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淵儀看著手裏的一塊臘肉,非常嫌棄,隨手扔給了鳴女。


    “賞賜與你了。”


    鳴女接過臘肉之後放下手中的琵琶,啃食著無慘的血肉,這可比無慘平時賜予的血肉好多了。


    上淵儀走到像個人偶一樣站在一旁的凡道身邊,對鳴女吩咐:


    “吃完後,召集12鬼月,至於原因,就說是無慘大人失蹤了。”


    “還有把我的真身隱藏起來。”


    交代完該交代的事之後,上淵儀抬起脖子,仰望著凡道,看著這個長得跟自己除了年齡就沒有任何區別的傀儡說:


    “我還是挺滿意你的,非常與我合得來的,在我沒有操控你的時候,跟我簡直沒有任何區別。”


    上淵儀望著凡道的眼神很奇怪,既有毫不在意的隨意割舍,又有舍不得玩具就此離開的戀戀不舍。


    低著頭,靜靜的思考著凡道的處理方式。


    但很快,上淵儀就思考好了,抬起頭,臉上原先的複雜情緒消失的一幹二淨,有的僅僅是毀滅欲。


    想好了的上淵儀捂著自己臉,試圖遮掩自己因為嬌羞而紅起來的臉,不好意思的跟凡道說:“既然如此凡道你的靈魂回收了,肉體繼續當我的的替身好了。”


    手不再捂著臉,來遮掩興奮的自己,上淵儀五指張開的手對著凡道所在的方向慢慢合攏。


    凡道的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險下意識的反抗,可還沒開始,僅僅隻是動了一個手指頭就被定住了。


    眼睛睜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上淵儀,那副表情,好像在說:我們不是好朋友嗎,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凡道,你說我配音的好不好,雖然很舍不得你,但是我會努力的適應沒有你的生活。”


    說到這,上淵儀也沒了玩下去的心思,加快了煉化,祭出殺招:“千魂百煉。”


    在上淵儀祭出殺招後,凡道身上出現淡藍的光不斷飛出來,匯聚在上淵儀的手中融和在一起。


    伴隨著凡道體內飛出來的光越來越多,凡道的瞳孔開始失去了。


    凡道從開場到現在都沒有放棄掙紮,肉體被束縛住了,靈魂上的反抗一直沒有停止。


    最強烈的時候,就差一點點就脫了上淵儀的控製。


    上淵儀把玩著手中的那顆深藍透底的珠子,大拇指和食指夾起那顆珠子放在眼前,透過珠子看到雙目早已無神凡道,調皮的說:“真的就隻差一點點了。”


    說完,上淵儀還不忘把珠子揉一揉,此時調皮的上淵儀動作就像是那個一點點表情包。


    再死的時候凡道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上淵儀,因為他畏懼死亡了。


    他是個被蒙在鼓裏的傀儡,隻是被上淵儀那龐大的記憶灌輸傻的傻子。


    早已吃完無慘血肉的鳴女抱著琵琶等待上淵儀的下一步命令。


    鳴女可不在乎弱者的哀嚎,更何況,凡道還是自己作出來的。


    上淵儀處理完瑣事之後,對著鳴女說:


    “鳴女,開始吧。”


    “好的,大人。”


    鳴女在上淵儀吩咐之後就把上淵儀的主體藏匿起來,藏在無限城的最深處。


    在確認主體安全之後,上淵儀把一部分的視野放在了凡道身上。


    凡道那因為沒有靈魂而導致的雙目無神在上淵儀操控之後再一次露出屬於人的情感。


    在琵琶一聲聲的回蕩在無限城內,鳴女先是傳送來了正在練劍的黑死牟。


    在輕輕撥弄兩下,童磨和猗窩座同時出現,再出現的時候兩人都處於戰鬥狀態。


    猗窩座身上全都是冰渣,顯得極為狼狽,連一個拳頭都被凍再生不了。


    童磨也好不到哪裏去了,身上的傷勢好像就沒好過,一直處於戰鬥,沒工夫修複。


    看到這二鬼的狀態,黑死牟的第一反應是他們內鬥了。


    可問題又來了,這大白天,這兩人打什麽。


    剛剛被傳送到無限城的童磨和猗窩座還在釋放自己的鬼血術,察覺到自己處於無限城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童磨和猗窩座的傷勢令上淵儀想到一個有趣的笑話。


    找到樂子的上淵儀走到童磨猗窩座麵前關懷的詢問著他們的傷勢。


    “你們這是怎麽了,為何受了如此嚴重的傷,身為上弦的你們不會如此的不堪吧。”


    麵對上淵儀的關懷,猗窩座有點適應不了。


    平常,無慘罵他們發泄心中怒火的時候上淵儀隻是在邊上當啞巴,話少的很。


    猗窩座這個武癡是看出來問題了,童磨沒有。


    童磨沒有那麽多的心眼,他所有的行為都是學習人類的。


    “大人,我遇到了一個用拳頭很厲害的拳柱,武道非常厲害,除了肉體沒有猗窩座強大,可以說跟猗窩座毫無區別。”


    就在童磨講述完自己的遭遇之後,鳴女已經把妓夫太郎和墮姬傳送來。


    到達無限城後,妓夫太郎發現情況有些嚴肅,便強行把自己妹妹墮姬按下身軀跪在地上,等待吩咐。


    上淵儀聽著童磨這好笑的回答,無話可說,想笑卻又笑不出聲。


    童磨沒有人類的情感,壓力童磨也沒有好玩的。


    覺得童磨無趣的上淵儀,又把話題踢向了猗窩座。


    “猗窩座,你了,你不要告訴我遇到冰柱了把。”


    猗窩座聽到上淵儀猜到的時候,額頭直冒冷汗。


    他很想說假話,可他的尊嚴,底線,性格都不允許他說假話。


    最終心裏壓製住對上淵儀的恐懼,猗窩座的誠實的說:


    “大人,屬下,遇到了與童磨一樣的冰柱。”


    猗窩座說完後,就把自己的眼睛閉上等待上淵儀的懲罰。


    上淵儀聽到猗窩座那有趣的回答,沒有給予猗窩座想象中的懲罰,隻是笑嗬嗬的走到一旁回味這個樂子。


    這突然起來的發展令猗窩座還沒回過神來。


    當猗窩座回過神,令人討厭的童磨又帶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來的玉壺過來當髒東西,挨著猗窩座的眼睛。


    “猗窩座閣下,至於這麽懼怕上淵儀大人嗎,該不會是因為實力對比那所謂的冰柱太差導致的信心消失吧。”


    “我看猗窩座大人就是被……”


    玉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猗窩座一拳頭打爆了腦袋。


    猗窩座打完這一拳頭感覺心情舒爽了不少,就離開了童磨這個打起來都嫌弄髒拳頭的東西。


    玉壺:玩不起,偷襲。


    猗窩座:摁!!!


    玉壺:大人真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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