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將來的去向問題,四個人隻討論過這一次,羅玉龍和康永年也認為胡楊林留下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他們兩個,似乎都沒有去對方老家的可能,要麽一起留在京城,要麽各回各家。


    胡楊林的光彩奪目,帶契了崔浩三人水漲船高,他們的隊長頻頻示好,傳授了不少有用的經驗。


    本來三個人對手裏的棍子頗有些微詞,別人都是帶著手槍和直刀,拿著棍子的一看就是菜鳥。


    結果隊長告訴他們,棍子是暗勁階段最好的武器,隻要堅持使用,最少能提前一兩年進階。


    好多人礙於臉麵,早早放棄了使用白蠟棍,後來回過味兒,想撿起來又覺著不好意思,總之是虛榮心害人。


    三個人認為這是經驗之談。尤其是胡楊林進階化勁以後,依然棍不離手,於是他們坦然的拎著棍子,每天下午還要去分局的練武場打幾棍。


    上班的第五天,張亮的二組輪休,小隊的機動組會接替他們的巡邏路線。


    胡楊林第一次感覺到休假是件痛苦的事,上午睡覺,下午逛街,晚上睡不著了。


    躺在床上不知道翻騰了多久,醒來時又是中午,長此以往,大概很難再恢複正常的作息時間。


    崔浩休假時回了趟家,晚上睡不著起來走動,把家裏人嚇了個半死,結結實實挨了一頓臭罵。


    實習的第一個禮拜,他們發現辦公室的文員小姐姐們漂亮又熱情,經常噓寒問暖不說,開玩笑說錯話了也不會惱。


    這些文員小姑娘,態度保持的很得體,既讓人感覺到親切,又不會造成誤會,大家相處的很自在。


    休假後第一天上班,張亮說起上次老太太和兩具幹屍的案子,警局那邊已經有了調查結果。


    死掉的女人和小孩兒,的確是老太太的兒媳婦和孫子,他們一家原先過著普通又和睦的日子。


    老太太的兒子三年前意外身亡,留下了孤兒寡母艱難度日,街管辦對他們一家挺照顧,不僅幫忙申請了困難補助,還幫兒媳婦找了份工作。


    一年前老太太病逝,她生前最心疼孫子,可能是心中的執念未消,一年後又找回了家裏。


    鄰居們前一陣見女人的臉色不好,又聽她家的小孩說見到奶奶了,心裏還在懷疑的時候,就出了這事。


    聽了張亮說的情況,胡楊林心裏感歎,要不是這個世界特殊,他們一家就算遇到了困難,起碼孩子可以平平安安長大。


    老太太因為心裏放不下孫子,形成了執念,結果變成鬼回來,又害死了兒媳婦和孫子。


    哪怕生前再善良的人,一旦因為執念變成了鬼物,就沒有不害人的。


    已經過去的事,胡楊林不再多想,否則就成了執念,他的責任就是消滅這些東西。


    九點鍾準時出街,今天張亮安排胡楊林開車,他了解實習生的心理,這個階段是最想摸車的時候。


    胡楊林開車很穩,一路緩緩前進,今天街上很幹淨,連隻耗子都沒遇到。


    到了育才中學門口,打了一聲喇叭,大門緩緩打開,張亮照例跟門衛打了聲招呼,正準備進學校巡查時,卻看到胡楊林打了個手勢。


    張亮揮了一下手,王海洋和吳平拔出了刀,胡楊林端著棍子,一腳踹開警衛室的門,抬頭看了一眼屋頂,原來掛著驅邪符的地方空空如也。


    麵無表情的門衛慢慢轉過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這下誰都能看出不對勁了。


    可能是受到了人氣的刺激,門衛臉上扭曲掙紮了幾下,緩緩咧開嘴巴,露出了兩隻獠牙。


    警衛室的空間狹小,胡楊林的棍子施展不開,先退了出來,王海洋補上了位置,張亮轉身向吉普車跑去。


    不一會兒,張亮拿著兩根伸縮杆繩套回來,扔給吳平一根,招呼王海洋退出來。


    門衛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呲著獠牙,發出荷荷的聲音,緊跟著追了出來。


    張亮和吳平同時出手,兩根繩套快如閃電般套在了門衛的手腕上。


    兩人推了一下伸縮杆上的半截管子,繩套收縮,緊緊箍住了門衛的手腕。


    門衛的雙臂被拉向兩邊,身體成了個‘大’字,王海洋掏出一張鎮屍符貼在他腦門上,打完收工。


    張亮檢查了門衛的獠牙,又觀察了他的眼睛,拿出對講機呼叫“總部總部,育才中學的門衛感染了屍毒,現已被控製,請派車來帶走,安排人去他家查看,我們繼續檢查學校。”


    張亮匯報完情況,才顧得上問胡楊林“你是怎麽發現他不對勁的?我當時都沒看出來。”


    “我對陰氣比較敏感,離得稍近一些就能感覺到。”


    “距離多遠能察覺?”


    “十米左右吧,再遠就感覺不到了。”


    “這個距離不錯了,看來你天生就該吃這碗飯。”


    張亮留下王海洋和吳平看守門衛,他和胡楊林沿著學校的院牆分頭巡查。


    張亮打著手電筒,不斷照射角落和陰影處,胡楊林悶著頭隻管走,他的預警範圍是身周十米,從左到右的距離就是二十米,比手電筒好使的多。


    胡楊林的速度快,兩人碰頭時,張亮還沒走出四分之一,王海洋和吳平那邊也完事了,總部派車帶走了門衛。


    他們今天對學校檢查的格外仔細,每間教室,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四個人分工,一人檢查一層樓,張亮他們還在打著手電筒東照西照,胡楊林已經檢查完上麵三層,來到大門口等他們了。


    學校裏沒有發現其它東西,看來門衛是在別處感染的屍毒,總部派人接管了學校的警衛工作,他們繼續往前巡邏。


    服裝廠和木材加工廠都平安無事,胡楊林現在成了小組的偵查主力,他們三個比相信自己都信任胡楊林。


    來到醫院時,這裏正處於混亂狀態,一個病人剛死亡不久,家屬還在旁邊痛哭,已經死去的人手腳抽搐了幾下,像是掙紮著要起來,家屬和醫生護士嚇得四散奔逃。


    驚恐的人群看到他們到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個個比手畫腳,七嘴八舌的講述剛才的情況。


    四個人走進病房,剛死去的人還在動彈,張亮用鎮屍符貼在他腦門上,掙紮的手腳立刻停止不動,這個家夥處理的最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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