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往的人總歸是絡繹不絕。


    我感覺季茗的死亡對安以漣的影響不大,可能是安以漣太過理性。


    有一角從書中露了出來,我打開,是一張照片,季茗和安以漣的合照,照片上的兩人男生顯的嚴肅,緊握的手暴露他的緊張,女生顯得隨意些,身子不可微差的靠近。


    我把照片放在書裏夾好,把書放回本來的位置。


    欽渝的到來我並不意外,他是來歸還書的。


    欽渝問我:“隨緣,我妹妹請你多多照拂,沐樓的事,我會給你答複。”我把書放回原位,擺了擺手:“不必了,不重要了。”


    欽渝看著我什麽都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一下,請問這是哪?”我和欽渝看向聲音的主人,一個略帶羞澀的姑娘。


    這個姑娘的眼睛深處有著不可磨滅的偏執。


    欽渝走進白幕後,我跟姑娘介紹這裏。


    姑娘環視了一圈說:“我覺得你這座樓整體的內部色調太過單一,時間久了容易審美疲勞,加一下小清新的裝扮,比如綠色的盆植,奇花……會更好一點,這隻是個建議。”


    我笑了笑說:“不礙事,這個建議我會考慮的,請。”


    她寫完後把書遞給了我,我拿著書走到白幕後,欽渝已經倒好了酒,示意我坐下喝一杯。


    “隨緣,隨緣,我看到了……”虛世的聲音隔著時空都能聽見,他看到欽渝錯愕道,“你怎麽在這?”


    虛世看了看我,心中了然,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開口:“我看到零餘了,他現在在上界管理各個平行時空。”欽渝沒有波動的說:“很早就知道了,穿越者規則和秩序都是他在管。”


    虛世重重的把杯子砸在桌上:“你什麽都知道,那你到處跑讓時秒秒找你,說出來不好?”我皺著眉頭看著被砸的杯子。


    欽渝斜了他一眼:“我是監管平衡,不是製造平衡,可懂?”我握著杯子開口:“那,我正好想到一件事,有個世界的主向被人篡改了,自然衍生的書自動焚毀了,是時秒秒做的。”


    欽渝毫無表情,他是知道的,虛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然後說:“無聊毀個不重要的世界無傷大雅。”


    我聳了聳肩,喝口酒:“無所謂。”虛世看到我杯子旁的書,拿起來翻看,邊看邊囉嗦:“這寫的我看不太懂,隨緣你看這些不會挫敗嗎?”


    欽渝搶我一步回答:“他不會。不早了,我先走了。”我想到什麽:“下次來帶些花種。”欽渝點了點頭,虛世的嘴開始喋喋不休說:“養花?花很嬌貴的一個不注意就養死了,還容易……”,酒勁上來,他直接躺著睡著了。


    我拿著那本書放在手裏翻看:


    時間荏苒,哪怕是再次回到校園也沒有感到過多的喜悅。


    八點小學和初中上學的高峰時間段,我不應該這個時候騎車出去的,看著十字路口擁擠的車輛,我有些煩躁。


    等待是個漫長的過程,我這車輛是寸步不移。


    我在堵車半小時後來到了初三所在的校園,我直接進去。


    後來看門的大爺發現了我說:“小妮,這裏不能拍照。”我直接關掉手機解釋:“那個叔,我之前就是這個學校畢業的。”“最後一屆學生是吧。”“對的。”


    我跟著大爺去了門衛室,大爺招呼著:“隨便坐隨便坐,有一兩年了吧。”我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應該兩年多了。”“那確實,妮兒喝水不?”“不喝不喝謝謝叔。”


    走進來一位阿姨聽他們的談話應該是一對夫妻,大爺坐著削土豆給五年級的學生做中午飯。


    我這才知道這個校園已經給五年級的學生了,我趁著他們下課,一群小朋友在掃地。


    我湊過去問:“你們下課了嗎?”有個小朋友回答我:“沒有在掃地,一會兒就下課。”戴眼鏡的小朋友說:“你好好掃都沒掃幹淨。”


    兩個手挽著手的女孩子指著樹說:“沒有花哎。”我說:“這是紫藤蘿,開花的時候很好看,不過你們趕得不巧,已經謝了。”兩個女孩子有些膽怯的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笑著說說:“別這樣看著我,搞的我有點像哄騙小朋友的壞人。”


    我剛上樹藤上,校長看見我了說:“這是哪個班的同學不要上樹,這樹有曆史了。”我又解釋了一番,校長沒趕我出去隻是囑咐了一番。


    我坐在紫藤蘿的亭子下,看著籃球場,追逐打鬧的小孩,也算不上什麽感覺。


    我找到合適的角度自拍了兩張,我的相冊裏自己的照片很少很少,甚至連家人的照片也很少。


    我坐到八點四十五就騎車離開了,晚上聯係巴車司機第二天早上去了學校,車上學生很多,沒有位置了我坐在一個男生旁邊。


    有點尷尬,下了高速那些男生就下車了,我一直坐到車站,和別人一起坐出租到的學校。


    寢室裏麵有一個跟我玩的好的叫肖,她先我一步到學校,我倆沒有鑰匙去找宿管阿姨開的門。


    兩個月沒有住人了,寢室裏蜘蛛網的絲可以炒菜了地板桌子髒的不像樣子,全是灰塵。


    我倆把被子床單抱出去曬曬,晚上來了一個跟我吵過架的女生叫瀟,我不喜歡她,但無傷大雅畢竟不熟。


    寢室裏就來了我們三個人,我本來以為這是剛剛開始,後來才發現是開始沒多久就步入高潮。


    瀟跟寢室的另一個女生玩叫蕾,她倆經常同進同出,瀟還好跟寢室其他人說話。蕾整個學期都在逃課,請假然後跑回家,很少在寢室見她,雖然一個寢室但是可以說比陌生更陌生。


    蕾來後不久,其他幾個室友也來了,分別是暢,倩,蕊,靖,蔓。


    在開學前,也就是過了一整個學期的暑假,她們在群裏聊要去打暑假工,蕾跟著靖和蔓去廠裏打工了,剛到第一天,第二天就出事了。


    蕾晚上沒回工人宿舍直接去賓館了,還打了110,蕾前男友付的賓館錢,靖的化妝品,鑰匙……其他東西都在蕾手裏,當時還下著大雨,靖站在宿舍外麵進不去,等了一個小時才進宿舍洗漱睡覺。


    晚上蕾打電話跟靖說她在賓館,蕾當時帶的有鍋說讓靖和蔓用,第二天又打電話讓靖把鍋給她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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