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鬆林怎麽會知道張攀的套路呢?


    聽到張攀的話,他一臉茫然地回答:“攀哥,我要去工地,你送我回工地吧。”


    張攀聽後微微一笑,二話不說發動了摩托車。


    沒過多久,譚鬆林就察覺到了異樣,連忙提醒道:“攀哥,這不是去工地的路啊!攀哥,你該不會迷路了吧。”


    迷路是不可能迷路的。


    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為之。


    張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沒錯,這本來就不是去工地的路。而是回我家的路,咋滴,鬆林你在工地上睡覺上癮啦?回家睡去吧,明天帶你進山。如果你非要去工地的話,那也行,明天進山的計劃可就要取消咯。”


    譚鬆林一聽,急忙擺手說道:“別啊!那我不回工地了。進山可不能取消。”


    他現在感覺自己太窮了,而進山是唯一可以快速改善他經濟條件的事情。


    今天參加了拍賣會之後,譚鬆林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住在村裏,他原本以為大家的經濟都是一樣的,每天賺幾個工分,一個月或者幾個月吃頓肉。


    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多的有錢人。


    這種貧富差距讓他深感震驚。


    人和人的區別太大了。


    其實他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經濟情況,也已經秒殺了全國大部分人。


    當然,這也都是張攀的功勞。


    對此,譚鬆林還是很感激的。


    快到家時,張攀囑咐譚鬆林對今天拍賣會的事情保密。


    不僅如此,就連那架五千塊拍下的鋼琴,張攀都沒有將它拉回自己家,而是選擇暫存在黃大力的家中。


    畢竟,筒子樓本就不大,他家的空間實在有限。


    三室一廳的格局,對於人口眾多的家庭來說,已經稍顯擁擠,如果再擺放一架鋼琴,空間將會變得更加局促。


    此外,鋼琴屬於貴重物品,頻繁拆卸和搬運對其損害極大。


    因此,等到別墅建成後,再將鋼琴移至新家,屆時還能給徐青青帶來一份驚喜。


    隻是不知徐青青是否擅長彈奏鋼琴。


    即便她不會,也無妨,擺在家中可以增添一些藝術氛圍,同時也能提升家居品味。


    畢竟,這種年代的鋼琴,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變成古董鋼琴,價值隻會不斷攀升。


    晚飯時分,譚鬆林又一次感受到了李月娥熱情的夾菜服務,這倒是沒有讓他感到有些意外,因為中午已經有過一次體驗了。


    但譚鬆林的心中,依然充滿感動。


    在張攀家,他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親情溫暖,這份感情對他而言無比珍貴。


    用過餐後,張攀開始思索明日的行程安排。


    帶著譚鬆林去趕山的話,確實需要提前好好做一番規劃。


    要是張攀獨自一人進山,那他必定會毫不猶豫地直奔主峰而去。


    而且不需要做什麽規劃。


    畢竟,他實力擺在這裏,而且手下的那幫小家夥們,這幾天都在空間閑置著,早已按捺不住性子,渴望著出來溜達幾圈呢!


    當然是要給它們上一些難度了。


    然而,如果是和譚鬆林一同進山,那除了大黑外,其餘小弟,張攀就絕不會輕易放它們出來,尤其是不能在譚鬆林麵前露臉。


    而且,趕山的難度也不宜過高。


    不過,張攀在進山的時候,也是可以偷偷將小弟們放出去透透風,讓它們自顧自玩倒也無妨。


    等要出山時,約好一個地點等待,張攀再將它們一並收回到空間裏。


    除了放風之外,這些小家夥們也可以自行覓食、狩獵。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張攀就早早地與譚鬆林出發了。


