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還有徐‘露’。據說他們跟著你,也遇到過一兩件非常不可思議的怪異事情。”


    哼,果然是那兩個不可靠的大嘴巴。(沈科和徐‘露’的事,參見《蘋果》《風水》。)


    “別傻了,我隻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善良的一般市民罷了。”我笑的有些勉強。


    “那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她將頭枕在手臂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我搖頭:“當然沒有了。鬼鬼神神的東西都是騙人的。所謂的怪異事件或者靈異事件,不過都是現今的科學暫時無法解釋罷了。不代表不能解釋。或許在不久的以後,這些我們現在為止都無法置信的東西,會變成一種普遍現象也說不定。”


    曾雅茹‘迷’‘惑’的用手指按住嘴‘唇’:“阿夜,你的話好官方哦。”


    “你管我,總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我不耐煩的道。


    “嗯,沒有鬼。那你的意思是,也就不會有什麽芭蕉‘精’咯?”


    我頓時大笑起來:“你是三歲的小孩子嗎,居然還相信芭蕉‘精’什麽的。”


    “人家是‘女’孩子,當然會對神秘的東西感興趣了。阿夜你要知道,現代人大多數都不會管科學什麽的,隻有提到科學無法解釋,才能稍微引起人的注意。這是一樣的道理嘛!”


    汗,哪裏一樣了?


    我難得再和她爭執,擺手道:“算了,就當你對。”


    “你在敷衍人家。”曾雅茹氣鼓鼓的嘟著嘴巴,可愛的模樣根本令人想象不到她會和早晨那個將非常有韌‘性’的唾液吊了30多厘米長給我看的‘女’孩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那我怎麽樣才算不是敷衍你?”我的語氣實在很無奈。畢竟通過一個多禮拜的親密接觸,自己算是稍微了解這個可愛美‘女’的本‘性’了。


    “這個其實很簡單。”她偏著頭眨巴著大眼睛:“例如明晚陪人家一起去做一個試驗。”


    “試驗?什麽試驗?”我直覺的感到有點不妙。


    “是個很單純的試驗。”曾雅茹無辜的用衛生筷在桌子上寫字:“那個,三班有個叫做楊心欣的‘女’孩子你認識吧?”


    “聽說過,三班的班‘花’。”


    “那個‘女’孩子很鐵齒,非說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芭蕉‘精’什麽的。”


    “那和你有什麽關係?”


    “這件事說起來就有點複雜了。”她臉‘色’開始泛紅。


    我看著她:“沒關係,寡人有的是時間。”


    她急了:“這個關係說起來很微妙的!”


    “洗耳恭聽!”


    “嗯,那個,事情就是我和她打了個賭。約了明晚去試驗看看會不會勾出個芭蕉‘精’什麽的出來。”她不好意思的‘露’出甜甜的笑。


    頓時,我的頭又大了。老天爺,這件事情實在不算微妙,更不複雜。根本就是兩個漂亮的‘女’人看對方不順眼很久之後,早晚會一觸即發的戰爭嘛……


    什麽是芭蕉‘精’?


    相傳,芭蕉樹受日月‘精’華後,便能成‘精’,幻化人形。另有說法是芭蕉樹身沾到了人類的血液,就算隻是一滴血,也能使芭蕉樹成‘精’。


    夜闌人靜,明月當空,往往就是芭蕉‘精’出沒的時候,它們專找單身男‘女’為目標,若對方已有心上人,芭蕉‘精’便幻化成他們的心上人,若對方沒有意中人,它們便幻化成俊男美‘女’。


    傳說,如果芭蕉‘精’是幻化成美‘女’,它們多是身穿飄逸透明的衣紗,或是白衣裙,若是幻化俊男,則衣著整齊。它們的目的,當然是要跟單身男‘女’上‘床’,而被他們纏上的人,不但變得麵‘色’蒼白,而且食‘欲’不振,人也漸漸消瘦,慢慢步向死亡。


    我所在的小城市位於西南部,芭蕉樹原本就很少。但很不湊巧的是,學校老校舍後邊竟然還保留著麵積大概有五十多平方米的芭蕉林。據說那裏曾有芭蕉‘精’出沒,再加上好死不死的,幾年前有幾個升學未成的學長學姐一時想不開,爽快的吊死在了那裏邊。於是乎那片芭蕉林的怪異謠傳就更多了。


    學生時代,似乎每個人都會對這些神妙詭異的事情感興趣,多多少少玩過一些召鬼的遊戲。而我,幾乎什麽遊戲都玩過。就某一方麵而言,恐怕算是個資深的神棍了。隻是經曆了那麽多怪異的事情,心底總會對這些東西有些抵觸。雖然同樣是不相信,不過那種所謂的不相信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種絕對。所謂敬神鬼而遠之。古人的這句話還是有它的道理的。可惜天不從人願,原本死都不願去的我,最後還是受不了曾雅茹的折磨。在第二天夜裏來到了舊校舍。


