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玥對蘭花施展:“萬物傾聽,顯現本形。”蘭花的根莖葉順著綠色的脈絡匯聚,變成一朵長著翅膀的花,乖巧的落在流玥手上,沒維持多久,又變回枯萎的樣子。


    說實話這東西的外形跟我的審美完全不搭,我隻能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這讓我想到一個人,沐樓。


    沐樓的鏡像必須死,那部分法則之力與其在他身上耗費消散,不如給流逝流玥。


    我剛想好說辭怎麽開口對流逝流玥說謊,沐樓的鏡像自己來了,把書扔給我:“我來歸還。”


    我收起書盯著他:“還有。”緣世樓的大門緊閉,內部開始發生變化。


    他錯愕之後顯得淡定,直接把法則之力剝離出來,越過我打進流逝流玥體內,他的身影消散。


    兩個孩子格外難受,他們的額頭顯現紫色的菱形紋,一同暈了過去。


    我在他們床邊守到他們醒來,又查探一番沒有危險。


    流逝的手掌浮現紫色的火焰,對法則的運用更加純熟,流玥有了一個極為漂亮的鏡傀。


    他們一醒就時不時的在樓內打架,勸也勸不住,就隨他們折騰去了。


    兩個小鬼見我寫字練筆,互相對視,催促對方先開口,我合上書耐心的問:“說吧。”


    流逝先開口:“哥,昏迷的時候有個長得好看的哥哥托話給你,他說自己耗不過時間,也受不住寂寞,太過無趣也活的太小心翼翼,回到鏡中世界與記憶裏的故鄉相差甚大;他已經不再適合那裏,也是時代將他拋棄。”


    流玥搶答:“他還說,沐樓沒錯,你們也沒錯,你們是見證者,因為隻能看著一切發生所以無法感同身受,世界沒有淘汰他,也曾試圖挽救,可最終的取舍,還是舍卻過去存在的證明換取新生,認識到這一點,他覺得自己幸運,又覺得自己可憐,幸運自己沒有被抹殺,又可憐自己苟且偷生。”


    我聽完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了,把那兩枚徽章放桌子上。”他倆對視一眼,不情願的放到桌上。


    我把兩枚吟月徽章放進澤海的書裏,我的記憶力很好,直接拓印下來,與桔伊的書放在一起。


    他倆低著頭悶悶不樂,我歎息一聲:“不屬於自己的不要拿。”流玥噘著嘴:“可是好看啊。”


    我被逗笑了:“等你們控製好,去哪個世界都可以,甚至能得到更漂亮的。”


    流逝對我的哄騙感到不滿:“但那個就是第一眼覺得很漂亮,下一次的一眼歡喜還會有嗎?”


    我深知爭辯下去沒有結果,反問:“那你想要如何?”他糾結起來,在思考說服我的最大可能性。


    我又說:“自己得來的,無論用什麽手段,無一都是最漂亮的,你們覺得呢?”


    兩個鬼靈精躊躇的點點頭。


    “你們這裏誰是管事的?”一道女性雄渾的高音傳進耳膜。


    三雙眼睛注視著她,黑長的頭發隨便一挽,紅色的上衣很短,雙臂裸露,黑色褲裙,修長白皙的雙腿引人注目,腳上一雙平底沾滿動物毛發的鞋,右肩扛著一把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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