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俊飛苦笑了一下,雖然自己確實算是,但並沒有得手,頂多當個未遂犯罷了。


    奇怪,他們似乎並沒有報警,難道他們出於某種原因,不願意警方‘插’手?


    微一思索,楊俊飛喧賓奪主,首先開口道:“不用對我行刑,也不要對我用什麽下三濫的手段。我先申明,陸羽的屍體在我到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空口無憑,誰會相信你?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啊。”我嘲諷道。這家夥,看來不笨。


    “哼,為什麽類似審問的時候,差不多都是翻來覆去的那麽幾句,有點創意行不行,小夥子,你看太多連續劇了。”楊俊飛第二句就出言試探對方的底線情緒。


    沒有任何反應,我隻是淡然笑了笑,望著他道:“你是個聰明人,那麽就不用多說太多廢話了。


    “用‘激’將法搗‘亂’我的情緒這麽老套的方式,任何三流的連續劇裏都有,難道你從來不看連續劇嗎?”


    有趣的家夥!楊俊飛突然很想笑,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一個可以和自己針鋒相對的人。實在不應該啊,那小子聰明歸聰明,不過還是嫩了點。


    楊俊飛在自己的臉上,擠出一絲神秘的笑容,直直地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我是不是說謊你應該很清楚。你也發現了對吧,你一定也和我有同一個疑‘惑’,棺材附近的玻璃,實在破碎的太不尋常了。”


    我望著他,哼了一聲,不語了。被引起好奇心的雨欣,立刻抓住我的胳膊問道:“小夜哥哥,你們究竟在說什麽?”二伯父夜軒也略帶興趣的望向我。


    第一百九十三章 古屍被竊 下


    我苦笑一聲,指著地上的防盜玻璃碎片說:“其實,從剛才我就發現了一個不太正常的情況。。更新好快。這些破碎的玻璃,確實很有問題。”


    “哪裏有問題了?我怎麽什麽都看不出來。”雨欣仔細的看著地上,然後疑‘惑’的搖頭。


    “關鍵是在石棺材裏邊。”我解釋道:“我來的時候就發現,整個棺材都被七厘米厚的防盜玻璃櫃罩了起來,在玻璃櫃裏邊,甚至滲透不了空氣。


    “先把我們怎麽暈倒的事情擺在一邊不說,如果真的是有人潛進來了,打破玻璃偷走陸羽的屍骨的話,那麽玻璃的碎片就不可能隻是落在地上。


    “在外力的影響下,棺材裏不論如何,也應該會落一些進去,可是你們自己看……”


    我用力的拍了拍石棺材的邊緣,雨欣和二伯父湊過頭去往裏看了一眼,不禁驚訝的叫出了聲。


    “發現了吧!棺材裏完全沒有玻璃碎塊。那就意味著……”我用力吞了口唾沫,用幹澀的嗓音說道:“就意味著,玻璃是從裏邊被打破的!”


    所有人,包括被綁成粽子的楊俊飛,全都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隻感覺有股寒氣從腳底冒了上來。


    “不可能,荒謬,太荒謬了。”二伯父夜軒搖著頭,臉‘色’發白的說:“好歹我也當了二十多年的考古學教授了,什麽屍體古墳沒有見過!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一個已經死去一千兩百多年的古人,居然活了過來,而且赤手空拳的將七厘米的防盜玻璃打破,這事情即使是正常人都做不到……我不信,絕對不信!”


    “死去一千兩百多年的人,當然是活不過來了。”我望著他的眼睛,淡然道:“但如果活過來的不是人呢?”


