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邊住著誰?”我指著那扇‘門’問。


    “晴晴的房間。”曼曉璿似乎猜到了我的意思,頓時臉‘色’煞白的走上前去,想要推‘門’,可終究膽小的將手又縮了回來。


    “我來吧。”我頓了頓,一咬牙將‘門’推開。頓時屋裏的景象展現在了自己眼前。這是一間隻有不到6平方米的小房間,地上‘亂’七八糟的扔著撕碎的書籍報紙和雜誌、甚至還有些課本。一頁一頁的紙張上噴濺著大量的血跡,殷紅‘色’的血染得地上、牆上、粉紅‘色’的‘床’單上,到處都是。


    而‘床’底下伸出了一隻流血幹淨後略顯慘白僵硬的手。本來用手捂住眼睛,隻敢透過指縫看世界的曼曉璿尖叫一聲,驚魂失措的跑到了‘門’外,一邊難以置信的哭著,一邊深深地呼吸著。屋中的一切都深深刺‘激’到了她的神經,讓她像是得了深水病般難以喘息。


    我默不作聲的蹲下身朝‘床’底下看了一眼,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女’孩以及一個中年‘婦’‘女’靜靜地躺在‘床’底下,屍體早已經僵硬了。從衣服裏‘露’出的皮膚上甚至能看到一些漸漸形成的屍斑。這應該就是晴晴和她的母親吧。


    年輕‘女’孩的瞳孔渙散,眼睛大大的睜開著。她的手至今還緊緊地掐著自己母親的脖子,她的背部被某種銳利的物體刺傷,或許是傷及了大動脈,地上的血就是這麽噴濺出來的。我看著她背上的兩個圓孔,突然覺得很熟悉。那形狀和模樣,十分像是高跟鞋的鞋跟踩出來的。


    果然,一雙散落在屍體一旁的高跟鞋證明了我的猜測。那雙鞋的鞋尖正對著兩具屍體,高達五厘米的鞋跟上還殘留著血跡。暗紅‘色’的血幾乎染滿了整個五厘米的高跟!


    我的頭皮發麻,究竟要多重的體型多大的力量才能用這雙高跟鞋在人類身體上踩穿皮膚,刺穿後背?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做到的。畢竟看似細的高跟其實都有裝著膠皮軟墊,這一雙也不例外。想要刺穿人的身體,至少以人類的力量,實在很難做到。


    將整個屋子都檢查了一番,我並沒有找到太多線索。這個‘女’孩雖然有寫日記的習慣,但是習慣很不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特別是聚會那天一個字也沒有寫。我也不能從文字記載中得到任何東西。


    悶悶的走到‘門’口,曼曉璿還在哭。她淚眼汪汪的抬頭看我,‘抽’泣的問:“死了幾個?”


    “兩個。你的朋友和她的母親都沒有幸免。”我苦澀的回答。


    “屋裏就沒有其他人了嗎?”她又問。


    我搖了搖頭:“沒有,兩個房間的窗戶從裏邊關的死死地,是個密室。我也沒找到有別的人出入的痕跡。”


    想了想,我又道:“對了,你說昨晚給所有朋友都打過電話。這家人也打了嗎?”


    “嗯,打過的。”曼曉璿在我的衣服上蹭了蹭,將眼淚擦幹淨。


    “那昨晚是誰接的電話?”我沉聲問。


    “晴晴的母親。伯母聲音很低,給我講了講晴晴的現狀,說她快要發瘋了。還問我要不要她來接電話。”她回憶著。


    我‘揉’了‘揉’鼻子:“你確定是她的母親接的?”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死亡門外 ...


    隧道,是地下通道的一種,也是最常運用的一種。。設計給‘交’通或其他用途使用,通常用來穿山越嶺,若施做於地麵下稱作地下隧道,在台灣習稱地下道。不過這裏提到的隧道,卻因為前邊加了‘幽靈’兩個字,而變得不尋常起來。


    幽靈隧道,似乎很恐怖。其實每個城市都多多少少存在著這樣的地方。它們因為種種原因被廢棄荒廢,那裏蕭索遠離人跡,所以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在有心人與無心人的傳言中,逐漸成為了都市傳說。


    其實所謂的隧道,入口和出口哪怕再固定,都有股不確定的感覺。因為通道這種東西,總是帶著邪氣。你不知道出去後,會通向哪裏。


    或許突然有一天,你進入某個隧道後,就再也沒辦法出來。你會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某個可怕的地方,已經永生永世,無法逃離了!


