧。”


    ……


    走在學校的林蔭路上,堂本弦也侃侃而談:


    “從10年前爸爸費盡積蓄創立堂本音樂學院後,這裏相繼出了不少頗具才華的音樂家,或許你們也聽過那些人的名字……”


    “當時為了支持爸爸,我還特意從原本的學校轉學到這裏幫他的忙呢,現在想想還真是懷念那段時光啊……”


    “弦也先生,你是說你也是第一屆的學生?”羽田秀玄突然出聲問道。


    “沒錯啊……”堂本弦也笑道:


    “昨天下午,爸爸發給那位女警官的畢業照還是從我這裏拿的呢。”


    又是一個第一屆的畢業生嗎……羽田秀玄腳步不停,跟在他身後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口中問道:


    “那麽弦也先生你和水口洋介、連城嶽彥和誌田治這三個人熟悉嗎?”


    堂本弦也想了想,說:


    “我和水口和連城兩個畢業之後留在音樂界的人關係倒是還可以,不過誌田嘛……”


    “他畢業之後就沒有繼續在這方麵發展,而是開起了小提琴店,我們兩個的交集不多。”


    說著,他忽然睜大眼睛,回頭問道:


    “難道是凶手和這三個人有什麽特別的聯係嗎?”


    羽田秀玄對他就沒有那麽委婉了,搖著頭說:


    “對不起,我們暫時不能對外透露案件的偵辦進度,弦也先生,你知道第一屆裏麵有和他們幾個關係要好的人嗎?”


    快,快點說啊……柯南死死地盯著這個魁梧的男人。


    從羽田秀玄的這些話中,再結合報紙上匯報的內容,他已經猜到了不少內容。


    堂本弦也緊緊皺著眉頭,一邊移動,一邊思索,數十秒後,他歎息一聲,道:


    “時間過去了十年,太具體的事情我也記不清了,不過我依稀記得他們幾個人好像有一個關係不錯的小群體,裏麵剩下那個人的名字應該是叫做曾根吧……”


    說到這裏,他倏的眼睛一閃,大聲道:


    “曾根久男!沒錯就是這個名字,圈子裏剩下的那個人叫做曾根久男!”


    羽田秀玄不作猶豫,當即拿出手機,給浦思青蘭發去消息。


    “去找一個叫做曾根久男的人的下落,他或許就是下一個目標!”


    ……


    西多摩市,一間公寓門口。


    浦思青蘭看著手機上接收到的內容,撇了撇嘴,隨即手機上鍵入一個“好”字,點擊發送。


    “我說警官,你到底找我什麽事啊?我還要玩遊戲呢,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耗著啊。”體型微胖的鋼琴家著急地說。


    浦思青蘭掃了他一眼,拿出記事本,隨意地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山藤遠彥。”


    浦思青蘭本子一合,說:“哦,好的,我的問題問完了。”


    山藤遠彥傻眼著說:


    “警官,你叫我出來就是單純地問一下我的名字的嗎?這種事情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浦思青蘭微微挑眉,正想回答“是又怎樣”,可說出口卻變成:


    “那你認識一個叫做曾根久男的人嗎?”


    聞言,山藤遠彥臉色好了不少,回道:


    “曾根啊,他就是明天要和我一起到長野縣那邊去,當小學組音樂比賽評委的人,我當然認識他了。”


    原本沒幻想得到回複的浦思青蘭微微一愣,臉色立刻變得認真。


    她從胸間口袋拿出筆,按下筆芯,在記事本上輕輕一點,正色道:


    “那他現在在哪裏?如果你不知道的話,請馬上撥打他的電話,我有涉及到他的生命的事情要和他說!”


    “生……生命!?”山藤遠彥目瞪口呆,顯然被嚇了一跳,急忙說:


    “曾根他幾天前和我出來聊天的時候,特意和我炫耀過他的新飛行傘,還說今天要去試飛,他現在應該已經不在市區了吧……”


    “地點。”浦思青蘭皺著眉,口中吐出兩個字。


    “在,在高尾山……”


    ……


    堂本音樂學院,音樂教室門口。


    羽田秀玄一放下手機,毛利小五郎便忍不住問道:


    “羽田,現在情況怎麽樣了?那位曾根久男先生應該還沒有出事吧?”


