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拜年

    大年初一，劉保華坐著他大哥的車到了外婆家。劉保華外婆家在程家村和劉家村中間。劉保華和程東華到外婆家就跟外公外婆打了招呼，就各自分開，先去各自的族堂拜譜。劉家村離劉保華外婆家兩三裏，他舅舅想開車送劉保華過去，劉保華婉拒，想自己走走，活動活動。主要是過年了，舅舅也要到他的族堂拜譜，沒必要耽誤他，自己年輕，走幾步沒關係，看看家鄉的山山水水，村落變化，聽聽鄉音，也覺得挺好。劉保華在路上走著，路上下著小雪花，他戴著帽子和口罩，在路上來來往往的人中，也沒人注意到他。走了一二十分鍾，劉保華就到了劉家族堂廣場上，由於捂得嚴嚴實實，一些到族堂廣場的劉家人沒看出是劉保華。劉保華走到他叔叔。嬸嬸麵前，叫了叔叔，摘了口罩。劉保華叔叔才明白過來，急忙給劉保華拍身上的灰塵。其他想問戴口罩的劉保華是誰的族人，此時，都反應過來，都圍著劉保華轉，有的人想要拍照，合照，劉保華逗禁止，說是部隊不允許，即使拍了照片，視頻軟件也發不出去。然後，提議還是尊重先人，既然大家都到齊了，就放煙花爆竹，幾個長輩覺得劉保華說的對，也就下指令放煙花爆竹。等煙花爆竹放完，就拿著三根香拜四方，三方拿著香，拜三拜，把香插入泥土裏，再拜三拜。在這期間，劉保華叔叔給劉保華拿了香，還拿著紙殼子墊在地上。最後，就是拜正堂，有祖像，有族譜，兩邊有兩根紅紅燃燒的大蠟燭。劉保華按輩分排在後麵行三拜九叩大禮。做完後，族長就打開族譜，增寫了劉保華一等功事跡，其他人都圍著看著，劉保華也沒辦法，被他們簇擁著。寫好了後，大家都分別邀請劉保華到他們家做客，吃飯，劉保華都以部隊要保持身材，防止過胖，影響體能訓練給了婉拒。他們不得不作罷。劉保華叔叔聽到劉保華這麽說，問道：“保華，叔叔家的飯也不能吃了嗎？”劉保華：“叔叔，部隊隻是規定不能多吃，不是一口都不能吃，您家的該吃還得吃，隻是不要太油膩了，家常菜就可以了。”劉保華叔叔興奮道：“好，保華，跟我回家見你嬸嬸去。”隨即拉著劉保華就往家裏走。族裏其他人看到了，就有人議論：“我們家的就違反紀律，他叔叔家的飯菜就不會。”族長說道：“有啥可說的，他們是親叔侄，即使保華吃青菜，也是他所愛，有啥可說的。人家血緣近，不吃他家吃你家的？保華如果答應吃你們家的，劉家村的其他家的是不是也要去吃？那他吃的過來嗎？吃一家，兩家，三家，各吃一餐不會胖，但整個族裏每家每戶都去吃，那不還的胖成個豬樣？我知道你們的心思，過年了，我也不說什麽，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別自尋煩惱。”說完，就可來了。其他人口裏還嘟囔著，也知道自己理虧，也沒再議論什麽。