    “不是人,那麽究竟是什麽?”雨欣的眼睛裏流‘露’出恐懼。


    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即使是我都有種莫名的驚駭感,更何況是像她一般沒有經過什麽大風大‘浪’的‘女’孩子。


    我努力的平複情緒,沉聲道:“二伯父,你不覺得奇怪嗎?從陸羽的屍身經曆一千多年沒有腐爛,還有那些墊在他屍體下一千多年的茶葉,那些不知名的茶葉不但古怪,而且還沒有流失任何水分,即使到了現在,依然像是剛剛才摘下來一樣。“它的存在本身已經是一種不自然了。其實仔細想想,陸羽屍體上的一切,幾乎都超出了常規,就算他突然活了過來,恐怕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確實沒有什麽奇怪的。有意思,聽了你的分析,我對這個case越來越感興趣了。”有個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了過來。


    我猛地一回頭,居然看到那個一分鍾前、還被綁的像個粽子似的中年老男人,正拔葵啖棗的站在研究室的‘門’外。而研究室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關了起來。


    那家夥衝我眨了眨眼睛,得意的道:“臭小子,想困住我,你還太嫩了。再見。”說完,就飛快的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鋼絲,歎了口氣。


    聰明的家夥,居然故意讓我講出玻璃的事情,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用特製的銼刀,不動聲‘色’的將細鋼絲‘弄’斷了。


    哼,剛才自己明明搜遍了他的全身,真不知道他的銼刀到底藏在了哪裏。


    二伯父見打不開‘門’,順手抄起一把椅子用力的砸了過去。我急忙阻止了他。


    “陸羽的屍骨確實不是那男人偷走的。”我輕鬆地說:“他也被打昏了,沒有作案的時間。”


    “但不可能就這樣放他走掉,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麽重要的東西。”二伯父急道。


    “以那個男人的能力,我們不可能抓住他的。放心,他絕對會回來找我。”我‘奸’笑起來,從兜裏掏出一枚戒指,輕輕的上下拋著:“前提是,如果這個東西對他很重要的話。”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最重要的東西往往都是放在身上的。特別是在偷東西的時候,在隻要失手就會遇到危險的情況下,那男人的無名指上,依然戴著這枚會礙手礙腳的戒指,那這東西,一定很重要。


    哼,不過那個中年老男人,倒是讓我產生了興趣。


    疑點又多了,沒想到一下飛機就會遇到這麽多事情,臨行前二伯父說我會不虛此行,敢情帶著這種類型的涵義啊。唉。頭痛。


    究竟那具屍體到哪裏去了?


    就算它是詐了屍,也應該有跡可尋吧。難道,除了那個男人外,還有一批盜賊?


    視線突然掃到了什麽,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在那個中年老男人倒過的地方,留著一個又扁又方的用藍‘色’碎‘花’布包著的東西。我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幅畫。


    “這幅畫看起來怎麽那麽眼熟?”雨欣湊過頭來看。


    我淡淡道:“這是梵穀的經典油畫,紅‘色’葡萄園。哼,那個中年老男人真的有夠奇怪的,居然背了一幅畫出來偷東西。難道他今天不止偷了一家?”


    “嗯,那個,請問一下。”雨欣紅著臉,突然道:“那個你口中的梵穀是誰啊?”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般的愣愣望著她,吃驚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注意到我的視線,雨欣的臉更紅了,她一腳跺在我的腳背上,氣惱的說:“難道不知道他很丟臉嗎?人家從小就被老爸灌輸草木知識,有些東西不知道完全是正常的。”


    這!這也叫正常?在現代這個文化快餐時代,有誰不知道梵穀的畫。唉,瘋子叔叔不愧是瘋子叔叔,小時候不但折磨我,還把他的‘女’兒當作延續,折磨到了現在。


    我和二伯父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的咳嗽一聲,解釋道:“梵穀全名叫做文森?梵穀。一八五三年生於荷蘭的一個新教徒之家。少年時,他在倫敦、巴黎和海牙為畫商工作,後來還在比利時的礦工中當過傳教士。


    “一八八一年左右,他開始繪畫。一八八六年去巴黎投奔其弟,初次接觸了印象派的作品,對他產生影響的還有著名畫家魯本斯、日本版畫和著名畫家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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