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晴是周一晚上到的院子,在一推開院子,就看見裏麵大片大片的繡球花時,程晴驚呼了一聲。


    “上一次我來的時候,這裏都還是光禿禿的一片呢。這是什麽花呀,好漂亮!”程晴看著無盡夏,有些挪不開眼睛。


    盛書硯:“都是大院裏的那些小鬼們幫我弄的,大多數是繡球花,然後我還在牆邊弄了些薔薇藤,就是不知道等它們爬滿牆是需要多長時間了。”


    這個家屬樓的院子,跟之前盛書硯買的獨棟不一樣,她從前的房屋的所有人可以改變院子外牆的外觀,像是做成柵欄,或者別的都行,這是在部隊裏,統一的都是水泥牆。外麵灰撲撲的,全部都是裸露出來的水泥,就連一層粉水都沒有。


    盛書硯覺得院牆簡直太醜,影響美觀,所以昨天她又去了一趟山上,移栽了些可以“爬牆”的植物回來,作為裝點。


    “哇!”程晴才感慨完盛書硯院子裏的花,然後又衝到了東南角的涼床旁邊。這涼床的三麵都被繡球花圍了起來,隻留下了一麵上下人,“這也太爽了吧?晚上躺在這裏,我都不知道我能有多幸福!”程晴看著麵前這張至少有三米寬的涼床,稀罕瘋了。


    盛書硯:“那你以後下班後,有時間的話,可以來家裏躺躺啊。我這周周末準備跟著侯天河去一趟集市裏,這涼床如果不下雨的時候,這樣是挺好的,但是如果下雨的話,有個‘帽簷兒’,那就更好了。到時候我看好了材料,這邊也完成了,你再過來看看。”


    盛書硯是想著要再搭建一個茅草亭之類的東西,就像是一把茅草打傘,能夠遮擋住涼床中間的位置。這樣的話,下小雨,她們也可以坐在被遮擋的地方,看落雨,聽雨聲。不下雨的時候,也照樣能躺在涼床上,看星空。


    程晴聽得眼睛發亮,“我都不敢想象你這院子弄完之後是有多讓人不想走了。”


    盛書硯失笑,“那到時候你就留下來唄。”


    “好呀好呀。”程晴瘋狂點頭,答應下來,“對了,我找你還是說正事兒,明天早上的時候,我來找你,我們一塊兒去團裏。”


    盛書硯:“我需要準備什麽嗎?”


    程晴:“嗯,你可以帶一套你自己的練功服。入選之後,團裏也會給你發衣服。不用太擔心,就隻是非常簡單的基本功考核,你肯定沒問題。”


    其實程晴都沒有看過盛書硯跳舞,但是她就是莫名地對盛書硯很有信心。


    盛書硯笑著點頭,“你們之前的舞蹈解決好了嗎?”


    說到這個,程晴臉上的表情就瞬間垮掉,“唉——”她發出一聲長歎,“好什麽好,人家後台硬著呢,也算是半個明星吧。電視台的人說沒有何蔓蔓的話,估計觀眾們不怎麽我們的表演,說什麽,沒有收視率還是什麽玩意兒。”


    “那你們改了壓軸節目嗎?” 盛書硯問。


    程晴:“也沒有,現在算是各退一步吧。團裏單獨給何蔓蔓出個節目,就是她想跳的什麽四小天鵝,然後我們這邊也不是沒有狗腿子,有人願意跟她一起跳。然後壓軸節目還是《紅色娘子軍》,這都是我們領導力爭下來的結果,但是原本的集體鏡頭被改得不多了,領舞單獨的鏡頭多了很多。”


    盛書硯:“啊,這樣嗎?”


    其實團裏怎麽做現在也還輪不到她來操心,她過去也是個臨時打醬油的。


    隻不過從前她做慣了領舞,又是編舞的人,每次她分配舞蹈動作都是根據節目本身來安排。像是《紅色娘子軍》這種節目,盛書硯是絕對不可能給自己一個人單獨安排很多鏡頭的,因為這樣跟節目本身的立意不同。突顯的是一個團體的精神,而不是 個人英雄主義。


    但盛書硯沒說太多,她明天先去文工團裏看看再說。


    第二天早上,程晴出現在院子門口, 盛書硯很快跟她一起去了文工團。


    今天來考核的人除了盛書硯之外,還有幾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姑娘。對於盛書硯而言,這些人都很眼生,她不認識。


    程晴倒是聽見點風聲,壓低聲音跟盛書硯介紹著:“具體的人我雖然對不上號,但應該都是部隊裏嫂子們的娘家人,妹妹之類的。現在送過來,如果被選上的話,就可以留在文工團內。我之前就跟你說了,我們團的工作很輕鬆的,很多人都想進來。”


    盛書硯剛想點頭,就聽見舞台那邊傳來一聲不滿的嗬斥。


    “都說了多少遍了,讓你早點來拖地打掃衛生,你現在才來,等會兒我們都滑倒怎麽辦?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對不起對不起……”


    盛書硯原本是沒想要看熱鬧的,但是聽見耳邊傳來這道有些熟悉的聲音時,她不由轉頭朝著舞台上看去。


    她們現在都是在禮堂之中,考核的地方就是在禮堂,不過禮堂的舞台上,都是這一次正式參演的姑娘們。隻有站在下麵的,盛書硯她們幾個,才是來參加考核準備加入的待選人員。


    “你認識的人?”程晴看見盛書硯朝著舞台上看去,眉頭還皺得緊緊的,不由開口問。


    盛書硯點頭,“嗯,認識,楊漫同誌,陳力的未婚妻。”


    “啊,是她啊。”


    盛書硯轉頭看了她一眼,“你也認識?”


    程晴:“嗯,聽我爸媽在家裏說起來過。陳力不是個玩意兒,老婆都來了我們軍區,居然還不認。”程晴說這話時,有些義憤填膺的味道。


    盛書硯輕笑一聲,“我去看看。”


    程晴也沒有繼續站在原地,跟著盛書硯一塊兒走了過去。別看文工團的人不怎麽多,但暗地裏,也有不少抱團的,她是怕盛書硯初來乍到,吃虧。


    如今站在舞台上的,有一個年輕姑娘看起來特別顯眼。


    她不僅僅燙著時下流行的波浪卷發,而且相比於在場的人穿著的灰撲撲的練功服,她的衣服是淺粉色的,看起來將那柔軟的身段勾勒得凹凸分明。再加上她還抹了口紅,那氣色看起來自然也比旁人好了很多。


    “那就是何蔓蔓。”程晴站在盛書硯身邊,吐槽道:“她旁邊的,是叫嚴西,跟我差不多大,是我們文工團的人,也是這一次抱何蔓蔓大腿抱得最快的人。”說完這話,程晴還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她最看不起這種內部先搞分裂的人。


    舞台上的楊漫還沒有注意到盛書硯也過來的,她穿著一身工作服,拿著拖布,在舞台上拖地。


    “你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事兒了?誰介紹你來我們這兒工作?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麽?”說這話的就是剛才程晴給盛書硯介紹的嚴西,後者看起來個子還挺高,骨架也不小,有些壯實。 對著低著頭的楊漫時,眼裏的輕蔑一閃而過。“做不好,我看你還是別做了!”


    嚴西知道她們團裏最近塞進來很多“關係戶”,但是關係戶也是看後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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