    劉保華到了叔叔家，一個大院子，一層青磚房，房子是橫的7字形的，院子裏有桃樹，光禿禿的，院子比較大，比較整潔。劉保華剛到院子門口，劉保華嬸嬸就出門迎接，劉保華把在村裏小超市買的牛奶，麥片等送了過去，劉保華嬸嬸就迎他進了客廳，倒了茶水，擺了瓜子，花生，水果等，然後打開了電視，讓劉保華叔叔跟劉保華聊天，獨自去忙了，劉保華聊了一會兒，覺得嬸嬸一個人忙不好，就跟叔叔提議去幫嬸嬸煮飯燒菜。劉保華叔叔說自己去，讓劉保華在客廳看電視，吃瓜子，花生，水果。劉保華沒再爭論，拉著他叔叔一起去了廚房，嬸嬸看到劉保華來了，忙讓劉保華去歇息，哪有大過年讓客人做事的道理。劉保華問道：“叔叔，嬸嬸，我是客人嗎？我是來做客的嗎？”劉保華嬸嬸：“對不起，保華，嬸嬸心急，說錯話了，你說的沒錯，這就是你家。”劉保華：“叔叔和我爸是親兄弟，我既是代表我自己來看叔叔嬸嬸，也是代我我爸來看他弟弟過得好不好。是家人間的走訪，對不對？”叔叔嬸嬸高興回答：“對，對。”然後，劉保華把菜摘幹淨，清理好，叔叔清洗，嬸嬸切好，劉保華拿柴，叔叔燒火，嬸嬸炒菜。分工合作，邊做飯邊聊天，也很是愉快。不一會兒，做好了後，劉保華和他叔叔嬸嬸一起就幫忙把菜擺上桌，在飯廳坐在一起吃了一桌豐盛的家常菜。吃完後，劉保華要離開，叔叔嬸嬸挽留，說明天姐姐。姐夫來，可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團圓飯。劉保華就告訴他叔叔嬸嬸自己的行程安排：“叔叔，嬸嬸，我隻有兩三天的時間在這邊，晚點，我要到外公外婆家，明天要到程建華父母家吃飯，在首都，程家嫂子，也幫忙照顧了馨悅，人情總是要還的。後天我就要到尚洋市照顧馨悅，除了至親至交，其他人家我都不去，去了這家，不去那家，會得罪人的。如果家家都去，我沒那時間，也沒那精力，更沒那胃口。”劉保華叔叔嬸嬸：“還是保華考慮周到，應該的，應該的，聽你三姐說，今年晚些時候會跟馨悅結婚？”劉保華：“是的，叔叔，嬸嬸，暫時是這個打算，等確定了婚期再通知您。”劉保華叔叔，嬸嬸：“好好，你結了婚，生下兒女，也是完成人生一件大事。以前，我和你嬸嬸，你爸，你媽，因為你的終身大事著急的一夜白了頭。”隨即讓劉保華看頭上的白發。劉保華也知道他叔叔嬸嬸生了七個女兒，在這農村，兒子先生下來再說，至於以後有沒有出息從沒考慮過，也沒人在意，那是以後的事，先擁有眼前再說。隻要是兒子，村裏的族人就會高看一眼，這也是傳統中的陋習，可劉保華叔叔嬸嬸生活在這大環境裏，也隻能是憋屈地活著，反駁都不如一個石子扔進河水激起的水花大，拚了命想給自己爭臉，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以前給他們氣受的族人，如今看到劉保華出息了，也是一個個見麵打招呼，突然熱情起來，在他們眼裏，劉保華也算他叔叔的半個兒子，那些族人知道劉保華如今這樣出息，結婚娶妻不是難事。如今，他叔叔嬸嬸走路腰杆也直了些。說起傷心往事，劉保華嬸嬸拉著劉保華的手，就想哭。劉保華安慰道：“叔叔嬸嬸，大過年的，我們想些開心的事，以後會越來越好的。”叔叔嬸嬸破涕為笑：“是的，是的，保華說的對，以後一天比一天好。”說完，劉保華就起身準備離開，劉保華叔叔不顧劉保華婉拒，非要拿他的電動車把劉保華送到劉保華外公外婆家。劉保華隻好依了他，一直送到了劉保華外公外婆家，劉保華見到劉保華叔叔，就熱情招待了劉保華叔叔，劉保華叔叔坐了一會，聊了一些劉保華的話題，就說家裏隻有劉保華嬸嬸一人在家，家裏還有活忙不過來，自己回去幫忙。劉保華外公外婆，舅舅們聽他這麽說，也不好挽留，就答應他，讓他回去了。


    劉保華外公外婆，兩個舅舅們，跟劉保華聊著，工作方麵不好過多去問，就隻有問劉保華跟江馨悅的事，劉保華也把他和江馨悅之間商量好的結婚跟他們說了，說了一些江馨悅家裏的一些情況。劉保華外公外婆，兩個舅舅們很是高興。劉保華二舅：“總算是成了，這個感情木頭，可把我急死了。”劉保華大舅跟劉保華二舅使眼色，讓他說話注意些，現在劉保華身份不同了，別一口一個木頭叫著。劉保華二舅：“保華，我能叫嗎？”劉保華：“沒事，叔叔，舅舅，就是很親的親人，跟我爸媽沒啥區別，對我的不足，怎麽說都沒事，我爸媽現在也是這樣說我，有出息也不要在至親麵前顯擺，擺譜。做的不對，該說該罵該打，沒關係。”劉保華小舅點頭道：“保華成熟了，就該這樣，一個人有點能耐了也要保持初心，不要得意忘形。”劉保華：“好的，小舅。”劉保華大舅不好意思道：“我有點格局小了”劉保華：“你不是格局小了，你是因為麵對這複雜的社會太多了，社會上的種種不好的風氣讓你謹小慎微了。”劉保華小舅：“保華，說的對，別人家的人有那個毛病，咱們家沒那個毛病，保華再有出息，也是那個做的不好我們能說的保華，而不是翹尾巴六親不認的保華。”說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緩解大舅的尷尬。說完，劉保華的就自己去倒了杯開水，不敢出門走動，怕引得人圍觀，劉保華不喜歡這場景，覺得不自然。就直接坐在房間裏陪外公外婆坐著看電視。至於江馨悅，劉保華跟她說好了，這幾天先把這邊事安排好，等到了初三初四就過去照顧她。現在是拜長輩年，總是跟她視頻聊天，長輩會覺得不尊重他們。


