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硯本來就是被熱醒的,她現在被侯天河親得迷糊,腦子裏還在斷斷續續地思考著,肯定是因為侯天河太熱了,又貼著自己,所以她才會被熱醒。因為現在她被眼前的人抱著,隻感覺到自己似乎掉進了岩漿裏一般,周圍貼著自己的皮膚都是滾燙。


    盛書硯被侯天河親得有些發暈,甚至直接忘了推開跟前的人。


    當侯天河強勢起來的時候,根本叫人無法拒絕。


    盛書硯也是在這一刻清楚地認知到了男人和女人的體力之間的差距。


    在侯天河想要抱著她的時候,她的拒絕,都像是蚍蜉撼樹,完全沒有丁點作用。


    唇瓣幾乎都快要被侯天河吃進嘴裏,男人用力吮吸,舔弄,像是在品嚐著什麽絕世甘露,親得盛書硯都麵紅耳赤。


    她就沒有體驗過這麽直白到粗魯的親吻,像是自己整個人都即將被侯天河拆吞入腹那樣。


    極致的快感和極度的缺氧,最終讓盛書硯忍不住輕叫出聲。


    或者說,現在她發出的聲音也不叫叫,更像是呻吟,那種無意識的呻吟。


    這聲音落在靜謐的夜晚,就顯得格外突兀了。


    至少說,第一時間就落進了侯天河的耳中,直接墜入到了他的心頭。


    侯天河額頭上有汗水滴落,常年外出帶兵,生活的圈子裏幾乎都沒有女人。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還是結了婚的男人,此刻懷裏抱著就是自己的合法妻子,做男女之間的事,也是在正常不過。


    侯天河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多長時間沒有親近過盛書硯,從他見到盛書硯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喜歡這樣的。可是除了新婚的那幾天時間,他徹底嚐過了盛書硯的味道後,就再也沒有靠近過她。


    不是不想靠近,是逼迫自己不要靠近,他想給盛書硯時間。


    可是現在,今天晚上的一個意外,差點讓他破功。


    他本來就是抱著自己的小妻子,剛才因為盛書硯蹭出來的火氣,就像是一枚微不足道的火星子,落進了幹燥的草原上,頓時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燎原大火,衝天而來。


    盛書硯覺得自己宛如一條缺水的魚,她伸長了脖子想要呼吸,但一次次都被跟前的男人截斷。


    潮熱的感覺一點一點侵占了她的感官,侯天河抱她抱得很緊很緊,除了最開始的那聲不被控製的輕呼聲,她幾乎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拚命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在感覺到男人的大掌不安分地在自己腰間遊移時,盛書硯終於沒忍住,張嘴就咬了侯天河一口。


    這一口,盛書硯可沒有怎麽省力。


    很快,盛書硯就嚐到了不屬於自己的血腥味。


    有些鹹澀。


    侯天河沒想到自己會被盛書硯咬一口,而且還不是調情地輕輕一咬。他忍著沒有叫出來,唇瓣上的這點痛感對於他來說,的確也不算是什麽。但因為傷口在唇上,當然也不是令他完全無所察覺。


    侯天河終於鬆開了盛書硯。


    如果這時候有光,那麽盛書硯一定能看見侯天河眼底的隱忍,還有泛紅的眼尾。


    他克製得很辛苦,也很煎熬。


    粗重的喘息聲噴灑在盛書硯的耳邊,讓她根本無法無視。


    盛書硯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兩人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也算是做了一大半。


    侯天河很強勢,尤其是在這種時候,更彰顯出來了男人的掌控欲。盛書硯被這樣的氣場影響,又被他霸道地親得頭暈眼花,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散發著芳香,還一副不自知的模樣。


    她胸口極劇起伏著,平息著剛才一浪高過一浪的海浪。


    盛書硯能感覺到此刻侯天河的目光。


    雖然身邊的男人放過了自己,但是眼神卻一直沒有從她的身上挪開。


    “今晚不行……”盛書硯低聲說。


    她一開口,才意識到自己的嗓音聽起來有點奇怪。


    跟平日裏的聲音相差太多。


    她保證自己從前講話絕對沒有這麽嬌氣,嗲嗲的,聽了讓人骨頭縫都能發麻。


    盛書硯趕緊住嘴,想要輕咳一聲,把這奇怪的聲線換走。


    “……侯確還在。”盛書硯給自己找了借口。


    侯天河在聽見小妻子這話時,眼神還是沒舍得從她的身上挪開。


    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盛書硯,麵色潮紅,欲語還休,也讓他有些停不下來。


    其實剛才盛書硯在咬了自己一口時,侯天河的理智就已經完全回籠。


    他心裏其實是有點害怕的,這幾天跟盛書硯的相處,讓他看見了未來的光,因為他發現盛書硯好像沒有那麽排斥自己了。


    如果因為這一刻的貪歡,讓一切又回到原點的話,侯天河都不能原諒自己。


    但是,他的小妻子忽然開口了,而且還是在跟他解釋原因。


    這一刻,侯天河的心情就像是在坐過山車,忽上忽下,忽高忽低。


    感覺,很刺激。


    侯天河:“現在不行,之後就行?那回去後,可以嗎?”


    這話聽起來簡直孟浪至極,但偏偏是從他嘴裏講出來,低沉而沙啞的嗓音,不僅僅沒能讓人覺得冒昧唐突,反而撩得人心頭發癢。


    盛書硯感覺到自己一直都被侯天河的目光籠罩,她也知道如果現在不回答這個問題,侯天河怕是要一直追問到底。


    “……嗯。”


    到最後,盛書硯還是點頭了。


    其實跟侯天河上床這種事,她看得很開。


    上輩子不是沒有交往過男友,隻不過她很忙。沒有畢業的時候,她就已經在代表著學校參加各種比賽,就算是沒有比賽的時候,她的老師也帶著她來往於各種芭蕾舞團,學習觀摩。


    盛書硯很忙,忙到男朋友隻在她的生活裏占據很小的一部分。畢竟,對象哪裏有舞台重要?


    她交往過的男生最終都受不了她的冷淡,或者說她的事業心,走向分手。


    盛書硯不是個濫交的人,沒有對象就沒有,但不代表她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對男人沒有好奇。


    現在出現在她身邊的侯天河,雖然兩人認識的步驟是有點不符合她從前的交往規律,但盛書硯也逐漸接受。


    反正這個男人身體好,國家質檢,應該體力也不錯,身材還很好,臉蛋也看得過去,如果能讓自己愉快的話,盛書硯覺得實在是沒有拒絕的必要。


    誰說女人就不能享受那種事?


    她都還沒有試過,有點想法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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