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硯在聽見侯天河這聲音時,就覺得他是在碰瓷。


    “你叫什麽叫啊?我用了多大的勁兒我難道不知道嗎?”盛書硯沒好氣地抬頭,看著侯天河開口說,“你可別想怪我。”


    侯天河低頭,在這時候眼神跟盛書硯的對上。


    相比於剛睡醒後,看起來還有些迷糊的盛書硯,他的那雙眼睛就要幽深許多,像是有一團墨雲,能將人吸引進去一般。


    “我說什麽了嗎?”侯天河有些無言,他沒怎麽解釋,幹脆直接拉住了被子裏盛書硯的那隻手。


    在知道跟前的人在做什麽後,盛書硯又一下子就紅了臉。


    她飛快地要將自己的手從侯天河的手中掙脫出來,“你流氓啊!侯天河!”盛書硯氣得直呼侯天河的大名,一張臉蛋因為剛才的動作變得紅撲撲的。


    侯天河的樣子看起來好像還有那麽一點委屈,他盯著盛書硯,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偏偏又聽著讓人覺得性感撩人,“你不是問我叫什麽嗎?”


    剛才盛書硯就伸手撐在他的小腹上,那一片地帶對於他來說,本來就很敏感。


    尤其是盛書硯的手,但凡換一個人,他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反應。


    盛書硯聽見侯天河這類似於解釋的話,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臉色漲紅。她想要生氣,但又覺得這種生氣來得有點不太有底氣。


    “那你也不能這樣。”盛書硯紅著臉說,隨時隨地都起反應,這人是怎麽回事?


    侯天河有些無奈歎氣,他對著別人當然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可現在他麵對的人是盛書硯,他的身體好像對盛書硯就是有這種本能的反應,就算是他想控製也不能控製得了啊。


    侯天河的喉頭滾了滾,壓住了眼底的欲色,“餓了嗎?”他問盛書硯。


    下午幹了那麽一場頗為耗費體力的活兒,盛書硯這時候被侯天河詢問,忽然也覺得餓了。


    “嗯。”盛書硯點頭,“這時候幾點了?”


    拉著窗簾,她也看不清楚外麵的天色。


    侯天河:“九點過了。”


    盛書硯:“……”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這一睡,居然睡了快四個鍾頭。


    盛書硯:“侯確吃飯了嗎?”


    “嗯。”


    “那你們吃飯的時候怎麽不叫我?”盛書硯像是有些小聲抱怨道。


    侯天河伸手給她提了提已經滑落肩頭的肩帶,努力將自己的視線從盛書硯身上挪開,“你睡得香,就沒有叫你。”


    而且,他也願意等著她醒來後一起吃飯。


    盛書硯從床上坐了起來,“家裏還有什麽吃的嗎?”


    侯天河先一步下了床,站在地上,“你先坐一會兒,我給你炒個麵。”


    盛書硯“唔”了聲,沒有反對。


    等到廚房的香味傳出來時,盛書硯才走出去。


    她剛坐在桌邊不久,就看見侯天河從廚房裏端著兩個盤子走了出來。


    麵條是侯天河傍晚的時候自己揉的,削成了一塊一塊,放在菜板上。炒的是西紅柿蛋炒麵,加了蔥花,紅紅黃黃綠綠,至少侯天河在端上炒麵,被盛書硯看見第一眼時,盛書硯覺得很有食欲。


    “筷子,給。”侯天河對自家小妻子的服務向來很周到。


    盛書硯見侯天河坐在自己身邊,也捧著一隻碗,“你還沒吃飯?”


    “嗯。”


    盛書硯知道侯天河沒有自己這麽愛睡覺,就算是兩人胡鬧後,她像是被吸幹了精氣,倒是侯天河看起來神采奕奕,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你怎麽現在才吃?”盛書硯在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先用筷子挑起來嚐了一口,隨後就跟侯天河豎起了大拇指,“嗯!”她從鼻腔裏發出一個音,“好吃!”盛書硯不是第一次見識侯天河的手藝,就算是在這物資匱乏的年代,但是侯天河做的飯菜就是很香,尤其是在跟部隊的大鍋菜對比之後,更是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侯天河見盛書硯吃得滿意後,唇角就不由自主地勾了勾,“等你啊。”他隨口回答著盛書硯最開始的問題。


    先前盛書硯有在他麵前提過,她很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吃飯,所以侯天河一直記著這一點,他晚上當然沒有吃飯,就是為了等著盛書硯起來後,再陪著她吃。


    盛書硯在聽見侯天河這回答時,明顯一愣。


    “不餓嗎?”盛書硯問。


    侯天河:“還好。”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先用幹淨的筷子將碗裏的炒雞蛋挑到了盛書硯的碗裏,“餓了就趕緊吃,別說話了。”


    好不容易有了那麽點感動的盛書硯:“……”


    莫名的就聽出來了侯天河叫自己閉嘴的意思。


    後續收拾碗筷的事自然也是侯天河一手承包,盛書硯躺在床上沒多久, 就有睡意襲來。下午運動耗費了太多體力,她就算是才睡了四個鍾頭,現在還是覺得有些困倦。


    侯天河進門時,盛書硯微微動了動眼皮。


    “你回來了。”她說這話的時候,翻了個身,背對著侯天河,聲音裏都帶著一股子的含糊勁兒。


    侯天河上床,直接將背對著自己的盛書硯攬在懷裏,“你這體力也太差了。 ”


    每次他都還沒有盡興,盛書硯就已經哆哆嗦嗦地吐了水,甚至在半途眼睛也流淚,哭得不行,說已經夠了。她自己是夠了,但他是半點都沒夠。每次結束,連站都站不起來,隻能靠著自己抱著她去浴室。


    侯天河想,這的確是身體素質太不行。


    盛書硯本來都快要睡著,又被侯天河在耳邊念叨一陣兒,腦子裏清明了一點,她很快就表示了對侯天河的不滿,“我體力哪兒差了?我好得很!”


    侯天河:“做一次都不行,也是體力好?”


    盛書硯:“……”


    侯天河才不管現在盛書硯的臉蛋是有多紅,他抱著懷裏的人,已經做了決定,“明天早上我帶你一塊兒去跑步鍛煉。”


    盛書硯聽著耳邊傳來的晴天霹靂,像是覺得不可置信一般,瞌睡也沒了,陡然回頭,“你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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