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沒有解開九連環。商樂芝竟然將我跟那些蠢笨的平凡人放在一起侮辱我,所以我才一時沒有忍住……”


    到後麵,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祖母父王從小就教導他,在外要克製住自己的脾氣。


    可是今日他沒有克製住,還讓祖母和母妃在那個老太婆麵前丟臉了。


    他垂著頭,一臉內疚。


    景芝芝心疼自己的兒子,摸了摸他的頭安慰。


    “姑母,你不要怪文庭,都怪商樂芝。”說著,她一臉憤恨,“沒想到才不到兩歲,就這般壞。”


    真是跟她那個狐狸精娘一模一樣。


    聽完後,景太妃心裏的氣現在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們這般折辱人,她還能忍受一二,但文庭年紀尚小,沒忍住也是應該的。


    景太妃輕歎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商文庭的肩膀,安慰道:“文庭,今日你受委屈了。”


    商文庭抬頭,眼裏還有一絲震驚,他小心翼翼地問:“祖母,你不怪我發脾氣嗎?”


    “不怪,都怪他們太壞了。不過以後在外可不能像今日這樣,還讓自己受了傷,知道嗎?”


    商文庭重重地點頭,瞬間破涕為笑。


    今日,景太妃進宮明明是為了打壓太後的氣勢。


    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讓自己裝了一肚子的氣回來。


    她們三人與宴請朝臣的商垣在辰王府門口迎麵撞上。


    商鉞一身緋衣,外披一件黑色大氅,出色的容貌,透白的膚色,看起來格外亮眼。


    他嘴角掛著的笑容看到麵色不虞的景太妃後,瞬間消失。


    “母妃,你這是怎麽了?”


    景太妃臉色難看地擺擺手,“別提了,本宮現在感覺有些心悸,先回院子休息了。”


    她一手捂著心髒,讓人扶著回院子了。


    商垣妖冶的臉上浮現一抹疑惑,他轉頭,視線觸及商文庭被包紮的手後,臉色陡然一變。


    上前一步,輕輕拉住商文庭的手腕,“怎麽受傷了?”


    “父王……”商文庭的聲音有些哽咽。


    明明他已經感覺不委屈了,可聽到父王這麽問,心裏又開始難受了,委屈又湧上心頭。


    但父王不喜歡他哭,他強忍著眼淚。


    景芝芝生氣地說:“還不是被商樂嶼和商樂芝推的。”


    “什麽?他們為什麽要推文庭?”商垣眉頭緊緊蹙起。


    兩個一歲多的孩子,要是沒有什麽矛盾,不會無緣無故推人的。


    “學識聰明比不過文庭,惱羞成怒推了文庭。”景芝芝撒謊道。


    她不願意承認她精心培養了四年的兒子比不過才一歲半的商樂嶼。


    商文庭神色一頓,看向景芝芝,他不懂母妃為什麽要撒這樣的謊,父王一下子就能查到。


    商垣原本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直起身子,瀲灩的桃花眼盯著景芝芝,眼眸深邃如墨,卻像是鏡子一般,能照到她的內心深處。


    景芝芝一臉心虛,連忙移開視線,聲音裏帶著些一絲不自然,“表哥,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景芝芝不適合撒謊,尤其是在他麵前。


    他淡淡吐出三個字,“說實話。”


    被發現撒謊,景芝芝身子一顫,低著頭小聲說:“是他們三個一起玩,不小心被撞到了,摔到地上手擦傷了。”


    她依然在撒謊。


    文庭被表哥寄予厚望,從小就請了德高望重的師傅教導。要是知道文庭輸給商樂嶼的事情,肯定會更加嚴厲的教導。


    文庭現在就辛苦,那樣會更辛苦的,她舍不得。


    商垣神色淡淡。


    要是隻是因為玩鬧摔倒,母妃不可能會是那副樣子。


    他深深看了景芝芝一眼,撇過頭說:“你先帶文庭回去。”


    景芝芝以為商垣相信了,默默鬆了一口氣,帶著商文庭回院子了。


    商垣轉頭看著景芝芝匆匆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到,才慢慢收回視線。朝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轉身離開。


    很快,商文庭身邊的隨侍到了商垣的書房。


    商垣:“說說,今日宮裏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隨侍一五一十地將宮中發生的事情說出。


    他說完,整個書房安靜極了。


    商垣坐在太師椅上,微垂著頭,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身上發出的森森冷意。


    真是丟人啊!


    他不知道該怎麽說母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雖然這兩年商鉞給了他們很多冷眼,她急著想要壓太後一頭。


    但是她有沒有想過,這麽多年都忍下去了,根本不用急於一時。


    現在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陰沉著臉色,白玉似的修長手指彎曲,敲著桌案。


    咚!咚!咚!


    好似一道催命符。


    書房內的隨侍丫鬟,全都垂著頭,就怕王爺突然的怒火殃及到自己身上。


    良久,他微涼的嗓音傳來,“你說,太子當真那麽聰慧?”


    “奴才不敢妄言。世子讓太子背誦的文章,他一字不差地背下來了。還有譯文,他也一次不差地說出來了。”


    更何況,太子提問的問題世子都沒有答出來。


    這句話他沒敢說出口。


    書房裏重新恢複了寂靜。


    商垣眉頭蹙起,緊緊捏著太師椅的扶手,手上青筋浮現。


    小時候,商鉞就比他們聰明,教授講過的內容一遍就能記住。而他呢!經常埋夜苦讀才能不落下他很多。


    他早就知道,努力在天賦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如今,商鉞的兒子又是這般的天賦。


    不遏製住,就會像現在的商鉞一樣,越來越強。


    可是,真的能遏製住嗎?


    從給南煙下藥到刺殺,從沒有得逞過。


    商垣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不過這個懷疑隻出現了一瞬就被他壓了下去。


    那個位置是他畢生所求,為了它,他已經犧牲了很多,絕對不能妥協。


    景太妃被宮裏發生的事情氣地頭有些疼,回院子後就直接睡下了。睡醒後,頭疼還是沒有減輕。


    叫了府醫看診,結果就是情緒大起大落,怒火攻心造成的頭疼。


    這才剛回京城,辰王府的幾位主子不是臉色難看就是臥床休息的,整個辰王府又開始陷入一片愁雲慘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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