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河沒想到盛書硯不高興是因為自己這話,“你不想天一亮就走?”


    “我才過來!”盛書硯氣咻咻說。


    侯天河:“劇組的工作不要了?你不知道魏縣現在是有多危險?讓你一直都睡在這種地方,你也願意?”


    盛書硯:“……”


    她抿唇,有些倔強對上侯天河的眼睛,“劇組的工作我當然是要的,但是現在我們劇組出了一點事情,所以常導給我們所有人都放了個兩天的假期。我當然知道危險,但是我知道我還是來了呀,我這不是想要看你嗎?你在這邊,電話也聯係不上,也沒有一封信,我怎麽就不能來啦?”


    盛書硯越說越是覺得自己過來是有幾分道理的,她抬頭看向侯天河,那雙杏眼微微瞪大,像是在問侯天河難道自己說的有錯嗎?


    侯天河其實在聽見盛書硯說出那句“我這不是想要看你嗎”的話時,就知道自己輸了。


    有了盛書硯這句話,他怎麽還可能對跟前的人硬起心腸?


    可讓盛書硯留在這裏,並非他所願。


    所以,侯天河想了想,還是決定好好跟盛書硯分析一番“利弊”。


    “你想來我當然沒意見,但是你確定你能一直在這兒堅持連兩天時間?這兒沒有多餘的幹淨的水讓你洗澡,一直都很潮濕,而且如果明天白天還要繼續下雨的話,我們可能還要換地方。現在災情嚴峻,我也不可能一直守著你,你也不能亂跑,不能給人添麻煩,到時候就隻能待在營地,可以嗎?”侯天河問。


    他心裏想,算了,他的小妻子都是為了自己來到這個地方,既然勸不走,那還不如順了她自己的心思,橫豎不過兩天時間,盛書硯想留下來他也不是不能做好安排。


    盛書硯在聽見沒有地方也沒有幹淨的水洗澡的時候,的確猶豫了一瞬。


    其實她現在就已經很想洗澡。


    就算是來了這裏,她也是每天都會洗澡。如今淋了雨,出了汗,卻還不能洗澡,也是頭一遭。


    “那我也可以稍微……暫且忍耐那麽一下下。”盛書硯伸出手,比劃了那麽一下。


    侯天河看著她其實心裏已經無比嫌棄,但麵上還要裝作鎮定的樣子,不由失笑。


    還真有人自己嫌棄自己的?


    侯天河那隻捧著盛書硯側臉的手微微用力,掐了掐她有些肉感的臉蛋,“那行,等過兩天你再離開。現在別想了,趕緊去睡覺。”


    盛書硯一聽這話,感覺倦意上湧,她坐在石頭上,一動也不想動,幹脆直接衝著侯天河伸手,那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侯天河習以為常,直接將石頭上的人抱了起來,放在了鋪了些幹草的防水布上,“睡吧。”


    盛書硯以為自己會很快睡著,畢竟像是今天這樣熬大夜,她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其實早就困得不行。


    可是很快盛書硯就發現,誰在地上什麽的,就算是下麵鋪了一層幹草,那也隻是一層薄薄的幹草,更重要的是,真的很硬,而且還很不平整,硌人。


    “我睡不著,侯天河。”盛書硯轉過身,扯了扯守在自己身邊的人。


    侯天河:“怎麽了?”


    “這地方睡著好硬。”盛書硯皺眉說。


    侯天河沒有說話,他其實早就猜到會這樣。


    但現在魏縣根本就沒什麽能讓人舒適睡覺的地方,如果盛書硯想要在家裏一樣,那是不可能的。


    侯天河脫了鞋子,躺在了盛書硯身邊。然後伸手,將旁邊躺著的人直接抱進了自己懷裏。


    他按了按盛書硯的腦袋,“睡吧。”


    侯天河現在這個動作,相當於讓自己成為了盛書硯的“床墊”,雖然可能也不會很舒服,但是肯定是比睡在地上的滋味好很多。


    盛書硯腦袋枕在侯天河的胸口,最開始她還是很不安分,扭來扭去的,“你這睡著也不舒服,你好熱啊。”


    這話換來的就隻有侯天河一個巴掌,這巴掌是落在了盛書硯的屁股上。


    力道不重,但能直接讓盛書硯臉紅的程度。


    “你幹嘛!”盛書硯不滿抱怨。


    “再那麽多毛病,明天我看你還是回去比較好。”侯天河沉聲說。


    他是怕了盛書硯在自己懷裏動來動去,要知道本來他對盛書硯就沒什麽抵抗力,再加上兩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做夫妻那檔子事,剛才還差點被盛書硯蹭得擦槍走火,侯天河很清楚自己現在是禁不得盛書硯的半點撩撥。


    偏偏在他懷裏的這個人還沒有這樣的自覺,侯天河很是頭痛。


    有了侯天河這話,盛書硯也算是安靜下來了半個。為什麽是半個,因為另外半個,是她自己感受到了身下的人身體的變化。


    幸好是大晚上,周圍什麽都看不清楚,她相信侯天河肯定也是沒看見自己已經變得緋紅的耳朵。


    其實盛書硯也不覺得太熱,本來雨夜的溫度就很低,但是現在自己躺在侯天河的懷裏,半點都不覺得冷。


    她在睡夢中,感覺到好像熱源在離自己而去。剛想要翻身,下一秒,又感覺到好像又有什麽溫暖的東西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裹住,溫暖再一次襲來,她很快繼續陷入沉睡,沒有半點要醒來的跡象。


    侯天河此刻站在一旁,看著被自己用被子包裹住的人,確定後者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他這才朝著不遠處的駐紮地走去。


    張天傑早就已經醒來,昨晚侯天河沒有叫醒他,他還不知道後半夜的時候,盛書硯也來了魏縣。但今早一起來,看見不同於往日的夥食,他才從孫軍等人的口中知道昨天大晚上,竟然有人從海市運送了不少物資過來。不僅僅有吃的,還有用的。再一問,張天傑才知道帶來這些東西的人是誰。


    當張天傑看見自家團長出現時,他幾乎立馬跑到了侯天河身邊。


    “團長!”張天傑眼中有些興奮,“聽說嫂子昨晚來我們這兒?嫂子人在哪兒呢?帶了那麽多東西過來,大家都想見一見嫂子,好好感謝她!”


    張天傑說完這話,就被侯天河手中的軍帽扣了一腦門。


    “現在這時間,讓她多睡會兒。”侯天河說。


    張天傑秒懂,摘下帽子後,他嘿嘿笑了兩聲,“那團長,今天你還輪班不?”


    在災縣,工作量巨大,體能消耗也很快,就算是部隊過來,也是“三班倒”的模式。隻不過之前侯天河說什麽都不肯休息,硬生生在洪水裏不辭辛勞地幹了幾十個小時。


    如今張天傑這話一出,就得了侯天河一個刀子似的眼神。


    “你覺得呢?” 侯天河沒有正麵回答張天傑的問題,隻是涼涼地丟下這麽一句話。


    張天傑跟在自家團長背後,他覺得自家團長是肯定要休息的。不是為了自個兒,也是要為了多見見團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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