    羽田秀玄搖搖頭:


    “現在對方的電話已經無法撥通,目暮他們正在派人趕過去,不過對方是在使用飛行器,暫時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沒有攜帶手機的緣故。”


    毛利小五郎看了眼講台上,正在和授課老師說著些什麽的堂本弦也,悄悄地說:


    “羽田,你說凶手會不會堂本一揮先生啊……”


    說完,他立馬解釋道:“我也是有充足的理由的......你剛剛不是也聽到這位弦也先生說了嘛,堂本一揮先生一開始是不打算跟河邊奏子小姐進行合奏的。”


    “他隻是看中了河邊奏子小姐手中的斯特拉迪瓦裏小提琴,而在河邊奏子小姐因為爆炸受傷時,小提琴卻恰好送去保養了,這也未免太巧合了一些吧。”


    “這樣看來,那位堂本一揮先生不正是其中最大的獲利者嗎?既不需要再和這位不是自己學生的河邊小姐合奏,又可以讓那把琴在音樂會上奏響,一舉兩得啊……”


    柯南臉色凝重地回應:


    “可是那三位死者又作何種解釋呢?”


    “那三個人……或許隻是對方拋出來的魚餌呢,為的就是讓警方移開視線罷了。”


    毛利小五郎聳了聳肩,十分想當然地回答了他。


    而這時,站在羽田秀玄腿邊的灰原,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說:


    “如果對方連主次都分不清楚的話,就不可能成為這麽出名的存在了。”


    “額……”被一個小女孩反駁,毛利小五郎有幾分尷尬,他看向羽田秀玄,皺眉道:


    “分不清主次是什麽意思啊?”


    羽田秀玄說:


    “小哀的意思是,如果凶手是堂本一揮,他的主要目標就應該是河邊奏子小姐,而不應該讓她活了下來,卻將三個無關緊要的學生給殺害了。”


    毛利小五郎瞬間啞口無言。


    教室內,堂本弦也的談話也已經完成,他走到幾人身邊,道:


    “讓幾位久等了,接下來大家還有什麽想要看的地方嗎?”


    毛利小五郎撓頭一笑,說:


    “哈哈,不用了,我們自己在這邊走走就好了,太多人聚在一起逛就容易變得和郊遊一樣,反而沒有了參觀的氛圍啊。”


    我剛剛說了那麽多,你居然當成是在郊遊來看?堂本弦也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抿嘴道:


    “那好吧,既然這裏已經沒有我的事情,我就先回音樂廳那邊去了,如果有事情的話,就來那邊找我好了。”


    目送著發型和貝多芬一樣的堂本弦也離開,毛利小五郎立馬擺擺手,往外麵走去,口中說著:


    “羽田啊,我就先去找個地方喝兩杯,你這次可別再和小蘭她說了,我可經不起她的鐵拳折磨啊......”


    柯南在兩個大人身上交換了一下眼神,果斷地選擇跟上毛利小五郎。


    隻要等會趁著他喝醉,把可以對方從目暮警官那裏知道的消息全部收入囊中了,嘿嘿。


    “小鬼,你跟著我做什麽啊,我可不是去過家家啊。”


    “有什麽關係,我隻是過去看看嘛,我最佩服的就是叔叔這種酒量好的人了。”


    “哈哈,小鬼你還是有點眼光的,也罷,你就跟著我去見識見識男人應該去的地方吧,哈哈哈——”


    灰原看著這兩個消失在眼前的家夥,翻了道白眼:


    “在聽不進去好話這一點上,這兩個人還真是臭味相投啊……”


    “小哀你在說話毫不留情這一點上也不遜色啊。”


    羽田秀玄寵溺地摸上她的腦袋,隨後彎腰把帶著淡淡香水味的小女孩抱起,忍不住在對方臉上親了一口,帶著她往樓下走去。


    灰原這一刻似乎才變成了一個小女孩,靠在他肩膀上,臉色微紅,輕聲地說:


    “叔叔,我們現在是去音樂廳那邊嗎?”


    羽田秀玄搖頭:“既然好不容易帶小哀你出來一趟,那就找個地方坐坐吧,西多摩市我也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


    太陽和煦,正午的西多摩市正是逛街的好時候。


    芙莎繪專賣店,童裝區,兩人走在裏麵,身邊一位麵容姣好的服務員跟在身邊。


    白襯衫包臀裙,黑絲襪高跟鞋,不得不說,芙莎繪這個品牌的服務員的確很有一手。


    芙莎繪,是灰原最喜歡的一個時尚品牌,要說她除了愛因斯坦之外,還有什麽人算得上是崇拜的話,那就莫過於這個品牌的設計師了。


    “那位芙莎繪·坎貝爾·木之下小姐,是一位十分具有時尚眼光的人,要是有機會可以和她見一麵就好了。”


