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你吧。”


    後麵的男人撓了撓腦袋,不同於前麵凶惡不講理的男子,顯得憨厚了一些。


    見有人站出來幫慕九湘,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走吧。”


    氣質出塵的藍色華錦女子,扶著她,低聲說著。


    對方的靠近,讓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蓮香。


    “謝謝。”聲音幹澀地開口,向對方道謝。


    “隻是覺得你順眼。”


    藍衣女子瞥了她一眼,本來她是不想多管閑事的,結果卻看到了她身上一件令她很熟悉的東西。


    秋水劍,這可是她製作的,完成之後就交給了寶齋閣的主人幫忙售賣。


    她竟然能得到了秋水劍。


    要知道,她打造出來的武器,非有緣人不可得。


    讓寶齋閣幫忙售賣,也是為了找到它們的有緣人。


    當初他問過她,她的武器如何定價錢,隨口說了一句隨便。


    結果那家夥的操作實在令人無語,他竟然真的就隨便定了價錢。


    而且,是真的很隨便,抓鬮抓到多少價錢就寫多少價錢。


    於星衍能出八百兩銀子買下三件武器,估計也是知道寶齋閣主人的奇葩定價,沒有懷疑什麽。


    畢竟,在那之前,他見過賣一文錢的刺花匕首。


    見多了,便不足為奇了。


    好在她也不是在意這些錢財的人,索性就由著他了。


    誰讓她就他這麽一個好兄弟了。


    聽說青鴉羽弓被他送人了,還是五哥的心上人。


    果然,隻有五哥才能讓他妥協。


    藍衣女子就是嵐家大小姐嵐清,她不過是沒讓侍衛跟著,就被當成普通女子抓了過來。


    當然,她是故意被抓過來的。


    畫州失蹤的女子太多了,她需要查明一下原因。


    為了能找到幕後凶手,她裝成普通女子,吸引他們的注意。


    很快就被他們抓了過來,他們的行動雖然隱秘,還是被她發現了一些端倪。


    她以為幕後凶手是畫州某個家族的人,令她沒想到的是,另有其人。


    這人竟然膽大包天,派人跨越狳州去畫州抓人。


    也難怪楊知府那個沒用的東西,找了那麽久的線索,依舊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


    若不是九王爺跟她交易,讓她幫忙調查,她也不會輕易出手。


    在畫州,嵐家就是無法撼動的存在,就算九王爺想要動他們,都得思慮幾番。


    因為嵐清就是嵐家現在最大的底牌,誰也不知道,嵐家究竟有多少殺傷力強大的武器。


    跟他們打起來,損失慘重的一定是自己。


    “姐姐,你為什麽會被抓過來?”


    慕九湘和嵐清落在後麵,她小聲地問道。


    嵐清臉色微微黑了一下:“不要叫我姐姐,我叫嵐清。”


    “好,嵐清姐。”


    以為她是覺得太過親密了,不好意思,慕九湘就換了個稱呼。


    嵐清的臉色更黑了,大小姐她能接受,卻接受不了別人叫她姐姐。


    “叫我嵐清就好。”


    再次強調了一下,可惜沒用。


    “嗯,我知道了,嵐清姐。”慕九湘點頭說著。


    算了,她不跟傷者計較。


    嵐清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別動怒,免得暴露自己。


    這次是她失策了,早知道換個身份。


    “大哥,你說大人讓我們找那麽多女子,究竟要做什麽?”


    賊眉鼠眼的男人湊近前麵的男子,遞給他水袋,一臉討好的樣子。


    “不該你問的別問。”穿著灰褐色長衣的男子冷下了臉。


    “好好好,我不問。”


    男人連忙擺手,笑嘻嘻的,低下頭,眼睛卻精明地打轉。


    亮光一閃而過,明顯是有其他的心思。


    “阿四,過來。”


    男子沒有理會他,叫了一個高個子的人到跟前,對他耳語了一番。


    那個叫阿四的男人,等男子說完後,就竄進林子裏,不見了蹤影。


    這一幕,令人覺得很奇怪,不過其他人也不會傻到去開口詢問。


    嵐清看了一眼阿四離開的方向,芒光掠過眼底。


    這裏一共七個人,加上剛才離開的阿四,就是八個人。


    男子是他們的領頭,或者是負責此次押送這些女子的管事人。


    她觀察過了,他們幾個武功並不高,行事卻謹慎滑溜。


    沒猜錯的話,那個阿四應該是原路返回消除他們的痕跡。


    以此混淆視聽,讓人無法判斷他們的行蹤軌跡。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狳州,可以說是五皇子的地盤。


