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在說謊?”周榮看著四周“超市還隱藏著超市,這個想法太怪了。”


    “說謊的可能不大。李老頭在講述的時候思維明顯混亂,一個思想混亂的人不會騙人。算是假的,也是來自於大腦的臆想。我看可信程度很高。”我判斷著“而且不知道你們注意到其一點沒有。”


    “哪一點?”劉慧珊一直在看我手的槍,被我突然的提問驚醒了。


    “他說不久前曾經進入過這個空間,買了藥後離開了。”我沉聲道“既然他能夠從空間走出去,那麽我們也能。恐怕,他口的超市是關鍵!”


    周榮和劉慧珊稍微一想,也覺得大有可能。


    “要不,我們到他提到的地方去看看?”我的話帶著疑問句,不過心卻下了決定。他倆沒有意義,於是朝著迷路兒童心走了過去。


    隻見心和lr專櫃之間確實出現了一個走廊,夾在那層原本應該是木頭牆的地方。很不顯眼,如果不注意看的話,算從它跟前走過千百次恐怕也不會注意到。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手牽手的走了進去。


    這個通道很古怪,看起來隻有50多厘米寬,可一旦走了進去,算三個人並排也不會顯得擁擠。


    通道一直在向遠處延伸,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身旁一直都是白色的牆壁,古舊的防滑地磚。前後隻剩下深邃的不知道邊際的遙遠距離。在我們都快要崩潰的時候,盡頭到了。


    那是一扇很普通的木門,木製的門框,淺黃色,筆直的門鎖手柄。


    是這裏了!


    我吞了口唾沫,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緩緩的握住門把手,用力一扭,門頓時便開了。


    歡迎光臨。”門背後站著一個可愛的女孩,大約隻有二十歲左右。她的臉帶著甜甜的笑容,可那笑容甜美的卻會讓人感覺局促不安,我清晰的在那笑容看到了隱藏著的絲絲冰冷和玩味。


    “你好。”我猶豫了一下,最後從她點點頭。實在太古怪了,我一輩子碰到過種種詭異的事情,卻沒有一次像空白超市那般離。


    “最近還真是熱鬧。”女孩笑的很開心了“請問你們想要買什麽?”


    “最近來這裏的人很多嘛?”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們是三年來的第三批。”女孩點頭。


    “哦,讓我猜猜。三年前來的是王誌喬對吧。第二批是不久前的李老頭。第三批是我們。”我看著她的臉孔,心裏卻有些毛骨悚然,這女孩老是讓我不舒服。似乎她甜美的臉孔下隱藏著惡魔。


    “嗯。”她再次點頭。


    “王誌喬在你這裏買了什麽?”我又問。


    “客人,您的好心真旺盛。不過這可是商業秘密哦。”女孩轉移了話題“請問,你們想買什麽?”


    “你這裏能賣什麽?”劉慧珊好的問。


    “什麽都能買到喔。”女孩看了她一眼“金錢,權利,甚至永生。”


    我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這怎麽變成玄幻小說的狗血劇情了。金錢和權利買得到可以相信,可永生呢?真的有人能夠永生嗎?


    “代價呢?我們能用什麽東西來買?”我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笑眯眯的問“這裏的東西,你該不會說是白送給我們的吧。”


    “當然有代價。”女孩笑魘如花,她看我的視線透著冰冷“買了以後,你們便會知道了。請問,你們想要買什麽?”


    “好吧,既然來了,肯定是要買些東西的。”我依然看著她,發現周榮和劉慧珊正在發呆,恐怕是有些動心了。於是語氣也急促了起來,大聲說道“我要買你的命。”


    “您要買我的,命?”女孩全身一愣,不確定的問道。


    “不錯,你這裏不是號稱什麽都能買到嗎?”我冷哼了一聲“你的命不能買嗎?”


    女孩死死的看著我,她一句話也沒有再說。她的姣好的臉孔開始粉碎,身體也開始扭曲起來。隨之而來的是空間的異變。


    我們四周的空間一陣陣的,如同被攪亂的靜水。四麵八方有大量灰褐色的光芒匯集起來,又迅速散開。我急忙閉了眼睛,心卻是一片驚喜。


    看來自己,這一次真的賭對了!