    劉保華想去廚房幫忙，但兩個舅媽在，表弟表妹在，劉保華沒有幫忙的機會，隻能是跟外公外婆，舅舅們聊著家常，看著電視，吃水果，餅幹，嗑瓜子，喝開水。劉保華大哥二哥在程家吃飯，大哥可能回了家，二哥在程家住，大哥明天去龍青市接了劉保華媽媽和大嫂再過來。


    不知不覺就到了吃飯了沒時候，叫吃飯時，這時菜都上了桌擺好，大家坐在一張圓大桌上吃了飯。外公外婆坐上麵，其他人隨便坐著。風雪在外麵哈著冷氣探頭探腦，也沒有幹擾房間裏吃飯人的心情。隻要風雪不大，這何嚐不是一種幸福的享受。


    到了第二天，劉保華就去了程建華父母家，給程建華父母拜了年，送了牛奶，麥片，酒等。此時，程建華和他妻子也在程建華父母那裏，劉保華昨天來過了，劉保華跟程建華父母聊完天後，就跟程建華夫妻倆談了一些時間。除了感謝幫江馨悅的忙，說了一些關於結婚的事，就是聊些程家村族裏的趣事。帶劉保華在村裏四處看了看，看了老房子，談起曾經往事，不知不覺，程家村也變化很大，別墅型的房子也是越來越漂亮了，在外賺錢的人都在村裏建了新房子。走在村裏的水泥路上，程家村的人知道劉保華來了，都出來跟劉保華打了招呼，說了問候，帶劉保華去他們家去吃好吃的水果，在村裏不常見的砂糖橘，血橙，獼猴桃，碧根果，開心果，核桃都拿出來了。今天飄著零落的雪花，沒人覺得礙事礙眼。大家談起小時候的桃樹已經不在，突然有點傷感起來。劉保華突然說道：“是我大哥把這棵桃樹枝的生命力嫁接到我家果園的桃樹上了，跟我家的桃果園裏的桃樹樹融為一體，不然我家就那棵嫁接的桃樹怎麽長得那麽好，就它在春風裏見到我最歡。”大家一聽，：“啊，說的沒錯。”然後，轉移了話題，說起劉保華小時候的趣事，還把劉保華小時候打雞蛋吃的事也拿出來說。剛說出來，大家還以為劉保華介意，看著劉保華，劉保華笑道：“沒啥，小孩小時候不幹些荒唐事，都不像小孩。我喜歡今天的氛圍，沒必要拘謹，我在村裏，就是個村民，沒有其他的身份。”大家一起笑起來，繼續把童年時光回憶品味。劉保華在程家村比在劉家村感覺更開心，更自然。到了中午吃飯時間，劉保華被大嫂叫去吃飯，圍在一起的村民也都離開，回家吃飯。劉保華在程建華父母那吃完飯，買了點禮品就去老村長家拜了年，聊了一會天，問了一些他家的情況，跟老村長的兒子，孫子，兒媳打了招呼，簡單的問候，身體，工作，生活，學習可好等，老村長很是高興，覺得劉保華沒有忘本，知道感恩，還記得他這老頭子，想起曾經對劉保華一家照顧，對劉保華照顧，個別村民還有些介意，如今看來，自己做的很對。


    下午劉保華坐車回家，劉保華大哥大嫂在外公外婆那吃飯，明天在程家村還有喜酒，就不送劉保華回去了。明天劉保華六姨回家到千鶴市的親戚家吃飯，正好走龍青市去千鶴市，可以帶劉保華去千鶴市機場去尚洋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