    這一次,他們選擇的目標是荒山。


    這座荒山位於村子附近,名字恰如其山,確實是一片荒蕪廢棄之地。


    實際上,這座山與村子的距離相當之近。


    按理來說,它不應該被荒廢掉,畢竟在我們國家,耕地資源極為珍貴,任何能夠種植莊稼的土地都不會被閑置。


    荒山之所以被稱為荒山,其奇怪之處在於它的土壤含堿量過高,因此無法種植莊稼。


    這才被荒廢了下來。


    這年頭的化肥啥的,科技含量不高,所以無法把這種土壤給利用起來。


    換做是後世的話,還是有一些辦法解決的。


    現如今,這座荒山之上生長的植被,也都是些抗堿的植物。


    這種情況在東北地區實屬罕見。


    張攀小時候曾到荒山玩耍過幾次,他知道這裏的動植物資源非常豐富。


    於是,這次他和譚鬆林將目光投向了這片荒山。


    進入了山林之後,譚鬆林率先走在隊伍的最前麵,大黑則緊隨其後,一路左顧右盼,不時地嗅著路邊的荒草。


    許多動物都有通過撒尿來標記自己領地的習慣,大黑借助這個方法,可以嗅出周圍是否有獵物存在。


    張攀斷後,他沒啥壓力。


    今天進山,權當踏青郊遊啥的。


    有獵物的話,最好,沒有的話,也不強求。


    但以七八十年代的生態環境,基本上都是有獵物的。


    要是沒有獵物,他也可以跟譚鬆林去弄一些魚回去。


    因為他印象裏,荒山這邊有幾口很大的池塘,這池塘是跟鬆花江相連的,曾經有村民在裏麵釣到過達氏鰉魚。


    達氏鰉魚,也被稱為體型最大的淡水魚,最大的能超過一噸。


    這種魚在如今也是十分值錢。


    譚鬆林急於賺錢的話,這魚倒是挺符合他目標的。


    沒過多久,進山之後的譚鬆林和張攀,就發現了他們的第一個獵物。


    確切地說,是一群獵物。


    一頭野豬帶領著幾隻野豬崽,在山中悠閑地散步。


    這野豬個頭不大,也就兩三百斤的樣子。


    “鬆林,你來先開槍吧,我看看你最近的槍法有沒有進步。”張攀笑著對譚鬆林說道。


    張攀將先開槍的機會讓給了譚鬆林。


    譚鬆林點了點頭,然後舉起獵槍,瞄準了不遠處的野豬。


    “大黑,你等會去追那野豬。”給譚鬆林分配完了任務,張攀又給大黑分配了一個目標。


    這兩頭野豬最大。


    剩下的都是小崽子。


    就交給他吧。


    這些小崽子,價值不大,肉都沒有幾斤,但可以找個機會,趁無人注意的時候,扔進空間養著。


    說時遲,那時快,譚鬆林深吸一口氣,扣動扳機。


    隻聽一聲槍響,遠處帶頭的那野豬應聲倒地,發出嗷嗷叫聲。


    其他野豬和小崽子見狀,嚇得驚慌失措地四散逃竄。


    大黑這會兒也如同箭一般衝了出去,朝著主人給它分配的目標發動了攻擊。


    譚鬆林興奮地跑過去,查看自己的戰利品。


    這頭野豬雖然個頭不大,但拉回去賣肉的話,還是能值個一兩百塊的。


    張攀盯著幾隻小崽子逃跑的方向,也追了上去。


    不一會,他便追到了那幾隻小崽子。


    這些小豬崽子完全沒有逃跑的經驗,有好幾隻隻是鑽進了草叢,露出了豬尾巴在外麵。


    這埋頭就以為別人看不見的樣子,可愛極了。


    張攀不動聲色,把這幾隻小豬崽子收入空間。


    然後才跑去跟大黑匯合。


    一人一狗合力,把剩下的這隻野豬給成功拿下。


    跟譚鬆林重新會合的時候,張攀對譚鬆林的槍法也予以了肯定。


    隔著約莫百米開外,一槍爆頭,還是很不錯的戰績。


    “不錯,鬆林,你的槍法又精進了不少啊!”


    譚鬆林笑著撓了撓頭:“攀哥,都是你指導的好,要不是您教給我的那些技巧,我也不可能槍法進步的這麽快。”


    譚鬆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以前的他,空有一身力氣,卻不知道如何運用。


    隻知道在村裏做一些苦力活,賺點工分而已。


    跟隨著張攀多次進入山中,他如今已經今非昔比,尤其是槍法,進步速度令人驚歎。


    其實譚鬆林自個心裏清楚,他每次返回家裏,也沒有說荒廢了練槍法。


    他都會仔細回想張攀在山中的每一個動作。


    經過反複琢磨,他不僅加深了對這些技巧的理解,還進一步鞏固了自己的實力。


    如今,隻能說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吧。


    這次,張攀他們並沒有獵到了野豬就打道回府。


    而是找到了一個隱蔽的洞穴,將那兩頭野豬妥善地隱藏起來。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確保它們的安全,不被人發現。


    被人發現,哪還有野豬。


    藏好了,等他們下山 時候了,再過來將其帶回去。


    此刻,他們並不打算立即返程,畢竟這隻是行程的開始。


    藏好了這野豬,他們決定繼續向山中深處前行。


    一路上,他們攀登上了荒山陡峭的山峰,途中遇到了一些其他的獵物,野兔和野雞啥的。


    蚊子再小也是肉。


    對於這些小獵物,他們自然也是打了。


    輕鬆地捕獲,並放入背後的背簍中,小獵物不會占據太多空間和增加太多負擔,所以可以隨身攜帶。


    \"這片荒山真是廣闊無垠,風景美不勝收。\" 張攀站在半山腰,目光遠望,不禁感歎道。


    他所說的自然是指周圍的景色。


    如果現在不是77年,而是八九十年代,改革開放時期,他或許都會心生出承包下這片土地,打造一個美麗的風景區。


    這會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然而,時代不同,機遇各異。


    這會兒,它隻能荒廢在這裏。


    美麗的景色,自然也就不為人知。


    盡管如此,眼前的美景依然讓人心曠神怡,仿佛置身於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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