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傑能在這個時候動手,也是迫於無奈。


    背後的人已經放棄了他,走投無路隻能冒險一試。


    可惜,因為偷襲他被於星衍廢了武功,淪為了一個廢人。


    事情到這種地步,他回不了頭,就隻能利用那些人把他們留下來。


    於星衍:“你們就不怕長雁山莊追究你們的罪責。”


    “我們無門無派,何必怕長雁山莊。”


    “隻要奪得武盟令,誰敢不從我們!”


    “現在交出武盟令,還能饒你們全屍。”


    景來:“廢話真多!”


    扇子擲出,瞬間解決帶頭說話的那人,嫌棄瞥著於星衍。


    事關性命,跟他們廢話有什麽用,還不如殺了幹淨。


    對於景來如此幹脆的手段,於星衍雖然不是很讚同,但跟一個殺手講道義,是行不通的。


    慕九湘看慣了這些,從一開始的恐懼變成了淡然。


    她是被追殺過來的,對此十分惱怒。


    加上他們想用她當人質,她又何必同情他們。


    於星衍有些鬱悶,不過他的底線是不傷害慕九湘,要是有人對她下手,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畢竟他答應過樓春風要保護好他,絕不能食言。


    “抓住那女的。”


    他們打不過兩人,轉而朝慕九湘襲去。


    “九湘,小心。”於星衍喊道。


    剛才因為打鬥,他離慕九湘有些遠,這會過去也隻能擋住一個人,其他人卻攔不住。


    景來那邊解決了一個人後,回頭就看見慕九湘被包圍了。


    眉頭一皺,甩出扇子,飛過去打倒了最前麵的兩個。


    最後一個卻不死心,躲過扇子,徑直地衝慕九湘而去。


    手快抓住慕九湘時,她身影一動,使用幻靈虛步,偏移了方向。


    讓那人抓了個空,滿是惡意瞪著她,再次撲向她。


    “該死!”


    景來麵色冷了下來,接住飛回來的扇子,朝那個男子丟出去。


    “啊——”


    一聲慘叫,男子的胳膊被硬生生割斷,掉落在地上,鮮血淋漓。


    男子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痛苦哀嚎,失去了一條胳膊的他,對他們怨恨不已。


    於星衍反應過來,上去一腳踢飛他,護在慕九湘麵前。


    猝不及防被踹飛的男子,吐了好大一口血,暈了過去。


    郭傑見狀,轉身就想逃,可是景來怎麽可能讓他逃掉。


    握住染血的扇子,身影眨眼間抵達郭傑身前,合起來的扇子瞬間穿過了他的胸口。


    郭傑瞪大眼睛,來不及說什麽就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景來,你……”慕九湘望著他,有些擔心。


    他該不會殺人殺上癮了吧?


    “沒事。”景來丟掉已經被血弄髒的扇子,嫌棄地皺眉。


    剛才殺郭傑沒有躲開,衣服上沾了血跡,對於愛幹淨的他來說,有些不能忍受。


    於星衍沒有為難郭府裏的其他人,郭傑一死,那些人就被他遣散了。


    自此,七大武學世家隻剩下了五家。


    郭家的天威拳、何家的玄陰指功法下落不明,失去了傳承。


    郭府的事情,知情的人都知道是郭傑自作自受,便沒敢去追究於星衍的過錯。


    三人回到長雁山莊,第一時間就回房沐浴,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


    然後聚在一起討論如何找到打開盒子的鑰匙,開掛的慕九湘靠著甜甜的提示,知道了鑰匙是什麽。


    但她不能直接告訴兩人,不然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打開盒子的鑰匙就是於星衍的身份玉佩和寒月墜,難怪當初要讓他們收集這兩個東西。


    她把盒子拿出來,假裝無意間觸動第一層機關,露出兩個空槽,形狀讓人眼熟。


    “看起來在哪裏見過。”於星衍疑惑抓著頭,愣是想不起。


    慕九湘看不過去了,盯著看了好一會,一臉恍然大悟。


    “這不就是你給我的身份玉佩和寒月墜的圖案嗎?”


    “是嗎?”於星衍不太確定道。


    感受到一股視線,她偏頭就看到景來眼裏帶著笑意看她,像是看透了了她似的。


    “我怎麽不知道寒月墜在你那裏?”


