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古榮起的生日也要接近,程七彩本來都想好,去買份禮物,也給古榮起做一頓飯,算是禮尚往來嘛。


    但正當還有兩三當的時候,古榮起忽然打電話和她說,自己要去g國一趟,暫時回來的時間不定。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急,也一遍遍和她說了聲對不起。


    程七彩可以聽到背景飛機旋翼轉動的聲音,想來他確實是有急,程七彩也說著沒關係,急事要緊。


    程七彩看著桌子上的禮物,心裏一陣陣的失落。沉默了一會兒,看來她這個禮物今年是送不出去了。


    等到古榮起正式生日的那天,程七彩收到了一份蛋糕。


    是古榮起派人送來的。


    正當她提起來看的時候,古榮起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一開口,就帶著抱歉的聲音說:“不好意思,家裏這邊事情緊急,所以隻能先到g國了。”


    上次電話掛的匆忙,古榮起也沒說明是為了什麽事。


    雖然知道有可能是古榮起的私事,但她還是忍不住問:“是有什麽急事嗎?”


    那邊過了很久,才回:“我爺爺在這邊做手術,所以過來陪他一下。”


    “那嚴重嗎?”程七彩關心的問。


    “沒事,前天做完手術出來了,現在還在靜養中。”


    “那好,那你在好好照顧你爺爺。”程七彩的視線落在了蛋糕上,“那你這個蛋糕是……”


    “上次你過生日的時候,你把蛋糕分成兩半說也算是共同慶了生,所以我給你買了一個我這邊的同款蛋糕。”


    手機信息傳來古榮起拍的照片,確實和程七彩手中的一模一樣。


    掛斷電話後,程七彩莫名有種衝動,她拿著給古榮起的生日禮物到快遞站,花了幾大百將這份禮物寄個大洋彼岸的某人。


    她想,做飯這件事也就隻有等他下次回來補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古榮起去g國照顧他爺爺,居然花費了那麽多時間,直到過年的時候,他都沒有回來。


    要不是古榮起經常在聯係她,她都懷疑古榮起是不是被家裏控製住了。


    而且她還聯係過古立濟,證實了古榮起確實是在國外照顧他爺爺。


    他還說,古爺爺之前還管事的時候,教導過古榮起一陣子,所以他對古榮起這個孫子挺看重的。


    所這次古榮起到g國,古爺爺便留他在那邊待了一陣子。


    聽到古立濟這番話,程七彩的心也鬆了下來不少。


    在過年的時候,她還收到了古榮起的過年禮物,一套g國風景的冰箱貼,做工精美,線條細膩,一看古榮起就是認真選過的。


    古榮起離開很久,久到有時候程七彩想起他腦海中的記憶都很模糊,但他每天會發消息給她,有讓她有種古榮起從未離開的感覺。


    他給她發的消息偶爾是一張風景照,或者是一張當地的特色食物。


    大部分都是古榮起在分享,反而程七彩的生活,隻有店、家,兩點一線的生活,陳乏可味的很。


    她就算想分享,也找不出什麽東西發。


    今年程七彩的年倒是過的還行,自己當老板了,給自己放了20天的假就是爽。


    等到除夕跨年的那個點,程七彩看著時鍾後麵的秒鍾要跳到零時,她的手機一下彈出了個來電。


    嚇了她一大跳,她帶有怨氣的接起電話,“喂……”


    “七彩,新年快樂!”古榮起說起祝福,“祝你天天開心,心想事成!”


    隨著古榮起響起的聲音,還有外麵巨大的煙花聲。


    “謝謝。”程七彩起先還是正常的聲音,但想到外麵的煙火聲會蓋住了自己的聲音。她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聽到古榮起溫柔熟悉的祝福時,她的怨氣已經消了。


    剛想祝福回去,她想起了她這的時間比古榮起那邊快了十多個小時,話到嘴邊隻能轉成感謝的話。


    數不清的煙花在外麵天空升起,把房間照亮了不少,這一聲聲的巨響也昭示著新的一年開始,今年的一切都開始未知起來。


    祝福完,古榮起才問她剛才語氣的事:“剛才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剛才被你的電話的嚇到了。”程七彩大聲的回應,避免外麵的煙火聲蓋住了她的聲音。


    程七彩從樓下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窗戶,也拉上了窗簾,外麵的聲音小了些。


    可能是照顧到自己這邊的環境,她可以聽到古榮起的聲音更大了一些,聲音震得她耳朵有些發麻:“不好意思,我隻是想做第一個和你說新年快樂的人,但你每次好像都把我留到最後。”


    “砰砰砰”的聲音不知是外麵的煙花聲還是自己劇烈的心跳。


    她深吸了一口冬天裏的冷空氣,微微平複住了心髒中的熱意。


    但古榮起最後一句話像是譴責的話,她多少還是有些心虛。


    因為這個是事實,每次她都不知道怎麽回的時候,就把他的消息放到最後。


    但她沒想到古榮起居然能猜出了。


    她嘴硬道:“沒有啊,隻不過你的是第一條發的,所以被別人的頂到下麵去了,我回消息都是從上到下順序來的。”


    “……”古榮起沒想到她能想到這個理由,啞口無言了一瞬,才慢慢的回道:“那下次我爭取多發幾條,讓我的消息在最上麵。”


    “……”也不用這麽努力,程七彩不想繼續這個發消息的問題,她轉移話題,“那你多久回來?”


    “可能還要點時間,上次我爺爺手術恢複的不是很理想。”古榮起頓了一下,聲音低低的說:“對不起!”


    這話倒是顯得自己在催促,她有點尷尬的說:“有什麽對不起的,你爺爺生病了,你做為孫子去照顧很正常啊!我這就隨口問問。”


    “我是想說,很對不起說好了一起過生日卻爽約了,也很對不起說好追你卻離開了這麽久……”古榮起道歉的聲音聽起來很落寞。


    程七彩的鼻子有些酸,她總覺得古榮起總是喜歡講用這種語氣來講這些東西。博取自己的同情。


    但自己還真的有被感動到,“也沒有啦,本來追這件事的選擇權就在你手中……”


    這句話被古榮起否認的快,“不是的,無論是什麽權。在你我之間,你才是主導。”


    “那我主導,我不讓你追,你怎麽還追?”程七彩小聲的嘀咕。


    古榮起這邊的環境安靜至極,所以很容易就聽清了程七彩的話。


    但他隻是笑笑,並沒有接程七彩這句話。


    程七彩看著手機界麵上不斷彈出的消息,就和他說了一聲,“我這邊朋友在發消息找我,我就先不和你聊了。”


    和古榮起掛斷電話後,她看到朋友群裏不斷彈出艾特她的消息。


    她點進去一一回應,不回應還好,回應了就是不停的問她幹嘛去了,是不是有情況之類……


    裏麵吳捷羽的反應最為激烈,她十分堅定的在群裏說她一定是有情況了,剛才她打電話過去一直在通話中。


    程七彩看著手機頂端的圖標,確實有吳捷羽的未接電話。


    程七彩狡辯的回複,說剛才隻是和她姐在打電話。吳捷羽說發了一個你裝的表情包……


    她不打算回了,怎麽回他們都是不相信,一群人八卦的很。


    而且她十分懷疑吳捷羽在群裏起哄,就是報複自己去年在群裏說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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