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年的風吹日曬,苦不堪言,但‘女’孩都覺得沒什麽,難受的是這四百多年都沒看到一個人,看不見一點點希望。


    “這讓她都快崩潰了。直到最後一年,有個采石隊來了,其中一個人看中了她的巨大,把她鑿成一塊巨大的條石,運進了城裏。他們正在建一座石橋,於是,‘女’孩變成了石橋的護欄。


    “就在石橋建成的第一天,‘女’孩就看見了,那個她等了五百年的男人!


    “他行‘色’匆匆,像有什麽急事,很快地從石橋的正中央走了過去。


    “那男人絲毫沒有也絕對不會發覺,身旁有一塊石頭,正目不轉睛地癡癡望著自己。


    “很快,那男人又一次消失在了遠處。在他離開後,佛祖出現了。


    “佛祖用慈祥的眼神,望著‘女’孩問:你滿意了嗎?


    “‘女’孩瘋狂地搖頭,不!為什麽?為什麽我隻是橋的護欄?如果我被鋪在橋的正中央,我就能碰到他了,我就能‘摸’到他了!


    “佛祖問:你想‘摸’他一下?那你還得修煉五百年!


    “‘女’孩流著淚點頭:我願意!


    “佛祖遲疑的問:你吃了這麽多苦,真的不後悔?


    “‘女’孩輕輕笑了:絕不後悔!


    “‘女’孩變成了一棵大樹,立在一條人來人往的官道上,這裏每天都有很多人經過,‘女’孩每天都在近處觀望,但這更難受,因為無數次滿懷希望的看見一個人走來,又讓無數次的希望破滅。


    “如果不是有前五百年的修煉,‘女’孩恐怕早就崩潰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女’孩的心逐漸平靜下來。她明白了,不到最後一天,他是不會出現的。


    “又是一個五百年!最後一天,‘女’孩知道他會來了,但她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動。


    “來了!他來了!他還是穿著他最喜歡的白‘色’長衫,臉還是那麽俊美,‘女’孩癡癡地望著他。


    “這一次,他沒有急匆匆的走過,因為,天太熱了。他注意到路邊有一棵大樹,那濃密的樹蔭很‘誘’人。


    “休息一下吧!他這樣想。他走到大樹腳下,靠著樹根,微微的閉上了雙眼,他睡著了。‘女’孩‘摸’到他了!他就靠在她的身邊!但是,她無法告訴他,自己對他的千年相思之苦。


    “她隻有盡力把樹蔭聚集起來,為他擋住毒辣的陽光。


    “千年的柔情,等來的隻是男人小睡的一刻,或許他還有事要辦,便站起身來,拍拍長衫上的灰塵。


    “在動身的前一刻,男人抬頭看了看這棵大樹,又微微地撫‘摸’了一下樹幹,大概是為了感謝大樹為他帶來清涼吧。然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就在他消失在她的視線的那一刻,佛祖又出現了。


    “佛祖說道:滿足了嗎?你是不是還想做他的妻子?如果是那樣,你還需要修煉一千年。


    “不用了。‘女’孩平靜地打斷了佛祖的話:我很想,真的很想。但是沒必要了。


    “佛祖奇怪道:為什麽?


    “‘女’孩的眼中流下了晶瑩的淚水,這樣就已經很好了,愛他,並不一定要做他的妻子。請告訴我,他現在的妻子也像我這樣受過苦嗎?


    “佛祖微微地點了點頭。


    “‘女’孩笑了:我也能做到的,但是不必了。


    “就在這一刻,‘女’孩發現佛祖微微地歎了一口氣,或者是說,佛祖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女’孩有幾分詫異,佛祖也有心事麽?


    “接著,佛祖的臉上綻開了一個笑容:你做出這樣的選擇很好,因為有個男孩可以少等一千年了,他為了能夠看你一眼,已經修煉了兩千年。”


    我‘舔’了‘舔’舌頭說道:“生命總是以一種我們了解,或是不了解的方式平衡起來的。問世間情為何物,乃是一物降一物。


    “據著名的作家張小嫻曾經說,愛情並不複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而已,不是你好嗎?就是我愛你,我恨你,然後是對不起,算了吧。


    “其實愛情實際上是一種化學反應,它由費洛‘蒙’產生,不過這種物質的壽命最長隻有十八至三十六個月。這對於熱情而執著的青年人來說,畢竟是一件讓人掃興、甚至是絕望的事。”


    “這關我什麽事?”徐‘露’瞇起了眼睛。


    “當然有。”我大義凜然地說:“相對於愛情,友情就誠摯的多了。如果沒有什麽大的意外的話,友情沒有疲倦期,而且可以延續一輩子。”


    說完,我認命地拿起筷子,心裏不斷地詛咒著沈科那王八蛋,然後將頭埋向了不知道放了多少瓶芥末油的料理。


    會煮菜的人故意煮出來的料理,果然難吃的名不虛傳,剛咽下一口,我的鼻涕眼淚就一起湧了出來。


    就在我苦悶絕望地哀求上帝解救的時候,救星真的來了。不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通電話。


    接聽完,放下手機。我長長地噓了一口氣,衝徐‘露’說道:“不陪你們這兩個感情幼兒園沒畢業的傻瓜瘋子玩了。小‘露’,我馬上要出去一趟,你替我把假條‘交’給老師。”


    “又要請假?”徐‘露’滿臉詫異,也顧不得再強迫我吃友情套餐,連聲問:“這次又要曠課去哪裏?”


    “湖州杼山。”我一臉向往的透過落地窗向外望去,天空一貧如洗,藍的發亮。“去那裏幹嘛?那有什麽好玩的東西?”“當然有!那裏是所有茶道愛好者的聖地,也是茶道始祖陸羽長眠的地方。嘿嘿,看來又有什麽有趣的東西要發生了……”


    第一百八十章 遇到怪女孩


    像一種預感,你的生命就像一本讀的太快的書一樣流逝,留下影像和情感的片斷,最後隻剩下一個名字。,最新章節訪問:.。


    ——城市


    摘錄以上這句話,是有原因的。


    坐在去湖州的飛機上,我無聊的翻看著順手塞進背包裏的《城市》英文版。


    當時雖然滿腦子都充斥著二伯父夜軒,那個世故的考古學家,邀請我去他的臨時研究院前說的一席話。


    “小夜!這次你二伯父我發了。”他興奮地說:“沒想到陸羽的墳墓裏,真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最絕的是他的屍體……


    “嘿,話就說到這裏,到時候你看了就明白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而且我有一些事情還想請你幫忙,對了,我還請了你的瘋子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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