    秘密一下子被戳破,她有些不自然,道:“我們還是先把盒子打開。”


    連忙躲開他的目光,不再去看他。


    “對對對,先打開盒子。”於星衍附和道。


    慕九湘掏出在空間快要積灰的身份玉佩和寒月墜,小心翼翼地放上去。


    成功地打開了盒子,裏麵躺著一塊金色令牌,上麵的老虎圖案,與她當初看到的一樣。


    “這就是武盟令。”於星衍伸手拿出令牌,放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分量。


    江湖上那些人為了一塊令牌就鬧得腥風血雨,若是知道在他們手中,定會來搶奪。


    今日的事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曉。


    為了杜絕這件事傳出去,他讓人封鎖了消息。


    希望能拖久一點,這樣他們就能有時間做更多的事了。


    “那我手裏的這個算是假的寒月墜了。”


    景來拿出了於星衍寄存在他這裏的盒子,開始算起了賬。


    “咳咳咳,不關我的事。”慕九湘咳了幾聲,表現得事不關己的樣子。


    直接把鍋丟給了於星衍,本來也是他做的,與她完全沒有關係。


    “我又不知道你是敵是友,防著點沒錯。”於星衍理直氣壯說著。


    不知為何,他看景來不是很順眼,難道他跟血獄的人天生犯衝?


    “打一架。”景來冷笑,放下盒子,起身就拖著於星衍出去。


    “喂,你給我放手!”


    “你別太過分了!”


    “這是我的地盤,你別亂來……”


    慕九湘捂臉,看著於星衍被拖出去,估計免不了一頓打。


    因為她從甜甜那裏知道了景來隱藏的實力,比於星衍的要高,可以虐殺他的存在。


    心裏默默為某人祈禱,希望他不要太慘了。


    最後的最後,腫成豬頭的於星衍在床上臥了兩日。


    她去看望他時,那副模樣,差點讓她笑出聲。


    慘不忍睹啊!


