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山間穿行。


    我從後視鏡看了看,後麵是孫方送給他女兒的藥材。


    乾坤在副駕駛上瞄了瞄我:“爸,你是不是想知道酒在什麽地方?”


    “對,我們車上也藏不住兩百斤酒啊。”


    “在我戒指裏麵。”


    “你一直沒有告訴我,其他兩個的戒指裏麵空間有多大?”


    “自成一世界。”


    “啥意思啊?”


    “這兩個是師尊自己煉的,這倆戒指不會因天道崩塌而改變,自己煉的這個就不行了。”


    “你吃的水果就是這個裏麵的嗎?”


    “對,現在你想吃嗎?”


    “我不吃,現在在開車呢。”


    “爸爸,有的東西我不是不想給你們吃,而是你們吃了也受不了。”


    “我知道,上次你師尊生日,我們吃的那個大約能管多久?九龍湖事件,青陽子說過吃那個天道果,能突破兩個境界,是真的嗎?”


    “兩甲子。”


    我的天哪,心裏甭提多舒暢。


    蜀都,盛天診所。


    身材嬌小的孫瑤,從車上拿下來她父親給他的藥材。看著乾坤:“你就是老祖宗口中的前輩。”


    “你是不是感覺我太小了?”


    孫瑤連忙搖頭,一點也不像外麵所傳的,孫神醫那麽不好相處。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李大師,有什麽事嗎?我剛回來。”


    李東成。聽見我回來了:“你快過來,城中心地鐵站,倭寇在這裏搞破壞,他們的人比較多,還有一個大陰陽師級的,估計青陽子也不一定拿得下。”


    我連忙把這個事告訴了乾坤:“囡囡,大陰陽師很厲害嘛?”


    “那是對你們來說是很厲害,你把這個拿去吧,省著點用。”說著拿出來七個黃澄澄的手鐲。


    “怎麽用?”


    “你使勁的盯著這個人,以後扔出去就可以了。”


    “就這麽簡單?”


    “你又不是修道的,隻能用這種傻瓜式的法器。”


    “好,我馬上過來。”我撥通了李東成的電話。


    “麻煩孫神醫把我女兒送回去。”


    說完便駕車向城中心奔去。


    乾坤看著遠去的父親,微微的搖了搖頭:“本事不咋樣,心卻很大。”


    “有你這樣說你父親的嗎?”孫瑤聽了乾坤的話,笑了。


    “聽你老祖宗說,你們同西方的醫學界交過手,怎麽樣?他們有進展嗎?”


    孫瑤嗤之以鼻,便講述了他們去西方醫學殿堂的事。


    在西方醫學界,他們根本就不相信中醫能治病,因為中醫不像西醫那樣,有一個標準,中醫的藥方加減一味藥,就是治不同樣的病,而西醫呢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西方醫學界卻向他們發起了邀請,美其曰共同研究發展。孫瑤她是知道的,這幫東西肯定沒憋好屁。


    京城大醫院任職的大弟子楊鬆,接到邀請,便向他的師傅請教。


    “如果讓他們下不了台,他們會不會惱羞成怒?”孫瑤問她最小的小弟子趙吉。


    “師傅,你問一下大師兄他們邀請了多少人?”


    “怎麽?你想去?”


    “有便宜不賺,那是王八蛋,叫他們派飛機來接,我們就勉強去吧。”


    “你是說他們,肯定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瞞著我們,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孫瑤聽出了他的小弟子趙吉的話中意思。


    “這是肯定的,西方那幫雜碎,從來不是瞧不起中醫,而是他們害怕我們中醫。”


    “那就這樣決定了。”


    幾天後,果然對方派過來商務機接他們。


    孫瑤一看,喲嗬,還有這種事兒。便帶著她的六名弟子去了。


    更沒有想到的是,飛機在巴塞羅那停下,迎接她們的便是醫學殿堂的大佬們。


    趙吉心想該來的還是會來。


    當天晚上,華夏使館接見了他們。


    楊鬆便問陸大使:“西方醫學殿堂這幫人找我們過來,是不是有什麽人得了重病?”


