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的很巧,殘殷剛打掃完。


    他的麵龐盡顯少年的青澀,他長的很高,五官俊朗,周身給人的感覺很平和,站在他周圍會不自覺被感染,心情變得舒暢,與他的交談也給人如沐春風的自在感。


    我坐下的時候,紙筆已經擺放在他的麵前,靜待他的光臨。


    他放下畫板,起身,身體微微前傾伸出手來:“你好,我是附近興遠高中的學生,我叫尤至文。”


    我沒有站起來,直接握住他的手,他的手骨瘦分明,有一種別樣的美感,盡顯男生的張力,是個能給人安全感的人。


    他拿出一張白紙夾在畫板上,開始用鉛筆在紙上留下鮮豔的墨痕。


    半個時辰,他把畫板翻轉,我看清畫紙上的內容,是我和殘殷,隻是簡化了一些。


    他抓人物的特點還是很毒的,殘殷看了那幅畫連連誇讚,把尤至文說的都不好意思了,麵帶緋紅。


    我斥責殘殷:“你收斂點,把人家孩子嚇得都不好意思了。”


    殘殷摸了摸鼻子:“那個……不好意思啊,我被關太久,沒接觸過像你一類的人。”


    尤至文驚恐的:“啊!”


    我用扇子擋著臉:“你不要害怕,他做錯了事,所以才把他關起來,我和他不屬於人,你可以理解為我們在六界之外。”


    尤至文聽完我的解釋,表現格外的興趣:“那我算不算是第一人啊?”


    我扶額:“年紀輕輕,你想什麽呢。畫的不錯,你是準備藝考?”


    尤至文疑惑的問:“你還知道藝考啊,我隻是對畫畫感興趣報了一個班,不走捷徑。”


    殘殷不明白:“有捷徑為什麽不走?”


    尤至文想了想:“人各有誌,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也規劃好了自己未來的道路,所以不走。”


    我挺欣賞他的,這麽小就已經想好了自己的人生,有了很明確的目標。


    他突然眼睛閃爍的盯著一個地方,我順著目光好奇的望去,是那幅很久之前掛在牆上的畫。


    他激動的站起來快步走了過去,喜出望外的指著畫問我:“這畫的是你對吧。”


    我不明所以的點頭:“對,怎麽了?你跟這幅畫產生共鳴了?”


    他連連搖頭:“不是,這幅畫是魯清的作品,我最開始以為看錯了,直到看見左下角的署名才確定,您認識魯大師?”


    我如實告知:“我不認識,這幅畫是一位年輕的畫家看到我,偶然得到的靈感。”


    尤至文細細觀摩這幅畫:“這幅畫可能就是在外的孤品了。”我眯起眼睛:“孤品?他不畫畫了嗎?”


    他跟我解釋:“魯大師成名後就把自己的畫都燒了,有傳言說沒有燒都被他自己保留著,隻有三幅被人買走的早才幸免於難。”


    殘殷想不通:“照你的說法,他成名了不應該燒畫,應該賣出去賺個盆滿缽滿,會不會是為了提高自己作品的價格,畢竟物以稀為貴。”


    我反駁:“既然已經成了孤品那就意味著魯清沒有再出過作品,而且他應該是想一把火全燒掉,應該是出了什麽事摧毀了他對畫畫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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