    灰原歎了一口氣,眼中罕見地有些觸動。


    芙莎繪嗎?有希子好像曾經說過和對方是朋友,還有小山內奈奈,從門口的廣告牌來看,她應該是現在的代言人,應該也認識那個女人才對……


    羽田秀玄輕輕頷首,他對於這個創立品牌已經近30年,年紀估計已經近50歲的大媽,倒是興趣不大,也就沒有過多地了解。


    不過既然灰原用許願般的語氣說出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服務員輕笑著說:


    “老板她要是知道了這位小朋友的誇獎,一定會很開心的。”


    灰原停下挑選衣服的手,抬頭看向她,詢問道:


    “請問這裏有芙莎繪小姐設計的最新款包包嗎?就是出現在前天雜誌上的那一款。”


    服務員早就練就了從衣服材質上,便能看出顧客身價的技能,見羽田秀玄麵無改色,她緩緩蹲下,和灰原的視線平齊,溫聲道:


    “那一款我們店裏的確是有貨啦,不過很抱歉,那個包已經被昨天的一個顧客預定了。”


    “如果小朋友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讓這位先生先填一下表格,等到貨了以後我們會給你送過去的。”


    灰原想了想,搖著頭說:“那還是算了,等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服務員正想開口說話,一道嫵媚到極致的女人聲音響起:


    “既然這位小朋友打算買下來的話,那就讓給她吧,我就再等幾天好了。”


    羽田秀玄微微挑眉,也朝門口位置看去,看到戴著淺藍色墨鏡的豐滿女人,以及她嘴角的一顆美人痣,他淡笑道:


    “還真是巧啊,來生小姐,居然在西多摩這邊也能碰見你。”


    說完,他看了看對方身後,問道:“小愛和小瞳兩個人呢?今天周末,小愛她不是放假了嗎?”


    來生小姐?小愛?小瞳?灰原的眉頭一層層加深,立馬把包包的事情拋之腦後,心想著:到底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來生淚莞爾一笑,兩手托胸走來:“羽田先生叫我的兩個妹妹那麽親近,卻叫我來生小姐,難道是在提示我的年齡問題嗎?”


    羽田秀玄還來不及說話,身邊的服務員便下意識眉眼帶笑地幫他回答:


    “來生小姐看起來明明就要比我這個大學畢業不久的人都要年輕,說出這樣的話就太謙虛了。”


    來生淚心中失望地搖搖頭,走到男人身邊,眼見灰原似有敵意,卻毫不在乎。


    她扭頭看了看周邊的精致童裝,微笑著說:


    “這位小朋友還真是可愛呢,羽田先生今天來這裏,是為給她買衣服的嗎?”


    羽田秀玄不打算按照對方的思路走,問道:“來生小姐有事嗎?”


    像是對方這樣的大小姐,早就見多了討好的人,逆著對方來反而會起到不錯的效果,而重點是,他現在是有恃無恐的那一位。


    這三個貓眼,隻要她們不打算放棄行動的話,以後是無論如何都會和他產生更多接觸的,隻要不是太過分,影響到來生瞳和來生愛,他完全可以隨意一些。


    再加上灰原在身邊,擺出一副對其他人稍微疏遠的態度並不是一件壞事。


    要是他以後不想隨時都帶著一個小拖油瓶的話,讓對方有一定的安全感是必然需要的。


    來生淚心中一愣,但很快回神,話鋒一轉:


    “這個包其實是小瞳預定的,為了一件事彌補她,我才特意過來幫她取包的,不過要是知道是為了羽田先生的話,她一定會理解的,畢竟她一直都說最敬佩您這樣的警察了。”


    是一位警察嗎?服務員小姐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心說:警察有長得這麽帥的嗎?而且還穿著一身定製的衣服……該,該不會是腐敗來的吧?


    想到這裏,她看向羽田秀玄的眼神便變了,從誠摯到客套的笑,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而麵對來生淚的話,甚至都不需要羽田秀玄出言化解,灰原便語氣淡淡地說:


    “這個包我不要了。”


    來生淚表情肉眼可見地僵硬了片刻,將墨鏡摘下放回包裏的時間中,她恢複過來,笑靨依然:


    “羽田先生,不知道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要請你們兩個喝杯咖啡。”


    為了防止對方拒絕,她又補充道:“就在隔壁的咖啡廳裏。”


    “我想她們打包這位小朋友剛剛選好的衣服,和這個包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一杯咖啡的功夫應該足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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