    這幾年,鳳香樓私底下一直在收攏人才,她曾經就被譚掌櫃勸說與其合作。


    畢竟,她手裏掌握的可是整個嵐家的傳承。


    靠著她手裏的打造技術,可以大量製作出殺傷力極大的武器。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五皇子暗中進行製作兵器的事情了。


    她沒有揭穿,是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


    兩人之間並無任何仇怨,她又何必去阻止。


    但如果那些失蹤的女子與五皇子有關,她就不能放任不管。


    “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慕九湘通過甜甜知道現場的情況,男子讓阿四離開,她以為是出什麽大事了。


    “沒事,你看不見,就少操心這些。”


    嵐清扶著她,兩人靠得不是很近,中間還隔了一小段距離。


    幸虧慕九湘沒有那麽脆弱,不然嵐清估計得頭疼。


    “嵐清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麽會被抓到這裏來?”


    聞著她身上那股清新的蓮香,似乎有些特別,有一種安神醒腦的作用。


    感覺大腦清明了不少,沒有那麽暈眩和疲倦。


    “這沒什麽好問的,就是被人打暈了。”


    嵐清臉色不太自然,不是很想在這個話題上討論。


    聽出她話裏的敷衍,覺得她另有隱情,便趕緊轉移了話題。


    “嵐清姐,你身上是熏了香嗎?”


    “我沒有熏香。”


    嵐清盯著她看了一眼,眼神複雜,有些無奈說著。


    她的身份特殊,怎麽可能會熏香。


    “那你身上的蓮香是什麽?”慕九湘驚奇。


    “蓮香?我並沒有聞到。”嵐清被她的話驚到,她身上有香氣嗎?


    不可能!


    瞬間,她的臉色一變,難道是那個女人做的?


    “莫非是天生的體香?”慕九湘呢喃著,感覺不可思議。


    她第一次遇到天生自帶體香的人,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不是體香,是毒。”


    嵐清很確定她身上的並不是什麽體香,她以前從來沒有聽人說過她身上有香氣。


    除了那一次碰到瘋癲的女人,跟她交過手。


    “毒?那你會不會有事?”


    慕九湘連忙抓住她的手,想要為她把脈,卻被她掙脫了。


    “我沒事,這點毒難不倒我。”


    嵐清有些不太自然,她很少會讓人靠近自己。


    像慕九湘這樣的舉動,她是不太習慣的。


    這種毒對於邪醫來說,不過是隨手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到時她去找五哥,讓他的手下幫忙調製解藥,毒就可以解了。


    “沒事就好。”


    聽到她這麽說,慕九湘鬆了一口氣。


    結果嵐清的下一句話,瞬間將氣氛凍結到了冰點。


    “我倒覺得你比我更需要解毒。”


    她僵住身子,唇角露出苦笑:“嵐清姐,你不要笑話我了。”


    “我可不是笑話你,你中的是血獄的一種奇毒,若不及時解毒,很有可能會永遠失明。”


    嵐清是看在她是秋水劍的使用者,才會出言提醒她。


    換作其他人,她可能不會去提醒。


    畢竟,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慕九湘在腦海裏瘋狂地叫著甜甜: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甜甜回答:宿主,是真的。


    慕九湘著急:那你怎麽不提醒我?


    甜甜聲音卡了一下,滋滋的電流聲發出。


    “這毒不會傷害宿主。”


    隻有宿主真正發生危險時,係統才會提醒。


    慕九湘無言以對,就知道係統靠不住,問了也是白問。


    另一邊,宴無塵和景隨書兩人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前。


    “無塵,你確定是在這裏?”


    景隨書在山洞外麵巡視了一周,不太相信楊知府會把證據藏在這裏。


    “嗯。”


    身著紫色華服的宴無塵,微微頷首,眉眼露出些許疲倦之色。


    他揉了揉太陽穴,他接到消息,太子準備帶著太子妃前來探望他,說是裏掛念他這個弟弟。


    且不說太子是帶著什麽目的來到,相比這個,他更擔心的是舒雪顏。


    她父親是丞相,又跟他有過節,難保不是舒承章那老狐狸派來打探消息的。


    “還在想舒雪顏的事情?”


