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焦頭爛額的想不出該怎麽繼續和她的相處模式時,突然,周圍的景象開始輕微的有些扭曲起來。眼前的草叢不斷的晃動著,搖擺著。不對,搖晃的不隻是草叢,整個世界似乎都在搖晃。


    我揉了揉眼睛,瞪大雙眼看著周圍的一切。空間確實在扭曲變形。


    可沒多久地麵便停止了擺動,有風從正前方吹拂了過來。有些冰冷,帶著一股春天特有的氣息,以及都市的那股渾濁。


    我的眼前一亮,視膜映出了路燈的光芒。


    呆在隻有月光照射的地方久了,算是黯淡的路燈也變得出的明亮。呈平行狀的路燈如同一顆顆橘黃色的珍珠,向遠處延伸,一直延伸到市心的燈紅酒綠。


    我呆在原地,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自己從那個詭異的空間出來了?怎麽逃出來的?自己似乎什麽都沒有做過吧?還是說,那個空間無法無限的將人困住,而是有時限性?


    我下意識的將手腕抬起來,看了看表。


    3月七日早晨11點十五分。


    我是3月七日淩晨1點過了袁夢晨的跑車,然後陷入那個恐怖空間裏的。表的時間差清清楚楚的顯示著不久前的一切確實是有發生過,根本不是一場夢。


    現在究竟是什麽時間了?手表顯示的時間到現在肯定是不再具有參考性。我抬頭看了看天色。路燈堅忍不拔的亮著,下弦月發出焦黃的顏色,如同單眼皮的男人在打量著塵世。看來,應該還是淩晨時分吧,隻是不知道是幾號的淩晨。


    袁夢晨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好好的停留在不遠的公路邊。身的手機發出滴滴的響聲,代表著它重新又找到了信號。


    說起來,袁夢晨她人呢?難道還陷在那個空間裏,隻有我一個人被拋了出來?


    我慌忙四處張望,隻見自己身後幾米遠的地方,在一根路燈下,她正蹲在地,正對著我,用迷茫的眼神看著四周。她的裙子被撩了起來,水泥路麵還有一灘水跡……


    袁夢晨見我在打量她,似乎這才明白自己已經逃出了那怪異空間。下一刻發現我還在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身前的地麵,頓時意識到了某件事情,臉色緋紅,‘啊’的大聲尖叫起來。


    她急忙放下裙子,狠狠地瞪著我,臉的羞紅久久不散“你看到了?”


    “沒什麽都沒看到!”女人還真是怪的生物,明明幾分鍾前還要你去偷窺她、說要以身相許的。下一刻不小心看到了她噓噓的模樣,又凶巴巴的恨不得將你撕碎掉,真是太難以理解了!


    “你是看到了!”她惱羞成怒。


    “真的什麽都沒看到,路燈那麽暗的說。”我做出賭咒發誓的表情舉起了左手。


    “哼,你是不是男人,明明看到了還不敢承認。我又不會殺了你!”她的憤怒絲毫沒有減少。


    我實在懶得和她扯,隻好弱弱的岔開話題“那個,你不覺得我們似乎回到了正常的空間裏了。那個,你能不能先關心一下這個問題。”


    “我知道,回來回來了,有什麽了不起的。”她怒氣衝衝的走到我跟前“女孩的尊嚴是不容侵犯的,老實說,你剛才看到了什麽?”


    自己完全無語了,明明遇到的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活生生被她搞得來一點恐怖的氣氛也沒有了。我頭痛的想溜掉。這女孩的性格太強悍,我惹不起,還是躲吧。


    “喂,你要跑哪裏去?”她見我有腳底抹油的打算,一把拉住了我的後衣領“看光了我想不負責任的溜掉?哼,你太小看我們袁家了。再怎麽說袁家在春城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它唯一的繼承人被別的男人看光,這可是個很嚴肅很嚴重的問題。”


    這女人怎麽老是咬著這個話題不鬆口啊,剛碰到她時那副楚楚可憐、憂鬱痛苦的神情完全不見了蹤影。連為何會莫名其妙的從那空間被解放出來也漠不關心,知道涮我。


    “行,當我看到了行了吧。從到下我都看光了!”我被她煩的不由得怒火冒了起來,大吼一聲。


    袁夢晨被猛地嚇了一大跳,也不再做出嬌蠻的表情。她低垂下頭,壓低聲音嘀咕著“又凶我。”


    “你以為我想凶你啊,你這個人老是逮著這個話題糾纏個沒完。能不能放開你的小腦子想想今後該怎麽辦?那所謂的詛咒,像個漩渦一樣,已經把你卷入其了。一不當心會小命不保。”我大聲責備著她“算了,懶得理你。總之我弄不懂你的心態。你捉弄我很好玩嗎?我不覺得好玩。再見!”