    尾聲


    等重新張開眼睛的時候,我們三人已經站在了一片廢墟之。那是坍塌後的空白超市。廢墟下,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挖出了大量的屍體。那裏邊不但有所有失蹤在空白超市的員工和顧客,還有王誌喬。


    他死的很慘,如同河豚一般,整個人發脹,最後撐破了肚子後才死掉。至今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那個詭異的超市買了什麽東西,不過肯定不簡單,否則代價不會如此之大。那個被劉慧珊遺忘的拍賣會,究竟是怎麽回事,也再也不知真相了。


    不過我通過老男人的信息,倒是看出了些端倪。他的拍賣會恐怕和超市空間的那些怪蛇有關,把那些怪蛇買到世界各地的研究機構,確實是一筆龐大的收入。


    在廢墟,我也找到了娜汀和她的男友的屍體,一個高都沒有畢業的小混混。根據之後的調查,我才清楚,原來他們去空白超市偷東西,完全是她男友的主意。這樣不但能搞到些零用錢,還能在自己的混蛋朋友圈得意一番。不過,他明顯沒有想到,這個愚蠢之極的主意不但害死了自己的朋友和女友,還害死了他自己。


    ?而那個帶著血絲的紅瞳女孩子,我至今也沒有找出她的身份。似乎世界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我的守護女李夢月看了那段錄像,聽了我的描述後,輕輕的撇了撇嘴巴,淡然道“那女人,她隻是超市物品跟空白超市之間的聯係而已,當人類將空白超市的東西拿走後,她會跟在那些人後邊。把他們逼迫回超市。隻是人跟人不同,有人招了,有人活命了。”


    或許她的解釋有道理,畢竟娜汀恐怕是因為那紅瞳女才回到了空白超市。


    那兩句希伯來,我也終於知道了意思。指的應該並不是關於超市的那塊神秘空間,畢竟留下字的時候,她還沒有失蹤掉。hebbbadn指的是娜汀她自己的現狀。她被虛妄的、並不存在的紅瞳女如影隨形,生活的如同地獄一般。


    我的導師丹爾知道了自己女兒的死訊,氣的整天閉門不出,連民俗也沒繼續研究下去。他幾天後辭去了教授的工作。可恨的是,丹爾居然把我的民俗學學分打了個大大的零。這個老不死的混蛋!


    直到如今,我也沒有搞清楚究竟空白超市處於哪一個空間,是怎樣的一種存在方式。那個被我買了命的女孩又是怎樣的一種生物。她絕對不是人類,隻是模擬了人類的模樣罷了。她究竟有什麽目的?她在人類身索取什麽?難道真如西方的傳說故事講述的那樣,那女孩是惡魔,她實現人類的願望,並且抽取人類的靈魂?


    我並不如此認為。故事畢竟是故事,不具有參考性,否則我們三人也不會活著離開那個空間了。


    劉慧珊找到了她姐姐的屍體,哭了許久。而周榮也找到了周蕙的屍首,他默默地聯係了她的家人,然後繼續回去宅了。據說其後他開辦的聞異事站很是紅火了一段時間,這家夥轉了個盆滿缽滿。


    在離別的時候,兩人最後怪的問我,為什麽我想到要買那女孩的命,還猜測到那樣能回到正常的空間。


    我笑了笑,淡然道,我猜的。他們倆險些暈了過去。


    其實我真的是猜的。不過這個猜測的過程很嚴謹,也想了許久。從開槍的那一刻我隱約有了些念頭。因為我的槍沒響,子彈沒有射出去,手也感覺不到震動。可算這樣,子彈也確確實實擊了李老頭的胸口。這出現了一個空間的問題。或許兩個空白超市其實是有聯通的,隻是我們不知道那個點在哪裏。


    愛因斯坦的統一場論提到過,地心吸力、電力和磁力連在一起。隻要改變了其一項,其它兩項要素便會跟著改變。換言之,改變電力和磁力的結果,不僅是地心吸力改變,連光線、空間和時間都會改變。


    這是所有的空間都會遵循的一個規律。那個女孩算不是那怪異空間的心點,也會是其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隻要沒有了她,整個空間都會崩塌掉。我在賭,賭資是我們三人的命。賭的是空間崩塌後,我們能不能繼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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