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瑞有些心虛的說,


    “當時事發突然,風姨娘睡得沉,我們拉她都拉不醒,她沒來得及跑……”


    其實是張家人都顧著自己逃命,根本沒人管虛弱的風姨娘。


    所以,風姨娘被衝走了!


    張順生心裏猛得鈍痛!


    不是因為風姨娘是他生母,而是因為這個結果打亂了他的計劃!


    怎麽會這樣?


    上輩子,風姨娘在流放路上寒了心,不再戀愛腦覺醒之後,便鬥倒了魯氏,接著又陸續磋磨死了三個兄長。


    等到了北荒,風姨娘就成了張家主母,而自己則成了祖父唯一的孫兒。


    上輩子張順生最幸福的時光便是從風姨娘掌家開始。


    所以,這輩子張順生不斷地想讓風姨娘看清楚家中男人的虛偽,不要對張文瑞這個懦弱父親抱有希望!


    隻要風姨娘改變了心中的看法,自己的好日子就來了!


    但如今,風姨娘怎麽會死啊?


    “風姨娘……你……不……能死!”


    張順生身體有些搖晃,本來就被衙差生拉硬拽強行跑起來的身體,終於因為力竭而倒了下去。


    他昏迷前最後的這句話,讓張遠衡瞬間不喜。


    風姨娘不過是一個妾室,之前在府裏就是暖床工具,上了流放路就是拖累,死了便死了,順生何必如此傷懷?


    而張文瑞的想法則更加幹脆,他內心驚呼:


    完了!又多了一個病秧子累贅!


    風姨娘死了,他這個當爹要背張順生麽?


    “哎?朱文朱武呢?”


    張文瑞忽然想到這兩人,結果找了半天卻沒見到。


    得知他們二人死於劇毒的時候,張家眾人都不可置信。


    明明離開前都還好好的,怎麽轉瞬就毒發身亡了?


    薑月瑤看著張順生倒地的一幕,越發堅定自己的推測是對的,張順生都把自己媽給克死了,這是多硬的命?


    他肯定是苦比男主設定!


    必須躲遠點!


    泥石流停下後,王霸天架著馬車來回走了幾次把謝李兩家人都接了出來,當然,還有大功臣小金和小紅。


    這兩貨很愛惜自己漂亮的皮毛,可不願意沾染半點泥水到身上,直接跳上馬車與王霸天在車廂前排排坐。


    瞧著如此懂事還會找地方的兩隻,王霸天驚喜的說,


    “二少爺,他們好像是想跟著咱們走呢?”


    何止是想呢?


    是打都打不走的那種!


    “帶他們上路,以後就是咱謝家的……豺了!”


    謝長生順勢而為。


    仿佛聽懂謝長生的話一般,小金小紅抬頭望天,歡喜的“嗷嗷嗷……”


    謝家人經過這一遭,根本不怕小金和小紅,沒事還會忍不住摸摸兩家夥的皮毛,真是越擼越上癮。


    大雨仿佛就是為了給泥石流造勢,很快就停了下來。


    轉移到安全地帶後,捕魚歸來的人開始生火烤魚。


    去的人少,回來的時候戰利品卻讓人眼饞。


    捕魚唯一沒有收獲的便是張薑兩家。


    張家這邊已經沒心思考慮魚的事了,因為得知自家仆從突發劇毒而死,張順生眼下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昏迷樣,張遠衡擔心不已。


    他倒不是擔心孫子,而是懷疑張順生的藥是不是有毒?


    朱文朱武也喝過張順生熬的藥。


    糟糕!他之前也喝過,會不會體內有餘毒?


    這般想著,張遠衡有些坐立難安,可如今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隻希望自己無事。


    魯氏架著柴火烤衣服,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風姨娘本來也是能逃走的,是她趁亂時轉身推了風姨娘一下,然後那個狐狸精就再也不必出現在她麵前礙眼了!


    若是張順生也直接氣急攻心死了,魯氏覺得自己就更痛快了!


    “啊!”


    一聲痛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薑月瑤下意識的推開薑玉山,還好薑玉山眼疾手快保住了手中的烈酒。


    這點酒可是用她們兄妹身上僅有的銀錢找衙差換來的,不能灑了。


    按照月瑤的意思,要用酒重新衝洗傷口消毒,薑玉山知道這定然很痛,但是想到那刀片的問題,薑玉山隻得伸出一隻手臂上前哄勸,


    “月瑤,你咬住,我動作快些,定然轉瞬就結束。”


    薑月瑤眼淚狂掉,她臉上的傷口要重新掀開,然後烈酒衝洗過才能減少感染的風險,可現在隻碰了一丁點的酒就鑽心的疼,她就是咬住薑玉山的胳膊也不緩解疼痛啊!


    “哥,你把我打暈吧,我真的受不住!”


    薑月瑤祈求道。


    薑玉山搖頭,在薑月瑤想要繼續勸說的時候,他則一個手刀出其不意砍了下去。


    “月瑤,哥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受罪!”


    薑玉山動作利落的按照薑月瑤說的方法清洗傷口。


    薑玉山恨不得此刻毀容受傷的人是自己!如今他都要恨死張順生了!


    至於王霸天,薑玉山也不是不恨,隻是和王霸天簡單交手那幾下,薑玉山就知道自己不是王霸天的對手!


    一個根本打不過的人,自己能躲還是躲著,對方不來追究當時在河裏的事,薑玉山都要謝天謝地了。


    薑月瑤毀了臉,謝家女眷們都挺唏噓的,雖然那姑娘不招人稀罕,但是女子都重顏麵,此時薑月瑤是痛在一時,可等她醒來日日摸臉上的那道傷疤,估計會痛上一生。


    謝長生眸色平靜收回,之所以沒有讓刀片直接劃在薑月瑤的喉嚨上,就是想看她是不是像上輩子霸天叔那般感染而死。


    但薑月瑤對自己也是狠的,傷口這般清理過,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死不成了,還真是可惜!


    上輩子王霸天傷了腳,謝家沒錢沒藥,便沒有條件去處理傷口,外加刀片本就不潔,感染致死的概率非常高。


    此時,王霸天正在仔細回想當時在河裏的場景,他有許多迷惑之處:


    比如,那魚怎麽自己撞上的魚叉?


    當時他專注河裏的時候,的確看到了魚,可那魚本來是要快速遊走的,但忽然就像自己的魚叉有什麽力量似的,讓河裏跑掉的魚倒退尋死!


    還有薑玉山為何攻擊自己?他是誰的人?


    以及岸上同時出手的偷襲和朱文朱武的死法是怎麽回事?


    這一切迷霧重重,但好像是有人提前知曉一般精準的控製了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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