    這本書中看似講述的是某個隧道,但骨子裏卻是恐怖的、重口味的穿越故事。希望不要讓您看完後,會對重生、穿越什麽的題材,完全後怕、永遠失去興趣……


    引子


    “你會怎麽死?”


    “嘻,不告訴你!”


    “‘奸’詐,為什麽不告訴我?”


    “因為說出來的話,就會死。”


    “誰會死?”


    “你!”


    每一次,夢都會從這裏斷掉,然後李牧便大汗淋漓的驚醒過來。最新章節全文閱讀他使勁兒的喘著粗氣,心跳快的厲害。他用手撐住身體,半坐在‘床’上。每一次,眼淚都會從眼眶裏流下來。子,穿著紅‘色’的裙子,她有烏黑的長發、有清純美麗的麵容、有溫柔卻又帶著疏離感的眼眸。


    可是每次醒來,他卻記不起她的模樣。


    李牧一直都清楚是誰,她叫思琴,自己最愛的人。她死於一年前,至於死因是什麽,李牧不知為何老是回憶不起來。


    最近李牧夢見思琴的頻率越來越高了。他心裏很複雜,既想在夢裏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又對自己的夢覺得有些詭異。矛盾不止出現在心中,還出現在他最近的生活裏。這一段時間,李牧感到他的周圍發生了許多難以解釋的事。例如會莫名其妙的頭昏、莫名其妙的長時間耳鳴,甚至在空無一人的地方聽到低語聲。


    熟悉的低語聲,仿佛思琴就在身旁。


    李牧請了假,他再次回到了闊別一年的家鄉。自從思琴死後,他就逃離了這裏。李牧想‘弄’清楚思琴為什麽會死。為什麽,自己會將她的死因忘得一幹二淨,甚至不記得她的臉。他覺得自己如同陷入了一個老套的鬼故事情節中,難以自拔。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殺了她。但這個可笑的隻有九流恐怖電影才會出現的劇情,隨之被他拋出了腦外。


    自己不可能殺思琴,甚至一想到她的死,自己都會心痛的如同割掉了一塊。


    可思琴是誰呢?回到家裏,卻沒能在父母那裏找到答案。甚至在他的房間中找不出一張關於她的照片。李牧的心情很低落,就著落日殘輝,他來到了家鄉最著名的大橋上。這座橋是他和思琴最愛的地方,記憶裏每次‘女’孩都會將小腦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看日出,看夕陽。還會說那番他唯一記得的話。


    “還記得這座橋嗎?”


    “那,你會怎麽死?”


    “說出來的話,你就會死。”


    就在這時,越過大橋的阻礙,李牧突然看到了對麵大樓的一間公寓。無比熟悉的感覺充斥了大腦,那裏,似乎是她跟他同居過的地方。李牧‘激’動的往公寓走,上了九樓,在903號房‘門’前停了下來。


    那扇緊閉的大‘門’很殘破,不知多久沒有開啟過。李牧鬼使神差的從兜裏掏出鑰匙鏈,居然在一堆鑰匙中找到了一把極為陌生的鑰匙。他將鑰匙‘插’入鑰匙孔,輕輕一扭。‘門’‘吱呀’一聲,竟然真的開了。


    屋裏的擺設令李牧感到熟悉,雖然他的記憶裏,搜索不到關於內部擺設的任何信息。但偏偏他熟悉的要命。房間中落滿了灰塵,家具也非常的簡單。李牧輕車熟路的收拾了一下,坐在沙發上,透過窗戶的玻璃遠遠眺望那座高聳的橋。


    陽光完全被黑暗吞噬殆盡,夜晚漸漸來臨。李牧就這樣半坐在沙發上,不知何時熟睡過去。夢中,‘女’孩對他甜甜的笑著,說:“你來了?”


    “嗯,我來了。”李牧點頭。


    思琴就在房間的窗戶前,背對他,一眨不眨的看著遠處的橋:“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跳這座橋嗎?”


    “我不想知道,我隻想要‘弄’清楚你是怎麽死的,我為什麽會忘記你。”李牧打斷了她的話。這個想法已經滋生了無數次,隻有這次成功說了出來。


    ‘女’孩看向他,沉默了半晌,表情裏充滿了‘陰’鬱:“可是,我說出來了,你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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