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廣說起正事的時候,還是很靠譜,“你們發現的馬哥那一夥人,不僅僅是一個走私野生動物的犯罪團夥,這個團夥裏的人幾乎都是有命案在身上。而且,他們選擇在神山周圍捕獵,不全然是因為我們駐紮地附近的野生動物很多,更重要的是這群挨千刀的王八羔子們,還幹走私女人這種活兒。”


    這一點,是楊政委等人搜查馬哥他們大本營的時候發現的。在庫房下麵,還有個地窖一樣的地方,裏麵綁著十幾個年輕的女性。


    這也能解釋出來為什麽孫淼淼下車後會遭遇那種事,這群人早就沒有將女性當做人,隻看做是貨物,想怎麽做就敢怎麽做。


    “什麽畜生啊!”程晴已經忍不住罵出聲,“然後呢?要槍斃嗎?”


    “身上背著命案,現在手裏還有不少案子,槍斃是肯定會槍斃的。不過馬哥這夥人在走私人口上,已經做了一段時間,還有一條相對完整的產業鏈,楊政委那邊估計已經在忙著收尾工作。等到過段時間,你們的表彰應該也會送到。”劉廣說。


    盛書硯忽然無比慶幸自己那天跟程晴出了軍區,去外麵找蘑菇,撞見了馬哥那些人。


    不然,那些被拐賣走私的婦女,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獲自由。更重要的是,她們也全是輔助軍方搗毀了一個犯罪窩點,讓更多的婦女逃離了這種噩夢。


    在盛書硯跟程晴結束這通電話後不久,十二月到來之時,軍區的表彰就下來了。


    因為盛書硯和程晴的敏銳,不僅發現了犯罪團夥,還為營救戰友提供了有力的幫助。


    沉甸甸的三等功的勳章, 被盛書硯捧在手心裏。


    當初加入文工團,入軍籍的時候,盛書硯隻考慮到這樣會比較方便,她可沒有想過自己這麽一個文藝兵,還能在部隊裏的立功。


    侯天河見盛書硯晚上不睡覺,就捧著一塊冷冰冰的勳章傻嗬嗬地樂著,不由感到好笑。


    “有那麽喜歡嗎?”如果盛書硯喜歡,他櫃子裏的那些勳章也都可以屬於盛書硯。


    盛書硯:“喜歡啊,這可是憑我自己的本事換來的,我覺得我好厲害。”


    上周盛書硯又跟著文工團的人去外麵演出,回來後就收到了這麽一份驚喜,讓她在路上的疲勞,一掃而空。


    侯天河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他聽著盛書硯的說話聲,眼睛卻是落在了盛書硯的那張紅豔豔的唇瓣上。


    上一次盛書硯離開的時間長了很多,因為她跟文工團的人接連著去了兩個軍區,也差不多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侯天河就算是每天都跟盛書硯通話,但這似乎並不能太緩解相思。


    侯天河原本考慮到盛書硯的身體承受狀態,想著今晚就放過身邊的人,可是現在他看著盛書硯這麽神采奕奕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的擔心都有些多餘。


    盛書硯現在這樣子,看起來可不像是急需要休息。


    “的確很厲害。”侯天河說,“要戴著嗎?”


    盛書硯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身邊這人的“險惡” 用心,她點點頭,“戴!”


    侯天河:“我幫你。”


    說完這話,侯天河就伸手,快盛書硯一步將勳章拿起來,主動給盛書硯戴在了脖子上。


    最近這段時間,盛書硯都沒有剪頭發,海藻似的長發已經及腰,將她整個後背幾乎都覆蓋。


    侯天河用一隻手就將盛書硯的全部長發握住,將勳章戴在她脖子上。


    盛書硯剛低頭,想要挪到鏡子跟前看一眼,卻在下一刻,整個人都像是不受控製一樣,抖了抖。


    “侯……”盛書硯是想要警告一般叫出侯天河的名字的,但是這三個字她都還沒有叫出來,聲音就已經先變了調,最後有些碎不成聲。


    盛書硯很怕癢,尤其是她的後頸和肩頭都被身後的男人吻住的時候,那種細細密密的酥麻,最是能刺激她,讓她變得不像是自己。


    侯天河從後麵坐著擁住了自己身前的人,他的呼吸滾燙,還咬住了盛書硯的耳垂,聽到盛書硯剛才的那道最終也沒能叫完整的聲音後,侯天河發出了一聲愉悅的輕笑。


    “老婆,叫我做什麽?”


    侯天河平日裏很少這麽親昵地叫盛書硯,但就是因為平日裏很少叫“老婆”,所以在這種時候,他喊出來的兩個字,對於盛書硯才更有殺傷力。


    盛書硯腦子裏僅剩下的那麽一點清明,就被侯天河這兩個字直接給攪得淩亂,再也沒有一丁點的反抗。


    何況,自打她指點過侯天河在這種事情後,這男人似乎每次都能帶給她新的不一樣的體驗。


    平心而論,盛書硯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跟侯天河的很合拍,她並不排斥,甚至在長達大半個月後的“空窗期”,現在被侯天河一撩撥,她也有些意動。


    半推半就,當盛書硯身上的睡衣被侯天河解開時,胸口忽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身後很火熱,而身前卻帶著格外刺激的涼意,盛書硯身體下意識地一顫,她伸手想要摘掉勳章,可是盛書硯的手才剛放上去,就被身後的人按住。


    侯天河阻攔的意味很明顯,“做什麽?戴著不好嗎?不是說喜歡嗎?”


    盛書硯想要轉身,掙脫侯天河那現在覆蓋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隻手,“涼。”她聲音裏有些嬌。


    侯天河低笑一聲,“現在呢?”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就貼上了盛書硯的後背。


    相比於盛書硯的畏寒,侯天河在冬日裏,就像是一座小型的火爐,不僅自己暖和,還能將身邊的人都烤得暖融融的。


    盛書硯眼睛發紅,她這一次知道,侯天河真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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