    說完便提腿準備走人。


    袁夢晨被我責怪的一直默不作聲,見我真準備走了,連忙拉住了我的衣擺。


    “又想幹嘛?”我很不客氣的轉頭問。


    ...


    第七百六十六章 鬼咒 上


    生與死的界限,其實很簡單,一點都不複雜。   .v  d  .  m從醫學角度看,心髒停止跳動,腦電波消失後,這個人算是死亡了。那麽死者的親人呢?他們又是怎麽區分自己的至親是死亡還是活著這個事實的?


    其實他們的辨別行為也很簡單,並不複雜。從祭奠儀式開始的那一刻,是提醒自己,至親已經死了。祭奠到火葬場焚化,再到葬禮,將骨灰埋入地下。這是一個人從生到死的全過程。


    你看看,確實是很簡單吧,一點都不複雜。


    但有的時候,死和生的界限,其實並沒有人類想象的那麽界限分明。


    不信的話,那把這個故事繼續看下去。


    引


    每個國家對葬禮都有各自的講究,這個國家的祭奠禁忌對另一個國家而言,或許恰好擺在正確的位置。而在國大陸,因為地大物博,所以關於祭奠的儀式可以說是五花八門,有的甚至匪夷所思。


    而在籬落村某一戶人家,正在舉行著葬禮儀式。


    這個葬禮和附近人家並沒有不同的地方,人死後要由相熟的陰陽師算出生辰八字,然後給出一個焚燒屍體的時間。在親屬的屍首沒被焚化下葬的日子裏,屍體是擺在桃屋,也是客廳供養的。


    每晚都需要四個親戚守夜通宵,守夜的人不需要幹嘛,隻需注意引魂燈。不能讓它熄滅,否則據說屍體的靈魂會找不到回來的路從而變成陰魂作祟。


    今晚是第五晚,也是最後一晚,明天早晨八點鍾,屍體會運到火葬場焚燒掉。下葬後再鬧一天的大夜,祭奠儀式算是完全結束了。


    籬落村地廣人稀,鄉下地方每家人都修的很大。這裏因為出產一種特殊的香精而出名,村民都頗為富裕。這家人姓狐,在籬落村也算是產之家,所以葬禮舉辦的頗為隆重。死的是狐老爺子,在一百零七歲高齡過世,應該是喜喪,所以守夜的人有吃有喝的,嘻嘻哈哈的打著撲克牌。


    夏夜的天氣十分悶熱,在沒有路燈的鄉村,外界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院子的大門前掛著一盞白織燈,將附近的黑暗隔開。一陣風吹過,燈下堆積的眾多花圈發出怪異又難聽的聲音。有葬禮的人家,在夜晚時分,更像是個人類不應該存在的異界。


    今晚守夜的四個親屬都是曾孫輩,每個人都很年輕,最大的也不超過25歲。在籬落村,曾孫叫做‘沫沫’,屬於狐家第四代。年輕人不但有衝勁,好心旺盛,而且對古老儀式最嗤之以鼻。特別是這四個人的狐湖,他讀過大學,根本不信鬼鬼神神的玩意兒。


    他們坐在桃屋緊閉的門前打牌喝酒,很快混到了十二點過。


    狐老爺子的屍體離他們不過幾米遠,夏天的悶熱,加屍體已經擺放5天了。所以常常能聞到一股腐爛的惡臭味。終於其那個叫狐湖的男子實在臭的受不了了,他站起來走到門前,似乎準備開門透氣。


    “你幹嘛?”狐宇抬起頭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開門啊,裏邊實在太臭了。弄得我想吐!”狐湖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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