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的,對吧!


    敖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了,越發的大聲。不對,不是耳邊,是腦海,聲音是從腦海裏冒出來的。不然為什麽所有人都聽不到?


    “你死了!你已經死了!為什麽你不放過我!我是愛你,但是你也愛我,為什麽不放過我!”曉雪用尖銳的叫聲吼著,她不住的顫抖著,將用力攥在手心裏的‘藥’瓶打開,倒了一大把鎮定片一口吞了下去。


    不知道是因為鎮定劑的原因,還是自己的吼叫,腦海中不斷重複的聲音慢慢淡了下去,最後終於徹底消失了。


    曉雪仿佛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似的,一動也不動的攤倒在地板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醒過來,窗外,依然黢黑一片,不隻是月亮,就算是星光都沒有。街上的路燈似乎也全部壞掉了,房間裏,什麽都看不到。


    很好,那個該死的聲音並沒有隨著自己的清醒出現。她一邊慶幸一邊站了起來,喉嚨裏一片幹澀,很渴。‘摸’索著按下了‘床’頭燈的開關,但是光明並沒有隨著那清脆的‘啪’聲降臨。難怪外邊那麽黑,居然倒黴的遇到了少有的全市大停電。


    曉雪將淩‘亂’的頭發隨意紮起來,憑著記憶翻出了手電,就著明顯電量不足的光茫向廚房走去。


    拉開冰箱的‘門’,取出牛‘奶’痛快的喝了一口,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麽安靜了,自從敖那副‘陰’陽怪氣的聲音不斷回‘蕩’在耳邊以後,自己就每天嚇得心驚膽跳,就差跳樓自殺了。


    原來一個人的寧靜居然如此令人心曠神怡,難怪許多人都需要獨處的空間,一刻不停耳聞目染的鴰嘲,隻會讓人變得神經質,甚至發瘋!


    將喝剩下的牛‘奶’放回冰箱裏,剛一轉身,她頓時嚇得尖叫起來。


    身後,不知什麽時候站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他一動不動的,直愣愣的望著自己。好不容易看清楚那人的樣子,曉雪這才喘著氣,按住瘋狂跳動的心髒,不滿地道:“老爸,你幹嘛站在這裏一句話都不說,差些沒被你給嚇死!”


    老爸依然什麽話都沒說,也沒有因為自己的聲音有絲毫動作,隻是站著,一動也不動,像是臘像一般。手電昏暗的燈光‘射’在他的臉上,表情僵硬凝固,眼睛也許久沒有眨動。看在眼裏,真的令人懷疑眼前的物體是不是真的活人一個。


    曉雪皺著眉頭,咕噥道:“你不說話那人家就去睡了,真是的,心情剛好一點就差些被某個有血緣關係的家夥‘弄’得掛掉,倒黴!”


    微微轉身向自己的臥室快步走去,腦海中,似乎有什麽念頭在不斷的提醒自己。猛地,她停住了腳步。老爸不是今天就已經到美國出差去了嗎?下午點半的飛機,現在的他,根本應該是在飛機上才對。


    那身後的人,到底又是誰?


    心髒,又砰砰地瘋狂跳動起來。她努力的做出不動聲‘色’的樣子,想要裝作不在意的回頭,可是當真的轉過去時,卻又愣住了。


    身後哪裏有人?!


    隻剩下空‘蕩’‘蕩’的廚房隱藏在黑暗中,手電照耀下,小小的十多坪空間一覽無餘。曉雪的大腦一片‘混’‘亂’,自己所站的走廊是進入客廳或者臥室唯一的出入口,隻有經過這裏才有可能出‘門’,不然就隻有跳窗戶了。可通向外邊的窗戶上安裝著牢固的鐵柵欄,就算是想跳出去也不可能。何況,自己的家可是在21樓。


    隻是,那,那個長得像自己老爸的人又是到哪去了?還是,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大腦中的幻覺,就像敖的聲音一樣?


    曉雪感覺全身一股惡寒,皮膚上不斷的冒出‘雞’皮疙瘩。恐懼感如同實質一般圍繞在四周的空氣中,自己,幾乎要窒息了。她現在隻想轉身衝回柔軟的‘床’上,把頭深深埋進被窩裏。


    深呼吸一口氣,她轉身,正準備起步跑,可是下一刻卻渾身僵硬的再也無法動彈。


    身旁,正站著那個男人,他臉上的肌‘肉’在不斷的扭曲著,一會兒像是痛苦的嚎叫著的父親,一會兒又像是某個似乎很眼熟的男‘性’。


    終於,男人的臉孔總算平靜了下來。敖,是敖。那個男人變成了敖的樣子,敖在衝自己微微的笑著,他‘迷’人的富有男人味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很溫柔,溫柔的像是要將她融化掉。


    可是麵對著昔日愛的死去活來,甚至認為可以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曉雪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馨,隻是害怕,怕的要死!她怕死,比任何人都怕!


    “我們會幸福的,對吧!”


    敖向她伸出了手。


    “你說過愛我的,對吧!”


    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尖銳鋒利的水果刀。


    “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的,對吧!”