    第二百八十四章 芭蕉精 中


    說起舊校舍,據說還有一段相當‘精’彩的曆史。-這所重點高中已經有70多年的曆史了,從小‘私’塾開始辦起,經曆了風雨後,終於在50多年前變成小學,經曆了漫長的演化,最後才順利轉型為國中高中小學三位一體的大學校。


    而舊校舍剛好是這段曆史的見證,它修建於1959年,經曆了幾十年的摧殘早已算的上危險建築的校舍,也不過才退休13年而已。而導致它順利報廢的直接原因,說來還真有點恐怖。據說是13年前,有個高三的學長因為迫於升學的壓力,夜晚跑去教室夜讀。然後從此再也沒有人見到過他。


    此後常常有人在深沉夜晚看到有個穿著老舊高中校服的男生在爬樓梯,從一樓爬到三樓,然後突然消失掉。


    那段時間學校的招生率瘋狂下降,下降的比前一段時間的納斯達克指數還利害。於是校長‘逼’於無奈,一聲令下,修建了現在的新校舍。不過對現今的我們而言,那個所謂的新校舍,也是差不多有十多年老齡化的建築了。屬於半淘汰危房。就在這樣的大曆史背景下,可想而知夜晚的舊校舍有多可怕。可惜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人一向都比較多。特別是那些看到十米遠處爬過的蟑螂都會叫得比世界第一‘女’高音不遑多讓的漂亮‘女’生。就此,我曾經還有種衝動想要寫出一條公式,用以證明,看到蟑螂叫聲越大越尖銳的‘女’生,她們在同類的刺‘激’挑撥下,不服輸的心態唆使她們越能發揮出強大的勇氣和不怕死的‘精’神。(:所謂同類,指的是和她一樣漂亮而且同樣受歡迎的‘女’孩,以及和她同樣漂亮,但是不怎麽受歡迎的‘女’孩。)


    今夜的星光實在不算璀璨,月光也不算明亮。黯淡昏黃的顏‘色’灑在地上,有些說不出的清冷。


    晚自習過後已經快要十點了。我在曾雅茹的壓迫下,從沒有關嚴的後‘門’再次進入學校,躲開警衛,悄悄溜到了舊校舍附近。由於學校為了防止學生‘亂’走入無人地帶遇到危險,位處於‘操’場北邊的舊校舍早已被一道比較高的牆隔開了,隻有一道小‘門’可以進去。不過那道‘門’估計也至少有十多年沒有開過,‘門’上的鎖早就鏽死,恐怕就算有鑰匙也沒辦法打開。


    黑沉沉的夜‘色’裏,遠遠的就能看到‘門’前站了四個人,看身影,應該是三男一‘女’。不用猜都想得到是三班的班‘花’楊心欣,以及她的眾跟班。


    美‘女’身旁果然不乏追求者。隻是聰明的‘女’人通常不會一棵樹上吊死,據說越聰明越漂亮的‘女’人手段越多越毒辣,通常都若即若離在自己眾多的追求者之間,從來不會和某一個人靠的太近,也不會和某一個人太疏遠,總之保持最微妙最曖昧的距離,將最大化的資源緊緊拽在手心裏。


    而楊心欣給我的感覺,正是這樣的一種人。禁不住又看了自己身旁的曾雅茹一眼,隻有她我到現在也猜不清楚是屬於哪種‘性’格。這‘女’孩一直以來都是一副好學生的樣子,不會和追求自己的男生走的太近,更不會對討厭的人假以顏‘色’,怎麽看都不像個標準的聰明人。


    不過以她這段時間把我搞到暈頭轉向的情況來看,估計她才是真正聰明的‘女’人,甚至聰明到我想象不到的地步。


    “你知道嗎?下午摘下的玫瑰比清晨摘下的玫瑰更能持久不枯萎。一隻被摘掉頭的蟑螂可以存活9天,9天後死亡的原因則是過度饑餓。所以還是當場立刻打死好,阿彌陀佛。”曾雅茹一邊望向楊心欣,嘴裏一邊對我說莫名其妙的話。


    我撓了撓頭:“你以上那番話,和楊心欣小姐有任何關聯嗎?


    “她像玫瑰還是像蟑螂?”


    “都不像。”我搖頭。


    曾雅茹突然笑了,一副開心一百的樣子:“那就完全沒有關係。人家隻是單純的想試試這麽說是不是會感覺很酷罷了!”


    真是敗給她了!


    我鬱悶的和她走過去,楊心欣那夥人也看到了我們,迎上來。那位三班的班‘花’驚訝的望著我,臉上飛快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波’動。我看在眼裏,卻有些莫名其妙。像我這種平凡的高中生,班‘花’級別的‘女’孩應該不會注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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