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雪就靠在‘門’外的牆上,衝他淡然笑著:“帥哥,有空嗎,跟我到公園去走走。”


    緩緩散步到不遠處的公園,在池塘邊找了個凳子坐下,孫敖這才打破沉默:“你在擔心我?”


    “有一點。”曉雪仰望向天空:“你不覺得事情很古怪嗎?”


    “你指張訶?”


    “不隻是他,所有人都有一些古怪,包括你!隻是你自己沒有發覺罷了。”


    孫敖愣了愣:“我還是我啊,根本就沒有變什麽。”


    “但是你不‘抽’煙了,也不喝酒了。”


    “這不是很好嗎?你以前老是要我戒煙,現在我真的戒了,你反倒開始疑神疑鬼起來。”孫敖笑著,但內心卻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對,自己究竟從什麽時候開始,將煙酒這兩個習慣的存在抹滅的?甚至‘女’友不提起來,自己甚至完全忘了這兩樣東西。


    “這還不奇怪嗎?”曉雪的聲音中少有的帶著焦躁:“究竟那晚你們看到了什麽?為什麽義荘裏的人都死掉了?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


    孫敖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你在懷疑是我們做的?”


    “傻瓜,怎麽可能。”她望著他的雙眼:“我相信自己未來的老公殺人後不會若無其事的跑回來麵對自己。”


    “謝謝。”他心底浮上一絲感動,眼角向下漂移,突然看到了一朵普通的白‘色’‘花’朵。“親愛的,你看,是百秸草!”他輕輕的將‘花’摘了下來,放到她的手心裏:“對了,你知道百秸草的英文名是什麽嗎?”曉雪可愛的偏過頭想了想:“是clover?”“完全正確,是clover。c代表著她,lover代表愛人。”孫敖站起身來,仿佛要用盡全身力量似的指向了她:“她就是愛人。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一個唯一想娶,想要給她幸福的‘女’人。曉雪,那個‘女’人就是她!”


    曉雪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驚的呆了,她用力捂住嘴,在這一刻,心都‘激’動地要停止了跳動。聽不到身體的脈動,甚至呼吸,腦海中隻是不斷的盤旋回‘蕩’那句話。


    她就是愛人。


    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一個唯一想娶,想要給她幸福的‘女’人。


    淚眼朦朧中,她看到近在咫尺的孫敖輕輕的用百秸草編織著一個環,一個‘女’人可以為之等待一生的環。他將百秸草做出的戒指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輕輕道:“我們會幸福的,對吧!?


    “嗯!”她點頭。


    “你愛我的,對吧?”


    “嗯。”繼續點頭。


    “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的,對吧?”


    “嗯。”一個勁兒的點頭。


    “那,親愛的。”孫敖臉上‘露’出了招牌似的燦爛笑容:“你願意,嫁給我嗎?”


    那一霎間,頭腦再也受不了任何的衝擊,徹底變得空白了。理智的意識被情感瘋狂的衝刷,頓時支離破碎。她的耳朵隻捕捉到了自己最後一個微若蚊睫的聲音。“我願意……”date:6月3日晴


    “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記,就會記得越牢。當有些事情你無法得到時,你惟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她跟我開了一個醉生夢死的玩笑,現在,恐怕我已經醒不了了。”


    這是錢墉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後,他便輟了學。距離高考,不過才一個半月而已。他借用《東邪西毒》中的那句話,來證明自己究竟有多絕望。


    許宛欣的死亡,不僅傷害了她的父母,還有愛她但是她不愛的男友以及最好的朋友。雖然她死的時候,表情無比的安詳,安詳到至今見到她屍體的人,依然有一種她隻是睡著的錯覺。謝雨瀅一直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哭,沒有去上學。我並沒有蠢的去安慰她,畢竟有一些傷痛,需要的隻是自己個人的冷靜,時間過了,傷口也慢慢好了。


    但是傷口真的會好嗎?或許是我想的太天真,如果那種傷痛中攙雜了某種外力,如果那種外力完全無法受到人類的控製,又會怎樣呢?


    在許宛欣自殺後的第三天,一大早就接到了謝雨瀅的電話。還沒等我開口,她便急急忙忙的用惶恐語氣道:“阿夜,我知道了。宛欣不是自殺,她是被人‘逼’死的!”