    瞳孔中,那把尖銳的水果刀緩緩向自己的心髒移動過去,抵住了她白皙細嫩的皮膚。冰冷的觸感在一霎間將她對生的渴望打的粉碎,曉雪雙眼變得‘迷’茫起來,嘴角也咧開一絲古怪的笑意。“對,我愛你,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雙手握住了敖的手臂,就著刀準備向心髒的方向用力,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第三百四十一章 委托來了


    引子二這個世界總有些離奇古怪的事情,有的時候哪怕就算你不去招惹它,它自己也會循著你的味道。.訪問:。慢慢的,猶如‘陰’暗之蛇一般,偷偷‘摸’‘摸’的溜到你身邊,趁著你不注意的時候,在你的致命位置狠狠的咬下去!“boss,有幾件case或許你有興趣。”


    加拿大,哥倫比亞湖畔有一棟造型普通的三層樓建築。這棟建築雖然貌不驚人,但是世界許多重量級人物都有所耳聞,甚至,曾經和建築的主人有過稍微的業務聯係。


    這是知名大偵探楊俊飛的所謂總部。不過這位智商極高的大偵探此時正玩著和智商完全扯不上關係的遊戲。這個遊戲如果非要冠上一個名詞的話,可以稱為——視覺自虐。


    那家夥無聊的坐在頂樓的辦公室,仰望著天‘花’板,將身前的一大堆削的十分尖銳的鉛筆向上扔去,然後眼看著它們自由落體,再從容的接住。


    “無聊,太空虛了!”楊俊飛用力在辦公桌角一撐,旋轉椅迅速向後退去,就要碰到牆壁的時候,他突然一個翻身跳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飛躺到沙發上。


    果然是有夠無聊的。就在這時,秘書紫雪輕輕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來。“什麽ca什麽”楊俊飛鬱悶之極的臉上稍微融入了一些表情。


    “是阿拉伯某一位王子,請你……”


    “不接!”還沒聽完他就失望的打斷了紫雪的話。


    紫雪不動聲‘色’,像是早就習慣了。隨意將手挽中懷抱著的資料第一頁扯下來扔到地上,又念了下去:“前幾天開啟的某個金字塔中取出的文物有幾件在昨晚神秘失蹤了,卡佴文博士想請你立刻趕到埃及調查……”


    “什麽神秘失蹤,明說是有內鬼,大家都在互相猜疑罷了。不去。”


    扯下,扔掉。


    “那這件。比薩斜塔全球保護組織前幾天收到一份匿名郵件,聲稱基地組織下一個目標是摧毀這座舉世聞名的鍾樓……”


    “不去。荒謬,基地組織怎麽可能那麽快炸到意大利去。用膝蓋想想也知道是那個莫名其妙的組織發出來的煙幕,哼,最近幾年意大利政fu對那個鍾樓的保護力度似乎不太夠,撥款維護的費用也少很多了,當然會招來某些人的不滿!”紫雪有些無語了,眼前這個男人最近實在很反常。明明工作堆積了一屋子,可惜就是寧願賴在辦公室裏無聊到死,就是不遠哪怕離開一步。真是有夠離譜的!微微歎了口氣,她向後翻了幾頁,將今天早晨剛收到的最後一個委托直接說了出來:“這個委托來自香港,不過已經超出了我們業務的範疇,boss想要聽嗎?”


    “哦?說出來聽聽。”楊俊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那位香港的匿名委托人想要您到三星堆博物館,想方設法將魚鳧王的黃金杖偷出來。”


    “魚鳧王的黃金杖?他拿去幹嘛?”楊俊飛大為‘迷’‘惑’不解。據說黃金杖是曆代魚鳧王的通神之物,得到的人便能上天入地,為人神之間的使者,所以對古代蜀人而言它不僅僅是王杖,還是神杖,能夠用來溝通天地人神的法器。


    有學者認為,那根黃金杖有多重特權象征意義,標示王權、神權與財富壟斷權。三種權力同時具備,集於一杖,象征蜀王所居最高權位。現在存於中國的三星堆博物館,是國家級的文物。隻是脫去那些文化外衣,也不過是一根包了層金皮外殼的棍子罷了。沒有任何實用主義價值。


    而且由於它的造型以及雕刻形態從殷商時期之後,便是絕無僅有,甚至空前絕後,所以就算搞到手了也沒有辦法銷贓,所以對這一類的文物,很少會有人打主意。頓了頓,楊俊飛問道:“他願意出多少錢?”“五百萬美元。如果boss嫌價格低的話,對方說還可以商量。”“給那個家夥打個電話,三千萬美金,一分錢都不能少。”楊俊飛略微思索了片刻,大聲道。紫雪有些驚訝:“這種業務boss平常絕對不接的,難道您受到了什麽天大打擊?而且還要加三千萬,不如直接去搶!”“扯淡,誰有本事可以打擊到本人。”他粗魯的在紫雪彈‘性’驚人的翹‘臀’上用力拍了一下,看著那位小美人紅著臉退了出去。他的嘴角微微扯出一絲笑意。這個case雖然表麵上很平淡無奇,不過如果對方真的肯出三千萬讓自己去偷那根不知所謂的黃金杖的話,整個事件就十分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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