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殷每次都能從我們手上溜走,知道虛世在暗中幫他,大家都心照不宣。


    貌姿是個忍受度略低的法神,幾次衝著虛世發火,虛世也沒辦法,被貌姿逼的說出殘殷的下落。


    我們找到殘殷的時候,他身上布滿看上去猙獰的傷口,殘殷的鏡像站在我們對立麵。


    “棱核”在一麵鏡子裏,那麵鏡子幻化成一副不人不物的樣子。


    渾身上下由鏡子組成,關節處都是碎片,一動,全身發出嘈雜的破碎聲,他給自己取名叫鏡棱,然後大言不慚:“棱核我就帶走了,有能耐抓到我,任你們處置。”


    一塊破鏡子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就算他拿上百個棱核也不是我們當中任何一個的對手。


    貌姿優雅的順著自己的卷發問:“你們誰去收拾這欠揍的家夥。”


    殘殷站起來說:“我去,這家夥居然敢耍陰招。”我囑咐:“小心他繼續使詐。”“放心。”


    我們站在高處看著殘殷完虐鏡棱。


    鏡棱看見隻有殘殷追過去,示意殘殷的鏡像攔住殘殷,結果卻被一拳打碎。


    鏡棱從身體裏拿出棱核:“鏡麵同體,棱鏡無痕。”


    鏡棱的身體鏡片變得堅硬,無數鏡麵環繞殘殷,在鏡中飛快地穿梭,鏡箭密密麻麻的針對殘殷。


    殘殷看著四麵八方的箭矢,劃破自己的皮膚,滲出的血液化為隱約的紅光漂浮在空中,宛如戰場上將軍浴血隨風的紅袍,又似歸鄉的信條。


    殘殷就是為戰爭而來,也是為毀滅張揚,他是不幸卻不可憐。


    殘殷舉起黑色的長戩,無視箭矢劃破皮膚的痛感,把長戩插入一麵鏡中,隻差一點就打碎棱核。


    鏡子悉數破碎,鏡棱殘破的半幅軀體跪倒在長戩下,棱核在他心髒旁邊的位置。


    我飛下去,看著一地的碎片,又探查了周圍,施法抹除掉鏡麵世界原住民的記憶。打鬥的位置雖然偏僻,但是鏡像太多,我們的到來不能對原本軌跡有所改變。


    欽渝提議:“這是這個世界天道的疏忽,這個人不歸我們管。”


    我們都默認這個提議。


    貌姿冷哼一聲靠近鏡棱的那堆碎片,讓其恢複如初,手緩慢插入鏡棱的身體取出棱核扔給零餘,不耐煩的對零餘說:“趕緊拿了去上界,忙死了。”


    鏡棱痛苦的哀嚎聲還未結束,貌姿應該是嫌他聲音太吵直接捏碎了他的下巴,再次把手插入他的身體掏出一塊極其好看的棱,驚訝的對鏡棱說:“明明是塊鏡子怎麽還能流出紅色的血啊,你看看你的心髒,我正好缺個裝飾,你覺得我把它做成什麽和我比較搭呢。”


    鏡棱無力回答,貌姿覺得無趣,拿著那顆心向我們炫耀:“可惜這個不是寶石一類的,配我倒也還湊合,我就先走了。”


    欽渝點點頭,走到殘殷麵前:“殘殷走吧,你在彌小世界好好收收性子。”殘殷乖巧的點點頭,虛世也要跟著去,我直接攔下他:“欽渝不會把殘殷怎麽樣的,沒罰你關禁閉就不錯了。”


    我拉著虛世要走,鏡麵世界的天道緩緩來遲看著不成模樣的鏡棱,不服的暗示:“各位法神處置也應等我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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