    景隨書作為他的至交好友,皇後又是他的姑姑,兩人的關係親如兄弟,自然關心他的狀態。


    “跟她沒有關係。”


    他怕的是舒承章趁機發難,想要拖他下水。


    “無塵,不是我說你,天底下好女子多得是,何必想著舒雪顏一個呢。”


    換作以前,景隨書或許會唆使宴無塵去追舒雪顏。


    可如今兩人的身份不同了,他再這樣沉陷下去,隻會害了他。


    “我沒有喜歡她。”


    宴無塵黑了臉,強調了一遍,這話他說過很多遍了,他們為何就不相信他呢?


    “你就別嘴硬了,誰不知道你喜歡舒雪顏跟太子大打出手。”


    起初他對慕容婉秋的態度,他還以為他喜歡上了她,沒想到隻是在掩飾他喜歡舒雪顏的事實。


    要不然怎麽會在聽到舒雪顏要來時,反應那麽大。


    看來他沒有放下那段對她感情,這下可麻煩了。


    “聽說渙月郡主準備回來了,你打算怎麽做?”


    見解釋不了這件事,宴無塵直接岔開了話題,戳起了景隨書的痛處。


    果然,景隨書一聽,臉色大變:“你從哪裏聽說的?”


    “大約半個月就能回來了。”


    消息確實是真實的,據說是渙月那丫頭在天檀寺待不住了,便悄悄偷跑回來。


    渙月性格比一般女子勇猛,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分不清方向。


    以至於她兜兜轉轉了好久,還是沒能走出天檀寺所在的黎城。


    估計到畫州需要不少時間,好在有人暗中保護她,不然那丫頭指不定會遇到危險。


    以她那個迷糊不認路的性子,半個月應該能到達畫州了。


    “無塵,你可得救救我,我不想見她。”


    景隨書真的被渙月整害怕了。


    要知道,她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之前的他是多麽的風華意氣,在遇到渙月之後,就想老鼠見了貓一樣,拚命地躲著她。


    實在是渙月那丫頭太大膽了!


    為了不讓其他女子接近他,公然向他示愛,還私闖進他的寢室,偏偏他拿她無可奈何。


    畢竟,他跟渙月如果能成一對,他的父母一定舉雙手讚同。


    有一次,他不過是受邀去赴宴,剛好定在了花裳閣。


    花裳閣,皇都有名的青樓。


    渙月這丫頭一聽就沉不住氣,直接帶人闖進去,不分青紅皂白地把裏麵的人打了一頓。


    他就像個被妻子抓奸的丈夫,一時感覺丟臉至極。


    從那以後,他看見渙月都繞道走。


    可渙月卻不自知,依舊認為他會喜歡她,一直跟隨在他身後。


    這種感覺令景隨書很不好受。


    他不喜歡渙月,也不喜歡被別人勉強。


    “這我可幫不了你。”


    其實,渙月那丫頭喜歡人的方法用錯了,若是換另一種方式,說不定景隨書能接受。


    “那我得趕緊離開,幫你辦完這件事,我就離開畫州。”


    景隨書已經想好要逃跑了,他可是見識過渙月的難纏,要是被她逮住,得頭疼很久。


    “……”


    宴無塵看著他有些無語,還沒見到渙月就如此慌張了。


    要是見到人,豈不是更慌了。


    “咦?”


    景隨書慌的站不住,在原地打轉。


    突然踢到了一塊什麽東西,硬邦邦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蹲下身去細看腳下那塊黑不溜秋的石塊,瞳孔一震。


    “無塵,快過來!”


    連忙朝不遠處的宴無塵大聲喊道,站起身,揮著手裏的石塊。


    宴無塵身影一躍,落在他的麵前,當看到他手裏的石塊,一臉凝重。


    “這是能製作兵器的礦石。”


    這種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莫非楊知府想要造反?


    “可是山洞我們不是都檢查過了,並沒有什麽發現。”


    他們的人也就是跟著楊知府到這裏,就失去了線索。


    “再找找,興許有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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