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嶺?”當二丫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張攀和譚鬆林都愣住了。


    他們兩人心中不禁泛起了疑惑:村子附近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存在嗎?


    譚鬆林皺著眉頭,嘴裏小聲地嘟囔著:“二丫,你是不是記錯啦?我咋從來都沒聽說過什麽棒槌嶺呀!”


    他一臉狐疑地看著二丫,開口詢問道。


    二丫很快也回過神來,隻見二丫輕笑著搖了搖頭,耐心地向兩人解釋道:“鬆林哥,你沒有聽過也很正常啦,畢竟這是民國時候的叫法,如今它早就改名字了。以前確實叫做棒槌嶺,但現在已經變成亂葬崗咯。”


    這話一出,張攀和譚鬆林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傻眼,譚鬆林忍不住還打了個寒顫。


    亂葬崗,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再熟悉不過的名詞了。


    這玩意,太邪性了。


    據說有不幹淨的東西。


    想當年,東三省不幸淪陷在了日寇的鐵蹄之下,無數無辜百姓慘遭殺害。


    那些死去的人們當中,有許多還是漂泊在外、客死他鄉之人,由於在此處沒有親人可以依靠,最終隻能被草草地丟棄在亂葬崗之中。


    而就在他們所居住的村子附近,恰好就有著這樣一處令人毛骨悚然的所在。


    “二丫,去別的地方不好嗎?要去亂葬崗...”


    “這山是非進不可嗎?”譚鬆林和張攀對此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鬆林哥,攀哥,你們先聽我說完這個地方,再做決定嘛。”二丫開口道。


    張攀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關於棒槌嶺的事情,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我爺爺曾經告訴我說,其實很久以前,這片亂葬崗還不叫亂葬崗,而是叫做棒槌嶺。傳說啊,棒槌嶺上生長著千年人參呢,所以吸引了好多人前去挖掘。但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裏逐漸變成了亂葬崗,據說變得特別詭異邪門兒,自那以後,敢去那兒的人可就越來越少嘍!”


    二丫繪聲繪色地講述著這段往事,仿佛將張攀和譚鬆林帶回了那個久遠的年代。


    “這麽邪門,咱們還要去啊?”譚鬆林忍不住小聲嘀咕著。


    他心裏直犯怵,畢竟不用二丫多嘴,光是村子裏流傳下來有關那個亂葬崗的各種詭異傳說,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據說那裏不僅有會吃人的恐怖妖怪、神秘莫測的黃大仙,甚至還有陰森可怖的鬼魂出沒。


    如今這個地方已經荒廢多年,鮮有人涉足。


    雖說並沒有明文規定不許前往,但又有誰願意自討苦吃呢!


    張攀聽到的版本則更為驚悚,凡是去過亂葬崗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失蹤了,再也沒能回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亂葬崗漸漸被人們遺忘在了記憶的角落裏。


    然而,當張攀聽到“千年人參”這四個字時,心中不禁一動。


    他立刻分出一絲意念,悄然潛入自己的空間之中,開始尋找人參寶寶。


    片刻之後,張攀終於找到了人參寶寶,並向它打聽是否知曉棒槌嶺這個地方。


    沒想到人參寶寶竟然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曾經在那裏居住過一段時間。


    張攀恍然大悟,這下總算明白了棒槌嶺名字的由來。


    原來是人參寶寶在那裏住過。


    這個就正常了。


    因為在長白山一帶,“棒槌”就是對人參的一種俗稱。


    想到這裏,張攀迫不及待地追問道:“棒槌嶺裏麵還沒有別的千年人參?”


    人參寶寶搖了搖頭:“整個長白山就我一個,主人。”


    張攀借著詢問人參寶寶,那裏有沒有珍貴的天材地寶?


    人參寶寶曾在亂葬崗居住過,那麽它一定清楚那裏究竟有沒有別的寶貝啥的。


    “主人,我在那裏居住的時候,那可都是百年以前的事情了。如今過去了這麽久...如此漫長的歲月,我確實也不太能確定那邊的具體情況……但是呢,如果這一百多年來,那個地方鮮有人涉足,那麽極有可能存在著一些生長了數百年之久的珍貴藥材的。”人參寶寶眨巴著綠豆般的小眼睛,仔細思考了一番後,認真地向張攀講述道。


    聽聞人參寶寶所言,張攀的內心也有些興奮起來。


    要知道,數百年的藥材啊,即便是普普通通的品種,經過這般悠久歲月的滋養,也必定成為世間罕有的極品。


    時間乃是一味絕佳的良藥,它能夠賦予這些原本平凡無奇的藥材以難以估量的高昂價值。


    依照人參寶寶所提供的信息來看,這座神秘的棒槌嶺似乎非常值得前去探索一番。


    想到此處,張攀毫不猶豫地做出決定,並迅速轉頭對著譚鬆林和二丫大聲說道:“咱們就去那兒!”