    “有一個傳聞,聽說威爾漢公爵得了一種病,在西方這邊溜了一個遍,毫無進展。”


    “可能想去我們國家,醫學殿堂的人麵子過不去。”


    孫瑤冷笑了一句:“死要麵子活受罪。”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在聖保羅醫院展開了首次中西醫學的大碰撞,為什麽是大碰撞呢?以往的中西醫那隻是交流,這次可是爭論,從理論上要說服對方。


    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阿爾遜伯爵。走了出來:“既然你們說你們中醫好像沒有不能解決的事。”


    “伯爵這就是你不對了,人體就像一台發動機,你如果沒有能量了,沒有油了,知道嗎?你能行嗎?”趙吉那一口川普呱啦呱啦的就跟他頂了過去。


    “我們西方講究的是仁慈,不可能給你一個死人來讓你辯解,現在有一位病人,你能用中醫的方法看出他是生了什麽病嗎?”


    楊鬆很紳士的站了起來:“我們華夏有句古語叫既來之則安之,那就放馬過來吧,請你的病人出來吧。”


    這個時候西方的這幫人才知道,才是真正的中國中醫學,不卑不亢,有理有節。


    高大威爾漢公爵走了出來,步履很慢,表情上看很痛苦,還是走在了孫瑤的前麵,用中國的禮節,拱手施禮:“在華夏,聽說你是神醫。”


    “談不上,我師叔還叫醫仙呢,你坐下吧。”


    威爾漢公爵坐下來,孫瑤轉過頭來:“你們六個人給我看一下伯爵,把病情給我寫下來,單獨交給我。”


    “是,師傅。”


    從楊鬆開始,趙吉結束。


    最後,孫瑤走在威爾漢公爵麵前:“公爵,你這是慢性中毒。”


    此話一出,西方的這幫人,那真是哄堂大笑。


    “真的是笑死人了,公爵是否中毒我們檢查不出來嗎?”


    趙吉走了出來:“你們用各種儀器就檢測不出來他是否中毒?這樣跟你們說吧,我們中醫的望聞問切,博大精深,說出來也你們不懂,公爵是慢性中毒,至少五年以上。”


    楊鬆也走了出來:“很多病你們儀器是檢測不出來的。”


    阿爾遜伯爵。也感到臉上無光:“能醫治嗎?”


    趙吉很傲氣:“你們能把嗎去掉嗎?”


    孫瑤看著自己這個最小的弟子:“帶我們去公爵住的地方看一下,找不到他中毒的原因,我們把他醫好了,他還會中毒。”


    西方醫學殿堂這幫人那真是不服啊,但也沒辦法呀,威爾漢公爵。那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啊。


    一眾人來到威爾漢公爵的城堡,裏麵的人卻很少,公爵很喜歡菊花,進門就看見很多菊花。


    “師傅,這個菊花好像跟我們那邊的菊花不太一樣啊。”


    “公爵,你臥室裏麵有這些菊花嗎?”


    “神醫,臥室裏麵有很多這種菊花,都是優良品種。”


    孫瑤轉過頭來,看著阿爾遜伯爵這一幫人:“你們知道這種菊花的功效嗎?”


    “你們中醫裏麵不就是說,疏散風熱,平抑肝陽,清肝明目。”


    “那是指一般的菊花,我是問的這種菊花,楊鬆,給他們講一下。”


    “這種菊花在我們那邊稱為狗屎菊,性熱,一般的菊花是微涼,你們西方人的體質偏陽,跟這種菊花相處久了,就會中毒。”


    “公爵你這種菊花栽了多少年了?”


    旁邊的一位管家走了出來:“七年了。”


    “公爵這種菊花隻可遠觀,不可近聞,你知道他為什麽長得這麽鮮豔嗎?在我們那兒就形容它是栽在狗屎上麵的,肥料很好,長得好,所以起名叫狗屎菊就是這麽來的。”


    威爾漢公爵,不由得自言自語的:“我服了,我每天都要去聞聞它的香味。”


    西方這幫殿堂的人可不服啊:“為什麽隻有公爵中毒,而其他的仆人為什麽沒有事兒?”


    “這種菊花是微毒,仆人每天運動量很大,這一點都對他們根本沒事兒,他們能完全排泄出來,公爵卻不一樣了,年齡大了,運動量小了,就完全堆積在身體內,這種毒素叫生物毒素,你們儀器能檢測出來嗎?”趙吉那個嘴巴呱啦呱啦呱啦,頂得他們心口都是痛的。


    孫瑤把他六個弟子的寫結論報告,全部遞給他們看。


    媽呀,見鬼了,他們寫的除了字數不同,意思完全一樣。


    一月有餘。


    威爾漢公爵精神矍鑠,親自送孫瑤他們六個上飛機的照片,很快傳到了華夏各大媒體網站,西方卻很少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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