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沿著路爬上去的話要七個小時,我們走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半,天文台上麵要預約,我們沒有預約到。


    從那個上麵向下看,窄窄的棧道,磅礴的山脈,海水並不清澈也不混濁,是深邃。


    嘉嘉和輝哥拿著相機,拍了很多,山上的風很大,很柔,有很多精心打扮的遊客。


    嘉嘉要拍日落,我們在山的背麵,下麵有個平地,輝哥一早就踩著樓梯下去了。


    嘉嘉拿著相機說:“弟弟站那邊,我給你拍一張。”


    “身子往前傾,對對,下巴抬起來,好,就這樣……”


    照片最後的呈現效果還是很好的。


    我們下去的時候,最那邊有六個人,應該是情侶在夕陽落日餘暉的映襯下直拍到了背影。


    我的一瞬間思緒是青春張揚的自由。


    我一直沒有跟同齡人聊天的機會,這對於我來說,是真正意義上的旅遊。


    跟不同的人一起共同組成旅行的意義。


    哪怕這不是我們本身的想法,隻是想看看,想走走,去體驗別人所說的壯麗河山。


    嘉嘉給很多的遊客拍了照片,加他們的聯係方式返圖。


    輝哥在回去的路上問她為什麽要拍那麽多遊客。


    嘉嘉說那以後都是她的隱藏客源。


    我第一次有這種理解。


    等我們下去的時候,沒找到輝哥,給他發消息對著大海喊他,聽到他的聲音,距離不算太遠。


    以為他在另一邊,結果沒想到他在礁石下麵,還是徒手攀岩爬下去的。


    他跑到下麵隔空對我們喊:“幫我拍照,把我拍帥一點。”


    距離太遙遠,拍的很模糊。


    嘉嘉喊回去:“太遠了,像蟑螂一樣。”


    說完把拍好的給我看了一眼,很形容。


    等他攀岩回來的時間,我和嘉嘉吃了些餅幹,喝了瓶純牛奶。


    我們沒有按照原路返回,是走的下麵那片礁石,跟叢林冒險差不多,隻是場景變成了海邊。


    我貧瘠的言語無法形容天工雕琢的海景,踩踏在石頭上的感覺,似乎,我真的是我,擁有了肆意的靈魂。


    一直走到天黑,有幾個人穿上潛水服要下海,一路上也碰到了幾個走亂石路的遊客,跟我們差不多的年紀。


    我們打車去了小學,那所小學占地麵積比我上的高中校園還要大,我們在找燒烤,看到了一家酒館,他們問我能不能喝酒,還問我一百多的價格能不能接受。


    我當然說的可以,我喝酒還是可以的,就是上臉容易紅。


    他們教我搖骰(tou)子,“人頭一”什麽的,其實我並不懂規則,但我會看自己的骰子,然後喊個我搖出來的,喊錯了也不會怪我,畢竟我是新手。


    後來有個大叔跟我們一起玩,他說自己結婚了有孩子了,但嘉嘉和輝哥並不是很想和他玩,我看著那個大叔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一直在誇嘉嘉。


    酒館老板很年輕,穿著很時尚,是個男生,頭發後麵紮一小撮頭發,給我們上了鹹花生、海帶、鴨脖。


    酒是四度的,不烈,也不難受,沒有後勁。


    人很少,我們在屋裏坐,外麵有一桌大叔聚著喝。


    後來說了些場麵話就離開了。


    嘉嘉說那個碼頭白天看會很好看。


    可惜了,那天早上跟嘉嘉跑步的時候沒有跑到那邊,那個海水很清澈,沒有汙染,有兩個人在那裏釣魚。


    喊輝哥,他沒起床,一直在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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