    譚鬆林一聽這話,頓時驚訝得瞪圓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喊道:“不是吧,攀哥,您還當真要去呀?”


    而一旁的二丫則顯得格外興奮與激動,因為她心裏十分清楚,棒槌嶺這個地方絕對隱藏著無數的奇珍異寶。


    隻要他們敢於冒險前往,這一趟行程必將滿載而歸。


    至於可能麵臨的種種危險,正是印證了那句老話——富貴險中求……


    人們常說:“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如果一個人總是畏首畏尾,不敢去冒險嚐試新事物,那麽他注定隻能過著平淡無奇的生活。


    譚鬆林看著張攀和二丫堅定地表示要一同前往,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他們都去,那他自然也去。


    很快,譚鬆林也已經下定決心,那就去棒槌嶺!


    “不過我還是得強調一遍,進山之後,所有的行動都必須聽從我的指揮。”張攀目光嚴肅地盯著譚鬆林和二丫問道,“你們能做到嗎?”


    聽到這話,譚鬆林和二丫毫不猶豫地點頭回應道:


    “攀哥,沒問題!”


    “好的,攀哥。”


    “行,那今晚大家就各自回家收拾行李物品吧。”張攀向他們揮了揮手示意道。


    譚鬆林趁著天色還沒黑,跟二丫出門了一趟,似乎是去準備東西了。


    等譚鬆林回來,張攀看到他帶回來的東西,有些傻眼。


    因為譚鬆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些黑驢蹄子和糯米。


    好家夥,他是真的打算去鬥大粽子啊。


    大粽子是倒鬥盜墓的行話,泛指墓穴裏屍變的僵屍。


    據說在民間傳說裏,這兩樣東西可是能夠克製邪惡之物的法寶。


    當張攀看到這些時,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轉念一想,多做些準備總歸不是壞事,萬一真遇到什麽超乎想象的情況,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呢。


    於是他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就這樣,一夜悄然過去。


    第二天清晨,天色尚未完全亮起,三人便早早地在張攀家中碰了麵。


    “出發吧,二丫,你知道棒槌嶺的方位,你帶路。”張攀目光看向二丫,開口說道。


    隻見二丫微微頷首,輕輕喚了一聲:“大黑,走!”


    然後便邁著輕盈的步伐,向著前方走去。


    大黑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又看了看二丫,似乎在說,你又不是我主人,喊我走做啥?


    張攀對大黑點了點頭,大黑這才出發,亦步亦趨地緊跟二丫之後。


    張攀和譚鬆林,隨即快步跟上。


    一路上,山路崎嶇不平,雜草叢生,對於普通人來說,走這種山路,可能會寸步難行,很難前進。


    但對張攀他們來說,翻山越嶺,不在話下,而且速度很快。


    過了約莫兩個小時,他們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地界。


    放眼望去,四周一片荒蕪,隻有枯黃的野草在風中搖曳。


    就在這時,走在最前麵的二丫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指向不遠處一棟殘破不堪的老房子,興奮地喊道:“鬆林哥,攀哥,我們好像到棒槌嶺了,你們快看,那裏有一棟房子!”


    兩人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一座孤零零矗立在荒野中的破舊房屋。


    這座房子看上去已經曆經風雨侵蝕多年,牆壁斑駁脫落,屋頂的瓦片也殘缺不全,顯得格外淒涼。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怎麽會有一個房子,真是奇怪。”譚鬆林一邊撓著頭,一邊皺起眉頭打量著那棟房子。


    很快,譚鬆林發現這房子不僅位置偏僻,其格局更是與村裏其他房屋迥然不同。


    就顯得更加的詭異了。


    “正是因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所以這裏才會有一個房子呀。”二丫眨眨眼,神秘兮兮地開口解釋道,“我爺爺曾經告訴過我,棒槌嶺這個地方原本是個亂葬崗,陰氣很重。後來有人在這裏建了一座義莊,專門用來停放那些無主的屍體……”


    聽到二丫這番話,譚鬆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二丫,別、別說了……再這樣說下去,我、我真的有點害怕了……”


    “哎呀,你膽子怎麽這麽小啊!不就是個義莊嘛,有什麽可怕的?”二丫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


    “這的確是義莊。”張攀看著這房子的格局。


    “你們看,這房間是沒有窗戶的,三麵封閉,隻有一個門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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