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彩有的沒的用勺子挖著麵前的蛋糕吃,她暗想大家怎麽都不說話。


    她瞟了一眼對麵的雲素霓,她盤中的蛋糕上隻被動了幾口,咖啡幾乎沒動,心不在焉的撐著下巴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古立濟則時不時的看雲素霓一眼,一副想打擾又不敢打擾的模樣。


    古榮起倒是沒幹什麽,就是偶爾抬起咖啡杯輕抿一口。


    看幾人的氣氛寂靜,程七彩可沒有他們忍的住這個氛圍,這麽多人沒人講話,她感覺哪哪都不自在,於是她開始試圖找個話題緩解。


    她看了看對麵的兩個人,很明顯現在兩人靠不住。


    兩個排除,那麽就隻有唯一一個人選。


    於是她側頭看向旁邊的古榮起,打算和他硬聊,“古榮起,你來附近是……?”


    當人麵喊上司名字這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簡單多了。


    古榮起瞟了一眼對麵,“來見客戶,不過某個自己跟著要來的人中途跑了。”


    這若有似無的指責,讓程七彩的視線直接落在了古立濟的身上。


    現在程七彩一切都明了了,從古立濟硬要帶他們到這個商場,然後在裏麵閑逛,就是古立濟在這看到路祁,故意把他們帶過來的。


    聽到古榮起說到自己,古立濟心虛的縮了縮肩。


    這不是當時太激動了嗎?


    古榮起看到程七彩的盤中的蛋糕沒有了,問:“還要蛋糕嗎?”


    “不用了,謝謝。”程七彩搖頭,才吃完她還不想來第二塊,太膩。


    看著他隻給她和雲素霓點了蛋糕,自己沒點,她問:“你不點蛋糕嗎?”


    古榮起搖頭,“剛剛陪客戶已經吃過飯了。”


    沒話題了,又開始沉默。


    程七彩無聊的喝了一口咖啡。


    沉默了一會兒,雲素霓忽然站起身,歉意的對著眾人笑笑說:“抱歉各位,今天我狀態實在不佳,打算先回去了。就不影響大家,你們慢慢玩。”


    “姐……”程七彩也不由跟著站起來,想說自己也跟著她回去。


    “你和立濟、古總他們好好玩。”她對著程七彩說,然後推開凳子往外走去,沒理會後麵的眾人。


    古立濟看雲素霓離開,也站起身,對著古榮起說:“哥,我跟上去看看。”


    說完,他就追著雲素霓的身影跟了上去。


    程七彩也實在擔心雲素霓現在的狀態,她抱歉的對著古榮起說:“不好意思,我也想去看看我姐。”


    “沒什麽!一起去吧。”古榮起跟著站起身。


    她才和古榮起往前走幾步,就被聞訊而來的店員伸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禮貌的對著他們說:“你好,這邊賬單請結一下。”


    程七彩這才想起錢還沒給,等他們去把賬單結了,追出去一看,雲素霓和古立濟早已不見蹤影。


    “別緊張!”古榮起看著程七彩著急的模樣,安慰道:“我打電話問一下古立濟,他應該是追到了的。”


    程七彩點頭,聽到古榮起的話,心裏安定不少。


    電話接通。


    古榮起問:“喂,立濟,你們在哪?是回雲小姐家了嗎?”


    古立濟在那頭一邊盯著前麵雲素霓的車,一邊回答古榮起:“沒有,剛剛素霓拒絕我和她一起,現在她打車了不知道去哪,不像是回她家的路,我正跟著她。”


    “那好,你們到了目的地打電話和我們說一聲。”


    “不用了吧,素霓這邊我可以照看的。”古立濟內心抗拒,不想有多餘的人過來。


    現在才是自己發揮的好時機。


    好不容易才有他和素霓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現在不努力一把何時努力?


    “你確定?剛才她可不想理你。”古榮起平靜陳述事實,他又看了一臉擔心的程七彩,說:“七彩很擔心雲小姐。”


    “……”古立濟沒好氣,想了想,還是同意古榮起這個要求,“知道了,等會兒發給你。”


    電話掛斷,剛才通話被古榮起放了擴音,她自然也聽到了談話內容。


    古榮起低頭朝程七彩看了過去,“那我們就先找個地方等會兒吧,應該還需要點時間才來消息。”


    現在也沒其他辦法,隻有認同古榮起的話,找個地方等著。


    兩人找了一個空桌,程七彩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你和我一起等,不要緊吧?”


    古榮起搖頭,“沒事,要處理的事已經處理好了。”


    程七彩放鬆下來,她還怕古榮起跟她在這耗著,浪費他的時間。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她看著前方有賣關東煮的,心有點癢癢。


    雖然飽了,但誰能拒絕寒冷的天來一碗熱乎乎的關東煮呢?


    程七彩轉頭,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古榮起,“古榮起,你要來碗關東煮嗎?”


    古榮起拒絕,“不用,你自己買你自己那份就行。”


    “真的?”程七彩再次確認。


    古榮起點頭,看到古榮起這麽堅定的拒絕,她也不強求,“那你在這等一下,我去買一碗回來,很快的。”


    說完,她就跑到關東煮的攤子,點了幾串。


    人有點多,怕古榮起等著急,她還時不時回頭看向他。


    古榮起對視線好像很敏銳,每次程七彩看向他,他都可以準確的抬頭回看她。


    等她回來的時候,古榮起對她說:“剛才立濟給我發了定位,他們在清瀘江那邊,你先吃完了再過去吧。”


    “沒事,我邊走邊吃。”


    古榮起皺眉,剛想說什麽,但看程七彩已經往前走去,他也隻好跟了上去。


    這家關東煮味道不錯,程七彩挑起一個魚丸,還沒放到嘴裏,嘴唇才剛碰到,手中的簽子一輕,白色的魚丸直直的往地麵掉去。


    程七彩往後退了一步,魚丸在地上彈了兩下,滾到階梯底下。


    程七彩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幸運的是沒掉在衣服上,不幸的是掉鞋子上了。


    程七彩不爽的看著粘灰的魚丸。


    我的魚丸啊!就這麽沒了。程七彩內心哀嚎。


    “我幫你拿著,你先擦擦鞋。”


    旁邊古榮起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低頭看了看鞋麵上的油漬,對著古榮起道了一聲謝後,將手中未吃完的碗遞給了他。


    程七彩從兜裏拿出紙巾,彎腰將鞋麵上的油漬擦掉,然後撿起掉落的魚丸丟到垃圾桶。


    古榮起建議,“還是先坐著吃完了再走吧。”


    “好。”程七彩看著碗裏的關東煮沒有多少了,吃完再走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這附近也沒有坐的地方,兩人隻能站在角落裏等著程七彩吃完。


    “慢點,不著急。”古榮起看她嘴裏塞的鼓鼓囊囊的,一個還沒吃完,嘴裏就塞下一個。


    程七彩聞言,速度慢了一點,但還是讓古榮起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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