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炷香後,王莽飛雙手每一根手指都帶著一枚儲物戒,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


    他一臉滿足地長歎了口氣,“這盧家也還行吧,也有個兩三萬靈石,也不算太虧。”


    過了一會,蘇惠也走了過來。


    “怎麽樣?”王莽飛笑著問道。


    蘇惠伸出手,一枚儲物戒躺在她手上,“這裏有一萬多靈石,還有一些丹藥等雜七雜八的。”


    王莽飛笑著推回他的手,“這靈石你就收著吧,丹藥你看一下,有用的話就留下,沒用的話,就在這汾湖城找個當鋪換一些靈石,或者是銅幣。”


    “行,那你要是有需要,盡管開口。”說著,她收起儲物戒。


    “走吧,現在我們去許家。”王莽飛開口道。


    “嗯。”


    一刻鍾後,蘇惠與王莽飛駐足於許府門前,周遭的寧靜令人心生疑慮。


    蘇惠凝視著這座似乎與世隔絕的府邸,不禁輕聲問道:“小飛,這許家怎會如此靜謐,連一絲聲響都未曾聽聞?”


    王莽飛眉頭微蹙,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緩緩踱步向前,手掌輕輕探出,仿佛在觸碰無形的壁壘。


    瞬間,一圈圈細微的漣漪在空氣中蕩漾開來,王莽飛的眼神驟變,低語道:“此乃絕音陣,雖屬最低階,卻也足以隔絕一切聲響。”


    蘇惠聞言,目光中滿是好奇:“絕音陣?這是何物?”


    王莽飛解釋道:“絕音陣,乃是一種高深的陣法,能將四周的聲音盡數消除。它分為三階,而我們眼前所見,僅是其最為基礎的一階,尋常人亦能輕易穿梭其間。”


    說罷,他眉宇間閃過一絲凝重:“許家設此陣法,莫非正有不可告人之秘?”


    語畢,他目光堅定地望向蘇惠:“走,我們一探究竟!”


    兩人步入絕音陣,輕手推開許府沉重的大門,門軸轉動的吱嘎聲在絕音陣內顯得尤為突兀。


    門扉緩緩開啟,一幕令人瞠目結舌的場景映入眼簾。


    庭院之中,數群男子赤身裸體,周圍則是同樣未著寸縷的年輕女子,他們的動作令人不堪入目,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膻與低沉的喘息,蘇惠忍不住捂住口鼻,心中泛起陣陣惡心。


    王莽飛目光如炬,冷聲道:“許家之人,竟是如此荒唐!多個男子共戲一女,真乃世所罕見。”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驚雷,在場眾人皆停下動作,紛紛轉頭望向這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一名魁梧男子跨步而出,厲聲喝問:“爾等何人?膽敢擅闖許府!”


    青年身旁,一名衣著華麗的青年斜睨著王莽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嗬,就憑你也敢闖我許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他伸手挑起一名女子的發絲,動作輕佻至極。


    那女子竟是許家家主的女兒之一——許天涵,她眼波流轉,紅唇輕啟,嬌笑道:“皓哥哥,小妹的手藝可是愈發精進了呢。”


    青年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淫邪之色,伸手撫弄著她的身體,笑道:“待會兒我便好好檢驗一番。”


    王莽飛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本不欲多事,但今日所見,實屬忍無可忍。你們這群惡貫滿盈之徒,我今日便替天行道!”


    青年聞言,大笑不止:“就憑你?也想滅我許家?真是可笑至極!”


    眾人亦隨之哄笑,仿佛王莽飛的話語隻是孩童的戲言。


    然而,王莽飛的眼神卻愈發冰冷,仿佛冬日寒霜,他輕聲對蘇惠說:“準備抄家,將這裏的一切盡數收歸囊中。”


    蘇惠點頭應允,心中雖有忐忑,卻也明白此刻必須配合王莽飛。


    隻見王莽飛緩緩抬手,刹那間,地麵仿佛活了過來,一根根熾熱的鎖鏈自地底竄出,猶如怒龍騰空,瞬間將眾人纏繞其中。


    哀嚎聲四起,眾人驚慌失措,卻發現這些鎖鏈堅固異常,任憑他們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王莽飛步步逼近許天涵,眼中閃過一絲冷冽:“你可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你的妹妹許韓莉也是這般被我困住。”


    “不止如此,”他的話語如同寒冰利刃,穿透了每個人的心,“盧家上下,包括你的父親,以及那些與祁家勾結之人,皆已命喪我手。”


    言畢,他以靈力封禁了青年與許天涵的言語,讓他們隻能以驚恐的眼神目睹接下來的一切。


    “別急,痛苦很快就會過去。”


    王莽飛的話語如同死神的低語,他輕輕一揮手,鎖鏈上的火焰驟然熾烈,將困於其中的眾人化為一片火海。


    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許府之內,卻無法穿透絕音陣的壁壘,傳至外界。


    外界,行人依舊匆匆,對許府內發生的慘劇一無所知。


    絕音陣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將罪惡與痛苦緊緊包裹,讓這座府邸成為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地獄。


    而那些無辜的受害者,則在這場無聲的災難中,走向了生命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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