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除夕夜給涵發消息:“新年快樂,你倆還好嗎?”涵說:“我單了。”我震驚的問:“為什麽?你倆怎麽了?”


    “她那邊出問題了。”“什麽問題?”“心髒病。”“不能治療嗎?”“治過,我哭了。”“她現在情況還好嗎?”“三號就走了。”我沉默了好久,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摸摸頭,跨年之後好好的。”“嗯。”


    我不適合說再多的話,說了也無濟於事,後來我看到淮的朋友圈更新,是定時發送給涵的。


    大致意思是,沒能陪涵度過這個春節很遺憾,謝謝涵這麽多年的陪伴,留涵一個人突然有種負罪感,希望涵不必在意,以後好好的。


    隔了幾分鍾,我看到涵的朋友圈更新,隻有一句話:


    “我將用我的方式,續寫她的故事。”


    窗外下雨了,一下一下的敲擊著玻璃窗,我問過涵的近況,他挺好的。


    我還要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很長的一段人生的路。


    第二年的七夕,零點,淮的朋友圈更新了,是定時消息,文字的第一句是“你還好嗎?涵。”中間是涵給淮寫的詩,結尾的最後一句是“這是你送我的詩,現在該我還給你啦,你要走出來啦!”時間是上一年的十二月一日。


    涵留了言:想你了,你在那邊還好嗎?


    文字滯留在我的指尖我不知道怎麽去描繪當時的感受。


    我留下了一句:你還好嗎?


    夜太長了,時間太快了再回頭看看我自己過去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一言難盡。


    我以前挺乖的,後來就變成了所有人眼裏的不聽話的小孩。


    我和寢室的室友晚上翻欄杆出去,我一個室友的手機一直在響是她對象問她在做什麽。


    我們去了商場,逛了超市,買了冰淇淋,兩個菜,一箱啤酒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


    可能在所有人看來喝酒的女生,都不是什麽好孩子吧,我們提著一箱啤酒出來的時候,大人們的眼神意味深長。


    我們翻欄杆回去,把桌子一收拾,室友男朋友又打電話,室友不想多說,我們讓她不要那麽凶,慢慢說。


    電話那邊男生好像哭了,我室友也眼泛淚花,酒喝了,遊戲玩了,太困了都打算睡覺。


    室友對象打來電話,室友說了很多淩晨一點半都沒睡著,都催著睡覺。


    第二天早上,另一個室友說她隻付兩罐啤酒錢,她說的時候我很不理解。


    東西你吃了,你吃之前也沒告訴我們你不吃,你吃完之後還不想跟我們均攤,吃白食……我有那麽一瞬間的無語。


    下午我們算錢,她窩在床上一聲也不吭跟個死人一樣,晚上又若無其事的跟我們所有人聊天,嬉皮笑臉。


    我真的就無語,到最後她還是沒給錢。我們還要跟她做表麵功夫,我真心累,她還是給了錢雖然是室友要的。


    好像人生總是會遇到很多很多令自己不快的事,難過的情景,愉悅的笑話。


    無所謂了不是嗎。


    既然是人,那就離不開世俗牽絆,情感糾葛。——隨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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