    景來這是夾帶私人恩怨,故意報複,下手挺黑的。


    好在於星衍有些缺根筋,關注點在他的臉上,氣的是景來專門挑他的臉打。


    否則,景來要被他趕出長雁山莊。


    郝任南並沒有放棄搞事情的心思,瞞著背後的人,找了血獄合作。


    這一次,他的目標是於星衍。


    隻要於星衍死了,他就能趁機占領長雁山莊,將其收為己用。


    到時控製狳州所有的人,他就擁有抵抗大人的能力,不再為自己的身份擔驚受怕。


    狳州一旦落入他的手中,他將成為一方霸主,再無人敢小瞧他。


    郝任南做了這麽多年的家主,已經不甘屈服於人下,野心膨脹,想要做人上人。


    之前跟五皇子合作,給大人準備的食香草被搶了,但他不是沒有留一手,偷偷藏了一些進行試驗。


    有丹鼠這個合作多年的老朋友,他根本不擔心傀儡丹的效果。


    將丹鼠請來狳州,也是為了後麵的準備,就是他那個小徒弟不太服從管教。


    幾番氣得他想吐血,要不是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他絕不會留他。


    葉熾從小就被當做藥人培養,渾身是毒,百毒不侵。


    在製藥上天賦極高,被丹鼠逼迫造出了不少傀儡丹。


    因為丹鼠有事,便把葉熾留在郝府,仇滿天的葉熾怎麽可能乖乖製藥。


    時不時搞出點事情,為此手抖,一不小心毒死了郝任南十幾個心腹。


    偏偏郝任南拿他沒辦法,若是殺了他,他身上的毒氣會泄露出來,將在場全部人毒死。


    不殺他又難以解憤,還得對他百般照顧,有求必應。


    “老頭,我餓了。”懶洋洋的葉熾晃著手中的藥瓶,朝離他很遠的郝任南開口。


    少年一身紅衣,著實耀眼,那雙墨眸淬著陰冷,眼底看不見任何笑意。


    膚白貌美的少年,偏生性子惡劣,像個小惡魔一樣。


    心情好時,賞臉般地給他們製藥,心情不好時,便要毒殺人。


    壞的可愛,又壞的可恨。


    郝任南差點咬碎一口牙,給旁邊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下去備飯菜。


    看著少年那沒有血色的手,握著的白瓷瓶,裏麵是冒著綠煙的毒。


    他不敢賭,怕少年一個不開心,就把毒全部倒出來,讓他們體驗一遍。


    畢竟,這種事他不是沒有做過。


    沒有了師傅束縛的少年,猶如脫了韁繩的野馬,肆意張狂,囂張得不行。


    當然,他還在計劃著如何殺掉師傅上位。


    丹鼠折磨了他這麽久,他怎麽可能甘心做他手下的傀儡,替他賣命。


    他一直忍辱負重,尋找機會殺死丹鼠。


    可惜,丹鼠太謹慎了,不僅給他下了各種毒,還控製了他的神誌。


    若非這次來到狳州,他也不會清醒過來。


    他得在丹鼠回來之前,解了體內的毒,不受他的控製。


    放下藥瓶,少年坐在長桌前,看著郝任南準備的美味佳肴,動筷子夾了一片魚肉。


    隻一口,壞心思的少年就把桌掀翻了。


    “不新鮮,重做。”


    桌上的飯菜打翻,濺在了郝任南的身上,他的臉色黑了下來。


    恨不得掐死那個帶笑的少年,最終忍下了這口氣,吩咐人去重做了一桌。


    “給他再做一桌新鮮的。”


    下人收拾了現場的殘渣碎屑,重新布置了一下。


    沒等多久,一桌新鮮冒著熱氣的飯菜擺了上來,隻等少年動筷。


    看起來就像祖宗一樣的少年,握住筷子,目光帶笑,身上卻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筷子伸到半空中,他頓了一下,就在郝任南以為他要作妖時,他掏出了裝有毒粉的藥瓶。


    白色的粉末倒進飯菜裏,看得人心惶惶。


    少年對外界的反應充耳不聞,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筷子伸進拌著毒粉的菜,少年吃了一口,心情好了不少。


    郝任南還沒鬆口氣,就聽見少年惡意滿滿的話,“郝家主不坐下一起吃嗎?”


    郝任南深吸一口冷氣,偽善笑道:“不了,我已經吃過了。”


    心裏暗罵少年是個魔鬼,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喜歡吃毒藥。


    “怎麽?郝家主是在看不起我嗎?”


    “連與我吃飯的興趣都沒有。”


    少年聞言,瞬間冷了臉,望著郝任南,目光陰鷙可怕,像是毒蛇盯上了獵物。


    郝任南背後發涼,這少年真是難伺候,他從來沒有這麽心累過。


    “唉,看樣子郝家主真的不喜歡我,如此的話,那這傀儡丹不做也罷。”


    少年開始歎氣,斂下眸子,看起來有些感傷。


    郝任南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為什麽非要跟丹鼠合作,引來了這頭野獸。


    “傀儡丹自然得做,但也得吃。”郝任南不得不硬著頭皮坐下。


    拿起筷子的手都在抖著,完全沒有了對付人的精明。


    他的那些手段對少年根本起不了作用,葉熾不怕死,甚至還想拉著他們一起去死。


    郝任南僵硬吃著菜,如坐針氈,好在桌上的菜不是全部都有毒。


    然而,就在他夾向沒毒的素菜時,少年幽幽開口:“郝家主,光吃素菜可不行。”


    對上少年那邪惡的眼神,郝任南苦笑:“吃,一定吃。”


    夾了一口肉菜,沒有嚼,直接吞了下去。


    幾秒後,口鼻耳朵開始流血,郝任南連忙運動抗毒,服下了一顆解毒丹。


    這才沒有七竅流血而亡。


    一頓飯,吃得猶如過鬼門關,心裏上下忐忑。


    吃完後,郝任南顧不得少年,快步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出到外麵,竟是一口毒血噴了出來,雙眼憤怒,對少年的恨意上升到另一個層次。


    “可惡的小兒,今日之仇,來日必報!”


    說完又是吐了好大一口血,最後氣昏過去了。


    心腹手忙腳亂地把他抬回去,請了大夫到府中治療。


    郝府陷入了水深火熱的狀態中,這邊於星衍他們倒顯得有些愜意。


    他們暗中收集郝任南作惡的證據,打算在七日後召開的武學商談會揭穿他的陰謀。


    武學商談會當日,向家、莫家、方家、韓家、郝家現任家主都會帶著弟子參加,以切磋的名義,試探各家族的實力。


    當然,長雁山莊也會參加。


    他們也更方便行事了。


    往年,長雁山莊和七大武學輪流做主家,今年輪到了向家。


    說起向家,她好久沒見過向蓉姐了,不知道她過得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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