    “什麽?你怎麽知道?”我嚇了一跳。


    “總之你到我這邊來一趟,我有東西給你看。”


    沒有多想,我拿上外套就讓司機開車向市內謝雨瀅的家駛去。她的家我曾在許宛欣死後送她回去過一次,在一棟公寓的十三樓。


    剛按下‘門’鈴,雨瀅就打開了大‘門’。


    “阿夜!”她撲入了我的懷中,痛哭起來。原本漂亮的大眼睛早已紅腫了起來,不知道這幾天哭了多少次。我將她摟的緊緊的,許久,她才臉上一紅,睜大眼睛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你,那個……好壞!”她將紅的發燙的臉貼在我的‘胸’膛上,並沒有移開。汗,我哪裏又壞了?本想問問,突然驚覺就某種意義而言,自己確實可以被稱為好壞!雨瀅大概幾天都沒有出過‘門’,隻穿著一件薄薄的snooby睡衣,裏邊完全真空。而我大熱天的自然也不會自虐‘性’的穿太多,兩個人貼在一起,當然什麽都感覺到了。特別是她有料的極有彈‘性’的‘胸’部壓在‘胸’口,隻要是男人都會不由意誌決定的出現某種生理反應。


    我幹笑了幾下,既然某美‘女’沒有意思移開,自己也沒有笨的不解風情,順便還可以享受少有的‘豔’福。


    “喂,那個,男生都會這樣嗎?”她羞得不敢抬起頭,但是抱的我更緊了,根本就是在‘裸’的‘誘’‘惑’嘛。“嗯,大概吧。”我模糊的回答。“好可怕!”雨瀅從耳根一直紅到了脖子,全身驚人的發燙:“聽宛欣說,結婚以後,男生會和‘女’生那個。還會把那個放進哪個裏,然後小baby就會從哪個裏邊跑出來。是真的嗎?”


    第三百六十二章 銅人頭像 中


    周榮的檢查範圍隻有兩天,很快他就發現了情況。--


    那天的淩晨一點左右,周蕙從四樓下到三樓,明顯的心不在焉。她走路跌跌撞撞的,還絆倒了放在衛生間前的掃帚。超市的燈她沒有開,隻是憑感覺走進了應急通道中離開了。身影再次出現,已經到了一樓的熟食區。周蕙沒有走出空白超市,她一直站在計價器前,仿佛正在工作似的。她的身體筆直不動,就那麽站著。播放機以十倍的速度掠過時間,她的身體輕悄悄的生理‘性’的輕微擺動著。


    周榮瞪大了眼睛,我也大為詫異。她究竟在幹嘛?這‘女’孩從一點半站到淩晨五點半,期間沒有上過廁所,甚至沒有動彈。足足四個小時。這太難以置信了,就算是專職站軍姿的軍人也沒法做的比她標準完美。


    可這樣一件事情,放在午夜的超市,放在一個柔弱的‘女’孩身上,就顯得極為詭異。


    “小惠,會不會被鬼附身了?”周榮結結巴巴的問。


    “誰知道。”我不置可否:“往後跳看看。”


    我們繼續看了下去。周蕙在淩晨五點半的時候慢悠悠的,如同夢遊似的走出了超市的‘門’。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二十五了。也正是那天,超市中的食物大麵積的突然。我和周榮將畫麵以十倍的速度飛速跑動著,周榮把監視器的主要視點全部落在周蕙身上。她那一整天都在閑逛,穿梭在超市的每個角落。下午三點半,她突然從畫麵中消失了,再也沒有找到過。


    “該死,我還是不知道她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麽!”周榮瘋了似的拚命回放那十多分鍾的錄像。


    我冷靜的說:“別折騰了,她失蹤的地方應該是攝像機的死角,你找不到答案的。”


    邊無用功似的安慰他,邊看著自己這邊的畫麵,就在不久後,我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是在一張距今35天前的錄像記錄。大概是淩晨一點十七分,有三個人從超市右側一扇沒關好的氣窗翻了進來。他們把臉部遮蓋的很好,不過中間那個‘女’孩明顯有著西方特‘性’,而且頭發也紅的像是一團火。我稍微將照片上的身形默默對比了一下,確定極有可能就是娜汀。看來這‘女’孩不但愛民俗學,也愛偷竊。


    他們是兩男一‘女’的搭配,偷東西的動作很生澀。娜汀和其中一個男孩隨便在食品區裏撿了些即食品就想離開,不過被別一個男孩喝止了。他們從一樓上了二樓,從二樓到了三樓,如同猴子掰‘玉’米似的,不斷向背包裏塞東西,看到更好的又將包裏的東西丟出來,再塞。就這樣一直循環重複著。


    三樓的珠寶專櫃由於有防盜設施,其中一個男孩按了按玻璃便放棄了。於是三人下樓,順著進來的方式再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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