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敗了,加上這次暴走,總共犧牲了八位精英上忍。”


    “八尾的尾數多,要比二尾更難駕馭。”


    “這樣的事情究竟還得持續到什麽時候......”


    白花圍簇的高堂上,掛著的是一張黑白二色的相片。


    弗卡伊......


    清一色黑衣悼服的人群當中,時不時地傳出竊竊私語。


    “下一任的人柱力應該是......”


    “是他,就是他。”


    一道道目光落在了最前方,揮舞著怪異姿態的少年身影上。


    “無上的名譽,八尾的稱號!所以給你上香~”


    “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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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柱力的力量,果真出乎意料地強大。”


    躺在柔軟的床榻上,葉倉怔怔地看著自己纏滿繃帶的手。


    那道充斥著不祥的查克拉,在對方覆上一層尾獸外衣後,更加令人心悸。


    若說在此之前還有機會鬥智鬥勇的話。


    出於忍者的敏銳,在當時狀態下,葉倉深知自己絕無半分勝算!


    難怪各大忍村包括砂隱,也都試圖掌控這樣的力量......


    “這得是看人柱力自身的,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在這方麵,比起奇拉比,我確實還有一段距離。


    “怎麽樣?好些了麽?”


    一邊說著一邊向湯碗裏籲著氣,由木人忽然偏過腦袋問道。


    以綱手大人的性子,要耐下心來照顧人是不可能的。


    而同樣靜音也要忙於日常瑣碎,難能抽出空子來。


    於是乎這些天照顧自己的,倒還真是理論上負責幾人‘安全事宜’的由木人。


    哪也不能去,不能隨意走動,也就隻剩下閑聊了......


    “嗯,正常活動應該沒有問題。”


    葉倉試探著將五指蜷握了陣,而後微微點頭。


    沒有明顯的不適感,以醫療忍術的標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恢複到這個程度,足以稱得上奇跡了。


    恐怕連千代婆婆都比之不如。


    這還隻是綱手大人的弟子靜音......當然也有蛞蝓從旁協助的功勞。


    “不過說到底我還是蠻羨慕他的。”


    由木人神色一鬆,繼而說道:“同樣都在很小的時候成為了人柱力,可那時候,我隻敢一個人孤零零待著。能察覺到,就連上頭安排下來負責我生活起居的忍者,看待我的眼神也都是一個樣......


    “但那個家夥,他居然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哪怕腦門上被砸了幾個臭雞蛋也是如此,這點我至今一直想不通。”


    由木人唏噓地搖了搖頭。


    “你能理解麽?一個小男孩,嘴裏嘟囔著別人聽不清的奇奇怪怪的話,還擺著奇奇怪怪的姿勢,踩著奇奇怪怪的拍子,就這樣走在大街上,腦袋上還掛著摔爛了的臭雞蛋......”


    何止是奇怪......


    簡直不可理喻!


    腦海中構出一幅滑稽的景象,葉倉不由得失笑。


    “我當時想著,世上怎麽會有這麽蠢的人,同其他人一樣,自然而然地成了圍觀嘲笑的一員。


    “可一轉眼,他居然已經成了村民口中的‘奇拉比大人’了。


    “現在想來,要不是身邊能看到這麽個既是‘同類’又是‘異類’的奇葩存在,我或許也未必能夠一步步走到今天......”


    “所以你現在也是‘由木人大人’了啊!”


    葉倉笑著打趣道:“我上次聽人是這麽稱呼你的。”


    在戰前的那些天,兩人並肩走過的街邊小巷,所過之處所見之人,無不是恭恭敬敬地喊著‘由木人大人’。


    當然,對此由木人臉上依舊一副淡然的神色,似乎並不怎麽放在心上。


    就像現在這樣......


    “這個稱呼,其實和我並沒有太大關係。”


    由木人倚著桌沿緩緩說道:“他們並不是尊敬我,而是尊敬——或者說畏懼我的能力,甚至根源也在於村子需要我,我不會自認為得到善待或尊敬,這是我一直都深刻明白的事情......


    “作為絕對的戰略武器,人柱力存在的意義,僅僅是為了戰爭,僅此而已。”


    開刃的刀器若是不為見血,利刃蒙塵之後,其價值又何以衡量?


    “若非戰爭,我甚至連證明自己存在價值的機會都......”


    由木人眉頭一皺,看著忽然按在自己手腕上的,那隻纏著繃帶的手掌。


    “你的手還沒......”


    “不對,絕對不是這樣。”


    話音未落卻已被打斷。


    看著對方篤定的眼神,仿佛是執意要讓自己相信什麽似的,由木人呆怔了片刻。


    “你不是什麽戰爭兵器。相信我,從來沒有誰生來就是犧牲品。“葉倉一字一頓,明明是副病怏怏的臉色,目光卻鋒銳令人難以逼視。


    “將自己視為犧牲品,這是我......是我見過最蠢的事!”


    見她言辭帶著幾分犀利,由木人早一步回神,抿唇一笑。


    “看來我們果真是一類人。”


    什麽......


    剛想開口,湯碗忽然湊到了嘴邊。


    “來,快喝了。”


    “已經涼了......”


    葉倉眼中頓時藏不住嫌棄,本能地就要避開。


    湯藥本就苦澀難耐,涼了之後的澀意更加明顯。


    其實重新溫好也不是頭一回了,這些天來也算是體恤病患,於是處處遷就自己。


    但這次似乎不打算這麽做......


    “放心,我保證,不會涼,也不會苦的。”由木人意味深長地道,說著自己便低頭啜了一口。


    這是什麽意思?


    “等......等等!”


    葉倉目光呆了呆,緊接著瞳孔猛地一縮。


    身子不安地往後撤開,卻被一隻手抵著腦袋攔住了去路。


    “你你你......你這是要幹嘛啊~”


    ......


    不知過了多久。


    “一口一個不要的,結果還不是喝完了?”


    由木人指間捏著瓷碗翻了翻,亮出一幹二淨的碗底。


    葉倉麵如死灰,不願糾纏這個,掩唇說道:“咳咳!對了,那個......最近怎麽沒見到卡卡西。”


    卡卡西......


    他沒有來過?


    由木人心中一異,隨即說道:“這些天倒是見他白天都往雲雷峽跑來著,至於為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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