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中央舞蹈團?”


    盛書硯現在真是被當頭來的這個巨大的好消息給砸懵了,她忘了自己在打電話之前,明明還告誡過自己不要太緊張導致結巴,結果,還是沒忍不住,結巴了一下。


    麥可欣那頭卻有點誤會,以為她有點為難。


    所以很快,麥可欣又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話,也可以參加我們的一個比賽,時間比較短,結束後,如果你還有別的工作,也可以回去。而且我們比賽是有獎金的,如果勝利進入前三甲的話,我們這邊還將繼續更高的舞台演出。那邊賽事的比賽獎金金額也很可觀,而且比賽之後,還有幾天的自由活動時間,能隨便逛逛。”


    麥可欣覺得自己現在給出來條件,不論是高額獎金,還是出國遊,都很有吸引力。


    果然,後一秒盛書硯的聲音就從聽筒另一端傳了過來。


    “我沒問題啊。”盛書硯直接答應了下來,但可能現在麥可欣沒想到的是,盛書硯根本就不是為了她提出來的兩個看起來很有誘惑人的條件點頭,盛書硯完全就是因為聽見了“比賽”兩個字,就變得興奮。


    在盛書硯看來,自己一個人閉門造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兒。隻有經過不斷跟人切磋,不斷的比賽,才能看清楚自己跟旁人的差距。


    盛書硯很快追問:“請問這比賽是什麽時候開始?有什麽要求?是在什麽地方呢?”


    麥可欣一聽見盛書硯答應下來,麵上一喜。


    她是國家公費的留學生,之前就去俄羅斯求學,原本專業是搞數學,但卻被芭蕾吸引,中途轉道又去學習了芭蕾。回國後,幾乎一直在舞蹈行業工作。


    隻不過如今在國內,芭蕾並沒有被廣泛推廣,甚至,就連學習舞蹈的人,也並不多,專業的舞蹈家自然就更少了。


    為了這一次全國性找人,麥可欣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功夫。但選出來的人,還是不盡如人意。


    《流螢之光》是她朋友在元旦節的那天拉著她去看的電影,麥可欣因為沒招收到合適的舞蹈人員,正惆悵著,哪裏有什麽看電影的心思?但沒想到,在裏麵飾演雲念大小姐的盛書硯一出場,就直接抓住了她的眼球。


    “在國內的這一次比賽,其實我們主要是為了三月份開春時,即將在香江舉辦的舞蹈青年杯做準備。隻有經過了國內的選拔,成為前三名,才能隨隊出國。不過,盛小姐你沒有想要出國的打算的話,我們也很歡迎全國的青年舞者一起來首都交流。”麥可欣說。


    “聽常導說,你現在也在北方。如果來首都的話,我們舞蹈團能報銷來回的路費,這邊也為參賽選手準備了宿舍,也有食堂,所以你不需要擔心花銷太高,這些我們都能全包。”


    盛書硯從麥可欣現在的這番話裏,能夠倒推出來,可能如今全國的舞者,數量都很少,而且很可能,質量有些良莠不齊。


    也是,現在的年代,藝術隻是很小眾的一條路,相比於從事這行業,更多的人還是願意去做工人。


    做工人光榮嘛。


    盛書硯這頭結束了電話後,發現家裏一大一小都在看著她。


    侯確最先開口:“阿媽,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剛才在電話裏,他有隱隱約約聽見“首都”這兩個字。


    那地方距離他家可比海市遠多了,他阿媽在海市的時候,他們都會一個月見不到一次。這如果去了更遠點的地方,豈不是要很長時間不能見麵?


    盛書硯摸了摸他的小腦瓜子,“還不會呢,這一次我就等我們侯確幼兒園放假,一塊兒去首都好不好?”


    她剛問過麥可欣老師這一次國內的選拔賽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老師說這個月中旬。


    盛書硯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剛好在侯確放寒假的時候。


    正好自己也有機會,可以將侯確帶上,一塊兒去首都。


    小孩子已經到了懂事有記憶的年齡,盛書硯不介意讓侯確用自己的小腳丫子丈量祖國的領土。


    這話一出,侯確原本快要耷拉下去的小腦袋,瞬間就抬了起來。


    “真的嗎?阿媽?我也可以一塊兒去嗎?”侯確趴在盛書硯的膝蓋上,不等後者回答,已經主動先伸出了小拇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盛書硯看著自家幼崽認真得不行的眼睛,她淺淺一笑,然後勾住了侯確的手指頭。


    侯天河隻是深深看了盛書硯一眼,沒說別的。


    等到晚上盛書硯回到房間後,她剛關上門,忽然就感覺到從後背貼上來一具滾燙的身體。


    盛書硯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嘴就被侯天河從身後捂住。


    接下來,男人的聲音就落進了她的耳朵裏。


    “就隻帶兒子一個人離開?”侯天河問。


    不難聽出來此刻這聲音的主人很是不滿。


    侯天河當然不怎麽高興。


    就在不久前,盛書硯能考慮到帶侯確去首都,卻都沒有問自己一句。


    盛書硯隨軍這麽長時間,兩人隻要在家都是同床共枕。盛書硯身上的敏感點,侯天河沒有不清楚的。


    很快,被他強勢抱在懷裏的人,亂了呼吸,甚至被他捂住的那張嘴,都忍不住張開,想要一並呼吸。


    盛書硯覺得侯天河簡直霸道極了,哪裏有人問自己問題,但卻一直捂著自己的嘴,不給她半點辯解的機會?


    等到盛書硯感覺到捂著自己的那隻手終於鬆開時,她人都已經被侯天河帶上了床。


    盛書硯:“……”


    她現在有理由懷疑這人就是故意的。


    她現在是有了說話的機會,但聲音已經不成調,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


    “你,你王八蛋啊你……”盛書硯被跟前的人捏住了手腕,忍不住哭訴。


    侯天河低頭堵住她的唇,“懲罰。 ”


    盛書硯:“……”


    可真是見鬼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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